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三個男人一臺戲
孟家得知劉花肚子裡並沒孩子時,兩個老人臉上成土灰色,孟王氏坐在地上真切實意的哭喊:“這真是作孽了,老天爺你怎麼就不能睜開眼!”撕心裂肺的呼喊,眼淚成雙的往下掉。
葛菲菲要把靜娜擡到屋子裡,卻被她拒絕,說什麼這屋子她不要再進去,好在梨花白那藥丸不錯,吃完下身也不在流血,她也有點勁兒,梨花白一看,建議:“還是把她送回去,她在這裡也無濟於事。”
葛菲菲也絕的是這麼個裡兒,現在事情都弄清楚了,剩下的就交給他們老爺們處理吧,左右靜娜已經這樣了,就是殺死他們也解不了她這心頭之恨。
孟宵這時恍然大悟,知道自己錯了,可、、爲時已晚,看着已經離去的牛車,悔恨的眼淚掉了下來,看着岳父俊延那鐵青的臉,他撲通的跪在他面前,懺悔:“爹,是我的錯,我聽信了讒言,你打我吧。”
“哼,這聲岳父我可站擔當不起,打你就真能讓家靜娜不受傷害了?要真那樣我恨不得打死你!”
“是,都是我的錯,還請岳父給我一次機會,我這次絕對不會在對不起靜娜,我會視她爲珠寶!”
俊延聽完冷笑:“你這心思轉變的還真是大,晚了!”
孟宵一早就知道這結果,但是他卻沒有鬧,反而是緊閉了閉眼,稍緩了下擡眸堅定的道:“我會改變,變的讓你們全部都認可我,我在重新的迎娶靜娜。”
俊延狐疑的低頭,看他不像說虛話,但這些已經對他來說已經無所謂的事情,他深吸一口氣:“不可能。”
孟凡村長蹙眉,做在俊延的對面惋惜搖頭:“俊延兄弟,這話還是不要說的太死,他們畢竟夫妻一場,咱們都是做老人的,何必執意的讓這個家破碎,再說寧可拆十座廟也不拆一門婚不是?”
“此言差矣!這婚可不是我拆的。”
彼時,迎歡趕着牛車瘋狂的往回走,恨不得這牛在多長四條腿,跑起來更快。
牛車一進家,迎歡直接抱起她回到屋子,尤靜,張如意和朱燕,三人又是燒水,又是換衣服,又是請大夫的,忙活了一通之後,已經過了午時了。
葛菲菲見靜娜已經睡熟了,她起身出了屋子,才重重的舒了口氣。
“二嫂,別擔心,樊大夫也說了,她身子無礙,就是要多休息,過幾天就會好。”
“哎!孩子、、沒了也好,省的日後也是個麻煩。”
張如意瞭解的點了下頭,即便是九死一生的把這孩子生下來,可到最後那孩子還會是被那孟家搶回去,不要也罷!朱燕也沒有心思做什麼飯,看看二嫂家廚房還有早上剩下的麪條,直接熱一下變行,想起還有在做小月子的靜娜,直接敲了幾個雞蛋,給她蒸了一小盆子雞蛋糕,又熬了一些大棗粥,補血補氣,這個正適合她。
“二嫂,三嫂,吃飯了!”
葛菲菲搖搖頭:“你們去吃吧,我吃不下!”
“二嫂,你不吃你也爲孩子不是,你要是誇了,靜娜誰來照顧?”張如意勸解她。
朱燕看二嫂有些鬆動也勸道:“多多少少吃點,不然靜娜知道該會心疼了。”
“我吃。”葛菲菲被勸的樂了,嬌嗔的看了她倆一眼。
她回家還不到兩個時辰,範俊延後腳也進了家門。
俊延進院一屁股坐在了屋外的板凳上,葛菲菲向後張望,俊延道:“別看了,我讓他們回家了。”
葛菲菲收回視線,靠在他的身邊做了下來:“怎麼處理的?不會真給人打死了吧?”
俊延回頭看看靜娜的屋子,沒動靜,扭頭瞪了她一眼:“胡嘞嘞啥!”
從懷裡掏出了一張紙,遞給她:“把這東西收好。”
葛菲菲看着紙上飄逸的寫着字,還怪好看,可惜就是不知道寫的啥,她不認字,回頭問道:“這是啥東西?”
“孟宵主動寫的欠條,你收好了,我不指望着要這銀子,但是也不希望他在騷擾咱家靜娜。”
葛菲菲驚詫,他居然會寫欠條?
“多少銀子就寫欠條?”
“五百兩的,是他主動寫的,還說什麼就是五百兩都不夠他不對靜娜的傷害,反正說了一堆酸話,我也記不清都有哪些。”
“那倒是,看來他當初的書沒讀到狗肚子去。”
俊延倒是冷哼聲:“那也沒讀到人肚子去,別說他了,我餓了趕緊的給我做點飯,我好去老四家把今天的活計補上。”
葛菲菲收回欠條,轉身給他做飯去。
屋子裡躺在炕上的靜娜睜開清明的眼睛,兩行清淚從眼角流出來,顯然是聽見房檐底下他們倆的對話。
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句話是真真兒的對。
昨天剛發生的事情,今天就傳遍了村子。
一早,俊延吃過早飯就走了,大門自打一開,門口就圍起了不少,有的甚至還在那指手畫腳,臉上掛着嘲諷的笑容。
氣的她‘碰’的聲直接把大門關上,乾脆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靜娜做在屋子裡,長出一口氣,淡淡的皺了下眉。
“大姐,你別理她們,都是無事生非的主,雞蛋都能說成鵝蛋。”思凝怕大姐想不開,幾乎這小半天都守着她了。
靜娜笑笑:“我就當聽不見,不理她們就是了。”
姐妹倆相視一笑,默默無語的坐在屋子裡趕製夏天的長衫襦裙。
樊俊江家
兄弟四個又恢復了以往的簡單而又枯燥的炒制木頭,話說枯燥,但是現在這東西一件就是十七兩,一天也能不少賺,他們幹活還是很十足。
雨潔的屋子裡,雨琪無聊的躺在牀上瞧妹妹正在繡着一隻小鳥,看她聚精會神的樣子還真是可愛。
又嘆了口氣,真的是好無聊,看她繡花,想起空間裡那本厚厚的繡譜,上面記載了不少的繡樣,瞬間心動,眼睛閃亮。
伸手推了妹妹幾下,見她扭頭看向自己,雨琪嬉笑道:“好妹妹,我渴了,你給我倒杯水來唄。”
“我不給你倒水就不是好妹妹了?”雨潔放下手中的繡棚斜視她。大有你敢說我就哭給你看的表情。
雨琪瞪大眼睛:“誰說的,誰要敢這麼說我就跟她急。”
噗嗤,她樂了:“我去給你倒,熱的還是涼的。”
“真是好妹妹,當然是熱的。”
見妹妹出去,她緊忙的閃進空間,直接奔着九雲塔而去,在書架上找到了那本厚厚的書,來不及和小叮噹打招呼,轉身就出了空間。
看妹妹還沒回來,她放心的趴在牀上翻着那本繡譜。
見上面鏽技的標識,自己是從來沒有聽說過的,而且有一部分鏽技是用鳥的羽毛繡制而成,從圖片裡就能看的出來,這用鳥的羽毛繡出來的衣服很是鮮亮,甚至有種感覺,穿上那衣服就能飛一樣。
合上繡譜,用意念把它放在空間入口,這樣自己也方便拿,起身出了屋子,要想知道這‘炎暮國’有沒有賣鳥羽毛的,一問梨花白不就清楚了,他是都城的人,想必也能知道一些。
站在他屋子前扣響了們。
片刻,屋門忽然打開,漏出一張他興奮的臉:“琪琪,進屋。”
雨琪皺眉,這已經長了張人神共憤的臉,還笑的這樣騷包,這是不想讓全天下男人活下去的嗎?
“琪琪,你找我什麼事?是不是出去玩?”自看見雨琪找他,他的小心臟就一直的處在興奮狀態重。
“多大的人了還玩,木頭的腳怎麼樣了,大約什麼時候才能好?”這兩天還沒去看木頭,還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好!希望、、越快越好!
梨花白有些不悅,這一見面就問他的事情,但還是回她:“好的話,兩三個月,不好的話就半年八個月的,反正這要他看吸收的好不好。”
這腳、、、治療起來還真是麻煩!一下子要那麼長的時間!
“怎麼,你是不是嫌棄我在你家了?霸佔了你的屋子?”梨花白腦子轉了個圈,立馬就想到這個問題。
“沒有的事!”看他一副受傷的表情,就是有也不能說出口。
梨花白傲嬌的哼了聲:“你要是真有這想法,我保證絕對讓他瘸一輩子!”
“你就不怕我也讓你跟他作伴?”雨琪最恨有人威脅她,上次威脅自己的人現在別說是骨頭就是渣都不剩。
梨花白愕然:“你不會。”
雨琪剜了他一眼:“你們都城有沒有賣鳥羽毛的?”
“羽毛?你想要鳥的羽毛做什麼!我給你抓幾隻不得了,隨便你拔毛。”
“別皮,我是問都城有沒有人穿着用鳥毛刺繡襦裙之類的!”
梨花白垂眉想了一番,這羽毛繡聽說在邊緣的‘大元國’纔會有,在當地也很受歡迎,根本就流傳不出來,這丫頭是怎麼知道的呢?
“你倒是說話啊,有還是沒有?”看他沉思了半天,真是夠着急的。
“咱們國目前沒有,我倒是聽說邊緣的國家有這東西,但是因爲繡法很複雜,所以這東西會的人沒幾個,就連他們本國都十分喜歡羽毛秀。”
這下子變成雨琪傻眼了,聽他的意思說這東西比熊貓還珍貴唄,那也就是說這裡沒有買這種羽毛的了?
“那這種羽毛、、咱們這就沒有賣的了?”
“是,如果你想要,我倒是有辦法能搞到一些!”
躲在暗處初一真是欲哭無淚,主子討佳人歡心,累的可是他們這些人,看來自己要前往那‘大元國’了。
雨琪得知他能找來羽毛,倒也沒矯情,一下子就要了一箱子,這東西這麼難買,買一點也是買,買一箱也是買,何必在那麼麻煩,乾脆就多要些,反正放在空間也是壞不掉的。
她得到答案高高興興的走了,暗處的初一卻是哭喪着臉。
梨花白翹腿的半躺在炕上,淡淡的道:“聽明白了嗎?”
初一從暗處閃身出來跪在地上,低頭有氣無力的道:“屬下聽明白了。”
“恩,限你七天之內回來,要是辦不好事情,你可以回毒門了,不用再跟着本少主。”
“是。”時間緊迫,搜的下飛走了。
躲在外面的鷹九一看梨少主的那小廝已經走了,有些疑惑,但是爲了主子的安全他並沒有追過去。
下午,大河和梨花白兩人吃過午飯,跟樊俊江說了聲,兩人作伴上山打獵消磨時間,順便給大家打打牙祭。
他倆剛走了片刻,烏魯木就墊着腳上門。
一進院門就瞧見樊父四兄弟坐在小板凳上抽着旱菸休息。
“大伯,二伯,三伯,四叔,你們都在休息呢!”
“小木來了,快過來做,我看看你的腳怎麼樣了。”俊江看他墊着腳不方便,直接給他拿了一把椅子放在自己的跟前。
烏魯木很是客氣的說了聲謝謝,就坐了下來。
雨琪聽見爹的喊話,從窗戶一看,還真是木頭來了,她緊忙下地,也很想看看他的腳到底怎麼樣了。
“木頭!”
烏魯木擡頭瞧見她站在屋檐下,太陽光剛剛曬到她,地上的影子拉的斜長,而她就駐足的望着自己,恍惚間瞧見長大的她站在門口看見自己回家高興的樣子。
俊峰和俊亮兩人看小木的樣子抿脣笑了笑,都心知肚明,這小子是思春了。
俊江卻一門心思專注他的腳。
“咦?小木,你這鞋、、、誰做的?”
俊延驚訝的說到,樊老大和老三都看向他的鞋子,這、、、鞋子做的還真是不一般的難堪,簡直是不能在看。
“這鞋子就是仍在外面都沒人撿,你咋還穿上了。”俊亮搖頭。
樊峰看向老三:“這還叫鞋子啊,你看,都是順撇的,還一隻大,一隻小。”
雨琪恰在此時也走了過來,本來還挺高興他穿着自己做的鞋子,可是聽見大伯,三伯這一說,在看看那雙鞋,卻是好像沒有左右腳之分。
俊江滿臉黑線,擰眉:“小木,這鞋子你回頭趕緊的扔掉吧,你娘要是沒有時間,我讓你嬸子給你做一雙,比這個強百倍。”
小木看了看漲紅臉的雨琪,笑着搖搖頭:“仍不得,我喜歡這雙鞋。”
雨琪的臉只感覺火辣辣的,也沒看他的腳近直的回了屋子。
“一雙鞋子有什麼好喜歡的。”俊江嘆口氣。
“小木,你這又是拿的什麼,我看看。”俊峰看他捧着一個圈圈的似是木頭盤子,小心翼翼的樣子,狐疑,都說這小子雕刻拿手,自己還真沒看過他雕過的東西。
小木把手裡的東西慢慢的遞過去。
俊峰接過來一看,外面像是一個大圓盤字,可底部卻是別有洞天,底部雕刻的一個月光下的玉蘭,幾片花瓣從花上慢慢飄落。
“真是太好看了,這、、這簡直是、、。”俊峰也還想表達內心的喜歡,可就是不知道怎麼說。
俊延伸過頭也湊了過去,眼前一亮,真是不錯,看來這真是有兩下子。
俊亮本身也是學雕刻的,看他們那副表情他也覺的驚奇,伸手拍了拍失神的大哥:“給我看看,到底刻的什麼東西!”大哥把手裡的東西小心翼翼的遞給他:“拿好,這東西可真精貴。”
烏魯木卻淡淡的笑了:“不精貴,只不過是刻來玩的。”
俊亮看看小木回頭笑道:“聽見沒大哥,人家小木是雕、、、。”後面的話生生的別再嘴裡愣是說不出來。
俊亮是被盤子底下的東西給驚到了,伸手輕輕觸摸那圖案,還有凹凸感,這和自己以前刻的東西是完全的不同,驚詫的擡頭問道:“你這門手藝跟誰學的?這種雕刻的手法叫什麼?”
“三叔,這也是我在家沒事慢慢琢磨的,雕着雕着就成這樣了。”小木很是謙虛。
俊亮把東西還給他,讚歎道:“後生可畏啊。”
俊江來回的動了動他的腳骨,都很好啊,他是真的看不出什麼:“你這腳,梨公子說什麼時候好了嗎?”
“沒具體,我想可能是因人而異吧,有好的快的,有好的慢的。”
俊江點頭,但又疑惑的擰眉:“腳傷到的是骨頭,又不是裂了個口子,上點藥就行?”
“叔,是梨公子說是傷到筋脈,只要這筋脈直過來就行了,不過這兩天腳裡確實有發熱的現象,估計是梨公子這藥好使。”
“呀,這麼快就有感覺了,那錯不了,估計再過不了幾天就好。”俊江很高興,這要是他的腳好了,自家大丫將來大了嫁過去,也就不用遭罪不是!
“我倒是希望越快越好!”這話打他心裡說出來,很想把那隻礙眼的蒼蠅趕走,省的在小丫頭身邊來回的轉悠。
幾個伯伯和叔叔看他也都是不錯的小夥,長的精神清秀,說話做事又很沉穩,又上過學堂,那也算是滿肚子的學問,這要不是因爲腳扭斷了,估計在過幾天他該考舉去了,哎,真是可惜了。屋子裡,雨琪不斷的擰着牀單,鞋怎麼就不好看了,哼,一羣老粗,根本就不懂的欣賞什麼叫藝術。
悶悶的低頭省着悶氣,雨潔不明所以,看着姐使勁的擰着牀單,心疼的很,這可是自己最喜歡的牀單,伸手就拽起了她的手,眨着眼道:“大姐,手下留情,這傳牀單可經不起你這樣的折騰。”
雨琪看看那那皺了的牀單,撇嘴:“有什麼了不起,拽壞了,姐在給你買一個。”
“姐真是敗家,再買不要銀子啊,真是的。”雨潔人小鬼大的搖搖頭。
雨琪更是無語,這怎麼成自己敗家了,這一下受了兩次打擊,乾脆趴在牀上,誰也不理。
雨潔只是擡眼瞄瞄她,聳肩,繼續手裡的東西。
不大會兒,開着的們門板就被叩響,雨潔回頭一看是小木哥在外面,穿鞋下地,拿上東西走到門口衝他笑笑,又揚揚下顎,小聲道:“我姐生氣呢!”
“鬼機靈,我知道。”他當然知道小丫頭生氣,要不然也不會這麼急切就過來。
見雨潔走了,他轉身進屋,把東西放在臨門窗戶下邊的桌子上,轉身笑道:“生氣了?”
見她還趴在牀上不語,他往前走了幾步,坐在牀邊上推了推她:“生什麼氣,我喜歡不就得了,以後我天天穿着這鞋,我決不嫌棄這鞋難看。”
雨琪忽的起來,噘嘴瞪着他:“你要是敢嫌棄,我就在也不理你。”
烏魯木笑了,伸手剮蹭她的小鼻子:“我喜歡都來不得怎麼會嫌棄,彆氣了,來看看我剛雕出來的東西。”
拉着她的手走到桌子邊上,把椅子給她放好,等她坐穩了,把東西給她挪過去。
外表像是一個大的木盤子,光滑細膩,一看就是經過打磨了的,盤子的邊上都雕着凹凸不平的小菱形塊,最關鍵的是這盤子底部,有半輪圓月,剩下那半輪圓月卻是被一枝玉蘭花給遮擋住,幾片話瓣半空迎風飄落,而枝丫上的玉蘭花開的正旺。
“這個擺件好美,如果把這顏色上好了,那這件東西足以做鎮店之寶了。”看完她給出一箇中肯的評價。
“這顏色我還是上的不太好,所以又來找你了!”烏魯木攤攤雙手,表示自己很無力。
她奸笑了幾聲,對他勾勾手:“打個商量!”
烏魯木見她不懷好意的笑,蹙眉:“什麼事?”
“我出銀子開店,你負責雕刻賣,賺的銀子六四分!”
烏魯木看她笑的就跟偷吃魚的貓一樣,故作的沉思了會。
“喂,木頭,跟你講,我租店鋪也是要銀子的,再說我給你出圖紙,賣也不用你,你只管負責雕就行了,就這樣你拿六還不行啊!”她看木頭還在那沉思,她擰着脖子一一的跟他數落。
他倒是很鎮定的道:“沒有我的東西,只有你那店鋪也是沒有的。”
“你、、、、!哼,沒有我出銀子你店鋪也不一定能開的起來!”
烏魯木還煞有其事的點頭,隨後有搖搖頭:“銀子可以湊,實在不行我就買在賣上兩件雕花,銀子總是有夠的時候,再說租個好點的,大點的店鋪,一月也就三幾十兩的銀子而已。”
看雨琪的臉的都氣綠了,用那雙丹鳳眼使勁的瞪着自己,那副母老虎的樣子還真是別具一格。
雨琪看他半晌,忽的笑了,這丫的,要是不想跟自己合作,他也就不會說這麼多的廢話,不就是嫌棄分成少了?
“我最多讓出一成,我三你七,要是不同意,那就沒的商量。”
“沒問題!”烏魯木倒是出奇的答應的快,看她一臉驚詫隨後又道:“即便你不給我在提一成我也會和你合作的。”
“那、、、。”雨琪剛張開嘴,想說那就六四分,可剛到嘴邊,就讓他給堵上了。
“我知道雨琪一向是說話算話的,所以我們就按照我七你三分成,很感謝小雨的能讓我多賺一些銀子,好將來提親用。”
雨琪很鬱悶的坐在椅子上,哭喪着一張臉,真想說你別用那銀子提親了,直接給我好了。
烏魯木很開心的拾掇東西,轉身出去,道雨琪的屋子,把桌子抽屜裡的紙筆拿了出來,轉身來到雨潔的房間,把紙張鋪好,刷刷的提筆就寫。
片刻功夫,一手漂亮的字體躍上白紙,雨琪鼓着腮幫子接過,等看完了,臉上纔算是勉強的帶上了笑容。
“怎麼樣,這租房的銀子也不用你出,這一年可就是省了四百兩銀子。”
雨琪倒是輕聲一聲:“我寧可不要這四百兩銀子我也要那一層的提成。”幾件成品就能夠賺回那四百多兩的銀子,這下子虧大發,哎!
烏魯木聳聳肩:“沒辦法,你一向說到做到的,我也只能照做。”把手裡的筆給她,擡了下下顎:“籤吧。”
雨琪死死的抿脣,恨恨的拿着筆等着上面那一紙契約,七歪八扭的把自己大名寫上,氣憤的一甩:“給。”
他接過契約一看那幾個字,要不是自己聰慧過人,還真不知道這上面寫的是人名還是蟲子在爬,這簡直是比上次那一封離家出走額那封信上的字還難認識。
“嘖嘖嘖,這字,要是老蟑腳下有點墨汁,爬起來可是比你寫的都要好看。”
“你見過?”秀美一挑,靠在椅子背上,眯着眼睛看他。
他抽搐了幾下嘴角,晃動腦子:“沒見過。”
雨琪翻了翻眼睛,低頭那份契約收好。
算了,指望她把自己寫好,看這情形一時半會的是不肯能,自己大不了辛苦點,替她做賬吧。“小雨,什麼時候去鎮長租鋪子,我家裡已經雕刻不少各種的鮮花,飛禽以及擺件,但就是沒上色,要是開張這些東西也足夠賣的。”
“那就明天吧,反正這鋪子租下來咱們也要裝修一下,一時半會的也不會裝完,正好趁着幾天我幫你上色。”聽他說已經雕了不少,可見他可真是下了一番苦工,不然這短短的三個月的時間能裝夠店鋪的了。
“那行,我先回去,明天等你去鎮上,咱們一起去看看店鋪。”
“等下,反正下午我也沒什麼事,我跟娘說一聲,上你家把那些擺件上上色。”早一天完工早一天休息,省的趕時間,在上不好色,那就賣不上價錢。
他高興的點頭,拿上那盤子擺件出了屋子,看院子裡幾個人不斷的忙碌,在看那幾個鍋蹙眉,上前拽了拽樊俊江的袖子:“叔。”
“有事?”正在燒火的俊江回頭道。
“恩。”
他點了下頭,又往竈坑裡添了幾根柴火,轉身和小木走向一邊。
“叔,我看你和伯伯們燒的都是一樣的料,爲什麼不把燥坑做成長條,然後加寬,這樣省時省力省地方,而且也省柴火,這樣一天能出不少的料,比你們這樣單個燒鍋可是快多了。”
樊俊江低頭想了想他這辦法,還真是可行,要是一人看守這麼一個鍋,那麼一下子一天就能多出三倍的料。
“你這辦法還真是好,這樣多出不少,我今晚找村長在買塊地,蓋上一個專門的廠房,專門生產這燒料,就壘你說那種燥坑。”讓着小子一說,他的心思立馬活躍,把蓋廠房的事情提前。
他點點頭,自己只是給他提個意見,叔接受是最好。
“爹,你們聊啥呢!”
俊江看她拿着一個字顏料,就知道她是要給這擺件上顏色,曬的黝黑的臉淺笑:“沒啥,你晚上早點回來,別讓你娘惦記着。”
“叔,放心,晚上吃完飯我在把小雨送回來。”他直接接過叔的話道。
樊俊江揮揮手:“去吧!”
他把小雨手中的那一盒子顏料也拿了過去,兩人一說一笑的出了院子。
到了烏魯木家,月嬸子正在小菜院子裡鬆土,擡頭看是他倆回來了,笑着點點頭。
他家的菜園因爲壘上了半人高的菱形的牆,和院子隔開了,在一邊開了一個進菜園子的小門,這樣院子裡養的那些雞就進不了院子去叨那些剛發出嫩芽的菜。
而雨琪進院卻沒看見魯之月,和烏魯木進屋,把那些雕刻的盆栽和飛禽拿出了一些,兩人又搬着桌子出來放在院子裡的陰涼地方,一人一把椅子,專注的給擺件上色。
兩人一邊商量,一邊上色,就連身邊多出了一人,他倆都不知道。
烏魯林站在他們身邊久久,可雨琪就像是看不見自己一樣,和大哥兩人一唱一和的,一會說這顏色挑的不對,再不然這個地方上個淺顏色。
“咳咳咳。”她不理自己,自己裡她還不行麼!
雨琪聽見動靜像後看去,見是他,顯示驚愕下,回身後笑笑:“你回來了。”
“回來了,我跟你、、、、。”看雨琪衝他笑了,他緊忙的把自己在外面那些學手藝時發生的事情要講一遍,可剛一開口,她轉身找大哥去了。
“木頭,把你那件淺藍色的顏料給我。”拿着畫筆伸手指了指他胳膊肘那兒的顏色。
他聞言把那顏色就遞了過去,兩人在沒有說過話,各自的忙着。
小林深深的呼吸了口,轉身拿上繩子出去撿柴,惹不起你們,我出去還不行?氣哼哼的走了。
直到他的身體消失在院門口,雨琪才重重的呼出一口氣:“終於出去了,哎!”
烏魯木擡眼瞅瞅她,淺笑:“小林那我回頭會跟他說,你別放在心上就行。”
“我根本就沒放在心上,只不過每次看見他,感覺怪怪的。”彆扭的很。
烏魯木轉眸看看空蕩蕩的門口,看來是時候給小林說下一門親,要不然他的目光總盯着自家小丫頭,也不是。
小林出了院子撒丫子就跑,一直跑到山上纔算挺下來,坐在草地上屈膝,恨恨的揪着身邊的嫩草。
大河拎着幾隻肥碩的雞,梨花白這是抓着一根繩子,繩子後面卻是一頭鹿,兩人一說一笑的往山下走。
“咦!我當是誰呢,原來是烏魯林啊,聽說你去學手藝去了,這是學成歸來了?”大河站在他身邊居高臨下的望着他。
烏魯林擡頭瞪了他一眼,沒理他。
他也不在意,看看手裡的肥雞,扔在他身邊一隻道:“拿回去吧,省的一會樊叔還得讓雨琪在一趟,來回也麻煩。”
梨花白笑笑,這小子是怕小東西去送雞的時候見到那丫的,不過也好,自己也不希望他倆見面。
小林翻着白眼擡頭,冷冷的笑道:“謝了,這雞我就拿回去了,正好今晚小琪在我家吃飯,你就是想讓她送也是不可能的。”笑看他倆,站起來把繩子甩在肩膀上,拎着那隻半死不活的雞走了。
大河和梨花白對視一眼,好傢伙,這老小子是趁他倆出來給大家打牙祭的時候,他卻堂而皇之的登門,正大光明的把人給領跑了!
大河拎着雞也不跟他說笑,健步如飛的往回跑。
梨花白也不落後,一牽那頭鹿,它卻哼哼的叫了幾聲,甩着頭不走,氣的他直接揮袖一甩,鹿撲通翻眼到底,他提上鹿,腳下幾點就追趕上了大河。
進村,兩人都不敢使用輕功,只好提氣的走,還能快點。
樊迎歡和他倆正好迎碰上,看他倆疾步的走了過來,剛站住腳想打聲招呼,面前搜了下,只感覺一陣風吹過,人已經走遠了。
迎歡轉身摸摸後腦,怎麼最近自己竟遇見這稀奇古怪的事情,自己明明看小木的腳不瘸,可爲啥易診斷是瘸子?這剛剛走過去的那兩人,怎麼就一下就走出那麼遠,甚至比跑的都快,大河走路快吧還能說的過去,畢竟他經常上山,這是爲嘛梨公子那麼弱不禁風的人,肩膀上還扛着一隻鹿,走的也那麼快?
真是怪事年年有,自己今年碰見的多!
兩人爭相恐後的回家,大門哐啷的一聲被大河給重重的推開。
院子裡的人都皺眉擡頭,樊老大擰着眉站起來,還以爲是有人來找茬的,一看是他們,又忙着手裡的夥計,這小子,就是急脾氣,推個們還弄出這大的動靜。
大河拎着雞前腳進院子,後腳梨花白就扛着一頭鹿也走了進來。
俊亮一瞧,眼睛頓時亮了,好傢伙,這鹿可是有年頭沒看見過了,這玩意出來覓食很小心,很難抓的東西,嘖嘖嘖的笑着搖頭:“梨公子,了不起啊,沒看出來你這弱不禁風的樣子還能扛起一頭鹿,而且走了這麼遠的路回來,還真是厲害。”
俊亮是半開玩笑半誇讚的道。
大河回頭看看梨花白,他那裡弱不禁風了?倒三角身子,典型的是個練家子,身上都是大塊子的肌肉,只不過是被那一身衣服包裹看不出來而以。
“呵呵,以前在家練過幾天的功夫,力氣還是有,這點東西都不算什麼!”
大河把雞仍廚房,轉身出來,蹲在井邊打了一桶水上來,開始清洗。
梨花白把鹿拴在後院,那牛和馬天天對眼的也無聊,這下好了給他們送個伴。
“大哥,這梨公子還真是了不起,居然打了一頭活鹿!”俊延經過自家閨女的事情,心情一直不好,今天下午居然難道的說了幾句,看起來比昨天回下午的神情好多了,也讓哥三個放心。
俊峰擡頭看看他點頭:“可不是咋的,一個富家公子又會醫術又不焦躁,確實難得。”
大河憤憤的聽着他們說話,不焦躁?他的笑臉是極好的僞裝,那可是笑裡藏刀,笑笑之間人別人就死了,那還給你喘息的機會,焦躁個毛。
自己脾氣咋啦,這叫真性情,要是本宮僞裝起來,比他還牛,殺你全家,還得讓你謝謝我,哼!
他洗漱完了,梨花白也趕過來清洗,大河瞪了他一眼,沒說話,回房間換了套乾淨的衣服轉身跑了出來,衝着俊江喊道:“叔,今晚我去小木家吃飯,順便把雨琪接回來。”
梨花白優雅的洗漱,但是看到他那雙快如閃電的手,就能看出來此人有多急。他換好衣服,笑眯眯的走到樊俊江跟前講道:“我去看看小木的腳,上了藥之後有什麼反應。”
“哦,那你趕緊的去看看,他說他的腳上完藥發熱。”俊江緊忙把今天下午小木的話學了一邊。
發熱?這小子還真能是胡扯!
“那可能是藥效發作了,我去瞧瞧、、恩,晚上就不回來吃飯了。”
“去吧,去吧!”這一下在走了三個,晚上吃飯的時候就清靜了不少。
屋裡的雨潔緊忙也跟着跑了出來:“爹,我也去!”
“都去,都去,你到地洞把剩下的那些紅薯給你月嬸子背去,在從廚房拿一塊肉和一隻雞再去聽見沒有!”
“知道了。”
看着小丫頭歡快的跑了,他無奈的笑道,這小木家一下在多了四口子人吃飯,也不知道茂遠會不會煩,哎!
彼時烏家院子裡。
大河像是一陣旋風似的衝進了烏魯木家的院子,嚇的正在地上悠哉散步的小雞到處的亂竄,嘴裡還發着咯咯咯的叫聲,看來是嚇的不輕。
他擡頭,見是大河,在一瞧他賴皮的樣子,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雨琪被雞叫聲給驚道了,擡眸看是他,蹙眉:“你怎麼來了!”
“我上小木家蹭飯來了,順便接你回家。”也不管是不是有人瞪他,他近直的走進雨琪,嬉笑道。
烏魯木聽他說接雨琪‘回家’,心裡的無名火竄的更是茂盛,這傢伙就是故意的,故意氣自己的。
“蹭飯的不只你一個,我也來了。”剛進院門的梨花白笑眯眯的走了進來。
烏魯木的額頭頓時滑下幾十條子的黑線,這來一個不夠還在來一個氣自己的。
梨花白道跟前見椅子上的他倆都不說話,單挑長眉:“怎麼這表情,是不歡迎我嗎?”
“怎麼會,我爹,娘要是知道你來吃飯,那會很開心的。”皮笑肉不笑,簡直咬牙切齒的一字一句說。
大河趴在桌子上低低的笑着,心想,你們打吧,打吧,打死一個少一個。
沒片刻,院子又傳來一道嬌喘聲:“我也來蹭飯,但我很自覺的帶着飯,菜來的。”
雨潔拎着一直雞站在院門口,晃盪着手裡的雞,聳肩。
烏魯木高興的對着雨潔笑笑:“還是潔妹妹懂事,比起空着爪子來蹭吃蹭喝的人強多了。”
烏茂遠下地回來,進院就聽見自家兒子的話,在一看院子裡梨公子也在,不悅的訓斥他:“小木,怎麼說話呢,真是越大越沒規矩了。”
“沒事叔,他還小,在過個幾年也就知道深淺了。”梨花白替他開解。
‘哈哈哈哈,小。’大河有色的眼神上下掃着烏魯木,卻是小,哈哈哈,才十三歲,確實不大!
雨琪看大河詭異的笑,中間還夾着猥瑣,怎麼看怎麼像是變態,盯着大河,轉眸叫梨花白:“小白,你給看看大河這是怎麼了?是不是傻掉了!”
梨花白一愣,剛纔琪琪叫自己什麼?小白?
“啊!他沒事,就是有些失心瘋。”損小木的同時還不忘的損着大河,省的他在一邊看熱鬧。
“你才失心瘋!”說着一拳就揮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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