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昨天喝了酒的緣故,也或許是太晚睡覺,葉子軒一覺睡到八點。
睜開眼睛的他搖搖昏沉腦袋,伸伸懶腰後就把《易筋經》和《洗髓經》練了一遍,接着就把自己細細收拾一番,望了牆壁的時鐘一眼,他就拿起電話給如衣撥打過去,想看她病情有沒有好轉,同時思慮要不要送她去醫院看師太手術。
然而,讓葉子軒疑惑的是,房內電話一直沒有人接聽。
葉子軒眉頭輕皺了一下,又撥打如衣的手機,跟座機一樣還是沒有人接聽,如衣不會不聽自己電話啊,葉子軒心中閃過一個不好念頭,拿起一件外衣披在身上,隨後就動作利索走向房門,墨七熊見狀問出一句:“哥,出什麼事了?”
“沒事,我去找如衣吃飯,你們有沒有見她出去?”
墨七熊輕輕搖頭:“沒有,外面把守的兄弟沒有反饋,如果她出去了,會有人打電話過來知會。”
葉子軒淡淡一笑:“沒出去就好,我找她吃個早餐,晚點去醫院等師太手術。”
沒等墨七熊迴應什麼,葉子軒就風風火火的出門了,隨後來到了如衣的房間門口,他將耳朵貼在門口聽了一會,房間裡靜悄悄的一片,沒有任何聲音,葉子軒臉上多了一抹凝重,他清楚出家人不會睡到這個時候,伸手輕輕敲擊房門。
“咄咄!”
連敲六下,房間依然沒有任何迴應。
對此,葉子軒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上,如衣是一個很細心的人,如果如衣出去的話,是不會不接電話地,莫非是高燒過度陷入昏迷?可是不應該啊,自己配製的藥粉可以退燒啊,或者有人潛入房間捏住她性命,可也不該沒跡象啊。
葉子軒腦海轉動不少念頭,只是無論哪一種猜測,他都不決定等下去,反身找墨七熊拿來一張房卡,動作利索的打開房門,隨後用匕首劈斷反鎖的鏈子,房門應聲而開,葉子軒瞬間衝了進去,房間裡空蕩蕩的,根本沒有如衣的身影。
對此,葉子軒沒有停頓,又瞬間衝到了陽臺,依然沒有如衣的身影,窗戶也沒見破損。
當葉子軒走回房間的時候,牀上一些東西卻吸引了他,一套白色的內衣,一套灰色的內衣,一條打底褲,一襲淺色長裙,還有一根束胸,在衣服旁邊,還有如衣昨晚穿着睡覺的寬鬆服飾,隨即,葉子軒還嗅到一抹玫瑰沐浴露的香氣。
“靠!原來是洗澡了。”
葉子軒已經不用繞到角落的浴室去探視,看牀上衣物就判斷出如衣情況,暗暗鬆一口長氣,同時暗拍自己腦袋關心則亂,怎麼就沒有想到如衣洗澡呢,不過看了一眼時鐘,他又覺得不該怪自己,早上九點鐘洗澡,換成誰都不會想到。
看到如衣的貼身內衣,葉子軒又回想起海邊的纏綿,不由自主蹦出了此時如衣在浴室洗澡的情景,但他很快暗呼一聲罪過控制住念頭,轉身就要離開房間,只是剛剛走出兩步,一陣冷風就從打開的陽臺灌入進來,白色內衣瞬間飄飛。
“嗖!”
葉子軒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內衣,扭頭苦笑自己就是一個馬大哈,打開陽臺卻忘記關閉,待會如衣出來豈不容易被人偷窺,於是他退後幾米把陽臺玻璃關上,還細心拉上米蘭色窗簾,就當他準備離去的時候,一陣輕微的腳步突然傳來。
葉子軒微微一愣,心中想到了什麼,正打算離開,卻是已經來不及了。
浴室走出來的如衣,身體被浴巾緊緊裹着,此刻正用毛巾擦着臉頰,剛出浴室的她身上帶着一片朦朧的水蒸氣,暴露在空氣中的皮膚白裡透紅,她那恢復精神的臉蛋上帶着一絲淡淡的抹紅,身上散發出一股沐浴液和體香混合的香味。
而裸露出來的雙腿,在燈光下格外雪白,刺眼,有着致命的誘惑。
香味填充着整個臥室。
“啊——”
如衣本來在低頭擦着水珠,並沒有看到葉子軒,愕然感覺到自己被一道目光鎖定,她下意識的擡起了頭,先是一驚,隨即下意識的發出一聲尖叫,如非及時認出房內不速之客是葉子軒,估計她會當場把後者踹飛,饒是如此依然低喝:
“葉少,你怎麼在這?”
她的目光還鎖住葉子軒手裡的內衣,俏臉涌現一抹紅潤,也不知道是急還是羞,葉子軒也發現自己手裡還拿着內衣,臉上很是尷尬,良久擠出一句:“如衣,如果我告訴你,衝入房間,是因爲打你電話沒人接,擔心你出事才進來。”
“我抓着你的內衣,是因爲剛纔陽臺的風吹過,把它吹起、”
葉子軒頭皮發麻:“我本能的把它抓在手裡,這個解釋,你會不會相信?”
如衣看着緊閉的陽臺,抿着嘴脣眼勾勾看着葉子軒,葉子軒回頭望了一樣,一臉沮喪的補充:“這門,我剛關的。”
雖然這是事實,可葉子軒感覺自己都不信。
見到葉子軒像是被抓包的孩子一樣,如衣止不住撲嗤一笑,似乎難得見到葉子軒這樣,隨即她又意識到自己沒有穿衣服,臉上嬌羞更盛,踩着地板飛快地跑回浴室:“葉少,把我的衣服拿過來一下。”聲音不大,語氣頗爲不好意思。
聽到如衣的話,葉子軒看了手裡的內衣一眼,又掃過牀上的衣物,腦袋裡一片問號。幾秒鐘後,他有些尷尬的問道:
“內衣是白色的,還是灰色的?”
浴室的如衣言語害羞,臉上一片滾燙:“白色。”
葉子軒拿着手上的白色內衣跑到浴室,遞給如衣之後又拿起打底褲和長裙送過去,待牀上衣物全部送完了,葉子軒才重重呼出一口長氣,隨即一抹額頭汗水自語:“幸虧如衣相信自己的人品,不然就要變成偷窺和偷內衣的色狼了。”
隨即他向如衣喊出一聲:“如衣,謝謝你相信我,不然就是跳進黃河洗不清。”
如衣聲音輕柔:“如果我不相信你,我也不會留在這裡了,我信得過你的人品。”
葉子軒由衷的感激:“謝謝如衣信任。”
“叮!”
這時,葉子軒身邊的電話響起,他順手拿起來接聽,隨即聽到一個淡然的聲音:“如衣。”
葉子軒下意識迴應一句:“哦,你找如衣啊,她剛洗完澡,在穿衣服,你待會再打過來。”
“洗澡?穿衣服?”
電話另端低喝一聲:“又是你的聲音?你是什麼人?”
葉子軒馬上愣住,隨後就見到,走出浴室門口的如衣,一臉沮喪。
沒等如衣拿過手機回答,房門就砰的一聲撞開,隨後葉子軒就見四名葉宮子弟跌飛進來,還有兩人被同伴衝力帶着踉蹌退進來,顯然是他們發現敵情過來抵擋,在葉子軒眼睛一眯時,一個籌碼疾射過來,直取握着電話的葉子軒胸膛。
驚人氣勢,讓趕過來的墨七熊他們變色。
一名葉宮子弟橫在葉子軒面前,怒吼一聲,反手一刀,想要劈掉射向葉子軒的籌碼。
“當!”
他精準的劈在射來的水晶籌碼上,原本以爲可以把籌碼劈成兩半,或者也可以把它劈落在地,可是薄刀和籌碼相撞的瞬間,他就臉色鉅變如遭雷劈,薄刀一聲脆響斷成兩截,籌碼氣勢不減打在他身上,下一秒,他連人帶刀跌飛出去。
嘴角流淌一抹血跡,擋無可擋!
隨後,一個紫衣女子出現在衆人視野,身軀修長卻像是陽光一樣,填滿三十平方的臥室。
如衣驚喜疾呼:“恩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