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道的酒館旁,一場血腥撕殺一觸即發,隨着兩個長老出現後,周小濤等人早已戰意全無,呆呆的看着那田三以及兩位長老。
“你就是流雲鏢局的總鏢頭吧?傳聞你一招就將叛賊段青河制伏,不知可有此事?”大長老是個六十幾歲的白髮老者,只不過他的身子骨卻比普通的老頭硬郎十倍不止,背也不駝,腰也不彎,面色紅潤,甚至連一點皺紋都沒有。
吳悔的話並沒有激怒於他,甚至他此時戰意正濃,大有與吳悔決一高下的態勢。
吳悔咧開嘴燦爛一笑,搖了搖頭道:“傳聞哪有是真的?都是假的,故弄玄虛的,小子我這麼年輕,只不過勉強剛剛達到先天高手的境界罷了,比起你們這些老大爺來,小子還差得遠呢。”
“哼,油嘴滑舌,老夫倒要看看你有幾分能耐,敢伏擊我天雄幫衆?找死。”大長老身後的二長老突然冷哼一聲,十指變爲利爪,帶起兩道罡風,直接對着吳悔抓了過去。
所有人都沒有動,二長老的動作太快了,快得只是令他們眼前一花,二長老就已經即將要抓到吳悔的面門之上。
“好強的罡風,這老頭是橫練外功出身吧?這十指如果抓在人的身體上,恐怕立時會被撕碎吧?”吳悔感覺勁氣撲鼻,同時也暗歎這老頭的功夫果然是先天至強,比那段青河至少強上幾個層次不止。
“呵呵。”大長老此時滿意的笑了起來,對着身邊的田三說道:“老二的‘奪命鬼爪’又精進了啊,十幾年沒在江湖上走動了,就連這些小輩都能逼得我們出手了,看來江湖輩有人才出啊……”
大長老說話的同時,二長老的奪命鬼爪也像鐵勾子一般,對着吳悔的臉上抓了下去。
吳悔眼睜睜的看着那十根手指一點一點在自已的瞳孔中變大時,突然間冷笑一聲,大手一揮,怒喝道:“滾……”
“嗡!~”天地之間好似打了驚雷一般,吳悔的暴喝之聲滾滾而響,震得在場之人搖搖欲墜,功夫弱一些的甚至抱着耳朵在地上嚎叫起來,就連大長老和田三都面色劇變。
“老二小心……”大長老的話還沒來得及說完,二長老的整個身體已經射了出去,並且胸口塌陷,口吐鮮血。
“二弟……”大長老‘嗖’的一下就射了過去,緊緊的摟住了二長老的身體。
“大……大……大哥,快逃,他是……修……修道……”二長老一口氣沒上來,話都沒有說完就脖子一歪,氣絕身亡。
“修道人?”大長老倒吸一口涼氣,驚懼的的面孔下,雙腿都打起了顫。
“大家快逃命……”幾乎在千分之一秒的時間內,大長老就做了絕斷,驚呼一聲之後,當先騰空而起。
“想走?給我滾下來。”吳悔冷笑連連,站在原地的身體突然一動,以訊雷這勢直接上前一步,對着大長老順勢一抓。
“呼。”修道之人與先天高手相比,就是天和地的區別,況且現在的吳悔已經感應了天地之息,成就了‘胎息’,道的領域內更加精純。
大長老像被磁鐵吸住一般,手蹬腳刨的被吳悔直接吸了過來,踩在腳下,並且吳悔另一隻手也沒有閒着,那個一直未出鞘的魔血劍也被他甩了出去,正對着逃到了百米之外田三的後心之上。
與此同時,總舵其它人等也都開始逃竄,只不過反應過來的周小濤等人已經參加戰鬥,團團困住他們,撕殺正酣。
“噗”的一聲,百米之外的田三當場被魔血劍穿了一個血窟窿,搖晃了兩下後,直接倒地不起。
“回來。”吳悔手指輕輕一動,那個本已落地的魔血劍突然發出一陣嗡鳴之聲,並且竄向高空,飛向了吳悔的手心。
總舵之人已經戰意全無,眨眼之間,二長老和田三長老悉數斃命?那個少年還是人嗎?所以他們在慌亂之下,接二連三被周小濤等人趁機殺害。
“周小濤,帶人將酒館內的人全部殺掉,一個不留。”吳悔的腳尖一用力,大長老的丹田瞬間被廢,一縷縷真氣從四肢百骸中竄了出來,他的整個身體也急速的乾癟下去,生機一點一點的消散於天地之間。
“是,公子。”周小濤的嘴角掛着笑意,拎着腰刀就向着趙五娘殺了過去。
趙五娘此時臉都嚇綠了,兩條腿像灌了鑽一樣,不敢移動半分,生怕吳悔也把她穿個血窟窿一樣。
“噗”的一聲,楞神之際的她,被周小濤趁隙砍了一刀,一條臂膀直接被斬了下來。
“殺,殺,殺……”周小濤還從來沒有像今天一樣,這麼快意十足,他帶來的其它人也是痛快得淋漓盡致,三分鐘的時間都沒到,總舵之人無一生還,全部命喪於此。
當然,周小濤的手下也死了二人,傷了幾人,只不過那幾個傷者顧不得疼痛,再次衝進了酒館之中,見人就殺。
酒館內的普通客人哪裡會是這些血腥屠夫的對手?盞茶時間未到,周小濤就拎着失血過多,臉色慘白的趙五娘走了過來:“公子,全都殺了,這惡毒的娘們兒怎麼辦?”
“怎麼辦?”吳悔冷笑了一聲:“女人不論在任何年代都是禍水,一併殺了。”
“是。”周小濤二話不說,對着驚恐至極的趙五娘斬下了屠刀。
“噗~”斗大的人頭滾滾而落,趙五娘死不瞑目的橫屍當場。
“把屍體全部擡進酒館燒掉,現在午時已過,我們速速回城。”
“是。”齊聲高昂,周小濤帶來的人激動不已,此時他們對吳悔的命令絕無半點違背之意。
幾十壇烈酒被砸碎,幾十具屍體被橫放在酒館之中,周小濤點然火把,對着身邊一個手下命令道:“小陶子,去把田三的麪皮割下來,製成人皮面具,待會還有大用處。”
小陶子是一個瘦小武士,本來吳悔都沒注意過他,可是當週小濤命令下達後,他卻手腳麻利的從懷裡掏出一把小彎刀,那彎刀與手術刀差不多,鋒利的刀鋒上反射着凜凜寒光,只見他蹲在田三面前,三下五除二的就把一張完整的人皮割了下來。
“嘶……”看到這一幕的吳悔,驚得倒吸一口涼氣。這小陶子割人皮的功夫也太精了吧?就那麼幾刀下去,一張完整的人皮就下來了?
看到吳悔驚訝,周小濤笑了笑道:“小陶子的功夫是祖傳的,祖輩就是做人皮面具出身的,那張人皮經過他簡單的處理之後,馬上就會變成一具人皮面具,貼在臉上與田三一模一樣,小陶子可是咱們的人才啊……”
“嗯,的確是人才,小陶子,有時間多幫我弄幾張人皮面具下來,我留着有用處。”吳悔淡淡的吩咐道。
“公子要幾張,咱就給弄幾張,一切都聽公子的。”小陶子眉開眼笑道。
“嗯,放火。”吳悔笑着點了點頭後,周小濤的火把直接扔進了酒館之中。
“呼!~”火把遇到高濃度烈酒後,‘騰’的一下就全面燃燒起來,頓時整個酒館濃煙滾滾,熱浪撲鼻。
望着升起幾丈高的火苗,吳悔等人並沒有急着走,所有人都站在了吳悔身後,等着吳悔下達返城的命令。
“今日之事,我希望你們都爛在肚子裡面,尤其我是修道者的身份,如果被其它人知道我的身份,我不管是誰透露出去的,你們一個也別想活命,知道嗎?”吳悔冷冰冰的聲音響了起來,把身後的周小濤等人嚇得汗毛都豎了起來。
“公子放心,除了我們十八人外,如有第十九人知道,小濤我自已了斷自已。”周小濤一鞠躬,繼續冷聲道:“其它人聽清楚了嗎?”
“清楚了,如有第十九人知道此事,我們定會自已了斷。”所有人都異口同聲的回答起來。
“嗯,至於二當家那裡,有機會我自會告訴他我的修道身份,你們也不必多嘴,從今天開始,你們二當家會帶着你們這些核心人員住進我吳府,而你們的身份也隨之改變,不再是天雄幫衆,而是流雲鏢局的鏢師,知道嗎?”
“是,謹尊公子號令。”周小濤等人突然間同時單膝跪了下去,這一刻他們已經完全歸順於吳悔,甚至連他們的二當家都已經成爲了過去。
“走,回城處理暗樁,想必京城以北那些‘大當家’的暗樁此時已經等在城內伺機而動了吧?”吳悔身體一躍,直接躍在馬上,帶着周小濤等十八人快速向城內返去。
長安城,天雄幫分舵。
段青河坐在大廳的主位之上目不斜視,他的兩側分別坐着八人,而整個殿外則是層層護衛的天雄幫高手,此時整個殿上氣息凝重,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全都靜靜的等待着總舵之人的到來。
段青河此時雖然保持着冷靜的態勢,但雙手的手心之中卻早已出現了大量的汗水,因爲今天是決定生死存亡的日子,而這大殿之中更是危機重重,有很多個大當家安插在自已身邊的暗樁,到現在他都不知道是誰。
只不過,所有的一切,都即將見分曉,只要吳悔他們能伏擊成功,那從今往後,京城以北的黑道生意,將會成爲鐵板一塊,牢牢控制在他自已的手中。
“報……”殿外一道聲音從傳了過來,整個大殿上頓時出現了輕微的騷動,所有人都將目光看向了外面跑進來的傳令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