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雲安一脈,一邊對分歧巨大的富員外下手,一邊謀取姚氏資產作爲功績上位,可謂是兩手準備。
葉天龍自然不會給他這個機會,所以指使雲姬讓人迅速尋找富員外,鎖定後讓富員外跟他通話。
葉天龍對富員外有更深層次的想法。
看着葉天龍簡單卻有效的發號施令,如果不是對他足夠熟悉,姚飛燕一定認爲這男人裝叉。
連富氏集團都無法聯繫上富員外,更無法確保他的安全,千里之外的葉天龍又有什麼能耐找到他?
只是姚飛燕清楚葉天龍不會做無意義的事,他也不需要在她面前炫耀實力,所以眸子多了一絲好奇。
“我以爲自己早就瞭解你,現在一看完全就是井底之蛙。”
姚飛燕靠在座椅上看着葉天龍,俏臉有着只屬後者的溫柔:“對了,你還沒告訴我,怎會來江城?”
葉天龍夾起兩片烤肉塞入嘴裡,隨後目光坦然看着姚飛燕:“有三件事,第一,知道你有大麻煩。”
“所以過來幫你度過難關,不管咱們是否有隔閡,利益還是綁在一起。”
姚飛燕身軀微微一震,隨後輕柔出聲:“謝謝。”
“第二,來問一問你,半年差不多到了,三百億準備的怎麼樣?”
葉天龍揚起一絲笑意:“你千萬不要忘了,你在明江時答應過我的事,不能穿了裙子不認人。”
姚飛燕聞言撲嗤一聲笑了,隨後目光平和看着葉天龍,或許是又經歷一難,她對三百億少了心疼:
“三百億現金沒有,但我的股份可以分一半給你。”
“姚氏集團市值八百多億,我的股份價值六百五十億,分你一半足夠抵消我的承諾。”
她向葉天龍發出了邀請:“咱們明天就可以籤協議,如果你需要,還可以參與集團的運作。”
葉天龍看着女人笑道:“不心疼了?”
姚飛燕紅脣輕啓:“換成別人,我肯定心疼,但給你,我不會傷心……我忽然想通一些東西了。”
她雖然想護犢子一樣護住自己的任何東西,可連續的兩次劫難也讓她清楚自己還沒到無人敢欺地步。
自己護不住,只能找個靠山了,葉天龍是最合適的人。
葉天龍欣慰一笑:“好,明天我就跟你籤協議,到時或許我們可以深入合作。”
聽到葉天龍答應籤協議,姚飛燕如釋重負一口氣,雖然有些難過,但塵埃落定不再糾結,還是好的。
接着,她又給葉天龍烤了幾片肉:“天龍,你第三個目的是什麼?”
葉天龍漫不經心問道:“你手下是不是有一個人叫袁老闆?”
姚飛燕微微一怔,隨後點點頭:“沒錯!”
葉天龍又輕聲問出一句:“你這幾天是不是派他去京城?你讓他去幹什麼?”
“是啊,我讓他去京城,去找富員外一個親戚,希望他能做說客擺平富雲安。”
姚飛燕嗅到一抹不好氣息,但還是老實迴應:“只是他跟我說任務失敗了。”
葉天龍又追問一聲:“那親戚叫什麼名字?住在哪裡?”
姚飛燕眉頭緊皺起來,感覺葉天龍話裡有話,但還是把名字和地址寫在一張紙上,遞給葉天龍開口:
“富穿隆,京城四環,你可以讓人覈對。”
接着,她又帶着一抹委屈:“天龍,怎麼了?你怎麼會認識袁老闆呢?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葉天龍審視姚飛燕一番,看得出她確實不知情,於是淡淡出聲:“他綁着炸藥想要殺我。”
姚飛燕一臉震驚:“什麼?殺你?這怎麼可能?”
“我沒有讓他殺你啊,特別是上次你讓人送來照片後,我就再三叮囑他不要動你。”
“他怎麼好好的去殺你?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姚飛燕美麗眸子很是驚訝,袁老闆一直是她心腹大將,雖然這兩個月有點憂鬱,但做事還是很痛快。
而且袁老闆對她每一個指令都不打折扣執行,這次去京城前,還調了一隊精兵保護宅子和她的安全。
姚飛燕怎麼都無法相信,袁老闆去京城襲殺葉天龍,她尋思裡面一定有誤會。
葉天龍揚起一絲笑意:“他不僅來殺我,臨死前還擺你一道。”
“我給他說,說出幕後黑手,我就放過他,結果他給你打了電話,向我證明他背後的人是你。”
葉天龍打開手機,把兩人的最後對話說出來。
姚飛燕聽完嘴角牽動,臉色很是難看,這是一番誅心的對話,隨後問心無愧看着葉天龍:
“天龍,我不否認,以前通過袁老闆殺過你,但只有那一次,後來就再也沒有。”
姚飛燕落地有聲:“這件事情,我不知道怎麼解釋,但我問心無愧,袁老闆不是我派去的。”
“我當然知道不是你,不然現在就不是跟你喝酒吃肉了。”
葉天龍笑容很是溫潤:“我早看穿袁老闆挑撥離間的把戲,我主要是想問你,關於袁老闆的來歷。”
“不是你唆使的,那就說明他背後還有人。”
說話之間,他站了起來,緩緩走到窗口,他捕捉到一個人影,視野中,斑點狗正蹲在一個角落,拿着一個漢堡啃着。
他吃的很快,狼吞虎嚥都難於形容,一個漢堡瞬間被吃個乾淨,連手指都舔的乾乾淨淨,然後咕嚕嚕灌着水。
他怎麼跟過來了?
葉天龍心裡閃過一個念頭,看他沒什麼惡意,也就沒有再搭理,轉身走回桌邊開口:
“而且袁老闆靠近你所圖甚大,不僅打着你的幌子殺我,還想借我的手幹掉你。”
他捏起酸梅酒一口喝完:“因此這背後的人一定要揪出來。”
姚飛燕雙腿一錯,讓身體坐的更舒服一點,隨後捏出一支貴夫人,點燃,徐徐吐出一口淡淡煙霧:
“納蘭霸一事,讓人很沒有安全感,於是就物色一批保鏢,袁老闆就是那時認識的。”
“他不僅給我展示了強大實力,還制定一份安保流程給我過目,我很欣賞他,於是就留下他做事。”
她流露一絲讚賞:“他看起來人畜無害,但做事效率很快,執行力也很強,手段更有過人之處。”
“不瞞你說,我回到紅衣集團能夠迅速坐穩位置,他有很大功勞,是他用各種手段肅清了對手。”
“對你下手的時候,也是他作出的安排,無論是盯你的行蹤,還是殺手伏擊,全都由他一手調配。”
姚飛燕一臉惆悵:“我一直認爲他對我足夠忠心,沒想到最後這樣捅我一刀。”
接着,她又苦笑一聲:“他的具體來歷真不清楚,但我知道他一點變化。”
葉天龍好奇問道:“什麼變化?”
他又向外面望了一眼,斑點狗還在暗影中,靠着牆根,像是無家可歸,也像是牆根就是家。
“他這一個月來,雖然還是兢兢業業做事,但神情很是憂鬱,還借酒消愁,好像遭到什麼難事。”
姚飛燕呼出一口長氣:“我問過他,可他說沒事,只是夏天來了,心情有點悶。”
“你如果想要更多線索的話,晚點可以跟我去他房間看一看。”
“他在姚氏花園有一間屋子,他的東西還沒有人觸碰,或許你可以找到一點線索。”
她呵氣如蘭:“我也希望能夠還我清白。”
葉天龍又喝完杯中的酸梅酒:“好,晚點跟你回去看看。”
就在這時,樓梯響起一陣腳步聲,隨後一名姚氏護衛跑了過來,手裡拿着一張帖子出聲:
“夫人,富氏讓人送來一封請帖。”
姚飛燕柳眉一豎:“請帖?念!”
“明晚八點,江樓一見,備好文書,散財交兇,如有違令,血洗姚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