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利普親王殿下去哪裡了呢?是被外星人叼走了嗎?如果是,我們就要歡呼鼓掌,外星人算是爲世界和平做了好事。但事實不是,禍害一般都會活很久很久,像菲利普這樣的禍害那更是要貽害千年的。
親王殿下早上一覺醒來藉着屋子裡殘破的鏡子照了照,對於自己的顏值很不滿意,鏡子裡的他頭髮像雞窩、眼睛更是帶着兩個大大的黑眼圈,皮膚沒有過去那麼細膩,鬍子拉碴的更是像個難民。
總而言之,親王殿下很不滿意,而且又迫切的動力去改變這一切,他立刻行動了起來在周圍的民居和商店裡搜尋美容用品。這位親王殿下搜尋的實在是太入神了,以至於他不知不覺的都跑到了德國人的地盤,當他高高興興的開始洗臉、刮鬍子時,德軍已經佔據了他周邊的要點準備向百貨大樓發起進攻。
老赫姆斯特拉真心是着急上火,他真心沒見過這麼沒溜的貴族,一眨眼的功夫竟然就沒影子了,這是鬧哪樣?投奔德國人了?雖然他一直都知道溫莎家族一直跟納粹眉來眼去的,但如今納粹都要完了再去投奔,那屬於妥妥的真愛吧?
老赫姆斯特拉唯一能做的就是命令戰鬥工兵去找人,然後他的部隊做好防禦準備。天知道德國人什麼時候會發起進攻,早知道這個貨是這個鳥樣,就應該派三個人看着這個白癡,省得他亂跑。
反正老赫姆斯特拉是真的後悔了,他覺得自己還是太樂觀了,低估了溫莎家族的腦殘程度,反正老頭現在悔的腸子都青了。
而更糟糕的是壞消息是接踵而至,前方的哨所告訴他:“老爹,發現德國裝甲部隊!”
“嘖,”老頭真心是無語了,他嘆了口氣,儘量的穩定情緒,問道:“有多少坦克?多少步兵?”
觀察哨似乎發出了一聲驚呼:“上帝啊,那是什麼?一輛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怪物!我的上帝,它可是真大!”
老赫姆斯特拉知道自己一直期盼的同德國超重型坦克交手的願望實現了,只不過上帝實現這個願望的時機真的糟糕,帶着這麼一個爛攤子,他哪有心情全心全意的投入戰鬥。
老頭從地上捧了一把雪,狠狠地擦了擦臉,然後斷然命令道:“告訴支援部隊,情況有變,讓他們加快速度前來接管陣地。告訴戰鬥工兵的兄弟,我們不走了,立刻構築陣地,準備反坦克作戰,另外讓他們清點裝備,告訴我有什麼可用的反坦克武器,這一回我們要打個大的了!”
戰鬥工兵那邊的情況並不是很好,前面說了,他們攻城突擊炮被摧毀了,配合他們作戰的三輛t-34如今只有一輛炮塔還能動彈,頂多也就是當固定炮臺使用。至於單兵反坦克武器,rpg火箭筒他們不缺,但是rpg被證明很難擊穿德國超重型坦克,唯一能做指望的就是上頭配發的那門120毫米無後坐力炮,它的穿甲威力倒是足夠,只不過該無後坐力炮有點重,移動不靈活,一旦被發現就被會消滅。
經過一番緊急討論,戰鬥工兵同意了老赫姆斯特拉的作戰計劃,他將之前被摧毀的那輛攻城突擊炮拖到了馬路正中央。雖然這輛突擊炮因爲頂部裝甲吃了三發鐵拳而被廢。但是車體基本保持完好。藉助其厚重的裝甲可以作爲火力點使用。
“敵人的目標一定是百貨大樓,這裡是這一片的制高點,控制了這裡就可以將我們壓回兩個街區之外。必須保住百貨大樓!”這是戰鬥工兵連連長的意見。
“我同意,”老赫姆斯特拉點點頭,“你們的人負責防禦百貨大樓,壓制敵人的步兵,敵人的裝甲部隊我們解決!”
戰鬥工兵連連長很憂慮地問道:“您能解決敵人的超重型坦克?”
老赫姆斯特拉笑了笑道:“當然能!”
戰鬥工兵連連長滿意的去佈置防線了,哲列洛夫卻問道:“老爹,你真有辦法?”
老赫姆斯特拉眼睛一瞪,怒道:“我有個屁的辦法,不這麼說戰鬥工兵就沒信心打了,那接下來更是壞菜!”
不過牛皮已經吹出去了,無論如何都得打不是麼?按照老頭的吩咐,戰鬥工兵將火箭筒手安排在了街道兩側的房頂,不管e-100之類的重型坦克裝甲如何厚實,頭頂始終是命門。至於那門120毫米無後坐力炮,則佈置在了被摧毀的攻城突擊炮後面。
“我們的任務不是同對手死磕,夥計們,我最後強調一次,我們不要硬拼。敵人的超重型坦克不是我們的火力能夠對付的。我們的任務是吸引他們的注意力,讓他們專心對付我們,從而爲樓頂的戰鬥工兵火箭筒手創造射擊的機會。所以接下來駕駛員就要注意了,你們的任務很重,千萬不要停留,保持讓坦克動起來!”
這就是後來老赫姆斯特拉所謂的刀尖上的舞蹈戰術,用裝甲部隊吸引敵人坦克的注意,爲步兵反坦克火力創造射擊的機會。
“火箭筒手,都聽我的指揮,小夥子們,你們的任務很重,也很危險。我要求你們不要盲目射擊,最初做好隱蔽工作,將敵人的坦克放進來,最後強調一遍,千萬注意好隱蔽!”
放下報話機,老頭探出半截身子用望遠鏡觀察街道的那一頭,按照前方觀察哨的報告,敵人的坦克應該要來了。
轟隆隆的發動機噪聲讓施瓦茨貝格幾乎聽不到其他任何聲音,哪怕是有送話器他們說話也得靠吼。更糟糕的是e-100的發動機濃煙滾滾,漆黑的煙霧不斷地從排氣管裡噴出來,一股接着一股,這些煙霧是如此的多,哪怕是在城市裡遠遠的也能看得到。
施瓦茨貝格很清楚,發動機的煙霧和噪聲絕對已經暴露了他的目的,俄國人又不傻,絕對已經做好了針對性的佈置。這讓一開始準備突襲的施瓦茨貝格有些意興闌珊。e-100的裝甲和火力雖然給力,但是這隱蔽性實在太差了,的虧是今天下雪,敵人的空軍活動降低到了最低程度,否則像e-100這樣的巨型爬蟲分分鐘就會被炸成廢鐵。
這不是沒有先例的,之前施瓦茨貝格就看到俄國的攻擊機準確的投彈將一輛鼠式坦克炸回零件狀態,那次攻擊實在太精準了,炸彈幾乎是像長了眼睛一樣直奔老鼠而去,第一彈命中了車尾,瞬間就將發動機艙炸飛了,第二彈也是眨眼之間就落下來了,比第一彈還要準,準確的命中了炮塔,然後老鼠就四分五裂了。
那一次攻擊給施瓦茨貝格留下極其深刻的印象,因爲他完全想不通俄國人是怎麼做到的,明明那架攻擊機都沒有進入俯衝,而且飛行高度在4千米以上,完全就是在他們的小口徑高炮的打擊範圍之外發起攻擊。這樣的水平轟炸怎麼能這麼準?難道是懵的?
不過很快施瓦茨貝格就知道俄國人不是在瞎蒙了,因爲接下來只要是蘇-6發起進攻,都不需要俯衝,也不需要降低高度,而且每一次都要那麼準。這充分的說明俄國人確實掌握了某種精確轟炸的辦法。只不過施瓦茨貝格暫時還不知道罷了。
不過施瓦茨貝格也聽一些消息靈通的朋友提起過,科學家似乎在研究蘇-6投彈準確的原因,應該是用了某種精確制導武器,至於究竟是什麼制導,暫時還不清楚,但是已經排除了不少。首先可以肯定不是無電線制導,因爲上了無線電干擾措施,但並沒有什麼卵用。科學家和技術員認爲俄國人應該是用了導線指導,否則不可能這麼抗干擾。
只不過施瓦茨貝格對科學家的結論嗅之以鼻,真不是他故意瞧不起這些所謂的科學家。他雖然不是科學家,但是他長了眼睛,作爲一個老兵,他可以輕鬆的看清楚敵人的炸彈從天而降的時候屁股後面並沒有什麼尾巴。而且最基本的科學常識也告訴他,以炸彈墜地的速度和重量,什麼樣的導線能承受那麼巨大的拉力?如果不是靠重力拉線,而是採用某種放線機構,那它放線的速度得有多快。
反正施瓦茨貝格是沒看到蘇-6的機翼下存在這種放線機構的,他用望遠鏡仔細觀察過,蘇-6掛彈的方式很普通,就是最平常的掛架而已,沒有那些多餘的零碎。
當然,科學家和技術員怎麼去研究是他們的事兒,施瓦茨貝格管不着也管不了更沒有那個精力去管,他現在只想好好的打仗,儘可能的在這場殘酷的戰爭中活下去,他能預感到這場戰爭已經不會長了,堅持活下去比什麼都重要。
“注意搜索,小心俄國人的火箭筒手!”施瓦茨貝格給伴隨的擲彈兵下達了指示。很顯然他也知道在這片戰場上什麼威脅最大。
巷戰這玩意兒,不怕你擺明車馬大刀大斧,不管是你防禦多麼堅固火力多麼強大,被發現了就會有辦法摧毀,想要靠一兩種武器以壓倒性的優勢去吊打對手,在1945年已經是不可能的。
就比如說e-100之類的超重型坦克,防禦空前強大火力空前犀利,但你能說它無敵嗎?一樣是可以被摧毀的,無非是摧毀它需要付出多少代價而已。
所以施瓦茨貝格是沒有任何僥倖心理的,哪怕是他知道自己的坦克空前強大,但是隻要走錯了一步,一樣分分鐘就會被紅軍教做人。想要在這種殘酷的戰場上生存下去,每一步都得如履薄冰都得謹慎,不謹慎的人活不下去的。
e-100降低了行進速度,以方便跟隨的步兵去清理街道兩旁的建築,只有這些建築中的威脅被肅清了,施瓦茨貝格纔會考慮繼續前進。盲目衝入陌生的街道,這是巷戰中的大忌,已經有無數的坦克手用生命來詮釋這一真理了。哪怕是e-100貿貿然的衝入了這種環境,一旦紅軍從兩側的建築物裡向其發起攻擊,後果都是e-100沒有絲毫辦法。
爲什麼?因爲坦克主炮的仰角是有限的,而城市的空間又是狹小的,在近距離上坦克的主炮反應速度很有限,而且幾乎不可能對四層以上的敵人發起攻擊。那時候真心是隻能捱打不能還手。
德國擲彈兵開始逐屋的清理房屋,這是一個耐心細緻的工作,因爲你不知道哪一間房子裡藏着敵人,也不知道敵人有沒有在屋子裡佈下詭雷。對於進攻者來說一切都是未知,而未知則意味着高度危險。所以仗打到這個份上,雙方士兵已經是完全丟掉了任何僥倖心理和節操,麻溜的用手榴彈開路纔是正道。
爆炸聲在房屋裡此起彼伏,一間間房子被證明是安全的,但是施瓦茨貝格絲毫沒有放鬆警惕,轉而特別叮囑擲彈兵:“重點清剿屋頂和沒有屋頂的建築!”
是的,只有這兩種地方纔可能被火箭筒手利用,無後坐力武器雖然賦予了步兵強大的火力,但同時其無後座原理也註定了這種武器不適合在密閉的空間裡使用,必須得給向後噴射的火焰和配重物找空間,否則真心是玉石俱焚。
“敵人很小心阿。”哲列洛夫說道。
此時他和老赫姆斯特拉都躲在正對着e-100的窗戶後面用炮兵觀察鏡觀察敵人的動作。當然重點是觀察e-100的狀況。對於第一次見到這種怪物的老頭和哲列洛夫來說,自然是歎爲觀止。德國人確實很善於製造怪物。
當然,現在的重點不是e-100,而是敵人的步兵,如果任由敵人的步兵去清剿街道兩側的房屋,那之前的戰鬥佈置就算白費了。
“是時候輪到我們出場了!”老赫姆斯特拉轉身下樓,很鎮定的說道:“告訴炮兵,可以開火了!”
隨着紅軍隱藏在百貨大樓另一側的迫擊炮開始工作,之前德軍井井有條的清剿工作被打算了。一發發迫擊炮彈砸在街道上,落在e-100的周圍,有的甚至直接命中了房屋,這就迫使德國步兵停下手頭的工作,先去找掩護。
“我既知道不會這麼輕鬆!”施瓦茨貝格唸叨了一句,命令道:“注意觀察,俄國人恐怕會有動作!”
很快一輛t-54就從藏身處竄了出來,它飛快的開到路中央,炮手瞄準e-100的方向開了一炮。因爲裝備雙向穩定器,這使得改進型t-54具備一定(有限)的移動中射擊能力,再考慮到距離非常近,所以這一彈準確的命中了e-100的正臉。
穿甲彈打在e-100的炮塔上發出了一聲巨響,不過意義並不大,在e-100的炮塔上僅僅鑿了一個小坑,這發穿甲彈就粉身碎骨了。這充分證明了e-100裝甲的強大,紅軍沒有必要繼續在它的正臉浪費炮彈了。
e-100的反擊也很犀利,幾乎就在t-54離開原本射擊位置的同時,128毫米巨炮就開火了,炮彈毫不費力的擊穿七堵水泥牆才被第八堵牆壁停留下來。如果t-54沒有閃人,這回估計已經是首尾分離了。
“我勒個去的,這傢伙真厲害啊!”連老赫姆斯特拉都不由得感嘆了一句。
更厲害的還在後面呢!雖然這一炮打飛了,但是e-100完全不受影響,依然停留在原地,並沒有貿然前往追擊,而且它停留在原地也不是乾瞪眼,而是在猛烈的開火。
128毫米榴彈一發接着一發的向可疑的目標開火,一幢接着一幢建築被摧毀,僅僅用了三分鐘,這傢伙就將一幢擋住視野的樓房給拆平了。
“867號呢?瓦連京,你的位置!”老赫姆斯特拉在電臺裡大喊着。
867號車長瓦連京過了一會兒纔回答道:“正在迂迴當中,不過德國人的方位很嚴密,他們在房頂佈置了火箭筒手,我不敢貿闖!”
老赫姆斯特拉的臉色有些嚴峻了,因爲他知道遇上了難纏的對手,德國指揮官哪怕是在發動進攻的時候也沒有忘記保護好側翼,指望從側翼繞到其後面捅菊花恐怕是不可能了。
“退回來,你不要蠻幹!”
老赫姆斯特拉一面指示瓦連京後撤,另一面聯繫832號車長:“安東尼,你那的情況呢?”
“一切正常,或者說老爹,我們嚇出了一身冷汗,那發穿甲彈的威力你看到了吧?”安東尼心有餘悸的反問道。
“冷靜,孩子。你不能被敵人嚇破了膽,戰鬥纔剛剛開始,我相信只要我們保持好機動,敵人就沒有太多的辦法!”
“如果火箭筒手被肅清呢?”安東尼又問道,“敵人就會長驅直入,那時候沒有任何人能擋住它!”
老赫姆斯特拉當然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所以他才制定了這一套刀尖上跳舞的戰術。他很快命令888號前進,當敵人將注意力重新放在清剿行動上時,就需要他出面牽扯敵人的注意力了。
“用榴彈,穿甲彈沒有任何意義,”老赫姆斯特拉告誡哲列洛夫,“瞄準對方的行走裝置打,只要能癱瘓敵人就算勝利!”
不過事情哪有那麼簡單,除非有逆天的運氣,否則很難從正面半球擊中敵人的履帶部分,哲列洛夫一炮就糊在了e-100的車首上,爆炸的榴彈僅僅讓e-100的乘員感到了微微一震,至於損傷?怎麼可能有!
“快快快!”
老赫姆斯特拉連說了三個快,駕駛員幾乎是將油門轟到了底,888號幾乎是飛一般的衝了出去,撞碎了半堵牆之後安然的逃到了街道的另一側。
剛纔確實是有夠懸的,128毫米穿甲彈幾乎是擦着888號炮塔的後半球飛了過去,只要在偏幾公分,888號就會被爆頭!
“不要停,繞過去,再來一次!”
就在全車成員小腿肚子都在打顫的時候,老頭竟然命令駕駛員掉頭再來一次,尼瑪,這又不是坐過山車,誰想再來。不過老頭的威信擺在那裡,他的話就是命令,哪怕是不想再來也得再來。
駕駛員再一次踩着油門衝了出去,這一次明顯的他要快很多,不過快雖然能夠躲炮彈,但是對開炮也是不利的。這一次哲列洛夫偏得更離譜,炮彈偏出去了兩米多,飛進了一幢樓裡將幾個躲閃不及的德國鬼子給炸上了天。
“混蛋,你開那麼猛幹什麼?這一回開穩一點,哲列洛夫你也別臨時調整火炮了,沒那個時間,將火炮固定住,當敵人進入瞄準鏡你就開火!”
很顯然老頭這是準備來第三次的,看他這個架勢是不成功決不罷休,當時哲列洛夫他們幾個是冒了一身冷汗,都感覺今天恐怕是要交代在這裡了。
不過就在老頭躍躍欲試的時候,電臺裡忽然傳出了戰鬥工兵連連長的求援聲:“老爹,我們遭到了敵人坦克的攻擊,第一道防線已經失守了,請速來增援!”
老赫姆斯特拉下意識的瞄了瞄街道那邊的e-100,敵人的坦克明明在這裡哈,哪裡又冒出了敵坦克?
“還是超重型坦克嗎?”老頭問道。
電臺裡傳來了激烈的槍炮聲,戰鬥工兵似乎正在同敵人激戰,乘着戰鬥的間隙,連長才回答道:“不是超重型坦克,是敵人的改進型虎王。兩輛!”
其實這個所謂的改進型虎王就是e-50,應該說這種說法是錯誤的,因爲e-50是接班黑豹的,e-75纔是接班虎王。當然,這時候說這些沒卵用,不管是虎王也好還是e-50也罷,都不是大部分反裝甲力量都被調到了老赫姆斯特拉這邊的戰鬥工兵能夠對付的。而這時候老頭也明白了敵人的詭計——這也是聲東擊西!全本小說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