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穿得多,滾下樓梯時,小執墨將小姑娘的頭緊緊抱着,沒有讓她傷到分毫。
扶着她站好後,他並沒有注意腳下的碎石,狼狽絆倒。
舊傷尚好又添新傷,不能動彈的小男孩兒嚇得小魂淡直叫救命……
還破了音。
裡面的人全部出來了,瞧着地上沒血,都稍先放下心。
疑似骨折不能移動,寧家的隨行醫生就在原地給檢查。
小淡淡垂眸站在旁邊,柔柔軟軟地開口解釋。
“剛剛我們去採了草莓回來……他一直跟在我後面……上樓梯的時候……我……”
兩隻小手一直絞着胖乎乎的手指,在一大家人面前,哆哆嗦嗦很不安。
秦畫看不下去了,倏地將小姑娘騰空抱在臂彎,語氣很溫和。
“我們都知道,你爸爸都看見了,”她狠狠瞪了一眼自己兒子,不滿道,“甜甜多大你多大?你好意思這麼突然獸-性大發嗎?還好傷得是你不是甜甜……哼!”
小執墨額角狠狠抽了抽,被醫生按到骨頭倒吸一口冷氣。
接着,卻是淡然點頭。
“嗯。”
一個訓起人來聽着舒服,一個居然願意背鍋……
確認女兒沒事,許時不動聲色地觀望過程,在心裡給秦畫和小執墨加上了一點印象分。
好感度正在攀升……秦畫帶着調侃的柔媚音又傳來。
“媽媽建議你們下次還是回房間好好玩,鎖好門關上房間爬上牀鋪蓋上被子……嗯,在外面有人打擾還危險,不方便。”
認真說完後,秦畫輕飄飄的視線在石化的衆人上掃了一圈,方纔對獸-性大發還有點抵抗力的,也在精確到被子的教育下失去思考能力。
她挑眉勾脣:“你們一個兩個想哪兒去了,我說的是玩七巧板和雙人手遊而已……”
“………”
小姑娘聽得一愣一愣的,直勾勾看着乾媽禍國殃民的臉,重重點頭。
一本正經。
秦畫被逗得樂不可支:“小孩子嘛,就是要玩,小魂淡愛怎麼鬧就怎麼鬧,不用管許時,有問題找乾媽和溫情……”
暗示性明顯,當事人卻不知。
她睨了一眼被醫生扶着站起來試走的小執墨,終於想起了兒子。
“反正之前也不小心被扭到了,休整半個月,這次再被扭到的話,心態什麼的,應該已經適應了。”
毫不掩飾的幸災樂禍,這還是親媽麼……
和其他人的汗顏不同,小魂淡的重點難得落在前面,嘴脣囁嚅了兩下,反問:“之前很嚴重?”
秦畫嗤了一聲:“有什麼好嚴重的,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男孩兒的傷痕是功勳嘛……”
捂着嘴笑了兩下,她想起了什麼,湊到小魂淡耳邊說着悄悄話。
“你不知道,他綁着石膏的時候,醜得不行,想找你又要注意形象,憋得可難受了!昨天拆完線,你又準備來b市,那臭小子好說歹說,硬是讓寧家這麼大一家人臨時改了目的地來了這生態山莊……”
“別人以爲他想法獨特,小魂淡我告訴你啊,他就是愛面子心裡想又不肯說,你一定要折騰他一下,他纔會——”
秦畫還未說完,手上突然一空。
“酸酸,你疼嗎?我來牽你!”
小姑娘飛快跑到小執墨的身邊,扶起他的胳膊,睜大了眼睛看路。
每一步都小心翼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