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舒不管季雲依心中所想,轉頭看着窗外,看着樓下來來往往的行人。
“沒長眼睛?沒看到爺在這兒?”季雲舒正看着窗外出身,忽然傳來一個暴怒的聲音,在五香齋安靜的氛圍內顯得尤爲突兀。
有些不悅地轉頭,季雲舒看着聲音的來源,眸光在看到一名女子的時候凝了一下。
不就是剛纔見到的那個梨花帶雨的夕月姑娘麼?
剛纔她還爲了那個男子哭成那樣,現在怎麼就和別人在一起吃飯了?
由於夕月是正對着季雲舒的,所以夕月對面的男子也就是背對着她,因此季雲舒便看不到那男子的面容,只是聽這聲音,便知是一個蠻橫慣了的世家公子。
“公子饒命……女婢無心之失……”一個侍女瑟瑟地跪在地上,顫聲說道。
“爺這衣服是夕月給縫的,你把酒水灑上來,爺還怎麼穿?”男子說着,語氣極爲不好,一腳踹在了地上的女子胸口上。
女子朝後仰倒在地,手撫着胸口,忍不住地咳起來。
季雲舒皺眉,這男人,太狠戾了吧?
動靜鬧得比較大,本來五香齋還有輕聲說話的聲音,現在卻是一點聲音都沒有,都轉頭看着男子那裡。
“有什麼好看的?再看爺把你們眼睛都挖了!”男子忽然一拍桌子,狠聲說道。
一些人似乎是知道男子的身份,趕緊垂下頭吃飯,不敢多看一眼。
“這男子究竟是誰?”季雲舒問着季雲依。
季雲依搖搖頭,一張小臉極爲糾結,似是認識這男子,似乎又不確定。
“賢王二公子好生威風!”一個嬉笑的聲音傳來,還伴隨着“啪啪”的鼓掌聲。
正是樂正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朝着男子的方向走去。
賢王二公子?季雲舒最近天天都在聽說“賢王世子”幾個字,對“賢王”這個稱呼實在是太敏感。她記得季雲依說過,這二公子叫付景淵。
季雲依一副“果真自己所料不差”的表情。
“豐世子!”付景淵的聲音響起,已經沒有了剛纔那般的狠戾。
“這婢女也是個可憐的,二公子對這麼一個楚楚的美人怎麼下得去腳?”樂正豐搖着手中的摺扇,笑着說道。
話語中雖然對地上的女子充滿了同情,但是自始至終都沒有看那女子一眼。
似乎那女子和螻蟻沒有什麼差別。
“本公子做什麼還不用豐世子來說教,要是豐世子喜歡,不如把這女子帶回寧郡王府做個小妾。”付景淵開口回答道,語氣有些不屑。
“看來二公子真的是在爲夕月姑娘守身如玉啊。”樂正豐忽然間看着男子對面的夕月笑了,“只是不知道夕月姑娘看不看得上二公子這般人物?”
“夕月姑娘,你說,你可是喜歡賢王二公子?”樂正豐忽然欺身上前,用扇子挑起夕月的下巴,問道。
“拿開你的扇子!”付景淵直接握住了樂正豐的扇子,想要撥開。
“滾開!”樂正豐聲音忽然變得狠辣,另外一隻手化成掌形,打在了付景淵胸口上。
付景淵踉踉蹌蹌後退幾步,後腰重重地撞在了一張桌子上,一手撐着桌子,一首捂着胸口,堪堪穩住身形。
季雲舒搖搖頭,剛纔樂正豐那一掌根本就沒有多少力道,饒是有點武功的人也不會這麼狼狽,看來這二公子還是一點兒武功都沒有。
還真是應了傳言的說法:百無一用的廢柴!
“二公子!”夕月從座位上站起來,白着一張小臉,跑到了付景淵身邊扶住他。
“看夕月姑娘這麼緊張的樣子,本世子可沒有用多大的力度,怪只怪某些人太廢柴了!”樂正豐轉頭,看着二人,笑的輕蔑。
“你說誰廢柴?”聽到這話付景淵似乎是不幹了,直接走上前就要找樂正豐理論。
樂正豐擡起腳踹到了付景淵腹上,付景淵再次後退幾步,摔倒在地。
那樂正豐似乎是還不過癮,直接走上前踹着地上的付景淵,一腳一腳,不用武功,只用蠻力,似乎是在發泄着什麼怒氣。
付景淵忍着樂正豐的一腳又一腳,每次想要站起來,卻又被重重地踢到在地。
玉簪落下,烏髮披散開來,瞬間變得極爲狼狽。
季雲舒看着,那身影逐漸和剛纔見到三皇子時,他們毆打的身影重合在一起。
怪不得這夕月姑娘和他一起吃飯,原來剛纔,自己救下的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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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兒子這麼慘,當媽的也心痛哇!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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