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飛刀已然退到了擂臺邊緣,再退一步便會掉落臺下。可想要正面硬扛對方這記威猛飛腿,又有些不現實,場上的情況着實有些緊急。
黑鬚面色凝重,鄭天明眼神微眯,芬芬花容失色,場上的花癡們更是忍不住發出了一聲驚呼。只有秦東風,趁着衆人不注意,狂掃着桌上的美味佳餚。
他對飛刀沒有一絲一毫的擔心,能成爲刀鋒成員,又豈會是孬種?
面對泰拳高手的致命一擊,飛刀身形不動,右手快速揮出。一道寒芒正中泰拳高手的大腿根部,這令他那力貫滿盈的飛腿瞬間失效。
在他頹然落地的同時,飛刀身形躍起,一記飛膝狠狠地撞到他的下頜,發出一陣骨骼碎裂的聲音。鮮血伴隨着牙齒狂噴,泰拳高手轟然落地,當場昏迷。
形勢在瞬間扭轉,勝負在剎那改變,原本佔盡優勢的泰拳高手全面壓制飛刀,直令他毫無還手之力。可是飛刀不出招則已,一出招便是石破天驚。
他的一記飛刀加一記飛膝,居然直接將泰拳高手KO了,這算逆襲嗎?
這一刻,黑鬚眉頭皺起,鄭天明心頭暗喜,芬芬轉憂爲喜,場上的花癡們更是發出了狂熱的尖叫聲。秦東風嘴裡塞得滿滿的,不知道嘟囔了一句什麼。
“這就是所謂的泰拳高手嗎,太沒勁了。”飛刀撇了撇嘴,有些無趣地搖頭嘆息道:“聽聞南羅高手如雲,沒想到只是徒有虛名而已。”
飛刀這句話覆蓋面太廣,直令全場所有的南羅幫成員都面泛怒意。只有芬芬小姐和那幫花癡,被他那副豪邁的樣子矇蔽了雙眼,滿面崇拜地看着他。
“姓秦的,你簡直太囂張了,居然敢如此藐視我南羅幫,你可敢與我黑鉤交手?”四大黑衛中的黑鉤被飛刀的話給激怒了,他指着飛刀叫道。
“你們的實力太差,和你們打太沒意思,還不如與芬芬小姐去做些愉快的遊戲呢。如果你實在手癢的話,讓我的保鏢陪你。”飛刀說着,向芬小姐走去。
“哼,想走,沒那麼容易。”黑鉤冷笑一聲,向飛刀追去。
就在這時,人影一閃,一人攔在了他的身前。只見這個人滿嘴油乎乎的,嘴裡還兀自在大嚼着,看起來着實有傷風化。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秦東風:“兄弟,想打架,我奉陪啊。”
“你算什麼東西,給我滾開。”黑鉤左手的衣袖舞動間,裡邊探出一枚亮閃閃的鉤子。那枚鉤子和他的胳膊連爲一體,已然成爲了他身體的一部分。
能成爲黑衛之一,黑鉤的實力自然不差。只見他刺,勾,挑,劈,將那枚鉤子舞得密不透風,直令場上所有人都眼前一亮。
可惜衆人才剛剛泛起笑容,黑鉤的鉤子已然被一隻有力的大手給抓住了。黑鉤連續使了兩回力,都沒有拽回來,這令他不由爲之色變。
“哎,我說兄弟,你知道嗎,我有個外號叫碎蛋者,明白什麼意思嗎?”
秦東風壞笑一聲,接着右腿閃電般踢出,準確地踢到了黑鉤的兩腿之間。他這一腳的力量十分巨大,居然將黑鉤的身體踢起了兩米多高。
在淒厲的慘嚎聲中,他巴嗒一聲摔到地上,
捂着下面瑟瑟發抖。
秦東風這一腿夠陰夠狠,不但將他的蛋踢碎了,甚至就連膀胱,也就是大家說的尿泡也給踢破了。黃蠟蠟的液體蔓延而出,直令衆人大皺眉頭。
“不好意思,用力大了些,你沒事兒吧?”秦東風故意調侃黑鉤道。
黑鬚聽到秦東風說話時,總感覺在哪裡聽到過這個聲音。再看他的模樣也有幾份熟悉,這令他不由皺起眉頭,在那裡努力地搜索記憶。
就在這時,一道寒光破空而來,從背後斬向了秦東風的脖項。這一刀又快又狠,大有一擊斬殺之意。秦東風平移五步,以不可思議的身法避開了這一刀。
可惜他的身形還沒有站穩,那把刀再次宛若狂風暴雨般斬來。
身爲四大黑衛之首,黑刀的近身能力最強,爆發力也最猛。他的刀法強而有力,綿綿不絕,除非你能強勢打斷他的刀法,否則只有死路一條。
黑刀的劈斬速度越來越快,攻勢也越來越凌利。正當衆人以爲秦東風要被斬於刀下時,一道驚豔的碧光突顯,只聽叮的一聲,黑刀的攻勢頓時停了。
只見他呆呆地站在那裡,手中那把百練精鋼的長刀居然從中斷爲了兩截兒。就在他發呆的這一瞬間,秦東風再次挑起右腿,動用了招牌撩陰腿。
黑刀同樣被踢起兩米多高,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接着在痛苦中暈了過去。大名鼎鼎的黑刀,居然以這種屈辱的方式被擊倒,着實令人牙酸。
這時,一道黑影閃過,一道烏光悄聲無息地向秦東風的後心刺去。四大黑衛已去其三,最後一人自然不能袖手旁觀,他在關鍵時刻展開了刺殺。
可惜秦東風似乎早已洞悉了他的行動,身形前俯,後腿飛揚,那隻四十二碼的大腳以逸待勞,準確地踹中黑影的兩腿之間,令他以更快的速度倒飛而出。
膀胱失控的他,在身形橫飛之間,有腥腥的液體破空甩出,濺了近處的人一臉。更出格的是,黑影落下時,居然坐到了一名南羅幫精英的臉上。那腥腥的液體弄了他一臉不算,那人在張嘴呼叫時,甚至還灌到了嘴裡。
至此,黑鬚手下的四大黑衛已然全部被打廢,從外面請來的泰拳高手也失去了再戰之力。黑鬚座下的精英力量損傷殆盡,這令他不由大爲惱怒。反觀鄭天明卻眼神得意,嘴角微揚,看黑鬚的眼神裡充滿了嘲諷。
秦東風扭頭向鄭天明悄悄使個眼色,轉身走下擂臺便要離去。可黑鬚的腦海裡卻突然靈光一閃,指着秦東風叫道:“不,不對,你是秦東風!”
聽了這話,秦東風站定身形,扭頭看向了黑鬚:“咦,眼力不錯啊,我都改變了行裝,居然還能認出我來。可那又如何,你的人都已經被我放展了。”
“你敢來我南羅幫鬧事,今天別想着從這裡活着走出去。”隨着黑鬚一聲令下,大廳裡的南羅幫成員,俱都掏出槍指向了秦東風。
今天來參加生日宴會的人,幾乎全部都是黑鬚一手提拔起來的親信。他們對黑鬚言聽計從,沒有任何的懷疑,算得上是絕對的嫡系。
此時黑鬚一聲令下,他們沒有絲毫猶豫,徑直掏槍準備射擊。
“還有,鄭
天明與秦東風勾結,打傷我南羅幫成員,我們必須將他擒下,交由幫主來定奪。如果他敢抵抗,給我格殺勿論。”黑鬚又補充了一句。
實際上,早在黑鬚認出秦東風身份的那一刻,鄭天明已然在鄭光掩護下躲到了一處角落裡。喪彪雲狐這兩位沒有實權的副幫主,也識趣地躲開了。
黑鬚一聲令下,衆人持槍開始向秦東風以及鄭天明他們射擊。秦東風的身形一躍,就勢翻過一張餐桌,變成盾牌擋在了自己的身前。
手槍的威力是所有槍支裡最弱的,再加上打的是厚達十公會的楠木餐桌,其子彈只打入一半便被卡住了。槍聲雖然密密麻麻,卻都無法打穿桌面兒。
鄭光護着鄭天明,一邊躲避來自四周的子彈,一邊暗中尋找什麼。直到一抹亮光閃過他的眼睛,他終於意識到什麼,他毫不猶豫地將鄭天明撲倒了。
幾乎同時,一顆大狙子彈落到他們先前躲避的地方,將厚達十公分的楠木桌面打出一個碗口大的窟窿,而且上邊還有青煙冒起,那威力着實駭人。
鄭光把鄭天明帶到狙擊手的盲區,他自己則奪過兩柄手槍開始還擊。
反觀秦東風,拿出一柄銀光閃閃的手槍,抵在身前的楠木餐桌上,輕輕扳下了扳機。只聽呯的一聲,一顆修長的子彈轟然鑽透楠木餐桌,接着又將一條線上的三名敵人擊穿,最終準確地命中了黑鬚的心臟。
這杆破滅槍是武器大師左輪的得意之作,它的殺傷力雖然不是太大,但穿透力卻遠超尋常的手槍。此時秦東風將它的穿透力運用到極限,一槍穿四鳥。
正當秦東風暗自得意時,狙擊槍的聲音傳入耳朵。他循聲看向狙擊手隱藏的方向,單臂持槍,眼神眯起,眼,臂,槍三點一線,再次扣下了扳機。
這一次他連開三槍,三顆子彈呈品字形飛去。那名狙擊手雖然僞裝得很好,可遇到槍術冠軍,還手持無所不能的破滅槍,他也只能自認倒黴。
三顆子彈中的兩顆,分別擊穿他的腦袋和右肩,爆出了兩團血花。
可憐這名趕來中原國撈外快的精英狙擊手,萬萬沒有想到,居然有人能隔着八百米的距離用手槍將他擊斃。他臨死都不瞑目,眼中滿是疑惑之色。
狙擊手的死,令鄭天明的心徹底放了下來。而黑鬚的死,卻令他的那些親信屬下羣龍無首,不知所措,就在這時,紛亂的腳步聲響了起來。
衆人循聲看去,只見一羣蒙面持槍的黑衣人蜂涌而來。
他們進入大廳後二話不說,徑直舉槍見人就開槍射擊。嗒嗒的槍聲不絕於耳,那些黑鬚的親信還沒有反應過來,便已然被那密集的子彈打成了篩子。
就連那些參加宴會,還沒有來得及離開的女眷,以及會所裡的服務人員,居然也在被掃射的範圍之內,這令秦東風不由皺起了眉頭。
大約兩分鐘後,槍聲終於停了,大廳裡躺滿了傷痕累累的屍體,看起來觸目驚心。原本快樂祥和的生日宴會,也因此而變成了修羅地獄。
秦東風站起身形,目光掃過那些失去生命特徵的無辜屍體,扭頭看向了鄭天明。他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目光裡卻隱隱有質問之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