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應悄無聲息的靠近了呂綺玲和糜貞,快要一把從後面把他們兩個抱住的時候。呂綺玲突然起身,一個側身繞過了陶應的手臂。糜貞卻什麼都沒感覺到,被陶應一把抱住。陶應笑着看到呂綺玲道:“奇怪,你怎麼知道我在你的後面呢?”
呂綺玲把頭一揚,揚聲道:“直覺,我在戰場上這麼久了,對於危險的靠近自然有先天的感覺。”
陶應抱着糜貞坐下,道:“不錯不錯,就憑這一點,你就沒有白白在戰場上打拼了這麼多年。”
呂綺玲聞言傲然道:“那還用說,我父縱橫天下。他的女兒又豈會太過無用。”
陶應聞言笑笑笑,指着右邊的大腿說:“過來,夫君抱抱。”
呂綺玲轉頭看了一眼滿臉緋紅的糜貞,道:“我纔不要你抱呢,你看姐姐的臉都已經通紅了。”
糜貞聞言急道:“你們說話,怎麼又扯到我身上了。”
陶應低頭看了一眼懷裡的糜貞,發現糜貞果然如呂綺玲所說,滿臉通紅,有點像那種剛剛熟透的櫻桃。陶應見狀笑道:“都是老夫老妻了,還這麼害羞。”
說罷放下糜貞,讓她坐在自己的左手邊,然後指着右邊道:“你也過來坐吧,今天沒什麼事,咱們正好坐在一起說說話。”
呂綺玲聞言沒有多說什麼,聞言來到了陶應右邊坐下。陶應問道:“最近華佗的醫館還是挺忙的,沒有多餘的時間來看你們兩個,你們有沒有按照他的醫囑好好吃藥啊?”
糜貞點了點頭,有點失落的道:“妾身一切都是遵照華佗的醫囑,每天定期的吃藥,不過這樣也有好幾個月了,肚子還是沒有一點動靜,你說會不會妾身註定無法爲夫君懷上孩子啊?”
陶應輕輕的颳了刮糜貞的鼻子,道:“傻丫頭,這種事又豈能短時間就見得了成效,慢慢來嘛,就算你對華佗沒有信心,你也應該對自己有信心啊。再說了,懷孕這事……”
陶應說道這裡故意不說了,糜貞急忙問道:“懷孕這事怎麼了,夫君你說啊?”
陶應壞笑了一聲,道:“懷孕這事又不是全靠你一個人,說不定是夫君自己的問題了。以後夫君每天多和你種點種子,畢竟量變引起質變嘛。”
糜貞雖然不知道陶應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但也知道陶應是在說夜間牀上之事,不由得再次羞紅了臉。急忙擡手捂住了陶應的嘴巴,然後又偷眼看了看那邊的呂綺玲,看到呂綺玲神色無虞的坐在那裡,糜貞這心裡又鬆了一口氣。
陶應別過頭去,不再理會糜貞的尷尬,轉頭問道:“綺玲,你那裡呢?有沒有起色。”
呂綺玲聞言搖了搖頭,道:“姐姐每天都在家裡主持府裡的事,按時吃藥當然不是問題。而我每天都在軍營裡,連這最基本的按時吃藥都沒有做到,又如何能夠有什麼起色。”
陶應原以爲呂綺玲在怪他,連忙道:“要不你以後就把颶風營騎兵交給魏續他們,你也就呆在府裡,幫助貞兒處理一些事情,現在府裡的事還是蠻多的,貞兒一個人也不太忙不過來了。”
糜貞聞言也是道:“是啊,妹妹,以後你就在家幫助姐姐處理家務事。現在只有姐姐一個人,家裡也覺得挺無聊的。”
呂綺玲聞言苦笑道:“我沒有訴苦的意思,是我自己放不下軍隊中的事。你道我今天爲什麼在家,就是想試試不去軍營的感覺。”
陶應急忙問道:“那感覺怎麼樣?”
“不怎麼樣,沒有我在軍營裡的感覺痛快。”
陶應笑笑,摸了摸呂綺玲的頭,道:“不怎麼樣也還要習慣,你一個女孩子,老是在戰場上也不是一個事啊。”
呂綺玲聞言不高興了,站起來道:“誰說女子就不能在戰場上啊,我呂綺玲就要打破這個先例。”
陶應一把拉着呂綺玲坐下,道:“你看看你,動不動就要發怒。我這不是再和你商量嗎,最後怎麼選擇還是看你自己啊。”
呂綺玲聞言神色暗淡了一會兒,道:“我以後會盡量多在家裡陪着姐姐。不過軍營裡的事我也不會放下的。至於懷孕的事,我也儘量努力。”
陶應表面上雖然露出一個隨意的表情,其實心裡還是有點樂意呂綺玲這樣的。畢竟他不想她過早的懷孕了,這樣對於糜貞和他自己都不太好。陶應淡淡的道:“隨便你了,這些事你自己決定。”
幾人又聊了幾句,陶應發現呂綺玲好像有些什麼話要說,可每次都是欲言又止,話到嘴邊又轉移了話題,陶應問道:“綺玲有話便說,不必吞吞吐吐。”
呂綺玲聞言看了一眼糜貞,糜貞笑道:“妹妹到底有什麼事,難道連姐姐都不能聽嗎?”
呂綺玲急忙道:“不是的,妹妹絕無此意。是關於我父親的事。”
“你父親的事,他怎麼呢嗎?”
呂綺玲搖頭道:“我父親身體還好的很,不過現在算下來他在徐州也呆了三年多了,無聊的日子對他來說實在很無聊。昨日我前去看他,他叫我來問問你,什麼時候送他去朔方。”
陶應摸了摸下巴,道:“這個嘛,應該沒有多久了。”
呂綺玲急忙道:“父親叫我告訴你,如果你實在沒空的話。他可以自己前去朔方的。”
陶應笑道:“不是我有沒有空的問題,現在青州還在袁譚手裡,我就是想送他去朔方,現在也無路可去啊。來日我親自去拜訪他,我相信送他去朔方的日子不遠了。”
呂綺玲點點頭,道:“謝謝你。”
陶應笑道:“你突然這麼客氣,弄得我還有點不習慣。”
呂綺玲聞言臉上又是一陣發怒,差點要踹陶應一腳。還是糜貞眼疾手快,拉住呂綺玲道:“好妹妹,不和他計較,我們去那邊吧。”
呂綺玲被糜貞拉走了,原地又只有陶應一個人了。陶應在背後叫道:“你們最好快點跑,不然被我抓到了,那可是有懲罰的。”
說罷陶應小跑着追了上去,徐州州牧府裡傳出來了一陣陣的歡聲笑語……
歡樂的日子總是讓人流連忘返,不過時間卻又總是一去不復返的。這一個月來,陶應除了處理一些王朗等人處理不了的事,軍隊上的事全部交給了幾位將軍和徐庶司馬懿負責。自己什麼都不管,真正的當了個甩手掌櫃的。
而陶應每天要做的,就是在家裡和兩位夫人一起享受天倫之樂。這期間呂綺玲因爲陶應總是在家的原因,在家裡呆的時間也明顯的變長了好多。一家三口在一起其樂融融的享受着春天的時光。
不過對於他們來說,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現在家裡還沒有任何一個子嗣,糜貞和呂綺玲的肚子都沒有一點起色。陶應雖然並不擔心,但還是知道如果沒有一個子嗣,說不定以後會是影響軍心的事。
要知道歷史上劉備前半生一直沒有一個兒子,後來不得已,只得收了一個寇姓的乾兒子來穩定軍心。不過這個乾兒子後面被劉備處死,具體是因爲害怕威脅到阿斗的位置,還是真的因爲沒有救援關羽,這就不得而知了。
陶應心裡還是明白這個道理,幾乎是夜夜都與兩人同房,力圖通過自己的努力,改變家裡沒有子嗣的現狀。不過由於陶應前世的觀念,呂綺玲這個歲數還不適合懷孕,陶應所以每次都把耕耘的時間,先給糜貞,再給呂綺玲,這樣也是大大的減少了呂綺玲懷孕的機率。
這一個月的時間,除了陶應的家庭,徐州其他方面變化還是不小的。徐州城外的護城河水流不止,稻田裡早稻的播種也已經漸漸開始了。樹林裡的動物,花草,基本都呈現出萬物復甦的景象。
至於徐州現在的軍隊編制差不多在二十五萬人左右,由於糜家兄弟的努力,還有徐州本土的生產力恢復,颶風營士兵有了五萬人。閆行歸降之後,陶應便將他調去作爲張遼的副手,一起統領颶風營。
有了閆行的加入,運用上了一些他對西涼鐵騎的理解,颶風營士兵的戰力又提高了不少。至於其他的諸如尖刀營,陷陣營,都有了不同規模的擴展,戰力的也提高了不少。而且因爲陶應給徐州官員的減薪,致使徐州士兵的裝備也提高了一個臺階。
這些對於陶應來說,都是他這幾年辛苦而來的努力,怎能讓人不興奮。就在一天陶應去城外軍營視察完畢之後,帶領呂綺玲回到州牧府上。陶應屁股都還沒有坐熱,管家就來稟告說賈詡來了。
陶應明白賈詡一般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突然造訪,必然有要事要說。沒有任何猶豫,陶應道:“請他進來。還有,叫人去把司馬懿和徐庶也叫來,就說我有要事與他們相商。”
管家聞言下去了,陶應整了整衣袖,等待着賈詡的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