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舒現在纔算明白,爲什麼外界都傳言賢王二公子長相其醜無比了。
那張臉上的皮膚有些紅的不正常的地方,左臉頰上,以及右眼角處,兩塊奇怪的紅痕使原本的面容有些可怖,而臉上皮膚剩下的地方,則是白的不正常,甚至比一般女子用的水粉還要白上幾分,這麼一紅一白地映襯起來,還真是駭人的緊。
難得的是那雙眼睛,是鳳眼的形狀,有神,但是卻不是極爲好看。
起碼與她印象中那雙集盡天地風華的鳳眼差了十萬八千里。
想起那雙眸子,季雲舒嘴邊的笑意柔和了幾分。
付景淵從一進入大殿開始,便將周圍的人的神色盡收眼底,大多都是不屑與嘲弄,不過這些神色,他已經司空見慣。
上首處坐着一名女子,華衣金飾,濃妝豔抹,讓人看不清本來的面容。
微微皺眉,怎麼會有品味這般惡俗的女子?
轉過頭不再看,似乎是有些嫌棄。
“付景淵,你可知你違抗了聖旨?”見到付景淵走到了臺階下,皇帝一拍龍椅扶手,厲聲說道。
季雲舒想知道皇帝的手疼不疼,這麼拍來拍去的。
“回皇上,我不知!”付景淵開口,脣邊勾起一抹笑容。
只不過他的嘴脣有些嫣紅,趁着他可以稱爲慘白的臉色,有些恐怖。
大殿內已經有一些小姐別過了頭。
“不知?你莫不是傻了?連違抗聖旨是什麼都不知?”皇帝冷哼一聲說道,言語中的不屑於嘲弄十分明顯。
大殿內的人大多數都嗤之以鼻,都說着賢王二公子性子跋扈,不學無術,現在卻是連在皇帝面前都這般無禮,難道真是蠢得連皇上在氣頭上都不知?
“皇舅不是最不想見到的便是我麼?我何必趕上來讓皇舅膩歪呢!”付景淵皺眉,動了一下身子,似乎是背後被反綁着的手讓他很不爽。
皇帝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更加不好:“朕何時說過不想見你?”
付景淵冷哼一聲,沒有答話。
一直被晾在一邊的吳大將軍似乎是有些忍不住了,站出來跪倒在地:“付二公子已到,請皇上做主!”
付景淵側身看着跪在地上的吳平和一旁鼻青臉腫的吳公子,眉梢挑了挑。
“景淵,吳公子的傷可是你打的?”皇帝指着一邊的吳公子問道。
“不是!”付景淵不看那吳公子,毫不猶豫地接口道。
大殿本來安靜的氣氛一下子炸開了鍋,人們竊竊私語着,這兩個當事人的證詞還有了出入?
“皇舅,能不能把這繩子給我鬆開?”付景淵不顧大殿人的竊竊私語,似乎有些不悅地說道。
皇帝對着一邊的劉全示意,劉全趕緊上前把付景淵腕上的繩子解了開。
付景淵扭扭自己的手腕,走到一邊,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吳公子問道:“吳公子是不是記性不太好,沒有說清楚你這傷是怎麼來的?”
那吳公子搖着頭,似乎是想說寫什麼,但是不小心扯動了嘴角,一下子齜牙咧嘴“啊啊”地叫着。
聽着那殺豬般的聲音,季雲舒微微蹙眉,還是男人麼?這麼點痛都忍不了?
“二公子手下留情,犬子已經成這樣了,禁不起傷了!”吳平趕忙走到吳公子面前對着付景淵說道。
姿勢就像是一直護犢的公牛。
“爺動他了?手下留情?”付景淵的聲音忽然高了兩個語調,挑着眉,看着面前的吳平,臉色不好地說道。
吳平自知自己心急說錯了話,臉上有些發燙,只不過皮膚太黑看不太清拿一抹紅。
“淵兒給哀家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太后被下邊吵的有些頭疼,很是無奈地開口問道。
一個好好的接風宴怎麼變成了公堂?
“回皇祖母,很簡單,今日我和一位小姐吃飯的時候,遇到了吳公子,吳公子上前調戲那位小姐,被那小姐的婢女所打!”付景淵簡單的兩句話說明了事情的原委。
“是哪家的小姐?”皇后開口問道。
哪家小姐還敢打將軍公子?
“是香伶院的夕月姑娘!”付景淵開口說着,言語中一片坦然。
倒是那吳公子的臉色更加不好了,似乎是受到了什麼驚嚇一般。
一個妓院的女子打了將軍公子?這下有好戲看了!大殿的人們也都是一羣好事的,不由得有些幸災樂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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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月姑娘不是那麼簡單滴~連將軍公子都敢打,嘖嘖~
親們不妨猜測一下,夕月和咱們滴小付是什麼關係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