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真真打開了手上那個精緻的紅木盒子。
頓時,一條金燦燦的項鍊映入了她的眼簾。
金項鍊盤曲在盒子內,十分的輕細,一看就是專門給女子佩戴的,柳真真抑制不住驚訝道:“那位蘇女士竟然送給我這麼貴重的禮物?”
看柳真真的樣子,王倫也知道柳真真對這件禮物很喜歡,畢竟是女人,誰不希望擁有這樣精緻的首飾?
王倫看了看盒子裡的金項鍊,以他的眼光來看,這條金項鍊做工細緻、打磨光滑,散發出黃澄澄的光芒,肯定價格不菲,估計市面上的售價不會低於四萬塊,確實稱得上貴重禮物了。
“呵呵,反正是蘇女士送給真真嬸你的禮物,再貴重,現在也是歸真真嬸你所有,真真嬸,戴上它吧。”王倫說道。
柳真真滿心歡喜地將金項鍊拿出來,頓時,金項鍊就伸展開來,原來金項鍊的最下端還有一個心型的造型,非常好看。
“真好看,真真嬸,你戴上它,你的美貌加上它的精緻,肯定是珠聯璧合,光彩照人。”王倫嘿嘿笑道。
“你就會說好話。”柳真真嗔道,笑容中閃過一絲羞意。
將盒子放在一邊後,柳真真擰開了項鍊接合的地方,雙手穿過秀髮繞到了後背,準備將金項鍊戴好。
“真真嬸,這項鍊這麼細,重新擰合很費勁,不如讓我幫你吧。”王倫就盼着爲柳真真戴上項鍊呢。
“不用,我自己就行。”柳真真想都沒想,直接拒絕道。
王倫看着柳真真將雙手擡起繞到了背後,說道:“真真嬸,瞧你這樣多吃力啊,要不你舒舒服服坐在椅子上,我爲你戴好金項鍊好了?”
“不用了,我自己能戴好。”柳真真再次拒絕道。
她不想和王倫有親密的接觸,包括王倫爲她戴項鍊也不行,畢竟,她已經決定好了,以後她僅僅是王倫的嬸子,兩人不會涉及男女方面的事情。
王倫見柳真真再次拒絕得如此堅定,當然不會跑上去硬要給柳真真戴上,只是心中重新生出了之前的疑問,他覺得柳真真像是在刻意躲着他、儘量避免與他的近距離接觸一樣。
王倫先自我反省了一遍,發現自己最近並沒有什麼舉動,惹得真真嬸生氣的,兩人的關係沒有出現矛盾,因此柳真真有意疏遠他,肯定不是因爲他哪裡做得不對。
刨除這種可能,王倫認爲只剩下另一種可能了。那應該就是和陳近有關。
聯想到上一次陳近來看望腰部受了傷、被江笑刺了一匕首的自己時,陳近曾經旁敲側擊地詢問那晚爲什麼自己會恰好
出現在柳真真的身邊,王倫意識到,疑心病頗重的陳近,肯定對柳真真誤解了,進而害柳真真受了委屈。
“對,估計就是這樣。”王倫心中說道。
只是,作爲閱歷還算豐富的人,王倫自然不會去詢問柳真真這件事,畢竟,他一個外人去詢問人家兩口子的事情,本身就是犯忌諱的,更何況,柳真真明顯不願意告訴他,要不然剛纔進屋的時候,他連着詢問了兩遍,柳真真也不會閉口不談了。
“陳近還真是誤會真真嬸了,真真嬸可是個好女人,怎麼能懷疑真真嬸紅杏出牆呢?”
王倫心中苦笑道,對陳近的疑神疑鬼感到無語,對陳近將自己當做引真真嬸“紅杏出牆”的罪魁禍首感到莫名其妙,在王倫看來,柳真真行得正坐得端,陳近委實沒有任何理由去爲難柳真真。
至於他本人,王倫雖然不否認至今都對真真嬸感興趣,這是一個正常男人會有的正常舉動,再說了,他從頭到尾都還沒動過真真嬸的一根手指頭呢。
所以,王倫並不打算以後和柳真真“劃清界限”。
“我怎麼這麼笨呢?”
王倫忽然聽到柳真真的聲音,聲音中帶着懊惱。
“怎麼了?”王倫問道。
柳真真埋怨自己道:“從後面不好戴上項鍊,我可以將要擰合的地方放在前面來,等擰好後再放回後面,不就行了。”
邊說,柳真真邊將項鍊旋轉,將需要擰合的地方旋轉到前面,以便輕易能擰上。
王倫卻比柳真真更加懊惱,因爲這樣一來,基本就沒他的什麼事了,柳真真自己就能輕鬆將項鍊戴好。
柳真真已經將項鍊拉了半個圈,使得接合的地方到了前面,正要進行擰合時,忽然,房間內一黑,電視機的聲音也沒了。
停電了!
“哎呀,項鍊掉了!”
柳真真慌亂的聲音響起,突然的停電,讓她沒抓穩項鍊,項鍊從她手上滑了下去。
柳真真急忙在身上摸索了一番,卻沒找到項鍊,知道項鍊應該是掉地上了,於是下意識地就蹲了下來,想將項鍊撿起來,畢竟項鍊很珍貴,又是第一次戴,她也不想項鍊被弄髒了。
而王倫聽到柳真真說項鍊掉了,也從椅子上站起來,朝柳真真身後的一張凳子走去,他進房間時,記得曾經在這張凳子上看見過一個打火機,應該是三愣子玩耍時放的,便想拿到這個打火機用來照明,幫助柳真真找到掉在地上的金項鍊。
很湊巧的是,當王倫經過柳真真的身邊、離放打火機的凳子不足一米時,蹲在地上摸索了一下
後並沒有找到金項鍊的柳真真,放棄了這種黑燈瞎火的尋找方式,也想到了要找打火機來照明,於是便站了起來。
王倫直着身子走路,柳真真卻從地上站起來,兩人自然形成了明顯的高度差,而且兩人的位置是那樣的貼近。
偏偏這時候,神奇的電,又來了!
頓時,房間內重新光亮大作,使得一切都看起來是那樣的清晰。
有了光亮後,柳真真很輕易地就找到了掉在地上的金項鍊。
“唔,終於撿到了。”柳真真抓着金項鍊,終於將弓着的身子直立起來。
“忽”地一下,房間內更加安靜了,電視機沒有了聲音,房間也沒有了光亮,電又停了。
兩人各自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在這漆黑如墨的房間中,誰都不知道怎麼開口打破尷尬纔好。
她真擔心王倫會突然朝自己撲來,只得趕緊沒話找話道:“小倫,小江還沒回來,我想去看看他。”說罷,柳真真從後面凳子上摸到那個打火機,打着火,朝屋外走去。
突然的光亮,頓時讓王倫清醒了不少,他急忙笑道:“真真嬸,不用……”
他其實想說,柳真真不用防着他,但此刻電又來了,他於是改口道:“這電總算來了啊。”
與此同時,去村裡小賣部買可樂的三愣子,也回來了。
三愣子買了兩瓶可樂,兩瓶都還是完好的,他將一瓶給了柳真真,一瓶遞給王倫道:“倫哥,給你喝。”
“那你喝什麼啊?”王倫打趣道。
柳真真笑道:“小江,娘不喝可樂,給你。”
柳真真對兒子的懂事,感到十分的欣慰,或許在陳近眼裡,這個兒子一生下來就是讓人操心的對象,這些年對兒子也不怎麼過問,但對柳真真而言,兒子比陳近更加重要。
“真真嬸,你項鍊還沒帶呢。”王倫提醒道,想看一看柳真真戴上項鍊後的樣子。
“娘,哪兒來的項鍊啊,哇,是金的呢!”三愣子注意到柳真真手上的金項鍊,驚喜地說道。
柳真真溫柔地說道:“小江,你爲娘戴上這條項鍊,好不好?”
“好。”三愣子馬上放下可樂,屁顛屁顛跑了回來,接過了柳真真手上的金項鍊。
看着三愣子笨拙地爲他娘戴項鍊的樣子,王倫又是感動又是嫉妒。
感動,是因爲被柳真真的母愛而感動了,三愣子是不幸的,出生就有智障,但因爲有了一個好母親,三愣子又是幸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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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嫉妒,自然是因爲,爲柳真真戴項鍊的那個人,不是自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