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那呼呼作響清理了一番老爺爺身體的長風這時讓自己甦醒回來,照天氣預報得知今晚不應該有雨,可也許是老天爺也感覺我這個老頭子這幅模樣太過於悲壯了,呼吸有些苦難,這個糟老頭子好像也是第一次這樣趴在這片泥地裡睡着了,周身上下盡是一小塊一小塊的沙石,他想要起身刷個牙洗把臉然後再去耕地,好像地裡的土豆昨天晚上挖出來以後還沒有整理,要這樣下去那些土豆非得稀巴爛不可。
可就在這時他聽見周圍有一些動靜,誒,難道說有人要偷看我老頭子睡覺,他還是有些慵懶地默默自己的屁股,估計是誰家的小孩子吧?他這樣想着想將自己的身體翻過去,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發出一些腥味來,“我去,什麼玩意這麼臭~”心想該不會是這會在自己身後的那個熊孩子給自己身上澆上一泡尿吧,艾京浩想轉身過來,可是馬上的一個什麼重物將自己的身體壓住了。
“敢情你這個誰家的孩子是打算欺負我這個老頭子了是吧?”
老爺爺將自己的臉側着,身後的那人有些模糊不清,也許是夜色的原因,周圍也沒有怎麼打燈,沒有亮光的四周老頭子感覺有一些些害怕,不過害怕歸害怕,我可得好好收拾收拾這個小子!“你給老子等着!等我起來不打你屁股,”可當然這個老爺爺身後的那隻腳可不是一個小孩子的,那隻腳始終壓在艾京浩的脊樑上,沒有用全力去給這個傢伙施壓,無非就是想要限制住這個老頭的動作而已。
“看來你這個小屁孩可找了不少的幫手啊!”老頭子就知道嘴硬,他身後的那股重力快要把自己和塑料衣架差不多堅硬的脊樑骨給折斷了,“艹——”,老頭子大吼一聲,他甚至都差點聽見了自己那衣架骨頭脆裂開的聲音,可也許是艾京浩小瞧了自己,這個八十多歲的老頭子站起來了。
“啪嗒”地一聲,他身後的那個小孩馬上跌倒在了地板上,周圍那些暗潮馬上聚集過來,可好像身後的那個人下達了一個指令那些黑衣人又倒退了回去,老頭子看着那些凶神惡煞的年輕人,有的拿槍有的拿刀,這才醒悟過來,老頭子的面部打顫着,這應該是這個漫長的夜晚以來老頭子露出過的最醜表情了。
“乾爹您沒事吧?”他猛地回頭,想起來自己褲襠裡這會有個東西正給自己那棉質的藍色四角褲帶來一些冰涼,什麼情況?他還沒有弄清楚事情的現在的發展,可老頭子好歹也是差點就當過兵的人,這時候槍桿子強勢多了,“爹?”身後傳來了一陣蒼老的聲音,可自己的兒子早不叫自己晚不叫自己,現在他正“忙”着吶。
蘇白看着這個老頭子起身看向自己的乾爹時做地第一件事情就是將手插進自己的褲襠中去,作爲一個被改造以後變成了這幅醜陋模樣的白化病人看着這個糟老頭子心裡也是一陣發毛,“你還好嗎?艾京浩先生?”蘇白這會已經將自己的步槍擡起來站到了乾爹的前頭,這會會長沒有打算再給自己一巴掌了。
“把手槍交出來!”
身後的乾爹這會大吼了一聲,他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乾爹如此的發火,而且這個“手槍”?該不會是這個老傢伙褲襠裡的那個“細軟”吧?蘇白心裡偷笑着,也想學着乾爹這樣地大吼一聲,可是這樣明目張膽地舉動可能會被周圍那些小嘍嘍看起來像是自己正拍馬屁。
明明是生死攸關的事情,這個白化病人現在已經變成了一個近乎冷血的動物,這個人近乎沒有什麼弱點,要說有弱點的話,也許就只有自己的那一位“姐姐”了,他很少唸叨那位姐姐,可是他隨身帶着一個筆記本,上面已經快要寫滿“蘇夏”的名字了,當然還有一個刻着“夏”字的金十字架。
“臭小子!”老頭子將那把手槍猛地從自己的藍色四角褲裡拔出來,孰不知面前的那些暗潮沒有動靜是因爲,會長再一次發號施令的結果,本來讓自己的孫子赴死,作爲爺爺的艾京浩就已經羞愧難當了,雖然說那並不是艾家那一輩的獨苗,可艾銀濤可算是自己和老婆子唯一生下的孩子。
“噗噗噗噗——”火紅的槍火在槍口冒出,第一槍打在了暗潮中一個拿着砍刀的年輕人身上,先是打中了腹部以後,可好像老頭子像是吃了什麼興奮劑一樣,他的槍口沒有對向別的暗潮,而是接着對這個方向吐出了持續不斷的火舌,那火舌馬上將面前的那個暗潮給打地“支離破碎。”
七發子彈過後,任由那些紅義會的會員多有種都沒有人敢在自己的面前了,老頭子飛快地邁開一個大步,這才發現自己腳底上踩着的可是一雙拖鞋啊,冰涼的冷風帶着頭頂緩緩降下來的細雨,他想着這會完蛋了,他心中低語道:“回家了以後估計可得感冒了,看來土豆是收不了了!”可轉念那個可能會死的念頭讓自己的腳步又慢了下來,不過五步自己的身體這會使不上勁了。
“啪唧”地一聲自己跌倒在了地板上,那小石子連同自己的拖鞋此時一齊飛上了自己的頭頂,那些石子像是下雨一樣地傾瀉下來,好在此時眼前就是已經被五花大綁起來正跪着的兒子,他像是軍人一樣的匍匐着前行,身後的那些暗潮此時又開始涌動了起來,那些腳步聲稀稀落落的。
“讓他們說會話!”
他剛想回頭再給那些暗潮補上三槍,這個老爺子這會也就只剩下三發子彈了,就算說一槍一個人他也沒有辦法去搞定這三百多人紅義會的暗潮軍團,他轉過臉來,此時好像自己的那隻電子眼終於恢復工作了,眼前兒子正壓低着腦袋像是一個做錯事情的孩子,老爺爺這會“啪”地一聲,觸不及防,這一巴掌扇在了自己兒子的左臉上,可這會的艾銀濤好像還是不知道該怎麼去解釋一樣。
“你他媽出來幹什麼?我不是和你說了嗎?老子出去瀟灑一次管你什麼事,”說着說着這個老頭子的聲音變得有一些嘟噥聲,接着艾京浩的眼淚就冒出來了,只有一邊眼睛流淚,可這一隻眼睛的流量可是要比兩隻眼睛的還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