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節湊?
祁燁主動給她房卡,看來是想跟她進一步接觸!
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個男人這麼容易就上鉤!
但秦七七還有些許理智在,如果真的去了房間,她一個女人,根本不是祁燁的對手。
所以,還是小心爲上。
必須等他主動把衣服脫掉,否則,也只是上演之前的慘劇而已!
捏緊手背,秦七七半點沒有被一張房卡而輕易迷惑,她只是不屑地笑,“很抱歉,我沒空過去。”
“你耍手段,動心思,不就是想叫我靠近你麼?”扯了扯脣,祁燁一眼就能把女人的心思看透,只是他不只,具體她想做什麼?
“難道祁少不知道,女人的心是海底針嗎?你確定你真的知道我想做什麼?”紅脣輕啓,秦七七手抵在祁燁的身前,“我想,你一定猜不到。”
“怎麼,你是女殺手嗎?是他們派過來殺人的人嗎?”出來混是遲到要還的,祁燁得罪過不少人,向來想要滅掉他的人也不少。
美人計,恐嚇,暗殺……這些他都經歷過,而唯獨這一次,讓祁燁看不透。
“他們?”先是一愣,秦七七似是毫不知情,但轉而又一想,洛師傅曾經救過她,應該不是什麼殺手。
況且洛師傅只說,叫她脫掉祁燁最後那件衣服,找尋一個秘密!
“你不是他們的人?”從秦七七眼中的那一剎的流出的驚訝,祁燁看得出來,她不是裝的。
“我爲什麼要是他們的人,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哈一聲笑,秦七七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忽然又諷刺他,“二公子,你最近倒挺大方的,還主動給我買酒。”
“少跟我轉移話題。”祁燁見她洋洋得意的臉色,眸子裡劃過一道傷人的冷芒,實在想不通,她到底是哪一路的。
就在氣氛微微凝滯的時候,一雙有力的手臂從身後攬住‘紫玫瑰’的香肩,她張了張嘴,錯愕無比,陡時擡頭看去,撞上一張掛着痞氣的輪廓。
“美女,聽說你叫紫玫瑰啊,怎麼樣,我們喝一杯吧?”厲霆風揚起酒杯,和秦七七手中的酒杯相撞。
秦七七無語,“我們好像不認識吧?”此刻她帶着面具,能逃過祁燁的審視,自然厲霆風也認不出她。
“說會話不就認識了?”厲霆風反駁,自信又得意的聲音,明顯比祁燁多一層笑意,“那個,我先提醒你一聲,我們祁少是已婚男人,家裡有個脾氣不咋滴的老婆,不如你來勾搭我呀,我還是單身呢,說不定,你以後就是我家的厲太太了。”
“我對當別人家老婆沒興趣。”按住心口,秦七七恨不得將厲霆風打暈,這貨過來搗什麼亂?
“你在拒絕我嗎?”似是聽不懂人話,厲霆風嗤笑,“不管從長相,還是家室,我認爲我也不錯哦。”
“沒見過像你這麼自戀的。”輕笑着,秦七七很不給面子,每一句都將厲霆風狠狠踩在腳下,她可不想招惹不該招惹的人。
“不是自戀,而是事實。”輕拍了一下身邊祁燁的肩膀,厲霆風打趣,“雖然擊劍方面,我是比不過祁少,不過我相信,我的腰力肯定不差,你試試就知道。”
“先生,請你自重。”雖不是頭一次見識男人的黃段子,但厲霆風可是祁燁的哥們,秦七七怎麼聽怎麼不舒服。
“喲,我聽說你天天來會所玩,沒想到,現在還跟我裝正經。”上下打量了幾番秦七七,厲霆風那口氣,很是不屑,聽來就是故意試探秦七七的。
“那你呢,你們男人不也經常來玩,作爲一個現代女性,我爲什麼就不能過來放鬆,所以,結過婚的男人,和單身狗到底是有區別的。祁少就沒問過這麼LOW的問題。”翻了翻眼珠,秦七七把厲霆風從裡到外鄙視了一通,卻沒想到厲霆風是個暴脾氣,二話不說就扔下酒杯,緊跟着手掌一掀,將那紫色面具從秦七七的臉上強行揭開。
“啊!”驚呼着,秦七七立即摸着半邊臉頰,由於沒有面具的遮掩,顯得有些侷促,但還好,在來之前她易過容,此刻向祁燁露出一張完全陌生的臉。
“長相普通了一些啊,跟我想象中差一大截呢。”似是有些失望,厲霆風搖搖頭,轉而壓低了聲音又道,“虧得我親自出馬,早知道,就讓錦川過來了。”
“先生,你長得也不是頂好看。”整天面對祁燁,秦七七對帥哥已經提高了免疫力,順手從厲霆風手中取走面具戴上,又點了點吧檯的桌面,她勾脣,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而後反扣下酒杯,“再見。”
“怎麼,這樣就想跑?”心裡去氣不過,厲霆風一把按住秦七七的手腕,正要好好教訓她。
“放了她。”按住眉頭,祁燁聲線淡漠,卻充斥着一股不容置喙的力道,惹得厲霆風吃驚,同時也讓秦七七迷惑!
擦了一把鼻尖,厲霆風先看了祁燁一眼,表情似是有些不情願,捏着秦七七手腕的那隻手也沒放開,完全是一副不服氣的嘴臉,解釋道,“祁少,別看到女的就犯暈,這個女的不老實,不如交給我,我有的是辦法好好審她,我要知道,到底是誰派她過來的!”
“喲,你們兩個男的,欺負我一個女的,傳出去好聽嗎?”翻了翻眼,秦七七鄙夷地說,“而且我就是一個過來玩樂的客人,如果你再抓着我不放,我就喊人了!”
千禧會所屬於相當正軌的娛樂場所,爲了防止一個女客人被騷擾,內部設有保全。
饒是厲霆風也愣了一下,“嘴巴這麼賤,一看就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我再警告你一聲,放手!”咬牙,秦七七每一個字都充斥着威脅。
“如果我不放呢?”冷哼一聲,厲霆風反問。
就在秦七七爲自己捏了一把冷汗時,另一隻大手將她從厲霆風的鉗制中解脫出來,“風,讓她走。”
“祁少!”蹙眉,厲霆風氣呼呼的。
“不過是一個女的,起不了什麼風浪。”完全不把秦七七放在眼裡,祁燁不過是想透過她,找出她背後的主人。
“還是祁少比較紳士。”臨走前,秦七七不冷不淡地留下這句。
——
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秦七七換衣服的動作一頓,然後一股腦縮進被單裡。
聲音越來越近,然後門被推開,祁燁擡頭,稍微看了一眼秦七七,鋒利的眸子劃過一絲質疑,腳步繼續走過去,他摸了摸女子的側臉,語調低啞,“晚上一直在家嗎?”
“怎麼了?”眨了眨眼睛,秦七七反問,“我在家玩手機。”
忽而聞見一股刺鼻的味道,秦七七失笑,“你又喝酒了?”
說着,秦七七毫不猶豫吻了上去,故意沾了他的酒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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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最近我太忽視你了,就這麼缺了?”手指往下游曳,祁燁輕笑,可能是這晚秦七七太過於主動,衣釦還沒解開,便沉沉往她身上壓了過去。
手有意識地從襯衫往他探去,但每一次都經受不住他強有力的力道,秦七七吃痛,似是有些無法承受,咬牙,硬是在他精瘦的腰部一陣尋找。
“怎麼?”大手撐在被單上,祁燁擡起上半身,還喘着粗氣,“你在找什麼東西?”
“你,你想多了!”舌頭打結般,秦七七沉下眸子,沒想到這個男人,在親熱的時候還帶着則防備。
“不是這麼摸的。”吻了吻女人的脣,祁燁伸手按住她的小手,“要像這樣,學會了?”
臉色深紅,秦七七簡直有想去死的衝動,而後就當自己在玩黃瓜!
“我最近遇到一個女人。”忽而,祁燁咬住了秦七七的耳垂,“總覺得那個女人挺奇怪的。”
“什麼女人?”聲音斷斷續續,秦七七瞅着他。
“一個不怎麼好看的女人。”含糊其辭,祁燁點到爲止,卻沒有說清楚。
“你喝酒的時候,遇到的。”心裡七上八下,秦七七反問,“怎麼,你出軌了?”
“別想太多。”祁燁擡起秦七七的下顎,“知道我爲什麼一直留着你?”
秦七七眼神一橫,祁燁已經失笑,“因爲你活好。”
“……”靠!
——
“已經九點了。”瞟了一眼手錶,厲霆風捅了捅祁燁的肩膀,“哎哎哎,你說,那個紫玫瑰,是不是被我嚇得不敢來了?”
“怎麼,你過來找我,就是爲了見那個女人?”輕笑着,祁燁摸了一把下巴,“風,你會死在女人身上。”
“少說我。”厲霆風豎起手指,來回晃了晃,“至少,我不會隨意放掉那個女人,是你不忍心。”
“要跟你說幾次,你纔信,放那個女人回去,是爲了抓住她背後的主人,我一直都覺得,最近有人跟蹤我。”按住眉頭,祁燁眯起深邃的眼瞳,“我總覺得,那個人還沒死。”
“可能嗎?”厲霆風吃驚,“雖然,屍體是沒打撈上來,但肯定是遇害了,否則當年的船上,不可能找不到屍體。”
“總覺得不對勁。”祁燁嗅了嗅手中的紅酒杯,姿態冷冽,“在沒找到屍體之前,我是不會放鬆的。”
“幸好,我們是朋友,如果是敵人,簡直要被虐死的節湊。”搖了搖頭,厲霆風打趣說,“跟你鬥肯定要輸死。那個人,不是連命都賠了。”
祁燁卻不出聲。
時間已經至九點半,紫玫瑰依舊沒出現,厲霆風更加不淡定。
祁燁也微微驚訝,忽而聽見有什麼動靜,他眯緊眼瞳,往門口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