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成雙?這個姓氏沒聽過!應該不是穀梁的吧?甩了甩腦袋,管他呢?只要知道他欠自己銀子就行了!
親了親價值五萬的天價白紙,白孤煙是笑得一臉的燦爛,一雙水眸晶晶亮,異常的有魅力。
“小姐,你真利害!”喜兒眼冒紅心,狠不得匍匐在小姐腳下的看着自家小姐,利落地把欠條收在了懷裡,無比羨慕。小姐斂財有道就是她的O像啊!
“那是當然!”白孤煙臭屁又自戀地一搭眼瞼,掃了一眼旁邊的宇文成雙,“記住,你不止欠了本小姐五萬兩,你還欠了本小姐一個人情!記得儘快回家讓家人把紋銀送至鄴城,白玄明白員外家!別等着我沒了耐性的時候,把這欠條讓人描個百萬來張,貼在五大國的各個棧道邊,城牆下!到時丟臉的可不是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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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那人一直都跟在我們後面,這樣好麼?”馬車上,喜兒再一次撩開深色簾布,望着遠遠跟來的宇文成雙,有些小擔憂。
“你真是傻蛋,這是回鄴城的唯一一條官道,人家或許只是巧恰順路而已!你小姐我雖然長得人見人愛,嬌小可愛,但並不是什麼貓都會喜歡的老鼠仔,知道不!就知道瞎擔心!”白孤煙揮了一記巴掌過來,力道拿捏得很好,既不輕,亦不重,聽見一聲空響,喜兒也只是微微地擰了擰眉。
“小姐,你怎麼把自己形容成老鼠仔?你形容什麼不好,非要把這麼噁心巴啦的東西掛在嘴邊!”
“你不知道你家小姐我,是屬鼠的嗎?哼!不讓說,我偏要說,偏要叫,老鼠仔,老鼠仔!老鼠仔……”
“不許念,不許念,我後背都起雞皮疙瘩了!”喜兒,撲了過來,試圖捂着小姐的小嘴,奈何白孤煙機靈鬼精得很,忽躲左,忽躲右,恁是沒讓喜兒得逞。
“來呀來呀,我偏要繼續,我是老鼠仔,喜兒也是老鼠仔,我們都是老鼠仔!我們是一羣快樂的老鼠仔……”
車窗外,日月交替,知了鳴唱。空曠的山間官道,一輛馬車,一匹馬,四個人的行程,在昏黃的天地間,幽然地行走。車箱內,兩個女子單純簡單的快樂笑聲,扣人心絃的盪漾在天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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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月山,吞天神殿。
“尊主,那隻鬼殼上有紅紋的烏龜,已經被他們送來了。黑衣左副使者特地讓屬下前來請示:尊主是要燉了,還是煎煮,還是直接洗乾淨,給尊主直接送上來?”溫歌,表情嚴肅地從外面走了進來,低頭跪匐。
“送進來本尊要親自養着!誰敢動小狐兒看中的東西,讓他們自己割了腦袋,去後山給那些傢伙填肚子!”
養着?溫歌真的不敢想象,身爲邪教一派的幽靈尊主,居然學着凡人,閒情雅緻地養只烏龜玩!準確地說,是隻王八!
不過,既然尊主發話了,身爲屬下,生死被他捏着的她來說,不管尊主的話,是否合理,就不在她的職限管職範圍了!
暗暗地慶幸,幸好她明智地拒絕了他們直接燉了拿進來的意見,而選擇了先行請示。
“是!”
烏龜露出白色的大肚皮,在纖長凜瘦的大手上,異常的掙扎着。龜目爆凸,帶着動物天生的警覺。
“小傢伙,你該慶幸,你是本尊的小狐兒,摸過並看中的寵物!”孤獨冷月,冰涼指尖劃過烏龜那紅紋相錯的硬殼,幽暗的目光,似乎在看着另一個寶貝。
小狐兒,你已經離開本尊十六年了!到底是誰封閉了你對本尊那情深的記憶?你什麼時候才能憶起本尊來?
他深情而悠遠地把修長的手掌捂在心臟的那個位置。這裡,如今有了一顆溫熱的心臟,這裡,帶着她前世的所有記憶;它有力地淺唱着人世間最美的音符,是她對他一往而情深的前世之戀,是她對他不悔不怨的付出。
這裡,溫熱,這裡,填滿了他空寂了萬年之久的空洞,這裡有比他復仇之外更加重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