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業和紀書結婚的時候,王業的事業還不錯,正巧結婚之後不久紀書就懷孕,他有意讓紀書離職,特別是得知紀書懷的是雙胞胎的時候。
但是紀書拒絕了,她整個孕期幾乎沒什麼孕反,雖然懷孕了,但是工作做得得心應手。
好巧不巧,紀書生產的時候,王業的公司因爲受到市場影響,越來越不景氣,公司開始裁員,王業就是其中之一。
王業乾脆把紀書月子伺候好再去找工作,而紀書因爲擔心坐月子久了在公司職位被人替,月子都沒坐完就去上班了。
王業只得硬着頭皮帶一雙兒女,餵奶粉,換尿布。
紀書每天早出晚歸,因爲孩子半夜吵鬧,她還搬去了次臥,理由就是王業還沒有找到工作,暫時帶着孩子,她要上班,要好好休息。
王業覺得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便讓遠在老家的王母來帶孩子,他出去找工作。
王母來是來了,來了一個月就要回去,因爲王父天天打電話讓她回家。
王業剛找到工作,就想讓父母一起來城裡,王父不同意,他說他一輩子都在農村,習慣了,不喜歡城裡的生活。
給王業說的第二天,王母大清早就收拾東西回老家了,招呼也沒打,紀書一早就去上班,也沒有看眼孩子。
王業無奈,只得厚着臉皮向公司請了假,照看一天孩子,直到晚上十點,紀書回家,王業才和紀書商量着孩子的問題。
王業的意思是請保姆,紀書想都沒想一口回絕:“請保姆的工資都比你工資高了,那你幹嘛不直接在家帶孩子。”
“我總得有一個工作吧,不然傳出去別人怎麼說我?”王業反駁。
紀書卻不這樣認爲:“現在不是以前了王業,沒有規定男人必須出去工作,只要有一個人能養得起這個家,誰主外誰主內又有什麼關係?”
王業還想反駁,但是他說不過紀書,他想讓紀書叫她父母來幫忙帶孩子,但是想到自己父母都不願意幫自己,更何況本就對自己不滿意的岳父岳母!
“就這樣吧,我保證能讓你們仨吃香的喝辣的,給你們一個好的生活,老公,你就答應人家嘛!”紀書見王業還在猶豫,於是又是保證又是撒嬌的,王業只得答應。
就這樣過了三年,孩子上了幼兒園,紀書的態度變了。
孩子讀的那間幼兒園不是全日制的,王業每天早上,中午,下午都要接送孩子。
因此他也沒辦法找工作,但是在紀書眼裡,王業只是這幾年在家玩兒懶了。
她讓王業出去找工作,王業說孩子沒人接送,要麼送全日制幼兒園,要麼總得找個人來接送孩子。
紀書卻冷着臉諷刺:“你以爲錢是大風颳來的嗎?要不是你爸生病你給了錢,我會不送孩子去好的幼兒園?還找個人接送孩子,你直接說讓我爸媽來給你帶孩子啊,何必拐彎抹角地說。你怎麼不讓你爸媽來?哦,需要他們幫忙的時候他們就躲起來,要錢的時候就找你,當我每天在外面累死累活的很容易是嗎?”
王業聽不下去,咻地站起來,臉漲得通紅:“紀書,你說話不要太過分,當初是你保證不讓孩子生活難過,我才答應在家帶孩子,現在你什麼都怪在我身上,有意思嗎?”
“我是保證過,但是前提是我的工資只養我們一家四口,不包括你那吸血鬼一樣的爸媽。”
“你……你不要太過分了。”王業氣得話都說不利索。
“我過分?王業,你捫心自問,我對你差嗎?你出去看看,哪家不是老公掙錢老婆花?但是你呢?這麼多年我有虧待過你嗎?現在你們一家這麼算計我?”紀書說着說着,就哭出聲。
王業卻懵了:“你亂說什麼?我們傢什麼時候算計過你?”
紀書一把把手機拍在桌子上,王業拿起來一看,手機裡播放着王父王母在一個樓盤看房子的視頻。
“這三年你父母藉口生病從你這裡拿了多少錢?他們在老傢什麼都沒做,怎麼就有錢去買房了?王業,我真是真心餵了狗了。”
紀書擦掉眼淚,抓起手機就出了門。
就在王業錯愕之時,不過半小時,門又開了,紀書和王父王母走進來。
“有什麼事現在我們當面說清楚,你們不要在背後搞小動作!”紀書坐在沙發上,冷着臉。
或許是知道被紀書發現了,王母也不藏着掖着了,一屁股坐在地上,開始哭嚎着細數紀書的“罪行。”
“都是因爲你,才讓小業失去氣運,他堂堂七尺男兒,你卻讓他伺候你坐月子,就是因爲見了血腥,他才一路走黴運。”
“而你倒好,偷了小業的氣運,在外面混得好了,就開始指使小業,他是男人,被你一個女人指使,氣運就一直回不來。”
“你還讓他在家帶孩子,把他困在家裡,這樣你就能一直用他的氣運,你真是把我的小業害慘了啊!”
“當初我就不同意你們,小業偏偏不聽我的,現在被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困在家裡了,難道我們爲他打算有什麼錯嗎?”
“你不要忘了,你能掙那麼多錢,都是因爲偷了我們小業的氣運,你有什麼可得意的?”
王母說着,惡狠狠地瞪着紀書,好像紀書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一般。
反觀紀書,她直接被王母的一番歪言邪說逗笑了。
“王業,你怎麼看你媽說的這些話?”
“老婆,我……”王業被王母一番控訴直接整懵,對上紀書的眼神,心理就自覺比紀書矮了半截。
“你不要說你不知情!”紀書看着王業。
“你不要逼小業,我們找他拿錢天經地義,你用他的氣運掙的錢,就是小業的,你有什麼資格在這審犯人一樣審小業。”王父也開口接話了。
紀書看了看三人,站起身,走到門口,又回頭對王業說:“王業,這件事你處理得好,我們還有交談的餘地,處理得不好,這日子我們也沒必要繼續過下去了。”
說完頭也不回得出了門。
王母聽見紀書威脅自己兒子,跳起來破口大罵:“你算個什麼東西,你不過是個小偷,天雷都要劈你的強盜。”
王業此時一個頭兩個大,他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自己父母還信這一套。
在掙錢方面,他早就知道他不如紀書,所以當初答應在家帶孩子也有這方面的考慮,怎麼到了自己父母那裡,就是紀書偷了他的氣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