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吳雙發愁如何救治陸衡的時候,她的手機響了。
吳雙看到手機上的來電人時,頓時眼前一亮,連忙接了電話:“葉教授,你是不是來了皖省?現在到哪兒了?我和陶然都在省城呢,你來找我們吧?我正好有個難題想找人幫忙!”
原來打電話的人是葉子烯,所以吳雙才這麼激動!
前幾天吳雙憑藉靈眼的“預見”功能,早就知道葉子烯要來皖省了。可是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太多,她竟然把葉子烯給忘了!
看到來電人是葉子烯時,吳雙立刻感覺陸衡的問題有辦法了!畢竟葉子烯也算是一位醫道高手啊,就算他不能完全根治陸衡的病,至少他能有辦法讓陸衡從夢魘中解脫吧?
其實吳雙也有方法能讓陸衡暫時忘記夢魘,但師父不在,她不敢輕易嘗試本門的秘法。畢竟那個秘法是直接控制人的靈魂的,萬一她不小心傷了陸衡的神魂,那就糟糕了。
所以,此刻看到葉子烯來電,吳雙就直接求助了。
以前吳雙第一次見葉子烯是叫葉老的,但後來因爲她拜入葛長風門下,反而比葉子烯高一輩,互相都沒法稱呼了。這幾年,幾人又合作了藥店,吳雙不好和他論輩分,所以就稱他爲“葉教授”,稱陳遠橋爲“陳老”了。
葉子烯每每聽她叫“葉教授”,都會有種惶恐的感覺。不過聽習慣了,倒也有幾分親暱。
此時他剛剛到達皖省機場,聽到吳雙的話他不由笑了:“我這次來,正是要找你呢!本來我是要爲清元子前輩當導遊的,沒想到你先遇見他們了。這下子,我這個導遊就失業了。你說說吧,你讓我失業了,該怎麼賠我?”
“呵呵,葉教授,你還怕失業啊?你們葉家醫館的生意還少嗎?”
吳雙知道葉子烯是開玩笑,也對他調侃道:“葉教授,我這兒有個病人,你快點過來。只要你能把他治好了,我包你金錢、地位全都唾手可得。”
葉子烯呵呵一笑,微微疑問道:“哦?是什麼樣的病人能這麼厲害?可惜我想要的不是這些,而是清元子前輩的指點和親近啊!不過這個病人能讓你爲難,我倒有些好奇了,他是什麼病?”
陸衡的病,吳雙不好在電話裡細說,所以只提點了一句:“葉教授,病症等你來了再說。我只能告訴你,這個人是清元子前輩的愛徒,所以你快點過來吧?我在徐伯伯這邊呢……”
葉子烯一聽病人是清元子的徒弟,立刻答應了:“好,我這就過去。”
掛斷電話後,葉子烯對身旁的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說道:“李老弟,我朋友那邊有個疑難病症,你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去看看?”
這中年人名叫李靈樞,乃是京城藥王李家的當代家主。
此次他和葉子烯同行到皖省來,是爲了到雲水市處理一件私事。
15年前,李靈樞的弟弟李素問曾來皖省遊歷,在雲水丟失了李家的傳家玉佩。此後多年,李素問因爲受傷曾經失憶,這玉佩就一直找不到了。直到今年夏天李素問在避暑山莊又跌了一跤,這纔想起從前的往事。
李靈樞知道他把玉佩送給了一個雲水的女子後,立刻便來尋找了。其實他完全可以派個小輩過來,但他不放心別人,所以才親自趕來。
要知道,那玉佩乃是歷代李家家主的鑑證!按照李家家規,只有持有傳家玉佩的人,才能真正掌控李家在南北十八省的所有藥鋪!
這些年,因爲玉佩丟失,而李素問又癱瘓了,所以他一直穩坐家主之位。但如果玉佩出現了,他哪還能坐得穩呢?就算李素問不和他爭,那十八省的老掌櫃們恐怕也會鬧事。所以李靈樞絕不能放任玉佩流失在外面,他一定要把玉佩拿到自己手中才行!
因此聽見葉子烯的邀請,李靈樞立刻搖頭道:“葉老哥,有你出手,哪還用得着我再去添亂?我有件私事比較急,要快點趕到雲水去,只能對你說抱歉啦!等我辦完了這件事,假如你還沒有離開皖省,到時我再去叨擾你。”
葉子烯邀請他也不過是客氣,見他有事要辦,就笑笑道別了:“好,既然你有事,那咱們就再見吧?”
“好,再見。”
李靈樞也沒有多說,兩人就此在機場分開了。
葉子烯招了一出租趕往徐家,李靈樞包了一輛車直奔雲水。
兩人誰都沒有想到,其實他們要見的是一個人。只是李靈樞的情報不對,所以他此次過來就錯過了和吳雙見面的機會。
葉子烯可不知道李靈樞要找誰,一路從京城同行,不過是巧合罷了。兩人都同屬於醫藥保健系統,在京城的名氣都比較高,認真說起來,不論在醫藥生意方面還是在保健委內,兩人都算是競爭對手,所以剛纔那一番客套,不過是他們的表面功夫罷了,其實他們並沒有那麼親近。
出租車開的很順當,葉子烯不多時就來到了徐家。
與他同時到達徐家門前的,還有陳遠橋和陳高峰。
兩人在徐家別墅前碰頭,互相都很詫異。
葉子烯首先問道:“陳老弟,你這是怎麼了?怎麼氣沖沖的?”
陳遠橋來徐家,是爲歐陽海而來的,他的臉色能好看嗎?
見到葉子烯,他勉強壓制了心中的怒氣答道:“葉老哥,你怎麼突然來了?你還不知道吧?從前傷害小宇的那個賊子,終於被吳雙抓到啦!我帶人過來,是想把他抽皮剝筋呢!這些年可真恨死我了!”
葉子烯也是熟知當年那件事的,聽聞抓到了歐陽海,他不由驚歎道:“真的?這下好了,你們以後再也不用擔心小宇的安全了。”
陳遠橋提起歐陽海就暗恨不已,怒聲罵道:“可恨的賊子,三番兩次無辜害人性命,我一定要把他挫骨揚灰!”
此時徐老大已經在樓上看見他們了,連忙下來迎接。
幾人到了客廳,互相寒喧幾句後,吳雙正想拉着葉子烯先去給陸衡看看,陳遠橋突然對她和徐老大發火道:“什麼?你們只把他關起來了?爲什麼不殺了他?這種惡人,抓住就該直接打死!你們如果下不了手,那就讓我來!”
陳遠橋的聲音中氣十足,吼得吳雙的耳朵裡都有點嗡嗡的。幸好這別墅的隔音效果好,否則把陸衡和丁莉驚醒了,肯定就亂套了。
原來徐老大已經把對歐陽海的處理情況告訴陳遠橋了,所以他才生氣的!
吳雙見他氣沖沖的樣子,暗暗嘆口氣。
其實她也很厭惡歐陽海,她也想把壞人直接打死。但真要她殺人,她卻有點做不到。畢竟她兩輩子加起來都是個良民啊,哪能一下就取人性命呢?
正常人都會有這種心理障礙的,畢竟殺人這種事,歷朝歷代都沒人推崇。
見陳遠橋氣得厲害,吳雙皺眉勸道:“陳老,你不要氣壞了身子。你想出氣,就去把他再打一頓唄?但打死這種事,還是算了吧?真弄死他了要怎麼處理呢?你放心,陸師兄已經廢了他的心脈,他不能再作惡啦。”
陳遠橋爲這事氣恨了八年,早就發誓要爲孫兒報仇的,此時哪裡聽得進別人的勸導?
別看他平時是個慈祥和藹的老人家,但他能從白手起家做到皖省第一富,沒有一點狠辣果絕的手段哪兒行?所以實際上,陳遠橋是一個非常狠的人,他只對和自己投契的人溫和!
吳雙還沒說完,陳遠橋就直接拉着徐老大去找人了!
“哎,你們不要衝動啊……”
吳雙還想再勸勸,葉子烯攔住了她。
“吳雙,你就不要攔着他們了。像歐陽海這種人,法律上根本抓不到他的把柄,可他又一直害人,那該怎麼辦呢?難道我們能姑息他嗎?絕對不能!既然法律不能懲治他,那就只能按照江湖規矩來辦了!所謂一命還一命,他作惡多端,就算被陳家人打死了也不冤。”
葉子烯鄭重對吳雙說道:“你還小,也許葛前輩還沒教過你這些江湖規矩。等你再大些,真正接觸江湖時你就會明白,人命,實在是最不濟的薄紙,誰也不能仗着自己有點修爲就爲非作歹!今日你敢用江湖手段來害人,他日必然會有人用江湖手段來收割了你的性命。所謂天道輪迴,正是這個道理。”
吳雙微微發呆,其實她何嘗不懂“出來混,遲早要還”的道理呢?只是她畢竟從來沒有經歷過什麼江湖風雨,所以根本想不到要用江湖規矩來辦事。
就算是葛長風教了她八年,也只教她各種知識罷了,卻沒有給她講過什麼江湖上的恩怨往來,也難怪她下不了決心取人性命了。
其實她倒不是心軟,純粹是兩輩子黨的教育都不能擅奪人命,所以她才一時阻攔的。
此時聽了葉子烯的指點,吳雙暗暗嘆口氣:算了,反正歐陽海是惡人,就讓陳家人收了他吧!
吳雙不想再管他們之間的恩怨了,乾脆拉起葉子烯道:“葉教授,我們去看看陸師兄吧?關於他的病,我要私下裡和你說……”
“行,過去再說吧。”葉子烯點頭。
兩人出了客廳,剛走兩步,突然後院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啊!老東西,你今日敢殺我,明日就有黃門的人來滅了你滿門,我在黃泉下等你全家!哈哈哈……”
葉子烯聽到這話悚然一驚:“他是黃門的人?快去阻止陳家人!黃門向來睚眥必報,千萬不能讓他死在這裡!”
吳雙也微微一驚,黃門她曾聽師父介紹過的,是屬於望仙門中分支出去的一派,專以歪門斜道來提升修爲。雖然他們被江湖正道所不恥,但他們卻的確很難對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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