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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淵也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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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拓的口吻好似也藏了點兒不以爲然——這年頭誰把討個小看成什麼天大的事兒啊?蒙拓不討是因爲他愛長亭,所以纔會忠誠。可男人朝秦暮楚的多得很,爲了新鮮爲了子嗣爲了仕途,討了小算個啥?
長亭橫了蒙拓一眼,蒙拓一抖,機靈改口,“倒不是說納小不是大事兒,只是如今總要給石家一個臺階下,這石宛鬧了這麼一出,總得要有人接着,並且聖人如今立足未穩呀....”
蒙拓意味深長地趕緊岔開話題。
長亭大嘆一口氣,因爲石猛尚且立足未穩,所以更不需要任何人,是的,任何人忤逆他的權威。
找個地方待就成了?那爲甚慈雲寺不能待?哦,是她把張黎扯進來的。長亭陡覺腦仁疼,爲了保阿寧,卻給滿秀攤上了個事兒。說這事兒容易也容易,難也難,就像庾皇后透出來的意思,只要給石宛找着個地兒待上,隔段時間是沒了還是怎麼了,她壓根就不在乎,同時也並不是很介意石宛成爲妾室,畢竟連士族裡把旁支偏系的姑娘送去做小的都有,就算石猛如今是稱帝了,可如今疆土都尚未一統,石猛這個皇帝的分量比士族更大?
長亭冷眼旁觀庾皇后壓根就不認爲石宛這一出會給石宣的親事帶來任何影響,一則石宣年歲還不大,再等個三兩年,待石猛一統天涯正式稱帝后,石宛這事兒恐怕早早就被人遺忘了,石宣還能以公主之資挑挑揀揀出一個好郎君呢。
“那你覺得怎麼辦呢?”長亭反問蒙拓。
蒙拓沒想,沉聲迴應,“我覺得這件事還是要看滿秀和張黎的意思,最重要的是看滿秀的意思。”
每個人都覺得納小一事微不足道,可長亭一點兒也過不去那道檻,她自己都十分介意蒙拓納小,別說納小了就是多看了哪家姑娘兩眼都夠她喝兩壺醋的了,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滿秀憑什麼要擔上自己的婚姻來爲阿寧解圍?
長亭做不出來這種事兒,以前做不出,以後也做不出。
過了晌午,蒙拓出門去尋石闊,長亭用過甜湯跟玉娘東扯西扯,雙喜便過來回稟,“張太太過來了。”白春看了眼長亭,手一揮示意雙喜去請,白春踟躕半天才開口道,“...滿秀不會說話,夫人這點兒是曉得的,這女人家嫁了人想了些什麼說了些什麼都不能當真的....”
長亭絕倒,這兩丫頭相互打掩護,成了親,這習慣都沒改過來!
白春那提醒才說完,滿秀就到了,一進來,就氣呼呼地找了個地兒坐下來,眼眶紅了一圈,鼻頭也是紅紅的,滿秀抽了抽氣,甕聲甕氣,“嫁進來就嫁進來吧,等她嫁進來了看我怎麼收拾她!”
張太太氣勢太足,玉娘抖了三抖,默默往回縮了縮。
“誰給你委屈受了嗎?”長亭見滿秀哭,心疼,伸手遞了帕子,“若是張黎,那咱們還偏不準允了。”
滿秀搖頭,“...是我自己在琢磨,和大人倒沒啥關係。”滿秀嘴向下一癟,要哭要哭的樣子,“納個小算個屁!我總不能給姑娘難做啊!”
ps:熬了兩天兩夜,感謝臨風幫我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