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內的人都知道香伶院的夕月姑娘是這位付二公子的紅粉知己,便沒有什麼驚訝。
“二公子莫要信口雌黃,一個青樓女子的婢女如何這般厲害?分明就是你!”吳平上前一步,指着付景淵說道,言語中是絲毫的不屑。
吳平的話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在現在這麼個尊卑分明的社會,要是說一個婢女打了將軍公子,無論如何都是說不過去的。
“別拿你的指頭指着爺!”付景淵伸出手,一把隔開吳平的手指:“不然你還認爲是爺乾的?爺沒有武功大家都知道,如何把有武功的吳公子打成那副德行?難道吳公子沒用到了那種地步?”
衆人對於付景淵的話很是贊同。吳府是將門,子弟都是自幼習武,那吳公子雖說不能說是多厲害,但是一點兒功夫還是有的。賢王二公子可是不學無術的廢柴,更別說武功了,否則也不會被人欺負這麼多年。
吳平被付景淵一口一個“爺”字說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煞是好看,張口正欲再說什麼。
“哀家倒是覺得那不是淵兒會做之事,恐怕此事還是另有隱情。”太后張口,言語中的袒護之意十分明顯。
“我記得這香伶院好像是寧郡王府的產業,吳大將軍這公道是不是應該去找東家要?”付景淵話鋒一轉,看着對面正在怡然自飲的樂正豐說道,慘白的臉色掛着一抹笑意,有些駭人。
樂正豐手抖了一下,放下茶杯,看着付景淵說道:“付二公子有所不知,這香伶院雖說是寧郡王府的產業,但是卻是獨立經營,寧郡王府不過是分一杯羹罷了,至於香伶院如何,還真不是我王府該管的。”
“那犬子在和香伶院的人起了衝突,寧郡王府也不給一個交代?”吳平只是一個武將,哪有那麼多彎彎繞繞的心思,聽到與寧郡王府有關係,趕緊趕着上去要交代了。
“吳大將軍最好弄清楚事情的原委再來要公道,一會兒找賢王府,一會兒找寧郡王府,莫非真認爲我皇家好欺負了不成?”樂正豐將手裡的酒盞重重地放在了案几上,似笑非笑地看着吳平說道,語氣是罕見的凌厲。
吳平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更加不好看,誠惶誠恐地對着皇上跪下說道:“皇上明鑑,微臣絕對沒有不臣之心!”
剛剛樂正豐那句“皇家好欺”實在是把他嚇了個夠嗆。
“本公子就這麼平白無故地被帶到了宮裡來,吳大將軍可想想,本公子這公道去哪裡要?”付景淵勾着紅豔豔的脣角說道。
“淵兒既然來了便坐下,和皇祖母說說話,皇祖母正好想你想的緊。”太后直起身子,慈愛地對着付景淵說道,還一邊招招手,示意付景淵上去。
“賢王世子今日不便進宮,不過季大小姐也來了,二公子怎麼算也是未來的家人,提前熟識一下也好。”皇后也笑着接口說道。
幾人一下子將跪在地上的吳平晾在了一邊。
那皇帝也是個精明的君王,看着吳平被晾在一邊,有些尷尬的臉色,說道:“吳愛卿起來便是,吳公子的事情朕會交給大理寺查明原委,若是真有什麼箇中曲折,皇家絕對會給吳府一個交代。吳愛卿還是儘早帶着吳公子回府修養便是。”
皇帝給吳平吃了一顆定心丸,隨即下了逐客令。
也是,今日來的都是皇親國戚,與吳平這類外官並無什麼關係。
吳平領了命便帶着吳公子退了下去,只是那臉色怎麼看怎麼不甘心。
在座的都是非富即貴,自然沒有人去畏懼一個二品將軍的想法。
本來付景淵也打算甩甩袖子走人的,只是在聽到皇后那句“季大小姐也在”的時候打消了念頭,順着皇后的視線望去,付景淵看到了那抹華衣金飾的身影。
她……怎麼成了這副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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