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首先,我要好好畫我的漫畫,成爲一個名副其實的漫畫家,這樣也許兩人的關係纔會和諧一點。”打定主意之後,蘇夏也不再自怨自艾了,將身體從被窩裡拽出來之後,蘇夏換上輕便的服裝決定再次出去尋找一些合適好用的素材來填充自己的漫畫。
就這樣連着好幾天蘇夏整日都遊蕩在外面,時而寫生,時而看看街上的各色人物以及發生在他們身上有趣的事情。
這幾日的蘇夏過的極爲自在也極爲充實,而季暮風因爲公司有許多事情要打理也就沒有對蘇夏進行過多的干涉的過問。
這樣的生活一直持續了五日,第五日當天,蘇夏如前幾次一樣,在外面寫生,而一坐就是一整天,季暮風這天比前幾日回來較早,也知道蘇夏的脾性,便沒有打電話過去催促她趕快回來。
可是,當時間逐漸流逝,天色也漸漸黯淡下來,蘇夏還沒有回到季家,季暮風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打電話給蘇夏,通知她趕緊回來。
而這邊的蘇夏也確實遇到了一些麻煩。
當她收拾好畫具正準備離開時,一個形容猥瑣,穿着怪異的男子圍上前來,將蘇夏堵在原地。
“欸,美女一個人啊,我剛剛在你邊上看你畫畫好一會兒了,你畫得可真好看!”這個男主甫一開口蘇夏就看到他的舌尖閃耀着銀光,而這銀光不是別的什麼,正是一枚舌釘,再仔細看看這個男子,之間他在鎖骨附近紋了一隻蠍子,頭髮只看一眼覺得是黑髮,,可仔細瞧瞧卻發現在絲絲的黑髮的間隙中露出了縷縷綠色頭髮,足可見這該是個多麼騷氣的男人啊。
“呵呵,謝謝誇獎,請您讓一下路可以嗎?”蘇夏強忍下心頭的不爽,客客氣氣地跟男人說話,可這個男人就像是一隻蒼蠅般,就是死纏着蘇夏不肯離去。
“欸,我可沒有攔你啊!我只是見你這麼美麗的一姑娘要一個人走路覺得你會寂寞打算陪你走一程罷了。”說着還露出猥瑣的笑容,他不說明自己到底想要幹什麼,蘇夏也能猜到這個男人必定心懷鬼胎。
“呵呵,不用了,謝謝你的好意。再說了,我已經嫁爲人婦,跟一個陌生男子走在街上萬一被別人說到老公那裡去也不好解釋了。”蘇夏儘可能用合適的語氣和適當的禮貌,婉轉地拒絕男子,可這男子竟然還恬不知恥,硬要跟在蘇夏身邊。
“哎姑娘,你可少騙人了,你這麼年輕哪會這麼早早地嫁爲人婦,再說了,我都看你一整天了,級沒有人打電話給你,也沒有人來找你,哪像個有丈夫的人嘛。”
蘇夏沒辦法,心想一時半會兒肯定脫不了身了,要不然還是繞點遠路去一去警局附近再說。
倒是那個男子還在蘇夏身邊喋喋不休:“哎美女,我說你都畫了一天的畫了肯定很累了吧,不然我們去打打斯諾克吧,或者找個地方去放鬆放鬆如何,我可知道有一個地方非常適合休息呢。”
正在男子喋喋不休想盡可能地說服蘇夏跟着自己走的時候,蘇夏的手機便吵鬧了起來,蘇夏接起電話一聽,就從聽筒孔中聽到季暮風那厚實且熟稔的嗓音,蘇夏莫名地安心起來。可是這個豬一樣的小流氓卻還在身邊或隱晦或露骨地說些不三不四的渾話,正好通過手機傳到了季暮風的耳朵裡,季暮風當即就叫蘇夏將手機調成擴音模式,蓄足力量對着手機就是一通大罵,唬得小流氓一愣一愣的,臉上更像是打翻了顏料,臉色着實精彩,最後更像是受到了極大的委屈“哼,已經是人妻了就不要出來招惹男人,省得其他人被你騙心。”這話說的,倒像是蘇夏故意去調戲了他一樣,他倒成了良家婦男,自己確實街頭流氓?蘇夏覺得十分好笑,也很想用背上的畫板給他來一個結結實實的“錘頭”。
“你還不趕緊回來,還要在外面勾引什麼男人!”蘇夏聽着季暮風的語氣便肯定季暮風的臉肯定又黑了,可這次蘇夏是真的感到冤枉。明明被騷擾的是自己,明白在街上孤立無援只能靠自己慢慢周旋的也是她,爲什麼季暮風一點情義都不顧,只管冷聲冷語地教訓人,好像自己真的在外面招搖撞騙一樣。
蘇夏失魂落魄地回到季家,剛一進門就看見季暮風鐵黑色的臉。
“你怎麼這麼遲纔回來?”
“嗯,路上出了點意外。”
“是意外嗎?你難道不是在外面鬼混嗎?”
聽到季暮風這樣說,蘇夏一股熱血往腦門上衝,看也不願看季暮風一眼,直接從季暮風身邊一閃而過。
季暮風沒料到蘇夏竟然敢直接無視他,都不解釋發生了什麼,他只當蘇夏太任性,轉身一把抓住蘇夏的手臂往回一扯。
蘇夏被季暮風大力地拉動,眼前一陣暈眩,身形不穩,整個疲軟下去,幸好季暮風眼疾手快,見勢不對,猛然俯下身子看看扶住沒了意識的蘇夏。
摸摸蘇夏的額頭,溫度燙的驚人。如今正在換季,屬於流感多發期,發燒什麼的都是極容易引發的問題。季暮風馬上吆喝傭人去請大夫過來,又將蘇夏整個打橫抱起,將她轉移到比較舒服的牀上。
直到醫生給蘇夏量過體溫開了藥劑還掛上了點滴蘇夏都沒醒過一次,季暮風不由着急起來,一把擒住醫生就要他說出個所以然來。本以爲蘇夏的身體出現了什麼大問題,卻沒有想到蘇夏一開始是因爲高燒再加上情緒激動才暈了過去,而後來是因爲這幾天太累了就徑直睡着了。
等醫生走後,季暮風細細地端詳蘇夏的臉。他在想剛剛那個跟醫生着急的人是誰,那個聽到污言穢語就頓時勃然大怒的人又是誰,爲什麼對於蘇夏說的話那麼在意,爲什麼貪戀蘇夏在身邊的每分每秒……他想不通,可他分明已經找到了答案。他知道從慶典那天開始,從明白蘇夏和前男友是真正決裂開始,他對待蘇夏有什麼變了,而蘇夏對着自己也變了,變得溫柔,變得溫順,變得就像一個真正的妻子一般。
季暮風一直不敢承認自己對蘇夏的心意,他以爲自己只是在扮演一個角色,而這個角色是蘇夏的丈夫罷了,該溫柔的時候他可以儘可能的溫柔,該霸氣的時候他也能做到女孩子想要的那種極強的佔有慾。他把主導權緊緊地握在自己手中,認爲自己能夠做到百花叢中過,片葉不留身的瀟灑,可是他忘了入戲這一說法,他現在的心也是整顆兒都陷了進去。
“蘇夏啊蘇夏,我怎麼就栽倒在你這裡了呢。”季暮風喃喃地說着,還是俯下身子,用自己的脣觸到了蘇夏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