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知道冰諾兒這孩子很倔,但從來都不知道她那麼倔。無奈之下,男子只好說道:“放心,這藥會緩解你對苜蓿花過敏的痛楚。”他的聲音很滄桑,聽起來也很怪異,好似嗓子受過創作一樣。
如果他要殺她的話何須出手救她,怎麼這苜蓿花過敏也讓她的腦子反應變得遲頓了。
聽到男子的話冰諾兒深深的看了眼男子,張口嘴將藥丸吃了下去。那雙眯着的犀利眸子斂着一道疑惑不解的光芒,這個人怎麼會知道她是對苜蓿花過敏,而不是其他。
想着,冰諾兒心底越發的沉重了。這個男人似乎對她的一切都瞭若指掌,她感覺自己的一舉一動似乎都在他的監視這中。
這個男人到底是誰,他是出於何種目的而救她,他想幹什麼。他對她那麼瞭解,這樣一個人的存在對她是最危險的,即使他救過她。
有人說不知道身份並且瞭解你的一切這種恩人是最危險的。這一刻冰諾兒對這句話深有體會。
冰諾兒探究的目光男子並不是沒有注意到,看着冰諾兒將藥吃下去他那顆懸着的心這才放下。這丫頭從小到大都不是一個讓人省心的主,真是……
“你到底是誰。”虛弱無力的聲音沉聲道,說這句話彷彿用盡了所有的力氣那般。
擡手,冰諾兒想要將男子臉上的面具摘掉。她的胳膊無力的擡起,纖細白皙的手指輕輕的摸上了那冰冷的面具。面對冰諾兒的舉動,男子並沒有任何想要阻止的動作。
然,冰諾兒還沒有摘掉男人的面具手便垂下,然後暈倒在了男人的懷裡。
男人深深看了眼昏迷過去的冰諾兒,眼底一片安然。幸好來得及時,不然他家的寶貝就再了見不到了。樓必安,這得筆賬他會和他慢慢算的。
抱起冰諾兒,身後發生的一切與他不再相關。
而當雷息解決完那些纏住他殺手出現在那間慘不忍睹的屋子時,那裡除了能看到躺着的一具具仍舊還有餘溫的屍體便是流敞滿地的鮮血。
雷息愕然而雙緊張,不安的看着眼前的一幕。眼前這個情況還是有多殘忍,冰小姐要面對那麼多的殺手他還能有存活的機會嗎?雷息不想去想,也不敢去想,因爲那樣的結果實在是太殘忍了。
他很清楚的知道那些人拖住他的目的是什麼,他已經竭盡全力的想要趕過來了,可是……晚了嗎?終究還是晚了一步嗎?
他不相信,他不相信冰諾兒那麼容易就被這些人殺死。她可是僱傭兵裡最可怕的殺手嗜血羅剎,她的命可不是那麼容易取的。
雷息在那些橫七豎八的屍體裡尋找着冰諾兒的身影,他只差連這屋子的地翻過來找了,都未找到冰諾兒的身影。
這是好事,說明冰諾兒還沒事。可這也是壞事,冰諾兒很可能被人帶走受着更殘忍的折磨。
而且雷息還發現一件事,那就是這些人的槍傷有些奇怪。雷息深知冰諾兒鮮少用槍的,而這些人受的
全是槍傷,開槍殺這些的人到底是誰。
就在雷息深思未有結果的時候耳朵靈敏的他聽到有人朝這邊的屋子走了,腳步聲很糟雜,議論聲也很多。看來是警察到了,警察永遠都是一個樣等事情都發生了纔會適時的出現。
想着,雷息的眼底閃過一道深邃的光芒。隨即,轉眼的瞬間便消失在了這間屋子。
當警察推門進入的時候那還有雷息的影子,那滿地的屍體和沉重的血腥味讓有些新來的警察已經忍不住開始反胃起來。
這邊,冰諾兒被那個神秘的男子救走。而那邊雷息正在通過零度弒決各堂主之間特殊的聯繫通知他們去尋找冰諾兒的下落,那個特殊的通訊雷息還是第一次使用,因爲以前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這樣的狀況。
在這浮華而繁榮的城市,在這個霓虹閃爍的夜晚因爲冰諾兒的失蹤註定會掀起一陣風浪。而這層風浪卻掩飾在平靜之下,讓人不易察覺。
在雪薔薇他們得到雷息的情報後這個消失很快便傳到了顧藍的手裡,那時候顧藍顧不及處理冰帝的危機着手去處理冰諾兒失蹤的事了。
最近冰帝面臨大量資金空缺,週轉不靈的情況。顧藍像很多銀行提出貸款那些銀行似乎都不怎麼願意,老是用各借口搪塞他,有些人甚至躲着不見他。
顧藍知道這是樓家,韓家,慕家三大家族在搞鬼。可是他能怎麼辦,難道去求他們放冰帝一條生路嗎?那是不可能的,他不會那麼做,諾兒也不會同意他這樣做的。
而正當顧藍爲此時忙得焦頭爛額的時候聽到了整顆心都懸在了嗓子眼上,心就好像被什麼扯着一樣擔心受怕着。
然,所有人似乎都忽略了一個人的存在,那就是天才兒童冰佑。
最近幾天一直安安靜靜的冰佑看着諾兒和顧藍都爲了彼此的事忙得焦頭爛額,愁眉不展的。諾兒的事冰佑不知道怎麼忙,也幫不上忙,而且諾兒也堅決不會讓他碰那些危險而又血腥的事。
但是顧叔叔那邊的情況就不一樣了,在顧叔叔與集團高層的談話中冰佑多多少少聽出了一些眉頭。原來冰帝集團面臨資金短缺,周圍不靈的局面,在多方求助下都沒能找到資金源。顧叔叔說如果再這樣下去,那冰帝集團就得面臨到閉的危機。
冰帝集團不僅是顧叔叔的心血,也是諾兒的心血。身爲冰家的一員,諾兒最疼愛的兒子,他怎麼有看着諾兒的心血付諸東流呢。
他決定了,他要幫忙。所以,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況冰佑在進行着自己的事,即使那樣的風險極大。
而那邊,顧藍在接到諾兒失蹤的消失後急忙趕到零度弒決的總部與雪薔薇他們匯合謀劃尋找冰諾兒下落的方法。
神秘男人將冰諾稱載到他自己的地方,醫生替她檢查好身體確認冰諾兒沒事後男子那顆懸着的心這才放下。
醫生告訴男子,冰諾兒全身百分之八十的肌膚都是新植入的所以極其的敏感。有很多需要
注意的事項,讓他以後小心一點。
對於醫生的話男子相當的震驚,這丫頭身上百分之九十八的肌膚都是新植入的,這是什麼情況,爲什麼會成這樣。
而醫生給予的答案是不清楚,什麼情況造成這樣的他也說不清楚。
因爲從醫學角度來講全身百分之九十八的肌膚如果都燒傷的話那活下來的可能性極小,可看病人的傷似乎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了。
說起這個連那醫生都不得不佩服冰諾兒的韌性,新植入角質皮層是一件極其痛苦的事。而且看情況這個女子每隔一段時間就得新植入一次角質皮層,然後去適應,而這個過程是相當的痛苦和難受的。
男子和醫生談了一下冰諾兒的情況,瞭解所需要注意的事項之後便將醫生送了出去。而此時,昏迷不醒的冰諾兒和救了冰諾兒的那個神秘男子絲毫不知道現在外面因爲冰諾兒的失蹤已經掀起了翻天的巨浪。
麻醉轉醒,當冰諾兒渾渾鄂鄂的醒來看着眼前陌生的環境警覺性的打量了起來。她的腦海裡開始出現昏迷前的片段,她記得有個神秘的男人救了她,然後……
就在冰諾兒剛轉醒的時候,剛送完醫生的男子推門而入。聽到開門的沉重聲,冰諾兒警惕性的看向門口的方向。
真的是那個男人,這是他住的地方。
看了一眼那個男子冰諾兒收回目光,感覺身體好多了的她扯掉手上打的點滴翻身準備下牀離開。
見此,男子一個劍步來到牀前阻止冰諾兒。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你現在還很虛弱,先好好休息,不要任性。”蒼桑的話語滿是緊張與擔憂。
她的恢復能力比他想像中的還要快,那麼快居然就有力氣想要離開了。
反眸,那雙清澈明亮的雙眼凝視着男子。薄脣輕啓,清冷如玉的聲音道:“我沒事,很感謝你每次的搭救。我還有事,我要先回去了。”說着冰諾兒便撥開男子抓住她胳膊的手。
她什麼情況她自己比誰都清楚,她的過敏症雖然看起來很嚴重,但只要治療的適當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好,我可以答應你送你回去,不過我有一個條件。”沉厚的嗓音無可奈何的說道。
對於冰諾兒的脾氣男子還是相當瞭解的,到最後他也只有妥協的份,何不現在就如了她的意。
聽着男子的話那清秀的眉微凝着,眼底閃過一抹凌厲而危險的光芒。她就知道這個人用意不純,救她只是表面上的,想讓她幫忙再是真的。
人真是足夠虛僞的動物,有條件就有條件吧,還說的那麼冠冕堂皇的。
可冰諾兒有些想不明白爲何這個男人現在要給她提條件,以往救她的幾次又是因爲什麼。難道她是想等她無法拒絕他的條件時再提出他的條件嗎?如此看來,這人口中的條件應該會有些苛刻。
冰諾兒看着男人思量着,他會提出怎樣的條件。而那幽冷的眼底滿是嘲弄與諷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