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已經幾萬年不見,看見那張日思夜想的臉,花朝朝激動得紅了眼眶。
和尚站起身走過來,微笑着,花朝朝看着他睜開眼睛,依舊是滿目星河。
“其實我很想知道你的名字。”花朝朝伸手想去撫摸他的臉,但是想到上次和尚不辭而別,又縮回手,拽着衣角,不知所措。
“無惑!”和尚開口,聲音依舊低沉,身影卻又開始慢慢消失。
花朝朝跑過去,想抓住他,卻撲了個空。
“無惑……”花朝朝朝着無惑消失的方向,撕心裂肺大聲呼喊。
“朝朝姐姐,你怎麼了,朝朝姐姐,你醒醒啊!”
耳邊傳來時柒急切的聲音,花朝朝茫然四顧,眼睛突然酸澀無比,閉上眼睛再睜開,就看見時柒和花無顏關切地看着自己。
“你是不是夢魘了?”花無顏神情凝重。
“應該不是,我夢見他了。”就當他是夢吧。
“他叫無惑?”時柒像發現新大陸一樣。
花朝朝有點囧:“應該是吧。”
花無顏重新躺回樹下的草地上,雙手枕在後腦勺下,淡淡地開口:“看來不是夢魘,是他來找你了。”
“真的嗎?”花朝朝瞬間有了精神。
“不一定,或許是你自己太想見到他了,所以做夢了,然後又自己給他取了個名字。”花無顏無情地說。
花朝朝又瞬間泄了氣。
“彆氣餒,朝朝姐姐,說不定真的是他來找你了呢!”時柒安慰道。
希望是吧。
花朝朝想着,和時柒一起跟着花無顏躺成一排,閉上眼睛享受着陽光不燥,微風正好的下午時光。
“噗通……”一聲跳水聲把三人一起驚了起來。
“臥槽,有人跳河了。”時柒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就像不遠處的橋墩跑去。
花朝朝和花無顏跟在後面。
一個人影在水中掙扎,顯然不會游泳。
花無顏略一動手,岸上的幾根細長樹枝就絞成一股,迅速向河裡的人影伸去,把那人捲上了案。
也得虧這裡沒人。不然還得她們其中一個跳下河去救。
是一個男人,鬍子拉渣,面容憔悴不堪。
時柒做了急救,男人吐出水,悠悠轉醒。
看見自己身邊做了三個姑娘,一下子退出去老遠。
三人都被他這操作搞蒙了。
“你怎麼了?怎麼尋短見啊?”時柒一步跨上前,問道。
“你們是誰?不能讓我老婆看見,我……我一直都守男德,你們不要害我。”孩子說話哆哆嗦嗦的?
“誒,我們救了你誒,你怎麼這樣說話?”時柒欲上前一步質問,被花朝朝拉住了。
“我只是想去死,死了就一了百了了,爲什麼要救我?”男人死死抱着雙臂,警惕地看着眼前的三個女生。
花朝朝拉住花無顏和時柒,等男人情緒穩定下來再上前。
“你有什麼困難可以和我說,我可以幫你。”花朝朝坐在男人對面,又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男人定定地看着花朝朝,好像她的話有一種魔力,能讓自己信任她,讓她成爲自己的傾訴對象。
於是,男人慢慢放下戒備,給花朝朝她們講述他的往事。
男人名叫王業,是一個家庭煮夫,和妻子紀書育有一兒一女。
別人都羨慕王業家庭經營得好,老婆對他好,還不用擔心經濟問題。
但是王業心裡的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王業和紀書是從校服走到婚紗,十分不易,因此王業對紀書那是好得沒話說。
畢業兩年結婚,生下一對龍鳳胎,更是成了人人羨慕的對象。
是從什麼時候變的呢?是他失業的時候嗎?還是他在家裡熬的兩天沒洗澡的時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