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難道你纔是墨墨的生父?

八月十五,是個閤家團圓的好日子。

易逍遙和風輕語應邀前來徽親王府共度這良宵佳節,可是似乎每個人情緒都不太高漲。

晚宴是設在花園中的,微涼的晚風夾雜着濃郁的花香,使人好不愜意。

南宮斐卿和南宮斐然兄弟坐在一起,尉遲娉婷則坐在南宮斐然身邊,依次還有易逍遙和風輕語以及巧娘。墨墨則蹭在南宮斐然的懷裡。

花凝眸因爲身子還沒有恢復好,所以沒有來參加,只是在自己的庭院中和母親以及表哥一起過這個閤家團圓的節日。雖是如此,可是她心中卻很是希望南宮斐然能來看看她。

自從自己上次那一鬧,沒有了孩子以後,南宮斐然只來過一次,也只是看了一眼,簡單的問候了幾句就匆匆走了。花凝眸心中想不明白,她纔是最愛世子的人,她只是並非心甘情願的做錯了一點事情,爲什麼南宮斐然就對她這麼狠。

可是她並不恨南宮斐然,她恨的,只是尉遲娉婷,是尉遲娉婷的出現,奪走了原本該屬於她的一切,她恨這個女人,恨到骨子裡。

華燈初上,月亮已經在半空了,散發出溫柔的皎潔的光芒,格外的圓,格外的亮。可是在花園中賞月的人卻都沒有這個心情,似乎除了巧娘都各懷心事。

尉遲娉婷心中很不好受,再過一個時辰,墨墨又會發病了,每次看着墨墨原本圓潤的小臉因爲疼痛而變得蒼白不堪時,她都會很心痛,她恨不能自己替兒子承擔這痛苦。

花園中,南宮斐然在涼亭邊吹着笛子,笛聲婉轉悠揚,恰似一陣清風拂面般怡人。

大家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雖然是各懷心事,但是誰也不想破壞這氣氛。

花凝眸的庭院中,宋經雲匆匆走了進來,他身後還跟着一個一身黑衣的男子,帶着一頂大大的斗笠,低着頭,不時左右張望。

“這就是你說的那個人?”緩凝眸擡頭看了看問道。宋經雲說他找到了一個可以信賴的幫他們的人,怕白天帶他來招人耳目,於是就在晚上趁所有人都樂呵呵的過節的時候帶了來,看來便是這個了。

宋經雲不懷好意的說了句“正是”。

“這是什麼人?”花母問道。她知道宋經雲和花凝眸想幹些什麼,她不但沒有加以阻止,而且很希望他們的計劃可以成功。

宋經雲走到花凝眸和花母身邊,緩緩道:“此人名喚柳辜言。原是恭親王府素姨娘的外侄,都是因爲尉遲娉婷那個賤人,害的他不得不飄零在外。索性我找到了他,他願意助我們一臂之力。”

“柳辜言?”花凝眸喃喃道,她聽說過這個人,自從她意識到尉遲娉婷對她來說是一個威脅之後,便讓宋經雲查過尉遲娉婷的一切,得知尉遲娉婷在恭親王府並不招人待見,而且是因爲她的原因,害死了素姨娘的女兒,也使得素姨娘發瘋。至於這個柳辜言,當時雖然被抓起來了,但是就在尉遲娉婷和南宮斐然大婚的那天,被素姨娘給偷偷放了。此人對尉遲素雪一往情深,而拜尉遲娉婷所賜,他們已經陰陽兩隔,看來這個人,的確可以爲自己所用。

花凝眸心中一陣欣喜,這一次,她一定要想個辦法讓南宮斐然和尉遲娉婷徹底的反目爲仇。

“表哥,你有什麼好的計策麼?”花凝眸笑問宋經雲。

“我還以爲表妹已經想好對策了呢。”宋經雲不慌不忙的坐下,喝了杯酒後看着花凝眸。

花凝眸只是會心一笑,並不答話。

“姨娘有何要求但請吩咐,只要能要了尉遲娉婷那個賤人的命,爲我表妹報仇,柳辜言都在所不辭。”柳辜言說道,語氣中卻滿是憤怒之意。看來雖然時隔一年,他對尉遲娉婷的恨,卻一點都沒有減少,反而與日俱增。

不錯,倘若不是尉遲娉婷,他的表妹尉遲素雪也許會如願與長孫無缺成親,雖然不會和他在一起,但是他起碼還能追隨她,還能看到她。而現在這樣陰陽兩隔,他無盡的思念卻無處訴說,他撐着這一口氣,就是爲了能有朝一日報仇。

“要殺她?談何容易?”花凝眸不屑的看了柳辜言一眼:“但是她自己,你們是她的對手麼?何況她身邊還有兩個高手護着她,而現如今,就連世子也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花凝眸咬牙切齒的說道。

“那姨娘的意思是?”柳辜言自是清楚花凝眸不爲非虛,想殺尉遲娉婷,似乎並非易事。

“我的意思是,柳公子你先好好休息,我自有重用你的地方。”花凝眸說着向宋經雲示意先帶柳辜言下去。她是有個計劃,可是還需要再好好的計劃一番。

“柳公子,我先帶你離開,尉遲娉婷身邊的人都認識你,你還是不要輕易暴露了身份的好。”宋經雲說着帶着柳辜言走了出去。

“女兒,你真的有把握扳倒那個賤女人?”花母見宋經雲帶着柳辜言下去了,便問道。她曾一直挑唆着花凝眸向世子吹耳邊風,休了尉遲娉婷,可是那時候它以爲世子是深愛着花凝眸的,所以她覺得可以爲所欲爲。可是現如今,花凝眸顯然已經失寵了,而她只貪圖還能生活在王府裡享受榮華富貴,一旦花凝眸的計劃失敗了,別說榮華富貴,恐怕就連小命都沒有了。

花凝眸沒有說話,只是眼神突然變的很深邃,但是卻透出無限恨意。

尉遲娉婷,我花凝眸不能得到世子的愛,你也休想!

尉遲娉婷的房中,墨墨爬在小白的身上,聽風輕語給他講着故事。易逍遙坐在一邊,時而擦擦墨墨頭上的汗。

秀秀和小桃兩個侍女都被尉遲娉婷放假去過節了。

尉遲娉婷看着墨墨蒼白的臉色中偶爾露出一個笑容,心如刀割……

突然,墨墨緊緊的皺了皺眉頭,然後握着尉遲娉婷的手也在不斷的用力。

尉遲娉婷知道,兒子正在忍受着一陣劇痛。

“娘,我要爹爹,我想要爹爹……”墨墨斷斷續續的說。

“好,墨墨是最堅強的小男子漢了,娘這就去找爹爹,墨墨乖。”尉遲娉婷含淚在兒子臉上吻了一下,然後快不朝外走去。

她原本不打算把這件事情告訴南宮斐然的,她不想讓他擔心,但是看到墨墨這樣難受和那小心翼翼的請求,她不得不去找南宮斐然。

晚宴以後,南宮斐然就說應該讓她和易逍遙風輕語多聊聊天,然後自己就匆忙離開了。現在想想,似乎有點奇怪。

尉遲娉婷趕到南宮斐然你的西樓的時,庭院裡卻只有南宮斐卿一個人在對月獨酌,而南宮斐然的房門,則關的緊緊的。

看到尉遲娉婷有些驚訝的神色,南宮斐卿解釋道:“斐然有些不舒服,我本來想找他喝酒的,可是現在只能自己喝了。”

南宮斐卿一看就是不怎麼說謊的主,這個解釋也太牽強了吧。自己的弟弟不舒服,這個當哥哥的還有心情在這裡喝酒?

尉遲娉婷心想,一定是有什麼事情在瞞着她,今天這兄弟兩似乎都有心事。

尉遲娉婷只是笑笑,然後慢慢的走到房門口,趁南宮斐卿不注意,一下子闖入。

南宮斐卿並沒有加以阻攔。南宮斐然不讓南宮斐卿告訴尉遲娉婷,怕她擔心,可是,他們是要在一起生活的,她遲早會知道的,不是麼。南宮斐卿這麼想。

尉遲娉婷快步走上閣樓,只見南宮斐然正端坐在榻上打坐。

看見尉遲娉婷來了,南宮斐然睜開眼睛,笑着說:“怎麼,才離開一會兒就想念夫君了?”

尉遲娉婷沒有說話,四下打量一下,似乎沒有什麼不妥,可是就是有一種很怪的感覺。

這個男人到底在搞什麼,南宮斐卿來找他喝酒,而他卻沒有什麼事似的在這裡打坐。卡是尉遲娉婷隱約看見,他面帶笑容的臉孔,兩道橫眉緊緊的擰在一起,似是在忍受着什麼。

“墨墨想你去陪他。快走。”尉遲娉婷顧不上多想,她全部的心思都在兒子的身上。

南宮斐然強忍着體內一陣陣的劇痛,迅速的下牀,隨便拿了件披風便隨着尉遲娉婷出去。他很難受,可是他真的很想在這種時候能在尉遲娉婷的懷中度過。

南宮斐卿看着二人匆匆從房裡出來,剛要說什麼,卻被南宮斐然示意沒有說。

尉遲娉婷抓起南宮斐然的手急匆匆的往外走去,可當她發現南宮斐然的手竟然冰涼的像是冰塊一樣時不禁大吃一驚,怎麼和墨墨一模一樣。

瞬間,南宮斐然覺得體內一股強烈的疼痛襲來。似乎是把五臟六腑攪在一起,撕心裂肺的痛。

他終於再也忍不住,“啊”的一聲叫了出來,同時吐出了一口鮮血。

南宮斐卿忙上前扶住已經站不穩的南宮斐然,對尉遲娉婷說到:“他現在恐怕無法出去,快扶他上去。”

尉遲娉婷心中頓時浮上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尉遲娉婷坐在南宮斐然的牀頭,緊緊的抓着南宮斐然你的手,一邊小心的替他擦乾頭上的汗,一邊嘆息。

“大概從五年前開始,他就這樣了。”南宮斐卿說道。

“知道什麼原因麼?”尉遲娉婷心頭一震。

南宮斐卿無奈的搖了搖了頭,無奈的說道:“輔儀看過多次,說是一種毒藥變性所致,所以沒有解藥,給他試過多種辦法了,也遲遲沒有效果。”

“他,到底是爲什麼中毒?”尉遲娉婷小心翼翼的問道,這是眼下她最關心的問題。

南宮斐卿苦笑了一聲,嘆了口氣說道:“這就是難題啊,我們根本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中毒的,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南宮斐卿說着。

五年前的一天,父親從校場回到王府中的時候,發現南宮斐然居然還沒有回來,而他說南宮斐然應該在三天前就回來了。

南宮斐卿這纔派人四處尋找,最終在川河下游找到了南宮斐然,他似乎喝的酩酊大醉,南宮斐卿帶回他後他不記得發生了什麼事情,所幸的那一次他也並沒有什麼大礙,所以只以爲是他醉酒所致。

也就是那一次之後的八月十五,是他第一次開始犯病,自此以後,每年的八月十五,他都會犯病,發作之時,疼痛難忍。

聽完南宮斐卿的回憶,尉遲娉婷心中猶如平靜的海面起了千層浪一樣,五年前,同樣的症狀,不會這麼巧吧。

這時,她突然想起了尉遲素雪吞金而亡之前的最後一句話:“我不會告訴你孩子的父親是誰,不過,你們到還真是有緣……”

尉遲娉婷曾想過她這句話多遍,一直不明白她的意思,如今看來,她早就知道墨墨的父親就是南宮斐然!

可是,所有的事情,真的太巧了吧……

尉遲娉婷想起在沙漠山莊的時候,皇甫清遠曾告訴她,說他就是墨墨的親生父親,那時候,她幾乎就相信了,現在看來,皇甫清遠還真是用心良苦,爲了得到她,不惜把墨墨說成是自己的親生兒子。

尉遲娉婷苦笑,一年了,如果不是他們父子都會在今日毒發,也許她永遠都不會知道原來南宮斐然就是墨墨的親生父親。

這個事情,她想不需要再做什麼確認,從相貌上來說,他們父子就長得很像,加上這個怪病,如果不是一脈相傳,怎麼可能這麼驚人的相似。

看到尉遲娉婷的表情有些激動,南宮斐卿問道:“莫非你知道什麼?”

尉遲娉婷還未開口,就見一個人影匆匆跑了上來,看到這一幕後也突然有些不可思議。

“你怎麼來了?”尉遲娉婷問道,來者正是易逍遙。

易逍遙疑惑的看着牀上的南宮斐然,說道:“我看你出來這麼長時間了還沒有回去,怕出什麼事,便過來看看。”

“逍遙,你過來看看,我想我找到我一直再找的答案了……”尉遲娉婷看着南宮斐然的眼神很是複雜。

易逍遙走到牀邊,看着南宮斐然的樣子,整個就是一個放大版的墨墨。

易逍遙突然驚呼道:“難道?他真的是墨墨的父親?”

“嗯。”尉遲娉婷輕聲說道。

聽到他們這一問一答,南宮斐卿也覺得十分奇怪。

在聽完易逍遙的大概解釋後,南宮斐卿也大呼不可思議。是啊,一男一女在並非自己自願的情況下有了一個孩子,而多年後,這一年一女又真心相愛而在一起的概率有多大呢?着實令人不得不稱奇。

可是尉遲娉婷現在確實沒有心思想那麼多,她心中很亂,很矛盾,很複雜。

就是這個男人,讓自己失去了貞潔,所以纔有了後續受的那些苦……

可是,多半他也不是自願的,自己當初會橫遭此禍,是因爲尉遲素雪,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南宮斐然大抵只是尉遲素雪當時的一枚棋子吧。

也許,也多虧了他,纔有了今日的自己。如果那日尉遲娉婷沒有遭此劫,按部就班的嫁給了長孫無缺,也許現在也是長孫無缺衆多妾室之中的一個吧。

可是……

雖然有很多可是,但事情已經發生了,就擺在面前,尉遲娉婷一心想要找的墨墨的親生父親,就是她已經打算敞開心扉接受的南宮斐然,她愛他,墨墨也很愛他,這不是很好麼?

只是,原本以爲找到了墨墨的生父,能從他身上找到有關毒藥的蛛絲馬跡,繼而配製出解藥,可是現在看來,事情似乎並沒有一點發展,南宮斐然自己也得每年一次的忍受這巨大的痛苦而無計可施。

那麼,所有的希望,便又回到了最初,冰火翡翠玉蟾蜍。

第二天,南宮斐然從南宮斐卿口中得知昨夜的事情以後,興奮的像個得到了心愛的玩具的孩子一樣。

墨墨居然就是他的親生兒子,雖然他一直從心底對待墨墨像親生兒子一樣,可是當得知墨墨確實和自己有血緣的兒子時,心中高興的感覺竟無法言喻。

風輕語給南宮斐然把完脈後對尉遲娉婷說:“和墨墨的情況一模一樣,上次在沙漠山莊我就覺得有點奇怪,可是因爲上次他已經中毒,所以我沒有多想,現在看來,這父子兩所中的毒是一樣的。”

尉遲娉婷本來有些欣慰的表情又變的陰鬱了,風輕語知道她在擔心什麼,先前只是擔心墨墨一個人,而現在又多了一個擔心的人,恰巧這兩個人,又都是她真正心愛的。

真是好事多磨,風輕語也無奈的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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