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團柔軟抵在了雲時墨的背部,令得他有些不舒服,雲時墨回過神來,他輕輕地拉開了那雙圈住自己腰部的手,“千陽,以後在夫君修行的時候最好不要打擾。”
千陽公主聽罷,略有委屈地撇撇嘴,“夫君,人家都是擔心你太累了,明天再修煉吧,反正我們在這裡很安全呢!”
千陽公主笑着道,雲時墨則搖首,“你想得太天真了,人上有人,天外有天,並且我們雲家的仇家,不是你所想的那麼簡單。”
“好啦,就算很厲害,我也不會後悔嫁給你的。”千陽公主溫柔地笑道,雲時墨輕嘆一聲,聲音略爲溫柔。
“那好吧,明天再修行,何況你都來了,我怎麼還會有心思修行?”
雲時墨將話說得那麼曖昧,但是他的眼神卻冰冷如雪,千陽公主於他的背後,自然沒有看到他那如雪的眼神。
“夫君真好,嘿嘿,真不枉我跟隨你私奔到這個偏僻的地方!”對於千陽公主來說,她本來就是個活潑好動的女子,以前在天門派,或者在皇宮,哪個地方不是她所熟悉的?
然而能爲了和心愛的男人在一起,她自然是努力地習慣這樣的生活了。
“千陽,委屈你了。”雲時墨低聲地道。
千陽繼續伸手圈住了雲時墨的腰,二人親密相貼,雲時墨閉上眼睛,眉頭卻擰了起來,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時墨,爲什麼天賜都不喜歡我?大概是上次你下的藥太輕了,他根本就沒有徹底忘記花棲月呢!不如再給他喂一次上次的忘情丸吧……”
千陽公主幽幽地道,聲音裡充滿了失望。
“其實我也很喜歡天賜,可惜他就是不理我。”千陽公主心裡卻充滿了恨不得將人撕毀的憤怒,那一個小毛頭,要是沒有云時墨,她早就將他碎屍萬段了!
畢竟她於天門派,是個人人捧的弟子,回到了京城,是皇宮裡高貴的公主。
天門派門風不怎麼好,出來的弟子自然也如此,而隱居於此處的千陽公主,明顯不知道天門派的掌門等等都被花棲月的人幹掉了。
“不必了,天賜調皮,你剛剛和他在一起不久,我還是因爲曾經爲他解毒,他才喜歡我的,否則不會將我稱爲爹爹。”雲時墨淡淡地道。
千陽公主將雲時墨的身子轉了過來,他的眉已鬆開,眼中已是一片平靜,看不出喜怒。
“花棲月太不要臉了,唆使天賜叫你爹爹,就是想率先地佔有你,不過現在你可是我的夫君啦,嘿嘿。”
千陽公主天真地笑起來,心裡卻毒得恨不得將千里之外的花棲月撕成碎片呢。
賢妃曾經說過,一個女人再毒,也不能在男人的前面表現出來,否則男人都會討厭這樣的女人。
雲時墨微微地扯了扯嘴角,沒有說什麼,和千陽公主和衣躺下,兩小口子成親以來,一直是這樣相處的模式。
千陽公主的臉部泛着淡淡的暈紅,眼神略有羞澀,小手輕輕地在雲時墨那壯實的腰上移了移,“夫君……你什麼時候才能將那門功煉好?”
雲時墨幽默一笑,眼中閃爍着奇異的光芒,“你的意思是問,我們什麼時候能圓房吧?”
“當然不是啦,你好討厭!”
千陽公主羞澀地伸出小手握成小拳頭,粉拳落在了雲時墨的身上,不重不痛,卻似是挑逗。
雲時墨默默地將那隻手握着,“千陽,請耐心等待,不會有很久的……最快的時間,也要一年半。”
什麼?
一年半?
千陽公主嚇了一大跳,沒想到一門絕殺技也要修那麼長的時間,一定是威力相當厲害的禁術了。
那她豈不是要再守一年半的苦寡日子?
這樣的話,千陽公主自然不敢說出來,只怕雲時墨會嘲笑她是個小蕩婦。
不過天賜的問題,她可是不想讓步。
“時墨,天賜真的不能再服用上次那藥丹了嗎?他對我一點也不好啊,我想對他好,可是他都不需要,總是一次次地和我作對。”千陽公主幽幽地道。
“那種藥吃多傷身,所以還是不吃的好。我會慢慢開導他,總有一天他會喜歡你的。”雲時墨輕輕地移了移身體,下巴抵到了千陽公主的頭頂上。
“那好吧,只能慢慢來了。”千陽公主心裡極爲不悅,心裡的不爽慢慢地堆積了起來。
“睡吧,明天還要修行呢。”雲時墨淡淡地道,千陽公主嗯了一下,整個人像只慵懶的小貓,蹭了蹭雲時墨的身體,然後很快沉入夢鄉。
千陽公主以前有睡眠障礙,但是來到這裡之後,好象好了許多。
一靠着雲時墨,她就馬上進入了夢鄉,而云時墨,默默地將她的手拿開。
睡得正香的千陽公主,自然一點也沒有察覺得到。
夜明珠靜靜地懸掛於洞的上空,發出柔和的光芒,那光芒將千陽公主的臉襯得更朦朧,美得如同回憶裡的人。
雲時墨的目光,慢慢地冰寒起來,想起了那個女人——她,可還好?
雲時墨閉上眼睛,那張俏麗的臉龐,那冷漠的眼神,一切一切,他都熟悉得像是自己一樣。但是他知道,那個女人現在,最恨的就是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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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隆——”
花棲月的滅仙指已修煉到了中階了,沒想到她隨便到萬靈洞天外面試試滅仙指的威力,一指之下,一聲巨響,眼前那塊偌大的石頭竟然便化爲了粉末。
“嘖嘖,威力很大,比過去強了幾倍,這樣遇到了圓日大圓滿的人,你也不必畏懼了,直接一招可以秒殺他!”小兔子不由得驚訝地道,上上下下打量花棲月,覺得這個丫頭還真是怪物。
別人要用半年甚至幾年,纔可以將一門絕殺技煉至中階或者大圓滿,可是她居然用了半個月的時間,就來到中階了。
“自從我的氣術升至圓日下階後,感覺來世不可待什麼都很順利,也許是玄機送的那顆極天神丹的效果吧。”花棲月收回了手,想起了那個青袍男子,實是有些奇怪。
爲什麼他要送自己那麼名貴的東西?
畢竟,那種極天神丹,乃是風雲排行榜的第一位,不是一般煉藥師能煉製出來的。
就是雲時墨,也未必能煉製出這種極品丹藥。
“應該是吧,那種極品丹藥,一百年都沒有一顆,估計天下之間,能煉製出這種丹藥的大概也只有那麼一兩個,當然是指煉製過程沒有失敗的人。”
小兔子想了想,也確定地回答。
花棲月鬆了一口氣,“玄機,到底是什麼人?”
兔子一下子啞口無言了,像看白癡一樣看着花棲月,“不是吧,你連他是什麼人都不知道,還敢相信他的丹藥?”
花棲月拍了拍衣服上的塵土,剛剛那一指,就將這裡的小範圍都染滿了塵霧。
“因爲我沒有什麼利用價值,現在還是魔門的通緝頭號,還有……如果我真有利用價值,只怕玄機早就行動了,而不是等到會面之時。”
花棲月淡淡地說,眉宇間有一股冰寒的氣息,“再說了,有些人你全心全意去相信他,不也被背叛了。所以說……這種東西就看自己的運氣吧。”
小兔子簡直無言了。
佩服花棲月,竟然又扯到了雲時墨的身上去,花棲月雖然沒有點名,但是小兔子還是聽懂了。
她在利用各種機會打擊小兔子,引誘小兔子將自己所知的東西都交待出來。
可惜小兔子一直沒有透露過什麼,花棲月偶然記得,便總是拿他來打擊小兔子。
小兔子越來越習慣被花棲月鄙視了。
“哼哼,想本尊乃是堂堂的日月神尊,哪會被你的鄙視而引誘得將一切都交待清楚?再說,本尊還真的不知道雲時墨去哪裡了。”
小兔子無奈地攤攤爪子,態度萌人可愛,可是花棲月還真的提不起對這個只小傢伙的喜歡。
花棲月沒再理會小兔子,而是到周圍走了一圈,因爲她剛剛的那一招威壓太厲害了,嚇得周圍的魔獸妖獸都逃的逃,避的避了。
花棲月本想去魔獸山脈打個修羅雞回來的,現在她的實力,就是一個人去也不會害怕那些成羣的修羅雞。
畢竟她拿修羅雞來練手,一旦像上次那樣來了很多修羅雞,那麼她就可以以傳送陣逃回來。
“花施主,請留步。”
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淡淡的聲音,花棲月回頭一看,卻是那個不算太熟悉的玄機美男。
花棲月突然被人這樣叫,叫得全身不自在,她倏地又想起了和雲時墨一起去青山廟的那一段日子。
花棲月連忙穩住了心神,差一點整個人又被牽扯到了回憶之中。
“玄機大師,有什麼事嗎?”
花棲月客氣地問道,玄機微微一笑,“不知棲月何時有空和我一起去城主府作客?”
花棲月怔了怔,原來是這一件事,她以爲當時的玄機乃只是開一下玩笑,沒想到說的是真的。
“什麼時候都可以。”花棲月沒什麼事兒,整天只顧着修煉,抽一點時間去一下白府也是行的。
“那就明天一早吧。”玄機淡淡一笑。
花棲月頓了頓,“我想問清楚一點……那枚丹藥,是不是城主送給我的?”
“的確如此,城主早就有耳所聞你的事蹟,畢竟大陸上的女氣術師比較少,出色的女氣術師更不多,他更欣賞你的品行。畢竟未婚女子卻敢領養養子,加上噬魔門之戰,你的出色,大概大陸之上,也只有你一個罷。”玄機淡淡地道,風拂來,他衣袍輕飄,整個人更出塵脫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