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蜂擁而出的殺氣不斷的朝冰諾兒逼近着,冰諾兒知道自己此刻真是插翅難逃了。這些人手中的槍非得把她打成馬蜂窩不可,難道今天就是她冰諾兒的死期嗎。
不,怎麼可能。我命由我不由天,即使沒有可能她也要殺出一條血路來。
心裡雖然這樣想,但冰諾兒卻不敢輕舉妄動。那麼多傢伙虎視眈眈的盯着她,若她有個什麼動作肯定會被發現的。那麼多人可不像剛纔那三個那麼好解決,這下可真是傷腦筋了。
雷息那邊到底怎麼回事,爲什麼那麼久都沒有動靜。他遇到的傢伙有那麼難纏嗎?看來她只能靠自己了。
而就在這時一個沉厚而富有威懾力的聲音在屋子的上方迴盪着:“冰侄女,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再掙扎了嗎?今天你是怎麼都逃不掉的。”話語裡的冷意和殺機如此的濃重,冰諾兒不用看都能想像得到樓必安一臉得意囂張的模樣。
早就知道冰諾兒這個女人不是那麼容易解決的,那三個人只不過是炮灰。如果殺了冰諾兒,很好;沒能成功他們的下場就只是死而已。
“樓叔叔,你送的禮物如此之大就不怕諾兒的回禮會讓你承受不起嗎。”清清冷冷的聲音淡淡的,看似平淡的話語裡卻充滿了威脅。
爲了殺她居然動用了那麼多人,冰諾兒有點疑惑難道樓必安每天出門都要帶那麼多人嗎?還是說這是一個醞悢很久的陰謀,只等着她今天的出現。
“放心,只要你一死你的好朋友顧藍,甚至冰帝公司很快就會成爲我囊中之物。當然,還包括那個小孩子。”那不怒而威的聲音絕對自信的說道,彷彿冰諾兒的死已經是一個定局了一樣。
冰諾兒所有的一切狀況都在她的掌握之中,包括與顧藍親密的有關係。還有那個惹人憐愛的孩子,看着那個孩子他就莫名的喜歡。只不過好可惜,誰讓她是冰諾兒在乎的人。
樓必安前面幾句話冰諾兒並未有太大的反應,當樓必安提到冰佑時冰諾兒的表情變得極其的陰沉起來。一股讓人感覺到恐懼的殺氣從她身上瀰漫而出,如此濃烈的殺氣彷彿是她骨子裡就有的,濃到讓人有種窒息的感覺。
殺氣鋪天蓋地的席捲而來,將那些殺手籠罩在其中。即使這些殺手是在死亡邊緣徘徊的,不畏懼死亡的那種人。可是現在都被冰諾兒身上的殺氣感染了,心底不由得害怕起來。
“樓必安,你動我可以。如若你動了他們其中任何一個人,就算我冰諾兒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冷冽的聲音咆哮着,語氣裡的殺氣絕對而讓人畏懼。
她的聲音,她身上散發出的殺氣彷彿有穿透力那般。即使樓必安與冰諾兒距離相隔甚遠都清楚的感
覺到了那種讓人恐懼的殺意,樓必安背脊一涼,打了個冷顫。
那樣強烈的恐懼感籠罩只是瞬間的事,樓必安在心底陰狠的想着:“那就等你死了再找我慢慢算這筆賬吧。”他樓必安是那種從來不信鬼神之說的人,有本事冰諾兒死後就來找他算賬啊。
然,回答冰諾兒的除了一片靜還是靜。空氣中瀰漫的氣息壓得人喘不過氣,連呼吸都是如此的沉重。
舉槍,那些將冰諾兒圍住的殺手要行動了。
然,就在那些人開槍的瞬間冰諾兒率先行動了。就算要她死,她也要拉一些墊背的。能殺一個就是一個,她不會讓這些人殺她殺得那麼輕鬆的。
身影如鬼魅般閃動,手中早已蓄勢待發的飛刀在身影閃動的那一瞬間便脫手而出朝離她最後的殺手射擊而去。而也是在她身影閃動的瞬間整個屋子瞬間陷入黑暗,緊接着是尖銳刺耳的槍聲響起。
有時候人多並不是好事,那樣反而會成爲獵殺獵物的障礙。比如說現在,人太多反倒給了冰諾兒逃脫的機會。
燈瞬間熄滅是因爲冰諾兒手中的飛刀射向了屋頂上那盞璀璨奢華的水晶吊燈,飛刀的力度凌厲而強勢射斷吊燈與屋頂鏈接的繩子之後深深的扎入了天花板上。細看之下,飛刀扎入的地方因爲強力的擠壓而產生不少的裂痕。
吊燈落下發出轟的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響,那些反應稍微落慢半拍的殺手被落下的吊燈砸傷亦或砸死。
而那時冰諾兒早已不知所蹤,黑暗再次成爲了她最好的保護色。
在來之前冰諾兒便查探好了地勢,這是以防萬一,要爲自己準備一條後路。熟悉了黑暗的冰諾兒如過無人之境般穿梭在那些殺手中,她總是能輕巧的避開那些閃動的殺手。
面對如此的突發狀況那些殺手並未顯得有多慌亂,很快便冷靜下來注意着周圍的異常。
冰諾兒是熟悉的黑暗的,而身爲殺手的這些人也是對黑暗相當的熟悉的。在熟悉了黑暗之後,那些老練的殺手很快便發現了冰諾兒的蹤跡。
其中幾個人同時發現了冰諾兒的身影準備舉槍射擊,隨即黑暗中便響起了幾聲清脆的聲響。
黑暗中沒人知道是誰中槍了,空氣中瀰漫着的那種淡淡的血腥味卻刺激着每個人的神經。但距離那幾個發現冰諾兒蹤跡殺手最近的殺手發現了情況的不對勁,謹慎而警惕着周圍異常情況。
聽到槍聲,冰諾兒警覺性的身影驟停。然後回頭看向身後,是那些圍攻她的殺手中有幾人中槍了。
怎麼回事,難道是雷息到了嗎?來不及多想着,冰諾兒腳下未停,繼續朝着門外急走着。
沒錯,中槍的並不是
冰諾兒,而是那幾個同時發現冰諾兒蹤跡的殺手。沒人知道他們是怎麼中槍的,更沒有人知道殺他們的那些人在那個位置。
身影如鬼魅般穿梭,不一會兒冰諾兒便靠近了門的位置。而就在她靠近門位置的那一剎,身後,那些殺手中接而連三的響起了槍聲。緊接着槍聲越來越密集,而倒下的殺手也越來越多。
看着身後慘不忍睹的這一幕,冰諾兒來不及想是怎麼一回事,轉身便消失在門裡面。
其實,冰諾兒能那麼順利離開是因爲早就有人替她解決了那些在門外阻擊的人。要不然等她出門的那一刻,別人手中的槍早已打破了她的頭。
出門的那一剎冰諾兒突然感覺呼吸變得急促,情況相當的難受。冰諾兒很清楚這是什麼情況,過敏,又是苜蓿花過敏。
樓必安算計得真夠好的,猜測到她可能逃走居然用苜蓿花來控制她。樓必安清楚的知道如果她苜蓿花救治不及時,很可能連命都不保。
空氣中瀰漫着的那股淡淡的清香對冰諾兒來說卻是絕對致命的,她的神情越發的蒼白凝重。精緻的小臉因爲痛楚而擰結着,手緊緊的捂在心口。她只是覺得自己的呼吸越發的困難,若想活下去只能儘管的逃離這個地方。
然,冰諾兒掃視了一眼走廊卻並未看到苜蓿花的存在。除了角落裡躺着的幾片苜蓿花瓣能證明苜蓿花真的存在過,要不然冰諾兒以爲自己出現錯覺了。
冰諾兒心裡覺得相當的訝異,是誰搬走了那些苜蓿花,雷息是肯定沒有時間做這個事的,那幫助她的人會是誰。
踉蹌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轉角,而就在冰諾兒在走廊轉角的時候被一股力量猛的一扯然後護在了懷裡。
還沒等冰諾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便聽到走廊裡傳來一聲槍響。看樣子是這樣人救了自己的。
這個味道如此的陌生,卻又如此的熟悉。擡眸,冰諾兒想要看清救她的人是誰,卻發現那人的臉被面具遮擋住了。
她記得這張面具,是那個曾經在韓風的手裡將她救走的人。
“你是誰,爲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救我。”清冷的聲音如此的虛弱,眯着的眼睛目光卻是如此的犀利。
他究竟是誰,爲何總是在她最危險的時候出現。他給她的感覺是如此的熟悉,可就是想不起來究竟是誰。
男子沒有說話,那雙黑眸警覺性的朝走廊瞄了瞄。然後低頭看了冰諾兒一眼,發覺她情況很不對勁,立即從懷裡拿出一個白色的瓶子倒出兩粒藥丸放進了冰諾兒嘴裡。
他想讓冰諾兒吃下藥,可後者卻怎麼也不肯順從。緊閉着的嘴讓男子手中的藥丸只能緊緊的捏在手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