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源左看看右看看,艱難的把嘴裡的食物吞下肚,“你們一個個這是怎麼了,她又不是不回來。來來來,快吃飯。”
“沒胃口。”易烊千璽把王源推過來的餐盤又推了過去,“吃貨你慢慢吃,這些都是你的。”
王俊凱連看都不看桌上的餐盤,只顧自己低低喃喃的自語:“我是真的、真的……”
人一餓,腦筋容易短路。王源聽王俊凱嘴裡說出的話不由得困惑起來:“我說你這是想說什麼啊,斷斷續續的、沒頭又沒腦,誰能聽懂?”
“他那是沒良心!一點都不關心七喜姐姐,聽不懂他的話很正常。”易烊千璽插嘴,瞪了眼王俊凱,收到的回覆卻是一個耷拉着的腦袋。他又很不開心的跺了跺腳。
“我真是,替七喜姐姐不值!”
也不管王俊凱和王源的目光,易烊千璽憤恨的起身,離開了員工餐廳。
而王源正夾着個油滋滋的雞腿,香氣一薰,他那顆冷靜的、觀察敏銳的頭腦高速運轉起來。
難道,璽寶他真的知道了什麼?!不然,凱爺見不到佳人患相思病吃不下飯實屬正常,璽寶吃不下這是鬧什麼鬼?
他想着想着,又想起他和易烊千璽躲在樹叢裡偷看公交站的凱爺和七喜來。
在那一句“凱爺是不是喜歡七喜姐姐”之後,易烊千璽接了一句:我瞧着七喜姐姐好像更喜歡我誒。
天!
上帝!
讓雷劈死我吧!
璽寶他該不會覺得七喜喜歡他,然後你來我往中他媽的就喜歡上了七喜吧?!
王源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燒了。
他又想了想易烊千璽和蘇七喜的互動,想了半天,覺得兩人平平無奇,頗有細水長流的味道。
這劇情,這腦洞……
王源不由得扯了扯王俊凱的衣袖,小心打量起他的神情,又醞釀了一番將要說出的話。
準備好這一切,他才深呼一口氣,原本冷靜不失溫和的眼睛被恐慌的、不敢置信佔據。
王源吐出自己的猜測來。
“凱爺,我覺得吧璽寶他、他……”嚥了咽口水,王源繼續說道:“可能、或許、大概、真的——”
話沒說完,身邊的王俊凱起身,瀟灑的扔出一句話:“午休時間要到了,今天琳達姐來守午休。唔,你還是拿着雞腿邊走邊啃吧。”
靠之!
經王俊凱一提醒,王源這才注意到餐廳裡的大鐘原來走的這麼快!
這段時間的高強度訓練極費心神,爲了保證他們的精神狀況,公司是每天強制午休。隨着演唱會的逼近,更是專人輪流看管他們。
很不幸,今天是那個視遲到爲大罪,認爲遲到者該凌遲處死的舞蹈老師琳達。
想到她的那些雷霆手段,原本要說的話拋之腦後。
王源一手一個雞腿,又扒了兩口飯,匆匆忙忙的追上了王俊凱的身影。
左一耽擱,右一耽擱,等到王源再次想起這件事的時候已經是暑假過後的新學期了。
而這邊,蘇七喜跟着工作人員到了場地之後,勞心勞力的聽從安排。
要她搬凳子絕不搬椅子,要她掃地絕不倒垃圾。
身邊的同事見她太過緊張,調侃了幾句,情況這纔好轉了一些。
工作中的同進同退是最能增進人的感情的,等到吃午飯的時候,她已經能跟身邊的人說笑玩鬧了。
“你叫蘇什麼來着?”對面坐着的一個瘦瘦高高的年輕男孩子問。
“蘇七喜。”她在一旁小聲的提起自己的名字,“大寫的‘七’,‘歡喜’的‘喜’。”
“對,瞧我這記性。我看着你年紀不大啊,是暑假過來兼職的學生嗎?”
她點點頭算做回答。
演出場地的佈置緊張而忙碌,所有的工作人員都是一大早來,天黑時分才走。最近幾天時間太過緊迫,大家都是主動加班,等回到家時,基本上是晚上十一二點了。
午餐發的是公司後勤人員在附近買的盒飯,她打開盒飯的蓋子,兩素一葷,忙了一上午,她也餓得不行。
“好巧,我也是兼職的學生。”年輕男孩子見她狼吞虎嚥,溫和的笑笑:“餓了?慢點吃,看你這個樣子啊,彷彿間我也年輕了不少啊!”
旁邊有人打趣,“滾你的,大發你是不是看上人家小姑娘了啊?”
蘇七喜吃的正香,聽到這樣一句話,激動的咳起嗽來。
那個外號叫大發的男孩子連忙遞給她一杯水,出言驅趕那些好事者。
“走走走,我一個正兒八經的男孩子,會泡一個未成年小姑娘?”
十五六歲的小女生,大都對愛情充滿美好的嚮往,乍一聽到“泡”這個字眼,灌進喉嚨裡的水一嗆,噴了對面的大發一臉。
她大囧,順着氣遞過去紙巾:“對、咳咳咳,不起。”
大發捏着紙巾也不急着擦臉上的水,只無奈的表示:“蘇……蘇七喜是吧?咱能不能別那麼激動啊?”
她討巧的笑,無力看天。
一個未成年夾在成年人之中,真是難啊!
演唱會的場地挑在體育館裡,吃完飯有一個小時的休息時間。大家都是各自挑一個座位,往上一靠,眯上一會打個盹就算做午睡過了。她也不例外。
獨自挑個座位坐着,蘇七喜還不大困,她從口袋裡拿出手機,看了手機壁紙上的女人好一會兒,才進了tfboys的官方飯糰。
裡面大大小小的帖子,各種各樣的通告,都在談論着一件事——三小隻的北京演唱會。
這是他們第一場正式的並屬於自己的演唱會,許許多多的四葉草都在觀望着首都,觀望着他們即將耀眼奪目的王子。
不記得是誰跟她講過,北京演唱會的門票一出來,短短三個小時告罄,主辦方緊急加售門票,五個小時還不到全部售完。而現在,黃牛手上的門票更被炒出了高價。
要不是還要武漢和長沙兩場演唱會,恐怕北京會在四葉草的海洋裡淪陷的更爲徹底、更爲瘋狂。
“怎麼,你也是四葉草?”身後的座位上傳來一道低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