舒暖回到家的時候,舒媽媽已經睡了,舒暖沒有吵醒她,只是站在**邊看了一會兒,便出了臥室。
“姐,你昨天去哪裡了?”
舒雲跟在舒暖後面,對姐姐昨晚的夜不歸宿既好奇又擔心。
舒暖坐在沙發上,略顯疲憊的樣子,舒雲立即貼心的倒了一杯水給她,見她臉色蒼白,伸手去摸她的腦袋,被手底下的溫度嚇了一跳。
“姐,你發燒了?!”
舒暖拉着着急的舒雲坐下,“小聲點,別把媽吵醒了。”
舒雲急得又是摸她的臉又是摸她的額頭的,“姐,你的臉一點血色也沒有,是不是病得很厲害,我送你去醫院。”
舒暖拉住她,笑着搖搖頭。
“哪有那麼嚴重,就是昨晚淋了點雨,家裡不是有退燒藥,吃兩片就行了。”
舒雲趕緊找來退燒藥,舒暖吃下藥,舒雲便扶着她回房間,姐妹倆又說了一會兒話,舒雲便回房了。
“云云,哥這兩天打電話回來沒?”
舒雲點點頭,“昨天晚上打了一次,讓我們不要擔心他。”
舒暖點點頭,“早點休息吧!”
可能是因爲藥效的緣故,也可能是因爲真的太累的緣故,舒暖很快便陷入了沉睡。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如果是做夢的話,爲什麼她的腦袋卻很清晰呢,清晰的明白這眼前的一切根本不是夢。
即便是灼熱的盛夏,鄉下的外婆家總是清涼氣爽的,院子裡的一顆高大的梧桐樹,密密麻麻的枝葉都伸到了牆外,留下一大片的陰影。
梧桐樹的年齡大了,枝幹彎彎曲曲的,有一截矮矮的,個子小小的舒暖站在板凳上就能爬上去。
依然是一個盛夏的午後,她收到爸爸寄來的生日禮物,她又高高興興的爬上那可棵老梧桐樹,仰着頭,拿着項鍊看,陽光透過枝葉落下來,灑在項鍊上,灑在她的小臉上,項鍊閃閃發光,她的臉上的笑容比項鍊的光還要亮,兩截細嫩潔白的小腿在半空中來回的晃盪着。
她左右搖晃着項鍊,不期然的,一個男孩的身影闖入了她的視線裡,她看着那個站在樹蔭下仰頭看着她的男孩,問:“你是誰?”
男孩沒有理她。
“你也在乘涼嗎?下面沒有上面涼快,你也上來吧,我拉着你。”
說完,她伸出手,但是男孩沒有什麼動作。
小孩子的心裡從來不想那麼多,見他不說話,她也不鬧,又朝他晃了晃手裡的項鍊,笑得一臉燦爛,說的時候還用手比劃着。
“大哥哥,你看,這是爸爸送給我的生日禮物,一個心是爸爸,一個心是我,是不是很好看?還發光呢,像星星一樣!”
他男孩的視線只在那條發光的項鍊上停了一會兒,便又移到舒暖的臉上。
舒暖疑惑了,他都不說話呢,皺皺細緻的眉頭,她大聲的問:
“大哥哥,你是啞巴嗎?你怎麼不說話?”
良久,男孩終於說話了,卻是他的一句話把舒暖的好心情全都打跑了。
“項鍊和你一樣,難看死了。”
舒暖的小臉瞬間就氣得鼓鼓的,撇着小嘴,眼睛裡包着淚,脫掉一隻涼鞋朝他扔了過去。
“你才難看呢,你是醜八怪,豬八戒!”
她用力過大,忘記自己是在樹上了,身子一滑,便從樹上掉了下去……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