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竹本無心的帶領下,秦洛和離跟着他走過那道側門,然後進入一間同樣寬闊但是卻乾淨清爽的小廠房。
廠房裡瀰漫着新鮮的木香味道,一個身穿灰色工人裝的小老頭正拿着把刨鋸在刨一塊厚木板。
看到秦洛和離進來,他才停下了手裡的活計。放下刨鋸,從桌子上取了自己的菸斗點燃,笑呵呵的和秦洛打招呼,說道:“好運氣的秦,我們又見面了。”
“伯爵?”秦洛非常驚訝。他很難把眼前這個頭髮灰濛濛的上面還沾滿了木屑,身上穿着一件破了好幾個大洞工人裝的小老頭和前次見到的那個衣裝光鮮談吐文雅懷裡還摟着大洋馬的老紳士聯繫在一起。
“哦。我看到你眼裡的震驚。”伯爵像是個惡作劇的孩子似的,對自己能夠做到這樣的效果而高興。“這個屋子裡的每一件傢俱都是我做的。你可以隨便欣賞。看看這些美麗的工藝品吧,它們實在是漂亮極了-----就像你身邊的小姑娘一樣性感。”
秦洛掃了眼四周,確實看到有不少成品傢俱。有書架,有桌子,有衣櫃,還有一些莫名其妙根本就沒辦法辨別的東西。這些傢俱做工精緻,每一刀都像是下足了功夫,觸面光滑,銜接自然,簡潔卻不失美觀,確實像是工藝品。
不得不承認,即便伯爵不做‘伯爵’,他也能夠成爲很有名氣的木匠或者藝術家。
伯爵溫柔的撫摸着身邊的一張椅子,驕傲的說道:“你能夠體會女人生孩子的感覺嗎?哦,那是很痛苦的,也是很幸福的。你將帶着一件新的生命來到這個世界,這是多麼奇蹟的一件事情啊-它們就是我的孩子。它們原本只是一根根醜陋不堪的木頭,在我手裡才變成現在這麼漂亮的模樣。你不覺得-這很神奇嗎?”
秦洛沒時間和他討論什麼女人生孩子和男人生-----傢俱,他是來救人的。
“我姑姑呢?”秦洛問道。
“秦,我以爲你會很有趣。可你總是這麼無趣。”伯爵不快的說道。“打牌的時候如此,現在仍然如此。”
“假如你的親人被人綁架的話,你也會和我一樣的心情。”
“不。我和你不同。”伯爵說道。“每個人都是一個獨立的世界。你是這個世界的創世主。沒有什麼比你的喜樂更重要。”
“所以你吃了自己的女人?”
伯爵手裡的菸斗碎成了兩截,他臉上的笑容消失了,眼神陰厲的盯着秦洛。
“你知不知道,從來沒有人敢在我面前提起這些。”
“做了就做了,有什麼不敢承認的?”秦洛冷笑。這些人還真是好笑,殺人放火綁架勒索乾的不亦樂乎,別人諷刺他一句就受不了了?
“你知道那些人的後果嗎?”伯爵問道。
“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他們全死了。”伯爵把手裡的菸斗丟在地上,皮靴重重地踩上去。咔嚓咔嚓,玉菸斗發出痛苦的破碎聲音。
他伸手取過剛纔刨木材的刨鋸,看着秦洛說道:“鬼影說你的速度很快。我不信。”
“讓我看看我姑姑吧。”秦洛說道。
伯爵想了想,說道:“你提醒我了。我們可以換一種遊戲玩法-”
他拍了拍手,立即有一個黑衣人推着一張輪椅走了出來。
輪椅上,正是秦洛失蹤數日的姑姑秦嵐。
大半年時間沒見,秦嵐仍然和以前一樣消瘦。她的臉上滿是疲倦,眼裡滿是驚恐。看起來花容盡失,十分的狼狽。
眼淚嘩啦啦的流下來,拼命的對着秦洛搖頭。
秦洛知道,搖頭的意思代表他不應該來,也代表着讓他趕緊走。
可是,他是不會走的。
爲了貝貝,爲了爺爺,爲了父親,更爲了自己的內心。
他可以因爲怕死而不來,但是,既然來了,他就一定要帶走姑姑。
“我要把她的頭髮全刨掉--”伯爵揮舞着手裡的刨鋸說道,滿臉的興奮和狂熱。“我在煮熟那個女人之前,也是這麼做的。”
“你敢。”秦洛惡狠狠地說道。
“秦。來吧。”伯爵狂笑着。“來阻止我吧。”
帥哥和美女的組合永遠是人羣中的焦點。
刀削斧劈棱角分明的面孔,披散到肩膀上的金黃色頭髮,愛琴海海水一樣湛藍的眼睛隨時都在對着你微笑,高大強壯的身材,襯衣鈕釦解開了兩三顆,露出結實的胸膛和胸口的一撮金色毛髮,性感的簡直無可救藥。
彷彿受到上帝的特殊眷顧,他不僅僅形象氣質出衆,而且還身穿名衣,腕戴金錶,就連腳上的那雙尖頭皮鞋都價值不菲。
英俊風流,年少多金,這樣的男人,又怎麼能不讓女人動心?
每一個從他面前經過的女人都會情不自禁的回頭瞟上幾眼,還有不少人直接對着他拋媚眼,更有甚者直接上來搭訕勾引,彷彿沒有看到坐在他身邊的女孩子-
當然,他身邊的女孩子也不錯。
是的,她就是個小女孩兒。
粉嫩可愛的面孔,靈動如水的眼眸,櫻嘴紅脣,嬌媚可愛,披散到腰間的柔順長髮隨風輕擺,就像是從童話故事中走出來的小公主似的。身穿一身質地特殊的白色長裙,腳上穿着一雙顏色鮮豔花色繁瑣的布鞋。
她無視身邊的男人和周圍的花花草草,捧着一大玻璃杯酸奶喝的十分起勁兒。
只見她腮幫一鼓,杯子裡的酸奶就下了一截。再一鼓,又少了一截-她眼睛微閉,一幅十分陶醉的模樣,好像這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事情。
“帥哥,能請我喝一杯嗎?”又有一個豐乳臀翹臀的大洋馬走了過來,直接坐在了男人的面前。胸口微低,把自己的真材實料露給男人看。
“對不起,我有女朋友了。”男人指了指自己身邊的小女孩兒,說道。
大洋馬不屑的掃了小女孩兒一眼,說道:“這種沒發育完全的小丫頭有什麼好玩的?我可以滿足你的所有要求-就算是你想從後面進去我也不會拒絕的哦。”
男人偷偷嚥了咽口水,說道:“可是,我非常愛我的女朋友。”
“沒勁兒。”女人不悅的說道。她取過桌子上的留言筆在便籤紙上唰唰的寫下一排數字,說道:“打這個電話隨時都可以找到我。假如你想要上戰場的話。”
“沒問題。”男人很有紳士風度的收起那張便籤,說道。
女人在獵物的臉上親了一口,然後扭着屁股揚長而去。
“你們國家的女人真不要臉。”小女孩兒的嘴巴終於和吸管分開,看着耶穌臉上的紅色脣印說道。她聽不懂英語,更不知道剛纔兩人說過些什麼。不然的話,恐怕她早就發飆了。
“哦。我應該怎麼向你解釋呢?”性感男人爲難的說道。“華夏國的女人偏向於傳統,表現感情的方式也比較含蓄。而西方的女人就比較熱情開放一些,表達表情的方式比較直接-----”
“說的好聽,還不是急着上牀。”小女孩兒鄙夷的說道。
男人一愣,然後哈哈大笑起來,說道:“你說的不錯。其實東西方的文化差異也就是從認識到上牀時間的區別。西方的更快速一些,而你們要不停的試探再試探。”
“試探會產生感情。”
“最終的結果不還是爲了上牀?”
紅衭很生氣,可是又不知道應該怎麼反擊耶穌。她沒有談過感情,也沒辦法說出一些很有哲理的情感語錄。雖然覺得耶穌的這種說法是錯誤的,卻又不知道到底是錯在什麼地方。
“你們更流氓一些。”紅衭決定耍賴了。女人總是有無理取鬧的權利。
是的,這個小女孩兒就是紅衭,而她身邊的這個被無數女人勾搭覬覦的性感男人就是耶穌。
那天晚上,紅衭和耶穌同時離開。順便還帶走了秦洛的三千萬美金。
他們並沒有走遠,而是一直出沒在拉斯維加斯的高級酒店豪華餐廳以及在各大賭場嘗試各種各樣的賭博方式。
他們穿名衣買名錶住名店吃名吃,大把花錢一擲萬金,好像這些錢都不是錢似的-是錢,不過,不是他們自己的錢。
“我突然間想起一件事情。”耶穌說道。
“什麼?”
“秦說過,讓我們每人帶走一千萬美金離開。可是,我們帶走了他的三千萬美金-也就是說,我們還欠他一千萬美金。”
“是的。”紅衭點頭,她知道這回事兒。
“我們下次見面再還他怎麼樣?”
“那個時候他已經死了。”
“哦。真是太遺憾了。”耶穌聳聳肩膀。“如果是這樣的話-----是他不要,不是我不還。”
“你現在可以送過去。”紅衭說道。“欠錢不還的是王八蛋。”
耶穌盯着紅衭。紅衭又張開小嘴吸着酸奶,含糊不清的說道:“這句話是秦洛說的。”
(ps:有票不投的不是好人。這是秦洛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