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想到前幾天,他們遇到墨眼虎瓢的時候,張蕾等人全都被中山國修仙者用三日醉放倒,齊天后來救了他們,將那幾個中山國修仙者盡數殺死,繳獲了他們的儲物袋。
齊天曾經把那些儲物袋整理過,期間還問過張蕾,確定了裡面有三日醉,今天不正好是使用三日醉的最佳場合嗎?
齊天壓低聲音道:“我們等着江畔發出信號來,然後我們就進去。一會兒,我用三日醉來對付那個築基中期。”
齊天話音未落,院內就傳來一聲悶響,似乎是什麼重物落地的聲音,期間隱約還伴隨着一聲悶哼,聽聲音像是江畔發出來的。齊天暗道一聲不好。“江畔出事了,快點進去。”
剛纔院內的動靜,張蕾他們也是聽的一清二楚,都知道肯定是出了問題,大家誰都不敢耽誤,就要跳牆進入院中,不過潘玉林卻道:“不能從牆上翻過去,江畔剛纔就是這樣進去纔出事的,我們從大門進去。”
齊天點頭道:“老潘說的有道理,我們從大門進。”
“讓我來破門。”張光耀主動站到了大門前,他抽出一把靈刀,刀身上的符文被盡數激活,如同劃破夜空的星河一樣,斬向了大門。
這一刀,張光耀可是絲毫都沒有留手,在他看來,這一刀下去,就算是不把大門劈的稀巴爛,怎麼着也得破一個洞出來,但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大門竟然什麼事都沒有,連晃一下的情況都沒有發生。他這一刀就像是劈在了一塊堅固無比的石頭上,絲毫痕跡都沒有留下。
如此堅固的一扇門,可是超出了所有人的預料,就連齊天也有些詫異,他剛纔可是繞着整個院子轉了一圈,天道發動機對這扇門可是沒有絲毫的反應,這就說明這扇門上並沒有什麼靈氣,沒有符文之類的東西。如果不是親眼所見,齊天真的很難相信竟然有能夠擋住張光耀全力一擊的大門。
這扇門肯定有古怪,只是現在不是搞清楚這扇門古怪在什麼地方的時候,他的力量雖然比張光耀大,但是他都沒有太大的信心去在短時間打破這扇門,不過齊天有其他的辦法,他站在了院牆的邊上,深吸了一口氣,一拳轟出。
砰的一聲,磚石亂飛,院牆直接讓齊天這一拳打塌了一截兒,牆上出現了一個大口子。
齊天首先從牆上的豁口衝了進去,張蕾、張光耀和潘玉林緊隨其後,當齊天衝到院子裡面之後,就看到江畔正躺在地上,生死不知,一個修仙者正握着一把劍,對準了江畔的咽喉,準備刺進去,不過這會兒那修仙者這會兒正扭着頭,詫異地看着突然衝進來的齊天。
“賊子好膽,快放開江畔。”張蕾怒道。
那修仙者臉上浮現出一絲獰笑,手中的靈劍朝着張蕾猛地一揮,一道璀璨的劍光飛出,徑直斬向了張蕾。
張蕾連忙揮劍抵擋,但是她的靈劍和那劍光碰撞到一起,她就控制不住自己,蹭蹭後退,喉嚨一甜,就噴出一口血來,僅僅一招,她就落敗。
潘玉林和張光耀兩個人從齊天的背後衝了出來,一左一右撲向了那修仙者,但是很快,兩人就以比撲過去更快的速度倒飛了出來,那修仙者僅僅飛起兩腳,就把潘玉林和張光耀給踢飛了出去,乾淨利索,一點都不拖泥帶水。
頓時,張蕾、潘玉林和張光耀都是驚駭莫名地看着那修仙者,這人怎麼這麼厲害,根據他們的經驗判斷,這人絕對不是築基四層,應該是築基五層。
想起不久之前,他們幾個還在爭論這個人是不是有可能是築基中期中的五層或者六層,但是齊天非說他是築基四層,現在好了,事實證明這人絕對不是築基四層,而是實打實的築基五層,好了,他們幾個聯手,本來對付築基四層就有些勉強,現在好了竟然遇到了築基五層,這下子大家算是踢到了鐵板上,這已經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的問題了,而是搞不好,大家就得全軍覆沒,誰也活不成。
張蕾他們幾個雖然有些絕望,但是他們也不是束手就擒的主兒,一個面顯決絕之色,直到如今,只有拼了。
和張蕾他們相比,齊天卻要顯得淡然的多,他剛纔看的清楚這就是那個僞裝爲練氣期的築基中期的修仙者,天道發動機對他的感應和白天的時候一樣,沒有絲毫的變化。這說明這人就是築基四層,而不是築基五層,之所以這人能夠表現的如此強悍,以齊天的判斷來看,就是這人和一般的築基期不一樣,他在練氣期打下的根基應該比張蕾他們更加的牢靠。
齊天朝着那修仙者拱了拱手,道:“真是有幸,我們又見面了。”
那修仙者拎着靈劍,瞅了齊天兩眼,這才道:“我想起你是誰了,白天的時候,我還奇怪爲什麼總有一種被人盯上的感覺,我還說我是不是感應錯了,沒想到還真是讓人盯上了。你是誰,爲什麼帶人闖入我的地方?”
齊天淡淡地道:“我來自定國國師府,這裡即將堵截南下的赤狄人,我需要保證這裡的人員純粹,任何身份不明的人,都需要清理。閣下請說明一下你的身份,如果清白,那我向你道歉,賠償你的損失,但是如果可疑,那就別怪我了。”
那修仙者臉色一變,他一抖手中的靈劍,道:“既然是來自定國國師府,那你們幾個都留不得,都去死吧。”
那修仙者的速度是很快的,但是他遇到了齊天,後者直接啓動了騖行戒上的馳行技能,迅速後退,兩人之間始終又那麼一段距離。
齊天看着緊追不捨的修仙者,嘴角浮現出一絲冷笑,他將裝着三日醉的瓶子取了出來,用力一揮,瓶中的三日醉瀰漫出來,朝着那修仙者就籠罩了過去。
那修仙者只是聞了一小口,就臉色大變。“三日醉?你怎麼會有三日醉?”他連忙屏住了呼吸,同時用衣袖捂住了口鼻,他的反應不可謂不快,但是他剛纔已經吸入了一小口,三日醉是非常霸道的,哪怕僅僅只有一小口,就讓他的動作變慢了許多,整個人好像是喝醉了一樣,動作都開始變形了。
齊天不知道三日醉會對這人產生多大的效果,效果又會持續多長時間,他不敢耽誤時間,抽出平眉紅箍棍,就朝着那修仙者衝了過去。他曾經做過實驗,他對三日醉有一定的抵抗力,而且天道發動機也能夠將三日醉捲走當成燃料,他倒是不用想其他人一樣擔心三日醉,話又說回來,就算是他被三日醉迷倒,只要他在倒下前,將那修仙者放倒,張蕾自然會用解藥把他救醒。
齊天知道這一戰的兇險,根本就不敢有絲毫的保留,他將天道發動機開啓到極限,真元力量和肉身力量激發到了極致,掄起了平眉紅箍棍就衝了過去。
頃刻之間,平眉紅箍棍和那修仙者手中的靈劍就碰撞到了一起,一開始那人還勉強能夠抵擋,但是架不住齊天的攻擊如同水潑一樣,連綿不斷,無孔不入,很快,他就擋不住了,手中的靈劍讓齊天一棍打飛出去,然後他還來不及躲閃,平眉紅箍棍就掃了過來,直接落在了他的腦袋上,頓時腦漿迸裂,死於非命。
齊天身子一晃,連忙用平眉紅箍棍觸到了地上,防止摔倒,三日醉還是影響到了他,他剛纔全力催動天道發動機,用於戰鬥,忘記了用來保護自己免於受到三日醉的侵擾。
張蕾一見齊天的樣子,就知道齊天出了什麼問題,她連忙衝了過來,將解藥拿了出來,放到齊天的鼻尖,讓齊天聞了聞,解藥的效果是立竿見影的,齊天馬上變得神清氣爽起來,三日醉的負面效應一掃而空。
“把戰場打掃一下。”齊天清醒之後,就吩咐道。
這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張光耀到牆外看了看,發現是附近的邊防軍派了一個小隊過來查看情況,齊天剛纔一拳在牆上開了一個洞,搞出來的動靜可是不小。
不用齊天吩咐,張光耀就迎了過去,表明了他的身份,邊防軍在知道張光耀他們都是定國國師府的仙師後,轉身就走,仙師們的事情,他們輕易不願摻和進去,只要他們不是妨礙到小城和邊關的安全,隨便他們折騰。
張光耀重新回到院子中的時候,張蕾和潘玉林都在分頭做事,張蕾在想辦法救治江畔,江畔夠倒黴的,進了院子後,不小心觸動了院子裡面的某處禁制,結果直接就昏了過去,驚動了那個修仙者,如果不是齊天及時破牆而入,只怕江畔已經死掉了。
潘玉林則是在對那個被齊天一棍子打死的修仙者進行清理,要把他身上的所有寶貝搜刮一空,一個築基中期身上的好東西絕對不會少。
齊天則是在整個小院兜兜轉轉,他想看看是不是有什麼被藏起來的寶貝,只是很可惜,院子裡面除了有幾個禁制用來防止外人闖入外,根本就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就算是有,也都是那個被齊天打死的修仙者用來遮人耳目的東西,不值錢,也就是練氣期能夠用用,對於築基期,基本上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
就在這時,潘玉林發出了一聲驚去。“我去。”
“老潘,怎麼了?”張光耀正好走進來,就聽到了潘玉林大呼小叫,連忙問道。
“你們快過來看。”潘玉林喊了一聲,頓時把其他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過去。
張光耀率先走了過去,當他看到地上的那具屍體的時候,也是臉色微變,驚道:“這怎麼可能?”
這時,齊天也走了過來,當他看到地上的變化後,不禁搖了搖頭,道:“難怪。這人應該是一名赤狄人,看他的體貌特徵,那裡還有一點大趙人的樣子。”
“這人的功法可是真厲害,他這麼魁梧的漢子,竟然能夠變成一個瘦巴巴的人,身高和體重都縮減了三分之一以上。”張蕾也走了過來,發現了屍體的變化。
“如果這是一門功法的話,絕對是好東西,老潘,你好好找找,一定要把功法找出來,等會兒,大家一人抄一份。”張光耀嚷道。
潘玉林看向了齊天,這種功法絕對不簡單,他得看看齊天是不是同意讓大家抄錄,如果不同意的話,他也就只能跟張光耀說抱歉了。
張光耀和張蕾都把目光轉向了齊天,等待着齊天給他們答覆。
這個時候,齊天如果說不同意,張光耀和張蕾還真不好說什麼,和上次一樣,這次能夠乾淨利索地解決戰鬥,最主要的功勞得歸屬於齊天。戰利品如何分配,自然要聽從齊天的安排。
齊天笑了笑,道:“沒問題,如果有功法的話,每個人都可以抄錄一份。”
“隊長萬歲。”張蕾、張光耀和潘玉林都歡呼了起來,就算是躺在地上,剛剛被張蕾救醒的江畔也哼哼了兩聲。
潘玉林把那赤狄人修仙者身上的東西搜刮一空後,問齊天道:“隊長,這具屍體怎麼處理,要燒掉嗎?”
“交給我處理吧。”他一揮手,就將屍體收了起來,張蕾他們也不去問齊天要這麼一句屍體幹什麼用,就跟着齊天一起離開了這個院子。
齊天他們來到了大門口,齊天回頭看了看那扇大門,這才發現這根本就不是一扇普通的門,而是一種很罕見的石頭,而這所宅子原來的大門就是普通的木門,已經被卸了下來,放到了一邊。
齊天知道這種石頭很罕見,自然不會放過,指揮着潘玉林他們將大門給拆了下來,收了起來,這玩意兒能夠擋住一名張光耀的全力一擊,也算是一種特殊的修煉資源了,就算是自己不用,也能夠留着以後賣錢。
拆了門,這裡也就沒有什麼有價值的東西了,衆人一起離開,徑直返回他們租住的院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