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烈烈西風馬蹄碎(上)

不知誰家雄雞啼鳴,原來晨曦微露,天光漸亮,一兩束陽光順着義莊破敗的窗牆縫隙射進來,疏落的陽光照在盤膝而臥的厲修鬼種臉上。

他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打了個老大的呵欠,自言自語道:“真是一個好夢啊。”

他慵懶的走出義莊,邁步路上,但見那南疆風景,端的是神山秀水,一派鬱鬱蔥蔥。有那田農早早下田,在那連綿嶺上彎腰插秧,侍弄梯田,三兩個獵人盤上發帽,跨着腰刀,揹着竹簍,正結伴入山行獵,只聽得他們將那山歌悠悠唱起:

“七月在望呦,黎庶無米。

官人逼迫呦,阿孃悽悽。

入山行獵呦,山有猛虎。

小姑在家呦,等我來歸。”

歌聲深情婉轉,回味悠長,厲修鬼種仔細聽着,他一路踏歌而行,便漸至那人所罕跡的古道之上,此處古陌蒼蒼,歧路迢迢,那歌聲早已隱沒不聞,只餘有林鳥啾啾,山泉嗚咽。

厲修鬼種腳下御風,用上半分真氣溯溪而行,突然一聲厲喝聲劃破山谷岑寂,只有見十幾個人從那溪水隱蔽處蹦出來,正攔在魔主身前。

“厲修鬼種哪裡走!”

來人中爲首的是兩個白髮白鬚的老者,二人皆是一身勁裝,打扮的別無二致,厲修鬼種眯縫着眼睛瞅過去,呼的仰面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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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原來是靜流居的雲清雲渺兩位仙長,卻怎麼不見你家靜流先生?”

二人中一個麪皮稍紅的老者聞言怒道:“靜流先生自在仙府修煉,像你這種宵小之輩自是不配見他。”

“哈哈…”厲修鬼種不以其怒爲意,他悠悠然道“想來是靜流先生還記得當年賭賽輸給我父親的事情,不敢現身見我。”

原來當年正魔大戰,靜流先生曾與上代魔主,厲修鬼種之父賭戰一場,此戰究竟是靜流先生輸了,他便依賽前約定,發下重誓,從此帶靜流居衆人退出正魔之戰,並允諾今生不踏足江湖。

此事實爲靜流居之恥,故那皮膚稍紅老者聞言勃然那大怒:“你…”他正要發作,卻被另一位者攔住胳膊,打斷道:“哎…雲清,莫要動怒,小心正中此人下懷。”

他轉過頭來緊盯厲修鬼種,那臉上細紋密佈,一對眼窩也像深陷下去,唯有一雙眸子眼光精亮。

“除魔衛道,本是修仙之人必行之舉,厲修鬼種,見到我們,你便該清楚,魔教首惡今日當從此世上除名。”他頓了一頓,話鋒卻又一轉“但我念在昔年故事,二十年前方及你弱冠,父兄皆戰沒,正道又着實誤殺了你不少魔教中手無寸鐵的老弱,你們今日的反抗,也不是沒有前因,我可以網開一面,只要你願意散去一身鬼道修爲,我雲渺以自身作保,可放你平安離去。”

對方言語凌厲,咄咄相逼,厲修鬼種彷彿視若無睹,他自顧自說道“我本敬重靜流先生是個重諾之人,但今日他遣你兩個老兒過來,卻又是爲何?”

他環視對面衆人,見兩位老者身後所帶的幾名弟子皆是一副面貌稚嫩之像,有兩人在其逼視之下嘴脣緊咬,不覺後退。

“雲清雲渺,甚至你家主人,二十年前便是我父手下敗將,現在兩個七十多歲的老傢伙,加上幾個毛都沒長齊的嫩小子,這就是靜流居截殺厲某的資本?”他不屑大笑道“我倒要看看,你們憑什麼留下厲某。”

先前與其說話的那叫雲渺的老者聞言嘆了口氣:“既如此,今日便是不死不休之局。”只聽他厲喝一聲“衆人佈陣!”

“好!”雲清聞言大喝一聲,飛身便是躍至半空,只見他兩手凝聚兩團紅芒,雙手合攏發力,一個拳頭大的火團赫然升起,他兩手越搓越急,那火團也越長越大,他縱聲施法,那火團中又猛地迸出幾簇火焰,烈烈如火龍流竄,只撲向厲修鬼種。

厲修鬼種一聲長嘯,身上升起一股黑霧,黑霧冥冥,將其前胸後背並兩臂籠住,黑霧中鬼氣森森,隱隱竟傳來山海奔號之聲,只見他揮動手臂,運魔功將那火龍彈開。

與此同時,雲渺與衆弟子急速將厲修鬼種包圍,衆人腳踩五行方位站立,各舉兵器層層相互,厲修鬼種定睛看時,心裡竟是一凜:“竟是周天小五行陣。”

他向四周大喊道:“可是那五行散人也來了?”

雲渺厲聲喝道:“便有云清雲渺在此,已足以收拾你了。”話雖如此,他心下不禁擔憂,觀魔主周身凝練鬼氣,料此人鬼道魔攻已臻大成,此行之前,衆人只是倉促練成周天小五行陣,但衆弟子對敵經驗畢竟不足,至於雲清與自己是否能並立抵住厲修鬼種,他心裡實是沒底。

本來此行他們只是依約起到牽制厲修鬼種的作用,原本計劃,此行還有靈霞島一名高手相與配合,這才能順利將魔主擊殺,但此刻那名高手遲遲未到,卻不知是路上有了什麼差池?

他心下焦急,雖然雲清在天上以焚空烈火相助,自己又在地上與厲修鬼種周旋,但如此勉力維持,終不是了局。

他卻不知厲修鬼種此時,也是心頭大駭,只見他左支右突,前後縱橫,不料靜流居一衆弟子總能趕在厲修鬼種之前封堵住他遇行之路,他本遇發力擊斃幾名靜流居年輕弟子突圍,卻無奈雲渺每每糾纏在自己身邊,此老者全然不做防禦,只顧捨命來攻,他一時卻也騰不出手來對付別人,加之雲清老怪一直在頭頂施法攻擊,他心頭不由無名火起。

厲修鬼種用餘光瞅去,只見靜流居衆弟子步依五行,腳踩陰陽,轉折騰挪之際,雖不甚熟練,確每每將他前行之路死死封住,他早已看清楚此陣只求困住和消耗自己功力,真正的殺招必在其後,說不得便有正道高手隱藏在某處,正待其筋疲力盡,再施以雷霆一擊。

“說什麼名門正派,卑鄙狡詐狠毒”他心裡一陣罵娘,卻只能一面與這一衆人等周旋,一面苦苦思索脫身之計。

便在此時,正值厲修鬼種與雲清兩人功力相抵之際,突然在二人身後土裡,抽身迸出一個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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