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剛纔一上來,男子就被季雲依吸引了目光,自然沒有看到對面不起眼的季雲舒。現在被這麼一說,似乎才注意到了這裡原來還有人。
“醜女人,你剛剛說什麼?”樂正豐站起身來,揉着發麻的臀部,惡狠狠地瞪着季雲舒。
轉頭看看,本應該在原位的椅子後退了一尺之距,所以自己才直接坐到了地下丟了這麼大的臉。
“我竟不知原來閣下有耳疾?”季雲舒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似是沒有看到樂正豐凶神惡煞的表情,兀自端起面前的茶杯輕啜一口。
從剛纔季雲依的表情她就猜出了事情的原委。以季雲依之貌絕對不乏愛慕者,恐怕這樂正豐也是其一,而且從剛剛的一句話季雲舒就知道了這絕對不是個好棗,想必季雲依是極其厭惡他的。
既然如此,她這個做姐姐的就爲妹除害好了!
“呵,你可知我是誰?”男子似是被季雲舒的話氣笑了。
季雲舒想着這話怎麼這麼耳熟,原來剛纔在華珍閣的時候那位顏縣主似乎也是說過。真不愧是兄妹,連說出口的話都是一模一樣。
“原來寧郡王府的豐世子不光有耳疾,還是個癡兒,連自己是誰都不知!”季雲舒看着樂正豐,淺笑着開口,道破他的身份,沒有半分恐懼,言語中卻多了幾分凌厲。
樂正豐的脾氣本來就不好,聽到季雲舒這一而再、再而三挑釁的話終究是忍不住了,紅着眼朝着季雲舒走去。
一把扇子忽然間橫在了樂正豐胸前,擋出了他的步子。
“你這是做何?我非得給這個醜女人點顏色看看!”樂正豐瞪着擋住自己的樂正恆,不悅地開口。
季雲舒不禁摸摸自己的臉,她長得真的那麼醜?
樂正恆正好看到了季雲舒的舉動,眸光中閃過一抹笑意,不過霎時間便隱地無影無蹤,開口說道:“堂弟可是招惹過季大小姐?”
聽到樂正恆的話,樂正豐才正眼打量着季雲舒。能與季雲依同桌吃飯的,再加上最近傳的沸沸揚揚的聖旨賜婚……原來是那名季大小姐。
“本世子不曾與季大小姐有過節。”不知道是礙於季雲依的面子,還是季雲舒的身份,樂正豐整了整衣袍,陰翳的眸子眯了眯,開口說道。
“那是自然!”季雲舒淺笑着開口,一雙眸子微波盈盈,開口說道:“只不過我現在是半個有婦之夫,不應與男子同桌而食,要是傳到賢王府的話……”
後邊的話季雲舒沒有說下去,但是在場的都是聰明人,自然知道季雲舒的意思。要是被賢王府知道他們與未來的賢王世子妃起了衝突,那絕對是吃不了兜着走。
賢王府向來是京城中不可忤逆的存在。
冷哼一聲,樂正豐轉頭朝着另外一張桌子走去,今天這侮辱,他可是記在心裡了。等着這個醜女人在賢王府混不下去的時候,他一定要她好看!
樂正恆卻是看着季雲舒的背影,沒有絲毫的輕視,想起剛纔的凌厲之態,很難把她和以前在聚宴上見到的輕紗蒙面的女子聯繫起來。
難道短短兩年的時日,竟能讓一個人脫胎換骨麼?
感受到身後凝着的視線,季雲舒緩緩回頭,與樂正恆的目光撞在了一起,雙方沒有一絲尷尬。樂正恆一雙眸中盡是坦然,微微頷首,一縷青絲自頰邊垂下,憑的增添了幾分隨意。季雲舒轉眼看向窗外,動作自然,頭上的髮帶輕微搖曳,合着三千青絲,飄飄清容。
“姐,你今天和寧郡王府的縣主和世子都有了矛盾,以後會不會……”季雲依說道,美眸中透露出一抹擔憂。
今天上街實在是出師不利,先開罪了三皇子,又得罪了寧郡王府的世子和縣主,這以後,該如何是好?
季雲舒回來之後自然是瞭解過一些事情的,寧郡王府的縣主和世子在京城內橫行霸道已經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而且顏縣主心儀賢王世子的事情更是人盡皆知。豐世子又是個護妹的性子,二人珠聯璧合,橫行京城無敵手。
“那又如何,別忘記我是哪裡出來的人,還怕了他們不成?”季雲舒挑眉說道,清冷的眸子內多了一分傲然。
祁門的名聲自然是響遍天下,祁門出來的人更是無人敢惹。祁門位於祁山深處,外人難以尋其出處,每年只是掌門出山收徒。
祁門的創始人是百年之前名動天下的祁公子。相傳祁公子隱居祁山之後便創建祁門,並親自收徒,挑選資質上佳者親身教導,所以祁門出來的人都是人中龍鳳。
由於皇室與官宦之家自小的良好教化,顯貴的孩子資質比平民之子高了不知凡幾,久而久之,這祁門逐漸就成爲了教導皇室與顯貴子女的地方。
十幾年前,現任掌門逍遙子來天乾收徒之時,除了選中二皇子樂正瑜之外,另外一個便是季雲舒。季府自然是樂意的,只是逍遙子說收季雲舒爲徒之事不可被外人所知,但並未解釋緣由。相府只得遵循逍遙子的話,於是,季雲舒拜師與逍遙子門下之事便被隱瞞起來。
所以,季雲依才假裝季雲舒時不時地出現幾次以示存在,只不過近兩年來沒有經常露面罷了。
在天乾,快要及笄的女子很少露面,所以也沒有人起疑心。
想到這些,季雲依臉上雖然少了幾分擔憂,但是心裡還是放心不下,她老是覺得今天這件事情不可能這麼簡單,顏縣主和豐世子的性子……
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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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那句話~走過路過滴寶貝們,留下乃們滴收藏~
看咱們滴季大小姐多膩害~要不要她再強一點?哇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