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性忌水?”蘇玄水皺眉道。{首發}
“是的,這隻瓶子是陶製,也就是說是土乃是本性,又經過窯火燒製。所以本身具有土和火的兩種特性。”範劍南微微一笑道,“我做的手腳只是在瓶子底部畫了一個小型陣法。所以當這因陀羅瓶被擺在了祭壇上,受到大批歐洲巫師術力促發的時候,我所畫的陣符也被激活了。”
“你畫的是什麼樣的陣符?居然威力這麼大?”蘇玄水皺眉道。
“再平常不過的一個聚水凝冰陣,至於威力我根本就沒有動用什麼術力。只是巫師們在不斷用術力試圖激發因陀羅瓶。於是他們的力量被漸漸被那個瓶底法術陣所存儲。而你知道,能量這種東西越是積壓,爆發性就越是嚴重。等他們的術力強大到可以開啓天數的時候,我刻畫在瓶底的那個陣法也積累夠了,瞬間爆發了。”範劍南緩緩道。
“我明白了,巫師們的術力通過祭壇傳導到了因陀羅瓶上,引起了因陀羅瓶局部的高溫。而你刻在瓶底的陣法卻是聚水凝冰陣。這就使得一隻瓶子,處於兩種不同的極端溫度之下。那麼瓶子本身就會受不了,因爲熱脹冷縮,兩種極端溫度之下,瓶子直接碎成了無數片。”蘇玄水點頭道。
“是的,只是當時我也沒有想到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威力。連血祭壇都被炸得粉碎。現在想來這血祭壇的作用,主要是匯聚能量,並且把那些術者的力量轉接給了因陀羅瓶。而因陀羅瓶一旦碎了,血祭壇的力量沒有地方可去。只能被越來越強的術力撐爆。”範劍南緩緩地道。
“這麼說來,你是故意把因陀羅瓶交給德拉修斯的?好借他的手,毀掉那隻瓶子。”蘇玄水看着範劍南道。“德拉修斯如果還活着。聽到這話恐怕會氣死。”
範劍南笑了笑道,“沒辦法,都是形勢所逼,我不動點腦子,就是等死。”
“那麼剛纔那陣雪崩呢?難道也是你的安排?”蘇玄水皺眉道。
範劍南點頭道,“確實是故意安排的。我知道爆炸產生的氣流和聲音足以震塌山頂的積雪。即便不能襲擊到他們,也可以利用雪崩造成的恐慌,以便給我贏得逃跑的時機。”
“這一次,你的詭計似乎又成功了。連德拉修斯都被你算計了。”蘇玄水冷冷地道。
範劍南嘆了一口氣道,“僥倖而已,其實我根本沒有指望雪崩能把這些巫師全部消滅的。算了,不說了,這裡很不安全,我們必須立刻走!”
“去哪裡?“蘇玄水皺眉道。
“先去找破軍他們幾個。還有,我老爸也不知道怎麼樣了,我必須找到他們。德拉修斯雖然生死不明,但是歐洲巫術聯合會的人太多,在這裡久留很不明智。”範劍南低聲道。
蘇玄水站起身來看看他道,“你怎麼樣?還能走麼?”
範劍南點點頭道,“沒有問題。你的車就在山下,我們立刻走!”
蘇玄水帶着範劍南兩人一路下山,找到了停在山下的車。下山的一路上,範劍南看到了幾個半埋在雪裡的歐洲巫師,他也沒敢多看。因爲他知道這幾個人都已經死了。被這樣的大雪衝擊,並且拋到了山下,怎麼有可能還活着?
只是他沒有發現德拉修斯的屍體,不知道是不是還埋在雪下。
岡仁波齊距離普蘭縣城不遠,蘇玄水和範劍南直接來到了破軍落腳的地方。當他們走進那家小院子時,龍大膽正從裡面出來。一看到範劍南,他頓時大喜,立刻把他們迎了進去。他看到範劍南腳步虛浮臉色蒼白,忍不住道,”你受傷了?
範劍南苦笑着道,“先別看我的傷勢。我老爸怎麼樣?”
“他只是被某種術法影響,暫時無法發揮術力,身體倒是並沒有大礙。過幾天應該就沒事了。”龍大膽低聲道,“你似乎失血很多,怎麼回事?”
範劍南就把事情大致的經過講了一便。龍大膽吃驚地道,“天數沒有被觸發,而且你居然贏了德拉修斯,這……我都有點不敢相信了。”
“我沒有贏,我只是運氣好點。”範劍南苦笑道。“其餘人在哪裡?
”你老爸和趙律師在前面的客廳,破軍和甲子旬出去了。馮瑗也在。”龍大膽想了想道。“破軍應該快回來了。”
他們正在說着話,破軍突然急匆匆定進來。”看到範劍南,他呆了一呆,隨即狂喜道。“你沒事!太好了!你是怎麼回來的?”範劍南笑了笑道,“我運氣好。不過如果再不趕快走的話,我怕會有麻煩,畢竟我們沒有找到德拉修斯的屍體,也沒有親眼看到他死。”
“你懷疑他沒有死?”破軍吃驚地道。
“是的,天數事件雖然因爲因陀羅瓶的緣故暫時安全了。但是我總感覺德拉修斯不可能會這麼容易對付。況且這一次大家都受了不輕的傷。所以我們還是儘早離開比較妥當。”範劍南低聲道。
破軍沉默了一會兒道,“劍南,說實話,你是不是在擔心易術理事會?”
範劍南苦笑着點點頭道,“這也能被你猜出來?”
“巫術聯合會,只要德拉修斯一死,就等於垮掉了一大半。雖然我們還不能確認達拉修斯是否真的死了,但即便他還活着,遭到了這麼沉重的打擊,也足夠他鬱悶的。而你這麼擔心,就只能是易術理事會了。”
範劍南沉默了一會兒,最終還是勉強點頭道,“德拉修斯意圖啓動天數失敗。我突然有種感覺,易術理事會可能要趁這個機會好好跟他算賬。而且並不算賬這麼簡單的事情。而且針對整個歐洲巫術聯合會。或許第一理事認爲,他出手的時候已經到了。”
“這不是好事麼?以前我們求他出手,他不肯。現在他如果肯插手也不算太晚。如果順利的話,我們會把那些歐洲巫師好好教訓一頓的。”破軍笑着道。
“但是我不想介入兩大術者組織之間的事情。我只想過我自己的生活。”範劍南淡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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