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色外套的樣衣很快就做出來了,連可拆卸的領子她都做了,秦桑試了一下,覺得後面可以加一個褶子,這樣擡手的時候纔有空餘,不然穿在身上會不舒服,還有其他地方也做了一些小修改,接下來就可以開始做成品了。
沈月娥這幾天晚上都在給秦桑幫忙,今天她看秦桑拿回來幾塊料子,都是她從來沒看過的,她睜大了眼睛說道,“我還是頭一回見這樣的布料呢,肯定老貴了。”她都不太敢上手摸。
“確實是不錯的料子。”而且郭雨桐還很大方地拿了一大塊,如果做的不多浪費的話,還能剩一大塊,而且郭雨桐肯定不會再要回去,這個料子太粉嫩了,秦桑不太好意思穿,給紀小美做一個外套還差不多。
接着秦桑就開始裁樣了,最近衣服做多了,其實她剪得還是挺利索的,而且剪布料最好還是不要有過多的猶豫,一剪子利落地剪出來是最好的。
這件外套秦桑打算做成夾棉的,就是要在裡子上縫上一層棉花,然後再將兩面的料子縫在一起,冬天的衣服果然耗時耗力,光一個棉花她就縫了一晚上,實在有點不好控制,幸好有沈月娥在一旁幫忙。
“月娥姐,你除了會做棉衣,還會別的嗎?”秦桑覺得沈月娥身上還是有潛能的,讓她每天呆在家裡帶孩子並不是長久之計,何況紀小美馬上就要上學了,只怕到時候,沈月娥會更加孤單。
“除了洗衣做飯,還能幹什麼?”沈月娥不知道秦桑突然問起這個做什麼,她有幾斤幾兩,自己可是清楚得很,肯定不能像秦桑這麼厲害的。
“就是說,平時都呆在家裡?”
“偶爾去別人家裡坐坐,也就這樣了。”她不是本村的,認識的人也少,但還是有一兩個談得來的朋友。
秦桑暗暗點頭,現在的農村婦女,除了去幹農活,還有留在家裡做家務的,好像也沒有別的選擇了,一來文化程度不高,二來沒什麼手藝,而且要照顧老人孩子,可勞動力還是富餘的,秦桑心裡倒是有個主意,但是現在沒這個精力多想,等過段時間,再看看能不能實現吧。
隔天秦桑給朱韻秋放了個假,讓她好好去找店面,另一邊負責打聽的人,總算是得到了一些六哥的消息,不管有用沒用,反正先看看再說。
“秋姐,店面找到了嗎?”下午快關門的時候,朱韻秋就回來了,三人正好對今天的事情做個總結。
朱韻秋臉上有些失落,她雙手頹然地放在桌上,“找是找到了,可是有點麻煩。”
“怎麼了?”秦桑看她的臉色,就知道事情不是很順利,但是有困難就要解決,才能繼續向前。
“那個房東看我很喜歡那家店,故意擡價,還跟我說愛租不租,你說氣不氣人。”都怪她,好不容易看到一間滿意的店鋪,太過興奮了,反而讓人掐中了軟肋,可是旁邊的租金都沒有這麼貴的,都擡了將近兩倍的價格了。
主要的是這花的是自己的錢就算了,可這是秦桑要投資的,她不能讓秦桑花這個冤枉錢。
“真有這麼好?我明天陪你去看一下。”能讓房東這麼囂張的,肯定不只是因爲朱韻秋喜歡,地段肯定也不會差到哪裡去,但是再過一段時間,這個地方就會開始進行改革,是好是壞還不清楚呢。
“嗯嗯。”朱韻秋聽完連忙點點頭,她也希望秦桑幫她參謀參謀。
王思佳道,“不是還要說大灰狼的事嗎?”
朱韻秋期待地看着她們,“已經查到了?”
“六哥真名叫柳繼輝,今年三十七歲,本地人,但是大部分時間都在外面,神龍見首不見尾,有人說他是黑社會的,也有人說他背後有關係,對於他的身份更是衆說紛紜,目前看來都不太靠譜,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雲天製藥廠確實是他手底下的產業,而且是很早以前就歸他管了,不過一直有廠長在幫他料理就是了。”
秦桑將得來的信息都給她們說了一遍,供其他兩個人蔘考,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信息,所以秦桑也不怕柳繼輝會察覺,更多的她們也探聽不到了。
“還是不知道他們爲什麼要害我父親。”朱韻秋最想知道的就是這個,她父親是個很溫柔的人,不可能去跟人家結仇的,肯定是朱越不小心觸碰到了別人的利益。
“我猜這條大灰狼的背後,一定有個更大的靠山,如果只是一個普通人,應該沒有辦法控制這麼多事情,可他也不是當官的,而且大灰狼的重心並沒有放在這裡,這就是他要經常出差的原因。”只不過這邊也有柳繼輝在意的事,所以他偶爾也會回來,可能是金蓮,也可能是他的部分產業,還有可能跟朱越的死有關係。
“那我們能查到他背後是誰嗎?”如果六哥的身後還有人,那麼把她父親害死的真正元兇可能就是他。
“不知道,現在我們的能力有限,我想試試能不能從別的地方着手。”
秦桑說完,朱韻秋和王思佳面面相覷,都不太清楚秦桑指的是哪個“地方”,而她本人也不太確定能不能行,所以暫時保密。
今天晚上秦桑就能把郭雨桐的衣服做好,在她的嚴格控制下,剩下的布料給紀小美做個小外套不成問題,不過還是要問問郭雨桐,本來就是秦桑想借花獻佛,萬一讓郭雨桐知道了,還以爲她貪小便宜呢。
衣服做好了之後,秦桑裝到事先準備好的紙袋子,等明天親自送到她家去,明天店裡的收支可能會少一些,她除了要去拜訪郭雨桐,還要跟朱韻秋去看店面,而且開了理髮店,小吃店肯定要招個人進來,不然光靠王思佳一個人是忙不過來的,最近貼了招聘啓事,可能會有人來應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