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講給你聽。”要不是肖崇毅突然過來,他還可以跟秦桑多說幾句,他沒嫌棄肖崇毅就不錯了,這傢伙居然還敢嫌棄他。
“好了,不開玩笑了。”肖崇毅感受到他眼裡的殺意,立刻嚴肅起來,正事要緊,他將手裡的文件放到紀巖桌上,“剛下來的,說是很急。”
“一級任務?”這麼快又有任務了?紀巖兩眼微微眯起,隨手翻了一下內容,然後評價道,“時間很長。”
如果不能在期限內完成,很可能不能順利地見到秦桑。
“不僅長,難度還大。”現在又下雪了,雖說下雪能隱藏一些蹤跡,但是條件更加艱苦啊,肖崇毅看紀巖有些爲難的樣子,頗有些好奇,“怎麼,你有事?”
平常他挺無畏的啊,這樣的任務也不是沒去過,時間更長的都有,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猶豫。
“嗯。”紀巖的眉頭微微皺起來,目光卻沒有離開那份文件,只是淡淡地說道,“剛提交了家屬來隊申請。”
看來他沒辦法親自接秦桑了,這是今年最後一次會面,應該很多同事的家屬會過來,只好拜託一下別人了。
肖崇毅:“…………”他爲什麼要問這個問題!就好像他在戰場上隱藏得好好的,突然就被掃射了一遍,受到一萬點傷害!真是有了老婆,什麼都忘了!
紀巖纔不理會他的崩潰,把材料都收好之後,站起來將桌上的帽子拿在手上,又恢復往常那副冷清的樣子,“開會。”
會議開了將近一個小時,紀巖將戰略部署都合理安排好,衆人才解散,肖崇毅拿着根筆,在手裡轉來轉去,湊到紀巖的身邊,“你說上頭怎麼突然又派了這麼重的任務下來?”
“革命軍人一塊磚,哪裡需要往哪搬,教導員,要注意你的態度。”他從來都不怕前方有任何阻礙和困難,軍人的第一要務就是服從,怎麼能還沒做就產生質疑?
哪怕肖崇毅是在開玩笑,但要是被糾察員聽到了,還是會比較麻煩的。
肖崇毅自然知道紀巖的意思,他不以爲然地笑了笑,現在這個地方又沒人,週末本來就人少啊,再說他纔不怕這些,“姓陸的那了老狐狸,上次差點把你從表彰會除名,這事你應該知道吧,這次的任務,好像也是他從中作梗,本來不是輪到我們的。”
並非他不願意爲國家效命,但機器也是需要休息的,他們這隊人是厲害,可也不能這麼折騰啊,出任務這種事不應該“雨露均沾”嗎?
紀巖確認外頭的人都走光了,他扯了一下嘴角,“你怕了?”
“我什麼時候怕過啊?”他們家就沒教過“怕”字,肖崇毅就是看不過去,陸關山這個老傢伙,明擺着要提拔自家人上來,“你知道他那女婿,可是盯着這次的測評呢。”
要是塊好料子,肖崇毅就不這麼較真的,問題是陸家那個女婿,完全是靠着老丈人的威風在後面撿便宜,眼看就要將紀巖擠下去了,他都替紀巖感到着急。
“那又怎樣。”最後還不是要用結果論高低,任務重也有任務重的好處,最起碼評上去了,就升得快,有的人是“背靠大樹好乘涼”,有的人可以自己長成參天大樹。
想到這裡,他的眼裡浮現出一抹鋒芒,“前面越是艱難險阻,我們越要堅決完成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