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這個幹嘛?”南宮斐然收起了笑意,眯着眼睛看着南宮輔儀,然後便想到了南宮輔儀問他這個問題的用意,仔細的考慮了一下,他才意識到,自己確實已經離開家近兩個月了,花凝眸懷孕的事情,確實值得懷疑。
“喂,你該不會是連這個都不記得了吧。”南宮輔儀看南宮斐然不說話,便催促道。
南宮斐然沒有搭理南宮輔儀,只是認真的理了理頭緒,想起了在出兵之前,與花凝眸親近的一次便是她設計在花園觀荷亭中對自己用了和合香,正在與她親熱之時被趕來的尉遲娉婷看到了。但是他依稀記得,那一次他似乎並沒有盡興,好事才進行到一半時,尉遲娉婷便闖了進來,而之後他便清醒了過來,對,那一次他絕對沒有播種。
想到這裡,南宮斐然覺得有些惱怒,但是他又想到雖然花凝眸嫉妒自己對尉遲娉婷的做法,但是他敢肯定,花凝眸對自己絕對是一往情深,他對花凝眸的冷淡,只是在懲罰她上一次的自作聰明,同時也想讓花母安分一點,不要仗着他對花凝眸有感情,就在王府裡目無尊卑。
但是在永安關和尉遲娉婷的相處讓他對尉遲娉婷越來越着迷,他也逐漸意識到自己對於花凝眸只是感激多於愛慕,對,他只是感激花凝眸曾救過他一命,但是他卻明白花凝眸對自己的用心,所以說花凝眸揹着他紅杏出牆,他是不信的。可是現在這樣的事實擺在他面前,又不禁覺得迷惑,難道上次的事,是因爲自己中了和合香的魅惑而記不清楚了麼?南宮斐然覺得腦中有些亂。
“喂,你幹嘛一直都不說話?”南宮輔儀問道。
“你想讓我說什麼?”南宮斐然淡定的反問道,他知道,現在在孩子未出生之前,除非花凝眸自己承認,否則是沒有辦法證明的,也許,只能等到孩子出世以後,再滴血認親,纔是唯一的辦法吧,如果孩子真的是他的,那麼他會好好地補償花凝眸,如果孩子不是他的,他會親手殺了花凝眸和那個小雜種。
“我只是提醒你一下,沒有別的意思,我想你也應該明白我的意思了,既然如此,那麼便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我得回去了,回春堂沒有我會忙死的。”南宮輔儀故作輕鬆的告別。
南宮輔儀心中是很想去看看尉遲娉婷的,可是他又覺得也許現在這個時候,他去不合適,於是便作罷。只留下南宮斐然一個人還在那裡思量着什麼。
是夜,格外的安靜,月亮似乎有些昏暗,被烏雲遮住了光亮,整個黑夜顯得有些死氣沉沉。
尉遲娉婷心事重重的哄着墨墨睡覺。
“娘,那個醜八怪要生小孩了,爹爹會不會因爲這樣就不喜歡我了呢?”墨墨依偎在尉遲娉婷懷中說道。
尉遲娉婷愛暱的撫摸着墨墨的頭,嘴上說着不會的,心中卻不知道該怎麼和兒子說,她只是想,也許該儘早些找到那個傳說中的冰火翡翠玉蟾蜍後便離開這裡,不對,既然自己已經知道了需要什麼,也許現在就應該離開了吧,尉遲娉婷想着。
南宮斐然陪花凝眸用過晚飯後便離開了,一個人在書房裡靜坐想事情,可是尉遲娉婷的影子卻不斷的鑽到腦海中,他似乎還能聞得見她身上浴後的馨香,他想,花凝眸懷孕的事情尉遲娉婷一定也已經得知了吧,不知道她心中會有什麼想法,她會爲自己吃醋麼?南宮斐然淡笑着搖了搖頭,然後起身朝着尉遲娉婷的庭院走去。
走到庭院門口,南宮斐然習慣的伸手推了推院門,竟然紋絲不動,這個女人,真是可惡,竟然把院門鎖了起來!!!
南宮斐然不覺心中惱怒,也懶得再去敲門,只是輕輕一躍,已經翻過不高的院牆,然後拍了拍身上,這才款款朝屋中走去。
尉遲娉婷早已讓丫頭們下去休息,墨墨也已經熟睡,便把墨墨放好在牀上後,幫他掖好被子,自己卻毫無睡意,便起身朝外屋走來,纔打開門,卻迎面撞在一個寬厚的肩膀上。
要不是尉遲娉婷定力好,早就驚聲尖叫出來。
等看清是南宮斐然,尉遲娉婷沒好氣的說:“世子這麼晚了不去休息,卻跑來這裡裝鬼嚇人,實在是不知道世子竟然有這種嗜好……”尉遲娉婷心想明明吩咐了小桃鎖了院門,沒想到南宮斐然還是厚着臉皮進來了,看來明日連這屋門也得鎖起來了。
呃……裝鬼嚇人?南宮斐然有些鬱悶,是你自己猛地打開門撞在我身上,把我也嚇了一跳好不好……
但是南宮斐然沒有這麼說,只是輕輕地咧嘴笑笑,俊俏的臉龐更加添上了一道邪魅。
但見南宮斐然微微張口,說道:“沒有夫人暖牀,我怎麼睡得踏實呢?”
“這麼說世子過去的二十多年裡都沒有睡過一個踏實覺?”尉遲娉婷白了他一眼,鄙夷的說。
“嗯,是啊,昨夜伴着夫人的體香才讓我真真的感受到了和佳人同牀共枕的魔魘,真是太美妙了……”南宮斐然毫不介意的笑着說,明亮的眸子裡透出讓人捉摸不定的神采。
尉遲娉婷頓時無言,還真不是一般的厚臉皮啊,但是尉遲娉婷想也沒想就說到:“世子昨夜睡得那麼熟還有心思去想別的麼?”
“哦,你這麼一說我又想起來了,你倒是跟我解釋一下我是爲何會睡那麼熟的。”南宮斐然的臉上一副戲謔的表情。
呃,遭了,一時嘴急,尉遲娉婷眼珠提溜轉了一下,笑着說道:“世子真是健忘,你昨夜不是喝多了嘛,所以睡得沉。”說着移開了眼光,走到桌前去給南宮斐然倒茶。
南宮斐然卻徑直走到花廳坐在太師椅上,霸道的說:“那你快去鋪牀,我今夜要看看是否還能睡那麼沉。”
尉遲娉婷一驚,這個男人不會是今夜又來禍害自己吧,她真恨不得在茶水中加入迷藥。
尉遲娉婷把茶盞端到南宮斐然面前,柔聲說道:“世子請用茶。”
南宮斐然懶洋洋的端起茶盞抿了一口便放在了桌子上。
尉遲娉婷則客氣的繼續說:“世子,今夜你該去陪着花姨娘纔對,她現在格外需要人照顧。”
“咦?我聽你的語氣似乎有些酸意哎……”南宮斐然臉上掛着一絲壞笑看着尉遲娉婷:“你是吃醋了麼?”
尉遲娉婷聽到這句話,差點說出“你這個腦殘,你是吃屎了麼,我怎麼可能吃醋!”但還是忍住了,心中怒罵着這個無聊的男人,表面上卻裝作若無其事的說:“怎麼會呢,世子多心了。”哼,承認吃醋就是承認在乎你了,我纔不承認呢,尉遲娉婷心裡賭氣的想。
“那就好。”南宮斐然像是鬆了一口氣地說:“本來還想着要是你吃醋了該好好哄你一番,嘻嘻,看來現在不用費腦子了,我呀,最頭痛哄女人了。”南宮斐然笑嘻嘻的說。
尉遲娉婷看着南宮斐然的表情,突然有一種把他生吞活剝的感覺。
“其實呢,本世子今天來是向你表白的。”南宮斐然清了清嗓子繼續說:“上戰場作戰時本世子的強項,想女人表白本世子卻沒有經驗,所以今天到你這來練練手。”說着又衝尉遲娉婷笑了笑,邪魅的笑容如一朵綻放的花朵一樣妖媚。
尉遲娉婷再一次的被這個讓人無法捉摸的男人給雷到了,只是黑這個臉沒有說話,我竟然是你用來練習的!
“那個……我有必要說一下,我和花凝眸呢,是因爲她救過我,本世子欠她一條命,所以娶了她做我的姨娘……”南宮斐然緩慢地說。
“哦,可是我記得婚前我和世子說起的時候您說的很清楚,如果不是皇上賜婚的原因,她本是正室的。”尉遲娉婷毫不留情的戳穿。
“呃……那時候不是因爲沒有你在身邊,沒有體會過真正愛的感覺嘛……”南宮斐然有些爲難的說。
尉遲娉婷聽清了他說的話,然後驚訝的擡頭,分明看到南宮斐然眼中閃爍的熾熱,似乎還有一些小小的緊張。他的意思是,現在有了我,所以有了愛的感覺?
尉遲娉婷不動聲色地說:“世子表白的水平果然不是一般的爛,的確得多多練習了……”
“尉遲娉婷,你別太過分!”南宮斐然有些小小的惱怒,讓他說出這些話來本來就有些難爲情了,可是她居然取笑自己。
“哦,世子還是跟我說說花姨娘是如何救你一命的吧。”尉遲娉婷急忙說道,她只是急於岔開話題,並不想和南宮斐然就向自己表白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因爲,她害怕自己忍不住爲他的坦誠動心。
“大概半年前,我隨父親出征,大軍取得勝利凱旋之時,遇到伏兵,我便帶人去剿滅那些伏兵。”南宮斐然打開了記憶,想起了那次與父親同上戰場的事情,忍不住有些心酸。
“後來我們中了圈套,我在親兵的護衛之下衝殺出了包圍圈,總算是逃了回來,但卻在龍首山時再也支撐不下去倒了下去,醒來後便是花凝眸救了我,所以我一直感恩於她。”南宮斐然說着。
“哦,世子總是大難不死,看來是有天神庇護啊。”尉遲娉婷隨口說着。
“呵呵,也許吧,因爲我記得很清楚,我是在龍首山腰昏倒的,但是後來花凝眸告訴我她是在龍首山下的官道上發現的我,這麼說來,也許真的是有神人庇護吧,要是在龍首山上,恐怕早被豺狼野獸填了肚子吧。”南宮斐然淡笑着。
尉遲娉婷卻隱約記起了什麼,然後試探地問道:“世子到達龍首山那日,可是八月初九?”八月初九正是她母親的祭日,她記得那天他們去龍首山給母親祭祀之時的確是救過一個人,看他無大礙後把他帶下了龍首山放在了附近的官道上。現在想想,那個人似乎和南宮斐然確有幾分相似,之時當時那人臉上滿是泥漿鮮血,她也記不清了。
南宮斐然聽到尉遲娉婷這麼問,心中推算一下,肯定的說道:“不錯,正是八月初九。”但轉而又疑惑道:“你怎麼知道?”
“呵呵,沒什麼,只是沒想到我就是世子口中的神人便有些高興,世子,你看在我是你的天神的份上,你就早些回去休息吧,我也困了。”說着配合的伸了個懶腰。
南宮斐然看着尉遲娉婷在自己面前毫無顧忌的伸了個懶腰,頓時覺得她似乎很可愛,因爲敢在自己面前這麼做的女人,她是第一個,恐怕就算在將來,也是唯一一個。
但是南宮斐然現在可沒有心思打趣,而是追問道:“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你會知道?”
尉遲娉婷淡淡的笑了笑,沒有說話。
南宮斐然使勁的回憶,似乎記起了點什麼,他似乎記得隱約中有個人爲他運功療傷,但是又不太肯定,後來看到花凝眸,只當是她精心呵護下自己才得以痊癒。這時他才又想起,他痊癒後自花凝眸家中回到王府時,南宮輔儀曾替他檢查過傷口,南宮輔儀也說是有高人運真氣替他療傷的,他只當是自己幸運大難不死,卻未曾多想。
當下驚呼道:“難道那日在龍首山運真氣爲我療傷的便是你?”
尉遲娉婷微微頷首,心裡卻又想起了那日奪命金銀雙鉤對自己說的,一切皆是註定。也許真的是這樣吧,倘若那天他沒有救下南宮斐然,那麼便不會有所謂的聖旨賜婚了吧,如果沒有聖旨賜婚,那麼她大概不會捲入這麼多的事情中,也許,真的是一切早已註定,註定她會和這個男人糾纏不清吧。
南宮斐然心中很不是個滋味,想起起初他對待尉遲娉婷的態度,心中着實懊悔,尤其是現在已經要了花凝眸的身子,和她有了夫妻之實,況且她現在已經有了孩子,看來自己是不得不永遠的對她負責了。
“哎……事情總是這樣捉弄人……”南宮斐然忍不住輕聲說道。
“世子這種強調,可不像叱吒戰場的戰神哦。”尉遲娉婷說到,心中卻發出和南宮斐然同樣的感慨。
“也許,這便是所謂的好事多磨吧。”南宮斐然說着看向尉遲娉婷,眼神中透出一種深沉的愛戀。沒想到,自己深深感激的人,應該是尉遲娉婷纔對,這個女人,救過自己多少次了?可是爲什麼她口中卻一點都不願意承認對自己的感情,卻三番四次的風不顧身的幫自己脫困?南宮斐然突然再次覺得眼前的尉遲娉婷讓他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只是這種熟悉,不同於他和尉遲娉婷在一起的任何一種感覺,這種感覺,似乎很遙遠,但又似乎很真實,南宮斐然有些恍惚……
“世子,夜深了,你還是請便吧,我真的要休息了……”尉遲娉婷不客氣的下了逐客令。
“嗯,對,我們是該休息了。”南宮斐然對尉遲娉婷話中的意思置若罔聞,然後站起身來大踏步朝裡屋走去。
尉遲娉婷真是徹底的無言了,心中卻開始思量今晚該怎麼提防這個男人。
“夫人,你傻啦,幹嘛傻站在那呀,快來幫本世子更衣。”南宮斐然奸笑着說。
尉遲娉婷心中咒罵這卻還是無奈的走了過來,看着這個男人霸道的把自己當傭人使喚,一邊心裡又對古代的女子叫苦不迭。
尉遲娉婷一雙纖纖玉手緩緩觸碰到南宮斐然胸口,小心的幫他脫下外衣,南宮斐然卻趁勢把尉遲娉婷摟在懷中,緊緊抱住不放開。
尉遲娉婷沒想到南宮斐然會突然偷襲,一邊怒視着南宮斐然一邊小聲的說:“你快別鬧了,墨墨還在睡覺呢。”她怕驚醒墨墨看到自己這樣窘迫的樣子。
南宮斐然把頭湊過來,聞着尉遲娉婷身上的味道,沁人心脾,令人很是舒服,然後在尉遲娉婷耳邊輕輕的吹着氣,廝磨着說:“親愛的夫人,你不要亂鬧哦,否則我可保不準會不會吵醒墨墨小寶貝。”說着竟把嘴脣貼上了尉遲娉婷的臉龐,輕柔的吻在臉龐遊走。
這個可惡的男人,竟然要挾我,尉遲娉婷怒視着南宮斐然卻又沒辦法,怎麼說他也是自己名正言順的夫君,總不能一掌拍飛他吧,儘管她已經這麼想了很多次了,而且她是真的不想發出一點聲音來吵醒墨墨……可惡,他的吻讓自己全身都感覺酥酥麻麻的,尉遲娉婷只是手中用力拼命的想推開南宮斐然。
南宮斐然怎麼會放過這千載難逢的好機會,一雙鐵臂像是鉗子般牢牢箍住尉遲娉婷,任懷中的可人兒掙扎,吻卻沒有停止,經過額頭,臉龐,耳朵,脖頸,最後停留在半裸的肩頭上。看着尉遲娉婷驚慌的眼神和緋紅的臉龐,南宮斐然覺得自己已經深深的迷上了尉遲娉婷的味道。
尉遲娉婷被南宮斐然輕柔的吻弄得手忙腳亂,甚至有些覺得身子發軟,半癱在南宮斐然的懷中。
可是,尉遲娉婷明顯的感覺到,南宮斐然的一雙大手開始不老實的在自己身上游走,光是這深情的吻就讓她有些慌亂了,現在又加上一雙熟稔的大手,尉遲娉婷覺得自己要淪陷在南宮斐然的溫柔中了。
尉遲娉婷雖然處處強勢,可是對於這種事情,自己真的是沒有經驗,雖然自己有了墨墨,但那也是在昏迷中被人強暴的,說起來,她從來沒有真正體驗過這種感覺。
南宮斐然也早就發現了尉遲娉婷的生澀,禁不住想到,莫非這個女人只是被人強暴有了墨墨而並沒有一點經驗?因爲她實在是一點都不懂的迎合自己,可是南宮斐然看得出,她的生澀絕對不是裝出來的,當下有些興奮,一雙溼熱的薄脣貼上了尉遲娉婷的朱脣。
柔軟的脣瓣,讓他有些神魂顛倒。
又是這霸道的強吻,讓她很是不知所措,尤其一雙大手不斷試圖侵犯自己胸前的柔軟,尉遲娉婷覺得自己一雙手根本應付不過來南宮斐然,但是這種感覺,從未有過,卻如此刺激……
南宮斐然靈巧的解開了尉遲娉婷的長裙衣帶,聽着懷中人兒的喘息逐漸慌亂,扔不慌不忙的愛撫着尉遲娉婷。
尉遲娉婷覺得自己萬全被這雄性的氣息包圍,而自己也產生了一種從未有過的快感。
“爹爹,孃親,你們在幹嗎……”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
尉遲娉婷和南宮斐然突然像是觸電一樣分開。
尉遲娉婷慌忙地說:“沒什麼……”
“乖兒子。”南宮斐然說着走過來抱起墨墨說道:“爹孃當然是準備睡覺呀,娘正在寬衣而已,馬上就來哄墨墨睡覺。”南宮斐然說着拍了拍墨墨的屁股。
尉遲娉婷瞪了南宮斐然一眼,看到他鎮定自若的樣子,和自己這手足無措的驚慌,有些埋怨自己。
“真的麼?爹爹和孃親今天一起陪墨墨麼?”墨墨興奮的一個激靈跳了起來。
“嗯,當然了,爹爹以後每天都來陪墨墨好麼?”南宮斐然笑着說道,眼光卻透出一絲狡黠看着尉遲娉婷。
“太好啦,太好了!”墨墨高興的拍着手,萬全不顧某人黑着臉在一邊一頭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