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蝠是黑鬚的親信,郝芬芬自然十分熟悉這個老男人。
他嗜武成性,爲人陰冷,整天把自己關在黑乎乎的屋子裡,不喜歡見陽光,便好似傳說之中西方的吸血鬼一樣,讓人感覺到一種毛骨悚然。
此時看到他居然上臺爭奪與自己跳開場舞的資格,郝芬芬不由嘟起了紅脣。這個傢伙面色蒼白,瘦如干柴,便好像鬼一樣,她纔不願和他跳舞呢。
她瞪了父親一眼,又衝飛刀拋個媚眼,面上滿是期待之意。
飛刀微微點頭,又送上一個優雅而溫馨的眼神,頓時令她一陣安心。
郝芬芬不但喜歡飛刀的帥氣,還喜歡他那說捅就捅,蠻不講理的狂野勁兒。雖然他們剛認識不到半個小時,可她卻已然被飛刀給迷得死死的。
此時看到飛刀願意出面爲了那支開場舞而戰鬥,她不由暗自欣喜。
面對鄭光探詢的目光,鄭天明笑了笑,擡頭向黑蝠叫道:“我說黑蝠老弟,咱們都多大歲數兒了,還和年輕人爭什麼爭,沒看到芬芬小姐的男友就在這裡嗎?要我說,這開場舞就應該是這位帥哥陪芬芬小姐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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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光,你是怕輸,不敢上臺嗎?”黑蝠的聲音陰森森的。
“你使激將法也沒有用,我是絕計不會與這位帥哥爭開場舞的。至於打架,我鄭光從來都沒有怕過誰,待今天的晚宴過後,無論是切磋還是生死戰,隨時隨地我都樂意奉陪,就怕你沒有那個膽子。”鄭光看着黑蝠,冷聲叫道。
黑蝠皺了皺眉頭,還想說些什麼,一邊的飛刀已然緩緩站起了身形:“這位鄭兄說得對,芬芬是我的女朋友,這開場舞應該由我來陪她跳。”
看到與秦東風一起來的這位帥哥接下話茬兒,鄭天明的嘴角微揚。
“這位大叔,我勸你還是乖乖的走下擂臺,否則的話,我會毫不客氣的把你踹下來,到時候你會很沒面子的。”飛刀衝着黑蝠挑了挑眉頭。
他這話一出,全場一片譁然,所有人看他的眼神裡都或多或少的帶着些嘲諷。黑蝠能成爲黑鬚的近衛,其實力是勿庸質疑的。可眼前這個看起來白白淨淨,斯斯文文的小子,居然說要把黑蝠給踹下來,這語氣也着實狂傲了一些。
“什麼,他要上去和黑蝠打?不是在開玩笑吧?”
“看他瘦巴巴的沒二兩力氣,黑蝠分分鐘便能擰下他的頭來。”
“就算他是芬小姐的男友,黑蝠也不會留手,看熱鬧吧。”
南羅幫的小弟們都知道黑蝠的厲害,一個個都不由饒有興趣地看戲。
“這位帥哥,黑蝠很厲害的,你要小心啊。”
“帥哥我愛你,把黑蝠踹下來,帥氣的你是無敵的。”
“帥哥帥哥我愛你,好像老鼠愛大米。”
至於花癡們則衝着飛刀嘶聲叫喊着,好像二八月的貓一樣。
“想把我踹下去,你得有那個本事兒。”黑蝠冷聲道。
“是嗎,我倒覺得這並不是太難。”飛刀緩緩走上了擂臺。
看到飛刀的步伐從容,眼神明亮,那幫花癡面色紅紅的,眼睛裡更是泛起無數的紅心。就連芬小姐,看到飛刀的優雅之態,也不由芳心暗喜。
“來吧,我看你怎麼把我踹下去。”黑蝠衝着飛刀冷聲道。
飛刀
沒有說話,而是慢悠悠的向他走了過去。二人原本只相距三米有餘,他這樣大咧咧的往過走,便好像去見老朋友一般,場面顯得有些怪異。
眼睜睜地看着飛刀走過來,黑蝠的眉頭皺了起來。直到飛刀進入他身前五十公分後,終於到了他的安全自衛距離。他的身形微躬,兩隻蒼白的手掌閃電般探出,分別攻向飛刀的心臟和頭顱,這可是十足的殺招兒。
飛刀的左腿橫掃,將黑蝠的兩臂格開,接着右腿轟然踹出。這一腳雖然看似普通,可是內裡蘊含的力量,卻足以開碑裂石,雄壯無比。
黑蝠以左臂相扛,居然被生生踹出三米多遠,就差一點便要掉下擂臺了。如此驚天逆轉,直令所有人都不由驚呼出聲,那些花癡們叫得更大聲了。芬小姐更是眼前一亮,看飛刀的目光裡充滿了驚喜,恨不得和他再啪上一回。
飛刀卻並不理會衆人的反應,更沒有理會黑蝠面上的震驚,身形一旋,左腿再次踹出。黑蝠來不及閃避,雙臂展開,黑衣呼嘯,宛若蝙蝠般騰空而起。
他避過飛刀踹擊的同時,仗着身形騰空的高度,以鞭腿砸向了他的腦袋。這一擊又快又狠,足以致命,足以看得出,這黑蝠的戰力強悍,殺招疊起。
“嘿嘿,你這是想飛嗎,那我就送你一程。”
飛刀壞笑一聲,矮身避過他的鞭腿,接着沖天而起。
玩過街頭霸王的人都知道,小紅孩的招牌戰技叫作沖天拳。而此時飛刀使的便是沖天拳,他的身形拔地而起,拳頭沖天而去,將黑蝠轟到三米多高。
待他落下時,飛刀又是迴旋一腳踹中他,直將他踹出了擂臺。
黑蝠重重地摔在地上,噴出了一口鮮血。飛刀那一拳一腳已然傷到了他的五臟六腑,三天之內,他都別想再戰鬥,否則他將性命不保。
兩名侍者上前扶起受傷的黑蝠,離開宴席區,向後臺走去。
黑鬚看到他下手如此之重,看飛刀的眼神裡多了一絲的慍怒。四大黑衛之一的黑鉤看到兄弟受傷,起身便要上臺去戰,不過他的舉動卻被黑鬚制止了。
衆人呆呆地看着飛刀,滿面都是震驚之色。他先前竟真的將戰力強悍的黑蝠踹下了臺,他所表現出來的戰力,直令所有人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年紀輕輕的便有如此戰力,而且還長得這麼帥,這簡直太逆天了。
那幫花癡們都衝着飛刀瘋狂地喊着;黑鬚看飛刀的眼神有些怪怪的;鄭光看他的眼神充滿凝重;鄭天明也開始重新審視這個年輕人。
“還有人要上臺來比試嗎,如果沒有的話,那我便要與芬芬小姐跳舞了。”飛刀那細長的秀眉緩緩掃過全場,發出了一個充滿磁性的聲音。
連黑蝠都敗在了飛刀的手下,自然沒有人再敢觸黴頭。於是,在悠揚的音樂聲中,飛刀與芬芬進入舞池,開始在衆人羨慕的眼神裡跳第一支舞。
黑鬚看着舞池裡與芬芬深情對視的飛刀,扭頭看向了座下的黑刀。
黑蝠擅長刺殺隱匿,是最好的刺客,可是在正面作戰方面卻無法發揮全部的優勢。可黑刀就不一樣了,他專注刀術二十年,堪稱是近戰之王。
面對老闆的目光,黑刀明白他這是在詢問自己對上飛刀是否有把握獲勝。黑刀的眉頭微皺,略爲猶豫,最終露出
了爲難之色。
看到他的神情,黑鬚明白,就連黑刀出手也不一定能拿下飛刀。看得出,飛刀先前所展示出來的戰力,着實有些驚世駭俗。雖說他是芬芬的新男友,可黑鬚的直覺卻告訴他,事情似乎並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
鄭天明對於飛刀的表現也有些震驚,他只知道秦東風的實力過人,卻不知道隨他來的這個年輕人似乎更爲驚豔,這令他隱隱有些不安。
他裝作上衛生間,和鄭光來到了偏僻處。他看着鄭光,面色凝重地問了一句:“沒想到那個小白臉的實力如此強悍,連黑蝠都敗了,你勝得了他嗎?”
“那人的招式不連慣不實用,只是在作秀,所以我判斷,他擅長的似乎並不是近身。”鄭光略爲沉吟之後,緩緩地開口說道:“如果讓我和他單對單切磋,我有六成的把握打敗他;可如果是單對單搏命,我卻只有五成把握。”
聽了這話,鄭天明點了點頭,但他的眼底卻滿是狠涙之色。
一曲舞畢,芬芬和飛刀如膠似漆,深情款款,她們在主桌上只是象徵性地坐了一會兒,便要攜手離開。可鄭天明卻突然開口了:“這位小兄弟的身手這麼俊,我還沒有看過癮,不知道你可否再給我們展示一二?”
“鄭叔叔,今天是我的生日,我最大,我恐怕要駁您的面子了。我和我們家東風早已商量好接下來的行程,就不和你們一起了。”芬芬乖巧地笑道。
她的話纔出口,黑鬚和鄭天明卻同時色變:“什麼?東風?”
只是看似普通的一個名字,居然讓兩位大佬同時色變,可見這個名字的震懾力是何等的強悍。芬芬嘟起小嘴兒,笑道:“對啊,我男友叫秦東風啊。”
“怎麼,難道我的名字有什麼問題嗎?”飛刀笑眯眯地問道。
“沒有問題,只是這個名字讓我想起了一位故人。”黑鬚搖了搖頭說道。雖然他的嘴上這樣說,可是他的面上卻依然殘留着震驚之態。
“郝幫主,剛纔的對戰精彩萬分,我們大家真的很想再看幾場,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再幫我們安排幾場啊?”鄭天明看衝黑鬚,出聲問道。
“好,我這裡正好有位泰國朋友在做客,他是位泰拳高手,如果秦小兄弟願意,你可以和他切磋一番。”黑鬚也想探探飛刀的底,便順口答應了下來。
“沒有問題,我這個人除了愛美女,便是愛打架。現在全場最美麗的女生已然被我擁在了懷中,如果再能痛痛快快地打一場,那可謂是平生快事啊。”
飛刀毫不客氣地攬着芬芬小姐的纖腰,大手甚至還在她的妙臀處做小動作,引得她咯咯直笑。他那肆無忌憚,目中無人的樣子,招來了許多仇恨值。
看到飛刀答應,黑鬚使個眼色,一名面相兇悍,肌肉虯然的年輕人走上了擂臺。這個人步伐穩健,雙臂有力,一看便是近戰高手。
他上了擂臺,向飛刀見過禮後,便毫不客氣地出手了。他的拳速快,力量大,便好似戰鬥機器一般窮追猛打,打得飛刀只有招架之功,沒有還手之力。
不過五招兒,他已然把飛刀逼到了擂臺一角。接着他的一記直拳擊中飛刀的右臂,將他打到擂臺邊緣,只差一步便要掉落臺下了。
得勢的泰拳高手展露猙獰,騰空而起,一記飛腿狂飈而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