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鋒凜冽的光猶如過電一般微微顫着,發出嗡嗡的劍鳴聲。
夏侯彥足尖離地,卻始終慢了一步,劍光已緊緊跟了上來。千鈞一髮之際,慕凌波指尖橫生一道耀眼的劍芒,勢如破竹之勢破空而出。
劍芒抵達之前,劍身已刺入夏侯彥的後背。
慕凌波滿以爲夏侯彥會一陣哭爹喊娘,再不濟也要跟這白髮女子交手一番。
卻只見劍身在停在了夏侯彥背後的衣衫上,彷彿是遇到了某種無法強破的阻力。而這一劍刺來的力道,反倒成爲夏侯彥逃身離開的助力。
白髮女子愣了片刻,完全沒想到這一劍的失手。
正是這失神的一刻劍芒倏然而至,帶着過空的冷嘯聲直擊白髮女子的肩上。
“婆婆小心!”
夏侯彥青衫迅速晃身而過,安全歸來,而白髮女子已經被慕凌波的劍氣所重傷。
身旁一衆羅剎人不可思議看着慕凌波,不肯相信這個如此年輕的女子能夠這麼快將婆婆重傷。
“真是險。”夏侯彥回來後猛扇扇子,“差點我就沒命了!”
慕凌波瞥了他一眼,“剛纔怎麼回事?”
一直只觀戰毫無出手打算的墨九翎道,“這個怕死的傢伙,會讓自己輕易送命?他身上穿有上等的金絲軟甲,絕大部分兵器無法傷到。”
劫後餘生的夏侯彥終於擠出一點笑,對着慕凌波抱拳道,“凌波你簡直是太讓我意外了,多謝救命之恩。”
難怪墨九翎毫不在乎只是看着,慕凌波撇撇嘴,“浪費我力氣!回去付錢!”
“什麼?”夏侯彥立刻開始支支吾吾,“這個,其實還是多虧了我的金絲軟甲……”
“婆婆你沒事吧?”
白髮女子站起身,眼中驚怒不已,“你身爲夜叉人,爲什麼要參與我們羅剎之事!鬼境之門已經關閉長達百年,遺落的鬼族被聖臨城追殺至今,到如今還要自相殘殺?”
慕凌波眸子一動,“你能看出我是夜叉人?你確定?”
白髮女子身旁的姑娘大聲叱喝,“婆婆乃羅剎侍奉者,能看出你族繫有什麼了不得。”
“羅剎侍奉者?”墨九翎意味深長的思忖道,“羅剎侍奉者是羅剎月妃的奴僕,都是要終生留在羅剎聖宮的人,怎麼可能會在這裡?”
慕凌波則喃喃道,“夜叉……”
好歹有了一點線索。
“少裝模作樣了,若真是什麼也不知道,你們來夜涼做什麼?前來夜涼尋求庇護的鬼族人都會直接找到夜羅教,你潛入夜涼國並與蒼堯人合謀,試圖私下聯絡夜涼國的鬼族人,又在這裡各種暗中打探,能有什麼好居心!”那姑娘聲音鏗鏘有力,“婆婆算的不會錯,知道你們已經來了。沒想到身爲夜叉人,竟然甘心當他族的走狗!”
夏侯彥滿頭霧水,“雖然不明白,但我聽懂了走狗兩個字。姑娘你要小心,禍從口出。”
“我呸!敢做就別不敢當,再怎麼隱瞞身份也沒用,其實你們根本就是……”
“住口!”白髮女子沉聲喝止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