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玄水把範劍南送回來之後,就立刻離開了。{首發}天數危機就此過去,但易術理事會和巫術聯合會的爭端卻始終不會斷。範劍南不想參與其中,他找破軍就是爲了表明自己的態度。
破軍沉默了一會兒,沒有說什麼。只是當範劍南轉身離開的時候隨口問了一聲,“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
範劍南微笑着道,“當然還是回去當我的小老闆,我的卦術館也該重新開張了。”
“劍南!你回來了!”馮瑗跑了進來,一把抱住了範劍南,再也不肯放開。
範劍南感受着她身上的體溫,摸了摸她的頭髮,低聲道,“是的,我回來了。很抱歉讓你經歷着一切。這段時間很艱難,但是我們還是挺過來了。這裡已經沒有我們的事情了,跟我回去吧。”
馮瑗點點頭,卻忍不住道,“回哪裡去?”
“香港,有一家卦術館要重新開張。據說那裡的老闆缺一位老闆娘,不知道馮大小姐有沒有興趣啊?”範劍南笑着道。
馮瑗推開他,笑着道,“纔沒有。我纔不要當什麼老闆娘。”
這時,甲子旬和蒼雲嘯也回來了。因爲他們把其他人送回來之後總是覺得不放心,又回了一趟岡仁波齊。原本打算拼了命也要阻止德拉修斯,沒有想到的是,當他們再次來到那個山坳的時候,發現上山的路基本都被大雪封堵住了。這個季節還不可能大雪封山,唯一的可能是,又發生雪崩了。他們兩個搜尋無果,只能悻悻而回。
沒有想到的是,範劍南也已經回來了。並且開啓天數的關鍵性物品,那隻因陀羅瓶已經毀了。雖然岡仁波齊依然神聖,那個特殊的地點依然有着決定術界命運的神奇,但是因陀羅瓶已毀,就代表着沒有人能夠再次利用術法的力量開啓天數。這個消息讓他們都無比振奮。
“劍南!範叔讓你過去一下。”龍大膽低聲對範劍南道。
“哦,我馬上過去。他現在怎麼樣了?”範劍南連忙道。
龍大膽皺眉道,“看上去很正常。那種婆羅門陣符非常古怪,似乎只能對他產生一種限制作用,但是無法帶來實質性的傷害。所以他雖然昏迷了有段時間,但是各項生理指數卻很正常。現在已經醒了,就更沒什麼問題了。你進去看看他吧。”
失去意識的範堅強已經甦醒,他臉上身上的詭異紋絡開始逐漸消退。他站在窗邊,看着窗外的景色。雖然沒有回頭,但是他已經感到範劍南進來了,於是緩緩地道,“藏區,我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相比當年變化很大。”
範劍南低聲道,“你的變化也很大。”
“是啊,當年我才二十多歲,現在卻已經五十了。”範堅強自嘲地聳聳肩道,“連你也長大了。時間真是一把無情的刀。”
“我說的不是這個。時間對於我們都一樣,每一個人都在時間之中逐漸成長,老去。但至少,你已經不像當年那樣滿懷仇恨憤怒。這纔是最大的變化。時間雖然無情如刀,但卻也是最好的療傷藥。”範劍南微笑道。
範堅強笑了,他轉過身來道,“聽說你準備回香港?”
“是的,而且我希望你能和我一起回去。”範劍南道。
範堅強擺擺手道,“你已經長大了,不再需要我的照顧。而我,也想真正自由的生活一段時間,我就不去了。馮瑗是個不錯的姑娘,有她在你身邊,我也可以放心很多。”
範劍南點點頭,他非常清楚老爸的脾氣,他不想回去自然有不想回去的理由。但是他立刻想到了一件事情,低聲道,“老爸,我找到了剋制血裂的方法,遁甲天書的下卷。我想你應該需要它。”
“不必了。”範堅強擺手道,“我的血裂症比你要嚴重得多。這種病是週期性發作,一次比一次嚴重。如果在早期的時候學習遁甲天書確實可以逐漸化解。但是到我這個程度,即便是遁甲天書下卷也根本無法挽回了。我已經到了第八個血裂週期。每一個週期是六十次。也就是說我已經撐過了四百八十次以上的血裂爆發。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範劍南一驚,“這怎麼可能?你的身體怎麼能夠承受?”
“很多年以前我也是這麼想,但是我依然熬過來了。每一次血裂爆發的痛苦讓人深徹心肺,像是靈魂深處都在燃燒。但對我而言也就意味着一次重生的開始。”範堅強緩緩道,“所以我不再需要遁甲天書了。我就要走了,有什麼事情的話你可以聯繫我。”
範劍南皺眉道,“這麼快?”
“並不快,據我所知你也在準備離開。”範堅強微微一笑,“其實我也和你一樣,易術理事會的一些老朋友要來了。我不想見到他們,所以先走一步。”
“你是說第一理事?”範劍南皺眉道。他知道範堅強口中的“老朋友”應該不是指舅舅杜先生,那麼只能是易術理事會的那位神秘的幕後決策者,第一理事了。
“不錯,就是他。”範堅強微微一笑,“他以前在我手上吃了點虧,這麼多年了,也難爲他到現在還記着。我倒不是怕他,只是懶得讓他太難堪。你以後也少跟易術理事會的人來往。他們和五術人不是一個層面上的。”
“你的意思是……”範劍南皺眉道。
“他們是術者世界畸形發展的代表之一,強大而且危險。在這一點上他們和巫術聯合會很相像,只不過歐洲巫術聯合會大部分是歐洲人,而他們大部分是中國在海外的移民。但是在利益面前,都是同樣兇殘。”範堅強搖頭道,“如果沒有必要還是少跟他們接觸,因爲他們之間的事情遠超你的想象。”
“好的,我懂了。其實我對第一理事也沒有什麼好感。否則的話,我可能真的答應舅舅,成爲藝術理事會的第四理事了。”範劍南微笑道。兩人又談論了一會兒,範堅強就離開了。這一次,依然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裡。
而範劍南和馮瑗等人離開了西藏返回香港。只是是範劍南這樣的神算也沒有預料到,他們到達香港之後會經歷一件怎樣離奇的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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