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生,不要多話。”她一字一頓警告。
“是,婆婆。”阿生十分不服。
白髮女子凝視着他們一週,最後目光落在慕凌波身上,“蒼堯人生性狡詐,兩面三刀,被我族人信任又背板的數不盡數,姑娘你跟這些蒼堯人如此接近,不怕?”
慕凌波抿笑掃過那二人,“面對狡詐之人,比他們更狡詐就行了。”
夏侯彥悠然哀嘆,“作爲一個狡詐的蒼堯人,已被欺凌得快要習慣了。”
白髮女子眼神似有深意,受了傷後的面容比之前跟更要蒼白,依然毫無感情的說,“我只是提醒你,他們都不可信。”
“等一下。”夏侯彥望着墨九翎,“你不也是鬼族嗎?”
墨九翎輕蔑道,“我何曾自己說過?”
夏侯彥再一回想,發現自己先前也只是受到了誤導。
大魔頭用的玉墜子,又不是用的他自己。而那個文泰主教用五識的判斷也不盡然,大魔頭這種修爲,五識自然不是尋常人能夠相提並論的。
阿生疑頓了一瞬,很快又道,“連自己人是什麼身份都不知道,這些狡猾的蒼堯人,自己人都騙!”
殿內的東方,放置着一個巨大的沙漏,彩色的細沙一直在流泄。
白髮女子看了一眼,深潭一般的眼神之中,流露出一點憂心。
轉過頭來的時候,她的神色已然恢復了冷靜,“將你們之中的另一個人找出來,那麼元武與那個小姑娘,你們立刻就可以帶走。”
三個人卻是一陣沉默了,慕凌波與墨九翎無聲交替了一個眼神。
阿生立刻忿然道,“你們還說是爲找人而來,爲什麼現在卻沉默了?分明是你們的調虎離山之計,牽制住我們,讓那一人逃脫去……”
話未說完,在白髮女子眼神的警告下,阿生住口了。
夏侯彥亦是充滿懷疑,“她真不是你們抓走的?”
“我們若是抓了她,還在這裡跟你們廢話什麼勁兒!”阿生咬着牙,“文泰說只是個普通的蒼堯人,沒想到此人會羅剎族的遁地術,從陽門出來便消失了,讓我們措手不及。”
夏侯彥登時傻眼,“不,可,能,吧!”
慕凌波摸了摸千年貉,千年貉不太情願的‘嚶’了一聲。
夏侯彥轉頭看着墨九翎與慕凌波二人臉上都沒有任何訝異之色,“你們……莫非是故意和我們分開?”
慕凌波一邊順着千年貉的毛一邊說,“你們不是一道出來的?”
“原本是在一起,可是小喬在那通道里身體越來越不適,後來進入一片黑暗,等我出來的時候,她就已經消失了。”
慕凌波望着夏侯彥的神色,一時之間也不敢肯定是因爲他演技太好,還是他也是內應之一。
“招財,把舒小喬找出來。”慕凌波將千年貉往地上一放。
千年貉抖一抖尾巴,扭一扭屁股,做完運動之後,嗖的一下影子就不見了。
“趕緊跟上那隻妖獸!”阿生忙道。
“等等。”白髮女子開口,“那是千年貉,你們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