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牧天坐在沙發上,整個人呈一副十分舒服的姿態。
他那雙黑鷹一般的眸子帶着些許的笑意和不可思議的神情,看着顧菱月。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
顧菱月深呼了一口氣,大步地走到了戰牧天的面前,那雙澄澈的眸子和戰牧天的眸子相對,“戰先生,難道一定要讓我將當年的細節都說一遍,你才清楚麼?”
戰牧天好整以暇地看着顧菱月,“如果你想說的話,我不介意。”
“但是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二十多年前,你才只有幾歲那麼大,那麼大的你,居然可以記得起這麼久遠的事情?”
顧菱月冷笑,“媽媽都告訴我了。”
“在媽媽帶着我離開你的殺手組織之後,你假裝沒有發現媽媽,但是其實你早就知道了。”
“並且,你讓你的妹妹對我媽媽發號施令,來殺了容景冽的媽媽!”
她深呼了一口氣,眸中有了血色。
如果不是這個男人。
她和容景冽之間怎麼會鬧到這個地步?
容景冽和媽媽之間,又怎麼會有那麼大的仇怨?
還不都是當年這個男人的一聲令下?
現在他倒是在她面前裝起無辜來了?
戰牧天皺眉,有些不可思議地看着顧菱月。
“你確定不是在說笑?”
當年的他,在秦惜雨離開之後,就再也沒有想過要給秦惜雨附加什麼命令。
如果他需要她這把最利的刀繼續給他工作的話,他又爲什麼要放她自由,讓秦惜雨安安穩穩地在秦氏國際做總裁?
直接把她綁回到組織裡面,不是更便捷?
顧菱月深呼了一口氣,冷笑,“我媽媽以前只說,你是個魔鬼。”
“但是我沒想到,你還是個敢做不敢當的無賴!”
說完,顧菱月死死地瞪了戰牧天一眼,轉身回房。
戰牧天一頭霧水。
容景冽和秦惜雨卻若有所思。
“你當年真的沒有讓X給我下最後的一道命令?”
“沒有。”
秦惜雨皺眉,看着戰牧天。
當年的她,離開了組織之後,帶着顧菱月的生活雖然很單調,但是也算是不錯。
那個時候,戰行雪來找她,說組織裡面要給她最後一個任務。
那麼她自然是將這個任務的發佈者噹噹成了戰牧天。
可是她卻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去驗證一下,這個命令到底是不是戰牧天下達的。
似乎,到了這個時候,秦惜雨才清楚,當年的戰行雪或許是有私心的。
深呼了一口氣,秦惜雨轉眸看着戰牧天,“那……二十多年前,在我離開組織之後,戰行雪在做什麼?”
戰牧天皺眉,似乎是很仔細地想了一下。
“你離開後的第二年,行雪就說傷心了,要過自己平淡的生活,和戰家劃清關係。”
“但是藍欣還是拜託我照顧。”
戰牧天說着,伸了個懶腰,換了個姿勢躺在沙發上,:“那個時候,組織已經被我解散了,大家都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我也就允許行雪離開了。”
“畢竟我的DN這邊,很多事情都是要人性命的。”
一句話,讓秦惜雨的沒有狠狠地皺了起來,“你說,組織解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