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看向了花棲月,花棲月無奈地搖首,“我可沒有這樣的感覺。”
小兔子冷哼,眼中流動着一些奇怪的神色,“丫頭,本尊怎麼覺得你走到哪裡都惹桃花呢?”
花棲月慢悠悠地笑了起來,“不惹桃花怎麼行?好歹本小姐現在可是孤家寡人,乃爲雲時墨的棄婦,再怎麼着,也有些姿色,再加上本小姐會這樣會那樣,喜歡上本小姐的自然多了。”
花棲月的話,其實帶着自嘲的意思,但是聽在皇甫軒的紀楓的心裡非常不是滋味。
就因爲競爭對手太多,所以他們才擔心,就算花棲月不和雲時墨在一起,卻依舊有太多的追求者。
先是來了玄機,又來一個白千雪……
衆人不再停留,那一羣修羅雞還因爲剛剛那一個聲音的威壓而跪伏於地,瑟瑟顫抖,不敢輕易動彈。
花棲月等人就將打到的那隻修羅雞運回了萬靈洞天,而紀楓則着手開始用一種藥粉令得雞的毛全部輕易撥落後,就開始搭起了火來烤修羅雞。
修羅雞還沒烤熟,香味便洋溢開來,引得在菩提樹下修行的花棲月也不由得停止了修行,一躍下去跪到了紀楓的身邊。
紀楓正用匕首將修羅雞的肉一塊塊地割了下來,用鐵絲竄了起來,再架到木架上烤了起來。
看着那白嫩的肉滴下了黃金色的油,散發出迷人的氣息。
花棲月不由得驚歎起來,“紀大哥,你的廚藝真好,呵呵,想不到紀大哥將廚藝藏得好好的。”
紀靜在一邊吃吃地笑,“棲月姐姐,大哥的廚藝是最近才學的,他可是很有天賦的哦,當然你以後想長期嚐到他吃的東西嫁給他就最方便啦!”
紀楓的臉一紅,低聲喝道:“阿靜,不要胡說八道,嚇到棲月了。”
花棲月倒是自然地笑了起來,紀靜開的玩笑開多了,她都聽得非常平淡,“沒事,我自然知道阿靜是開玩笑的。”
紀靜踢了紀楓一腳,“我纔不是開玩笑!”
紀楓鬧了個大紅臉,始終沒有敢怎麼表白,只是低着頭繼續轉動着手中的烤肉。
花棲月看着火光中的那張俊臉,其實紀楓真的很好,脾氣好,人又溫柔體貼,的確是一個很不錯的人選。
可惜她現在真沒有這方面的心思。不過有了這幾個追隨她而來的朋友,這一條尋子路上,最終沒有那麼寂寥和難受。
因爲這些人都那麼關懷她,怕她傷心怕她難過,她愛吃什麼,喜歡什麼,都一一就了她。
就算只有幾面之緣的玄機,都送上了極天神丹,雖然玄機梋學有其他目的,但是花棲月真的寧願相信了他們。
因爲世界上,不是每一個人,都是雲時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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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武國,北方某一座山的入口,某個有着朦朧光線的山洞。
雲時墨嘩啦一聲,就從那個清澈的池中起來,放於前面的那件長袍與浴巾憑空而來,雲時墨剛剛從池裡上來,一個人便急急地衝進了洞裡,“時墨……”
那人看到了已到池岸上的雲時墨,不由得有些失望,“不是說讓我來侍候你嗎?怎麼又起來了?”
那女子幽幽地怨道,心裡有幾分不悅。
此女子,正是千陽公主,那天雲時墨在戰場上醒來,匆匆回到京城去找千陽公主,攜着家人急匆匆地離開了。
當然,千陽公主也偷偷地同行,所以她只好臨時在皇帝的書房裡留下了一張紙條。
對於千陽公主來說,名利都是過眼雲煙,一個公主的稱號,她也不屑。
畢竟從小到大都在天門派長大,千陽公主都習慣了無名無利的生活。如果沒有遇到雲時墨,她自然會在皇宮裡好好地呆着。
但是第一次遇到了自己心動的男子,她不顧一切地跟他走。
這幾個月以來,千陽公主都極爲愉悅,畢竟她打敗了花棲月,雲時墨連告別也沒向花棲月告別就離開了,花棲月一定會非常憤怒非常痛苦吧?
想起了花棲月那痛苦的模樣,千陽公主心裡爽極了。因爲她跟着雲時墨來到這裡隱居,不僅僅打敗了花棲月,還在一個月之後與她拜堂成親了。
雖然雲時墨沒有碰她,但是千陽公主深信着雲時墨的話,那是因爲他需要修煉一種絕殺技,需要的是童子身,一旦了童子身,那麼雲時墨便會前功盡棄。
“不必了,我怕你累着。”雲時墨淡淡地道,儘管口氣冷淡,但是千陽公主早就習慣了他的口氣。
臉上微微一紅,“哪裡累呢,我真不累,下次一定要讓我親自爲夫君搓背。”
千陽公主笑道,眼中流轉着千萬希冀之光,現在只能先增進一下感情,否則等以後正式洞房的時候……
“爹爹,爹爹……”
一個男童的聲音在外面響了起來,雲時墨怔了一下,連忙飛快地走出了山洞,山洞前面是一個片小平地,平地之後是一片小樹木,林中立着一個六歲多的小男童。
男童穿着白色的長袍,墨絲高高地束了起來,顯得很幼稚可愛。
但是他的眼神卻是略爲憂鬱。
雲時墨大步地走了過去,蹲下來看着男童的眼睛,“怎麼了,天賜?”
天賜呶呶嘴,掃了一眼跟在後面的千陽公主,千陽公主的眼神略爲陰森,但是看到了雲時墨,又將那陰森的神色掩飾了起來。
“剛剛天賜在對面的山洞裡和祖母在一起,可是睡了一覺之後覺得頭很痛,爹爹,爲什麼我總是覺得我忘記了一些東西啊?”
天賜抿抿脣,眼裡有一抹憂傷。
雲時墨的心一滯,連忙微笑着搖首,“哪裡有,天賜,你一定是做夢做多了,所以纔會有那樣的感覺。”
天賜蹭了蹭雲時墨的手臂,“好吧,那就當我做夢做多了,不過我老是夢見了一個陌生的女人,我在夢裡還叫她孃親呢!”
天賜眨眨眼,挑釁地看着雲時墨身後的千陽公主。
不知道爲什麼,他不喜歡這個千陽公主,這個女人每一次靠近,他都會躲得遠遠的。
“天賜,你在胡說着什麼?我纔是你孃親呢!”千陽公主連忙笑着道,雖然她也不喜歡天賜,但是天賜可是雲時墨的的命根子。
雲時墨對天賜,可不是一般的好,在兩個月之前,千陽公主曾設下了一個小小的陰謀讓天賜離“家”出走,雲時墨當時可是發瘋了似的,那種着了魔發了瘋的感覺,千陽公主可是徹底地怕了。
幸好那一次雲時墨也沒有覺察到是她的計謀,後來找回了天賜,她才暗中鬆了一口氣。
雲時墨極寵天賜,天賜要吃什麼,他都偷偷地出去給天賜買來,從來不許他離開這裡一步。
如果能拉攏那小傢伙,雲時墨一定會更愛她的。
可惜這小傢伙每一次見她,都會用一種挑釁的眼神看着她,總是故意和他作對。
“哼,你纔不是我的孃親!我不記得有你這樣的孃親!”天賜揮着小拳頭,冷冷地道。
雲時墨頭痛地撫額,“好了,天賜,不要鬧了,爹爹帶你去祖母那邊吧,可以用膳了。”
天賜勝利地瞪了千陽公主一眼,滿臉燦爛的笑意,彷彿在對她說:瞧,我又贏了!
“時墨,他爲什麼老是這樣對我?”千陽公主不悅了,鬱悶地跟在兩人的身後。
雲時墨沒有說什麼,但千陽公主也知趣地閉了嘴,她之前從母妃那裡討來了很多奪得男人歡心的秘訣,那就是在男人的前面,他們不願意面對的而在自己看來不算太大的事,絕對不要再提第二次,至少不可在第三者在場的時候再囉嗦地拉。
雲時墨拉着天賜穿過了那片小樹林,來到了一個山洞之前,裡面住着雲軒夫婦,亦是天賜的“祖母祖父”。
千陽公主鬱悶無比,不管怎麼說,她始終是雲時墨的正妻,就算花棲月以後會出現,雲時墨會娶她,她也是天賜的孃親。
在長京國,小妾生的孩子,都得叫大房爲孃親,千陽公主現在坐穩了這個位置,纔不怕以後天賜不叫她孃親。
但是天賜小傢伙可不般一般的孩童,一般東西能收買到他,這段時間來,不管她怎麼努力,都得不到天賜的歡心。
堂堂一國公主,卻被一個小屁孩困住了,千陽公主是有些不甘心的。
不過她覺得天賜的回憶裡,可能還殘留着關於花棲月一點點痕跡,畢竟花棲月一向不喜歡千陽公主,所以天賜纔會排斥她。
待在洞中用過了晚膳之後,雲時墨和千陽公主回到了對面的洞穴內。
這個地方,可是他們的二人世界。
雲時墨泡過了澡,則於玉榻上打座靜修,這三個月來,他的晉級速度也很快,已來到了圓日中階了。
不管花棲月怎麼努力,她的速度,好象都永遠趕不是雲時墨。
兩個人都是天才中的變態,變態中的天才!
而千陽公主在一刻之後,穿着薄薄的睡袍走了進來,那一襲月白色的睡袍,如同朦朧的月光罩在了她那唯美的身上。
“時墨!”千陽公主走了過去,伸手靜靜地圈住了雲時墨的腰。
雲時墨的身體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