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 全家齊上陣
牛車上坐着慢慢一下在人,地上還有徒步而去的,家裡除了剩下爺爺和奶奶之外,幾乎全部上陣,就連梨花白都騎着馬,背後在載着一人,除了大河也沒人敢坐他的馬,他也不會載別人。
風馳極速的趕往孟家村,在半路上果然看氣勢洶洶疾步走的樊俊延。
樊俊延聽見有人叫他,一回頭,竟是他們,很是感概,自古以來上陣父子兵,打虎親兄弟,此話不假。
在路上,靜娜斷斷續續的講述着自己嫁過去之後的事情,都說新婚頭意一年甜蜜,可是到她那卻非如此,回門之後,孟宵是怎麼看她怎麼不順眼,不是飯做多了,就是菜炒鹹了,後來乾脆就是不回家。
婆婆一開始還是像着她,等是日子久了,也懶得搭理這事,一開始孟宵兩幾天回來一次,後來是三幾天甚至是十天半個月都不會來,直到有次她去村裡買豆腐,碰巧看見村裡的劉寡婦,她頭上帶着的頭面和四嬸子送自己的一樣,她當時以爲眼花,回家一找,不但四嬸子送的頭面沒了,就連娘給防身的銀子也不見了。
時隔幾天,他終於回來了,靜娜一問,他竟全部說了,說是沒娶她之前,他就和那寡婦在一起,娶她是迫不得已,而且現在那寡婦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
婆婆一聽,高興的樂了,在看看她,失望的搖頭:“你嫁進我孟家也有些日子了,可這肚皮卻是不爭氣,你連你相公的心都收不住,你還能幹點啥。”長嘆一口氣,尋思了下:“這樣吧,現在那寡婦已經有了,我也不能讓我孫兒流落在外,不如就讓她回來做小,正好和你也做個伴。”
公公眉頭緊鎖蹲在地上抽着旱菸,在斜視瞄了眼兒子,嘆氣搖頭,自家就這麼一個兒子,平時跟那劉寡婦眉來眼去的也就算了,這回把媳婦取回來更是變本加厲,現在居然一個月也在家住不上十天,這可倒好,明媒正娶的沒懷上,倒是讓那劉寡婦先有了,真是作孽。
靜娜當時就堅決的反對,不願和別人同侍一夫。
她過激的反對惹來孟宵的反感,不由分說的上前就是一耳光,聲稱,要是不願意也可,明天就給你一份休書,你就立馬的滾蛋。
次一天一早,孟宵就真的拿着一紙休書扔向她,看她還呆愣的坐在炕上,氣的把她拽到外面,連同那休書直接掃地出門,就是她要拿回自己的衣物和嫁妝都被他拒絕。
孟宵是把人給休了,可是擔心老丈人那邊會過來鬧事,家裡大門緊閉,可是一天過去了,沒人來,兩天之後還是沒人來,直到過了四幾天,這孟家才把大門打開,緊接着就把那劉寡婦接進了家。
孟宵的爹,孟士德一看這樊家也沒人來找,想必這件事過了,也就接受了這劉寡婦,不接受能怎麼辦,她的肚子懷的可是自己的親孫兒。
自從這寡婦進門,就把孟宵的娘,孟王氏耍的是團團轉,只要這孟宵不在家,那寡婦就有事,不是餓了就是渴了,再不然就想吃這想吃那,美名其曰,這是你們孫子想吃。
孟宵一回來,她立刻安靜的很,像只小綿羊乖乖,晚上睡覺的時候總是在孟宵的耳邊吹風,進門五天,家裡幾乎是天天再吵,就沒有一天安寧的時候,孟王氏的待遇和以前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苦不堪言。
靜娜的話講完,伯伯叔叔,哥哥弟弟們更是咬牙切齒,牛車上的嬸子和伯孃們都安撫哭泣中的葛菲菲。
牛車一到孟家村口,就有那些好信的人奔走相告,可唯獨沒有給孟士德家通風報信。
牛車很順利的進入孟家村,村民一看這來勢洶洶的人,在一看牛車上的靜娜,都很是同情她,這劉寡婦的事情村裡人都知道,最近更是傳的紛紛揚揚,都在看孟士德家的笑話,放着好兒媳不要,非要那個已經被人騎過的不知多少遍的人。
牛車停在孟士德家門口,還不等車上的婦女下車,已經氣急的樊家男子全部上陣,也不管這門是不是半掩,直接咣噹一聲就給卸掉了。
屋裡的孟王氏一聽院裡有動靜,出來一看,直接嚇的癱軟在地,臉色煞白,直哆嗦着嘴脣。
而在屋裡的劉寡婦從開着的窗戶看去,見院裡來了這麼多的人,而且每個人威勢赫赫的,嚇的就更不敢出門,連窗戶也沒敢關,直接從炕上下地,把屋裡的們插死,背靠在門上,手捂心臟,側耳傾聽院內的動靜。
等牛車上的婦人下車,迎歡把牛車拴好,才進院。
院子不小,可老樊家的人往這院子裡一站,這院子立時小了很多,院子外的孟家村人看熱鬧也不敢接上前,別說進院子去看,就是連那院門口不幹接近,他們可是清清楚楚的看見,這家人手裡拿的可都是鎬把以及鐵釺,這架勢明眼人一看就是來找打架的,這棍棒可是無眼,要是鬧不好在波及到自己,那豈不是虧大了,還是不上前湊熱鬧了,站在院外看也是一樣的。“孟士德,你給老子滾出來,這時候躲在屋子裝孫子,早幹什麼去啦。”老大樊俊峰使勁拽着老二,不讓他去屋,怕他在氣頭上,下手不知輕重,在一棍子打死,反過頭來還得蹲牢,這多不值當。
“再不出來,我就把你這房子給拆了,看你還能躲到你去”老三拿着鐵釺直接上前,氣哼的衝着正屋裡喊叫。
孟王氏抖擻着腳勉強的能站起來,嚇的渾身哆嗦,一聽要拆了自己的房子,小腿打顫的上前,對着樊俊峰磕磕巴巴的道:“他、、他大兄弟,我家那、、、那口子沒在,這屋子裡沒人,就我、、、我一個老婆子在家。”說到‘我’的時候眼神還往旁邊那屋子裡瞅了瞅。
樊俊峰擰眉,自己一大老爺們還真是不好和這婆子叫罵,瞪眼低頭訓斥她:“誰你兄弟,你那根蔥。”
“是是是,是我這老婆子不會說話。”孟王氏被訓的往後仰了仰,陪笑,不敢發脾氣。
樊俊江給迎歡使了下眼色,對着屋子揚了揚下顎,後者則是點了點頭,直接竄出人羣。
進屋子一看,屋裡沒人,但是旱菸袋卻在炕上,而炕桌上卻有兩杯子冒着熱乎氣的茶水,他張了個心眼,轉身瞅着屋子裡那能藏人。
屋子外面。
葛菲菲可不管你是不是有老爺們在家不在家,自己的閨女吃了大虧,還掃地出門,這到哪她也說不過去。
甩開靜娜的手,梗着脖子上去,伸手左右就是來了二耳光子,指着孟王氏的鼻子:“好你個孟王氏,當初提親的時候說的又是當親閨女對待,又是不給氣受的,可帶頭來你就是這麼對待我家的閨女的?”
“她、、她弟、、弟妹,這、、這事它不能怪我。”孟王氏攤了攤手,縮着脖子眼睛被訓的半眯的看人,她也不願意,誰叫兒子不爭氣,非要和劉寡婦在一起,自己也是沒法子。
“老孟家的,這話我可就不愛聽了,什麼叫這事不怪你?難道還怪靜娜不成?”尤靜甩着了甩袖子,冷笑上前,站在葛菲菲的邊上,質問她。
“這、、這、、這哪的話!”孟婆子往後推了一步,額間的汗一層一層的往外冒。
“咋,你也說不出一個一二三來吧!”尤靜嗤笑,更是蔑視她,當孃的當成這樣也真是夠可笑的。
外面幾人爭鋒相對,可沒一會就聽見屋裡傳來求饒的聲音。
樊俊延聽見這聲音恍如打了雞血,立時掙開大哥的手,一頭就紮了進去,見迎歡從衣櫃裡往外拽他,這老小子抓着衣櫃不放,嘴裡還直叫喚孟宵的名字。
一聽孟宵這倆字,俊延的火氣直竄,伸出拳頭對準他的臉上去就是咣咣幾拳,孟士德也不抓着衣櫃不防了,雙手直接捂住頭部,在狹小的地上縮成一團。
樊俊亮和俊江進屋,有心上前,可是衣櫃就在炕的最左面,炕和衣櫃之間就留下了一條小路,兩人也進不去,俊亮只能招手喊着侄子:“迎歡,趕緊的把你二叔拽出來。”
迎歡磕磕絆絆的把二叔硬是拽了出來,就這樣,二叔的腳也不老實,又踢了孟士德幾腳,這纔算是徹底的出了那一條小道。
俊亮,俊江緊忙的把俊延給拽出了屋子,樊俊峰懶得看地上那一坨肉,伸手拎起他,就往外拽,一直拖到屋外。
尤靜看這老小子被自家相公給拽了出來,嗤笑:“呦!在家呢,不是說不在家嗎?敢情你孟家都是屬龜,都會鑽殼。”說着眼睛斜視孟王氏。
“大嫂,我看是屬豬的,記吃不記打。”老三媳婦張如意難道的開口道,看來也是被氣的不輕。
“管他屬啥東西,今兒個,要是不把事情說清楚,就、、、就把她打成豬樣。”
尤靜詫異的回頭,這老四家的朱燕,平時溫順的很,幾乎就沒和鄰居紅過臉,吵架都吵不起來的主,今天她到好,氣勢雖然差一些,但最起碼也邁開了艱難的一步,看來還是沒把她逼到份上,要是到份上,估計這老實人做出的事情還真難讓人想想。
詫異的不知尤靜一人,張如意伸手拽拽她的袖子:“你吃藥啦!”火氣比前幾天還大。
朱燕老實的點頭:“啊!喝了藥來的,整整一碗,苦死了。”
正在氣頭上的葛菲菲聽朱燕這一講,噗嗤樂了,回頭剜了她倆一眼:“被說了,聽他們怎麼講。”
朱燕後知後覺的知道自己被三嫂給涮了,伸手掐了她一下:“你可真壞。”
“噓噓,沒聽二嫂說嗎?不讓說話。”張如意笑呵呵的挑眉,揚了揚下顎。
朱燕笑了笑擡頭看向前面。
鼻青臉腫的孟士德被拖到院子,趴在地上本想緩緩在站起來,科剛一到院子就被人給拎了起來,擡頭一看樊俊延,他的親家。
“親家,親家,手下留情。”他被打怕了,剛纔那幾拳頭揍的可真是不輕,後面的大牙和前面的大門牙各掉一顆,現在說話都漏風。
說起親家,俊延就來氣,瞪眼怒吼:“誰你親家,你兒子休了我家閨女你不知道?”
“知道,知道。”
“知道還叫親家!你故意的給我難堪是吧!嫌棄我家沒人,就敢這麼的明目張膽欺負我閨女,誰給你的狗膽,趕緊的把那畜生給我叫出來,今兒看老子打不死他!”
躲在屋子裡的寡婦終於知道是誰來了,嚇的她蹲在地上,腦子裡頓時濛濛的,此時沒有人比他更希望孟宵回來。
雨琪拉了拉思凝:“二姐,你看那屋子?窗戶是開着的,門卻關着,會不會是那個寡婦躲在屋裡?”
思凝擡頭一看,還真是,低頭對着她挑眉:“敢跟我去砸門不?”
雨琪笑了:“有何不敢,別說砸門,就是揍人你小妹我都不懼他。”揮了揮那不大的拳頭。
“好樣的。”
“你倆可別胡來,那寡婦可是懷孕了,要是在滑臺非賴上你倆不可!”靜娜怕她倆惹事,急忙說到。
雨琪倒是冷哼一聲:“大姐,我要是沒說錯,這寡婦勾引有婦之夫,還使自己懷孕,女的是不是該侵豬籠,這男的是不是該亂棍打死。”
靜娜和思凝都震驚的看着雨琪,大河微微的挑了下眉,這丫頭,現在沒有以前的溫柔可言,倒是心更很了一些。
梨花白笑看她,不緩不急的說了句:“不錯,只要事情查清楚,村長和族長就可以將女的侵豬籠,男的倫棍打死。”
雨琪聞言回頭衝他笑笑,轉頭看靜娜:“大姐,聽見了沒,這回你放心了吧,我準不會打死她,那樣多無趣,我還沒見過真人侵豬籠是什麼樣子呢!”
靜娜張張嘴想替孟宵求情,可是想到他無情的休掉自己,隨即也閉口不提。
思凝伸手推推房門沒開,在看看屋門也沒上鎖,顯然是屋裡有人,雨琪伸腳踹了幾下還是不行。
“起開,我來。”悅嵐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她倆的後面,見她們又是踹又是推的,還不夠廢那力氣。
孟王氏一看他們在圍攻兒子的房間,驚上心頭,也顧不得自家老頭,緊忙的跑了過去:“踹不得,踹不得。”
三人回神看是老婆子揮着手跑了過來,神情緊張的要命。
“我想踹哪就踹哪,怎麼踹不得!”雨琪挑了着眉到。
孟王氏看一個小丫頭都敢跟自己較真,脾氣也蹭的上來,叉腰:“你個黃嘴丫頭,毛還沒長齊,咋,就這麼想進男人的屋子,你是不、、、。”
啪,啪,啪,三生響亮的耳光,頓時驚住了院子裡的人。
雨琪拍拍手,笑眯眯的看她:“說呀!你後面的話還沒說完。”
孟王氏驚呆的摸着臉頰,她都沒看清,自己的臉就被打了,而且還是一個小丫頭片子打的,心裡頓時更加的委屈,伸手就回了過去。
雨琪一彎腰,躲過一巴掌,支起身子又是換了隻手又是三耳光。
孟王氏徹底的驚呆了,坐在地上拍着大腿開始嚎叫:“我不活了,我這麼大的歲數劇然讓一個娃子給打了,老天爺呀,你睜睜眼,看看這些欺負我的人,嗚嗚嗚。”
哭的很與節奏,眼裡鼻涕混成一塊,坐在他兒子門前,哭嚎着。
雨琪蹲下身子輕輕的道:“哭吧,就當提前爲你兒子哭孝了,反正他也是活不了的。”
孟王氏陡然止住眼淚,瞪着眼睛問道:“你們什麼意思?要殺我兒子、、、啊!我和你們拼命!”
悅嵐伸手把她拽了起來,放邊上一丟:“有你拼命的時候,急啥。”
“二哥,別跟她廢話,趕緊的把們踹開,我倒要看看這劉寡婦到底張的什麼貨色。”雨琪撇了地上的人一眼,扭頭催促悅嵐。
“來了。”
“我看誰敢!”孟宵進院,站在人羣后大喝一聲。
悅嵐止住腳,側身看向來人。
院裡的人都回神的望着他,葛菲菲一瞅居然是這個畜生,三步並兩步走了過去,伸手就扇,可是胳膊被他攔截下來。
“這是我家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你找錯地方了吧,大娘。”說着使勁的把她一推,葛菲菲慣性後仰退了幾步,差點摔倒在地。
俊延一看他不知道錯反而更加的理直氣壯,氣憤的把手裡的孟士得一放,棲身上前。
“你個小兔崽子,居然給老子來這出,禍害了我閨女你還有理了!”伸手揪琪他的衣領。
跟隨他進來的孟家村村長孟凡一看,上前拉着樊俊延的胳膊好聲勸道:“消消氣,消消氣,有什麼事情坐下來談,你總是要打要罵的這事情也談不好不是?”
回頭瞪了眼孟宵:“還不給你爹道歉。”
“打住,我可不敢當他岳父。”
“哼!”孟宵扭頭冷哼一聲。
迎歡看不過去他的囂張,直接從後面擡腿就是一腳。
孟宵被踹飛在地上,鯉魚打挺的又站了起來,橫眉豎眼的瞪着迎歡。
“咋滴,不服是吧,找打?”迎歡擼起袖子。
“哎哎哎,小兄弟,你要是把人打壞了,你不也得出銀子給人家看病,再說你們來這也是爲了掏個說法,何必把事情鬧的這麼僵呢!”
村長做個老好人,中間說和,這要是打起來,孟士德家肯定吃虧,老孟家那幾個兄弟都被他給得罪光了,別說上來幫着勸架,只要不添上一把火那都是不錯不錯的了。
樊俊峰聽着也是這麼個裡兒,對着兒子搖搖頭。
屋子太小也不夠這幫人坐的,後來一琢磨,就在這院子裡商量。
孟宵不情不願的般了幾把椅子和小板凳,仍在地上,自己倒是留了個小板凳,坐在一邊,遠離樊家人。
雨琪也不管這些人,直接拿了一個板凳回來讓大姐坐上。
靜娜趕緊的笑着拉着她的手:“大姐,你身子弱,趕緊坐下,不管一會發生什麼你都要沉住氣,別和畜生一般見識。”
“放心,大姐已經想明白了。”靜娜很窩心,有這麼一個好妹妹此時惦記着自己,她也就算是知足了。
樊俊峰做在椅子上,俊延坐在小板凳上,他旁邊做的便是葛菲菲,而樊靜娜則是做了大伯的身邊,思凝站在大姐的身後,而雨琪卻悄悄的退到了孟宵的門口。
不知道何時坐上屋頂的大河和梨花白,兩人瞅着的地上的雨琪,他猜測:“大河,我猜雨琪是想看看屋子裡的人長得什麼樣,是不是美若天仙才把他姐夫的魂給勾走了!”
大河嗤笑了幾聲,搖搖頭:“我看不像,就這丫頭記恨的性子,不扒了屋子那人的皮都算不錯的了,還看她長得好看不好看?”
嫉惡如仇,瑕疵必報,不肯吃虧,超級護短,就這人的能有好奇心看仇家張啥樣?莫不是傻子不成!
“孟宵,我問你,我閨女犯了七出的那一條,讓你休妻。”
孟宵斜視了眼靜娜,扭頭回到:“七出之首,不生育。”
“放屁!靜娜嫁過來這幾個月,你每個月在家住幾天?她一個人能生孩子?”樊俊延怒瞪。
“她嫉妒,犯了七出之六,這男人有個三妻四妾的很正常,而她偏偏不讓我娶進家門,這不是嫉妒是什麼?”
“娶?”樊俊延失笑,回頭問道孟凡:“村長,我沒念過書,不知道這娶是個什麼意思,你來給解釋解釋!”
“這、、、那、、這娶,是說、、。”孟凡之難開口,這男人三妻四妾無無可厚非,就孟宵家的事情就不妥了,這娶是要有媒妁之言,經過納采、問名、納吉、納徵、請期、親迎的,就是平妻也沒有這樣的待遇,更別提小妾了。
“怎麼?村長也說不出嗎?”
葛菲菲冷笑的看着村長,這這那那的半天。
孟士德被打了一頓很是窩火,有氣不敢出,當看見樊俊延那瞪的跟牛眼大的眼更是不敢吭聲。
村長嘆口氣,這破事真不想管,可是誰叫讓是孟家村的人,哎!
“靜娜他爹,這事情已經發生了,你說咋辦!”
“好辦!有這麼幾點。”
村長點頭:“孟士德,孟宵,你們倆聽着。”回眸望向俊延:“你說。”
“第一,收回休書,換成靜娜休夫。”
“不行!自古以來就沒有這說法。”孟宵猛的站了起來,言辭例句的抗議。
樊俊延撇了他一眼,伸出食指指向天:“我家靜娜就做這第一人。”不容置疑的道。
雨琪真想爲二伯拍手稱快,好樣的!
“第二,讓孟家出面在村裡人面前對我閨女道歉。”
“第三,歸還我家靜娜的全部嫁妝,我這裡有清單,不怕你們不認賬。”
“第四,我一個好好的閨女就讓你家這麼的給糟蹋了,名聲都毀在你們手裡了,這必須賠償我家靜娜,不多五百兩。”
“五、、、五百里?你就是拆了我家我也沒有也沒五百兩啊!別說五百兩,就是五十兩,我家也沒有。”不用孟宵說,他爹開口插話。
樊俊延不在意笑笑:“沒有五百兩那也行,今兒個我就拆了你家的房子,算是當賠償我家靜娜。”
“樊俊延,你別其人太甚!”說要拆房子,孟士德也顧不上許多,站起來怒吼,這是要往死裡逼自己啊,沒房子,一家子上那去住?
“我看是你欺人太甚,就這樣想把我家靜娜給毀了,沒門!”範俊延火大的站起來和對視上,氣的眼珠上染上一絲絲的血絲。
村長一聽要五百兩,皺緊了沒有:“樊兄弟,這五百里他家是真的拿不出來,你看能不能少點。”
“五百兩沒有可以拿房子來抵。”範俊延依然不鬆口。
村長倒是笑笑:“樊兄弟,一聽你這就是氣話,這房子它也不止五百兩,你不過就是想讓他們一家子流落街頭而已,你要是這麼說下去那就真沒什麼意義,我看這事還是上縣衙說吧。”嘆口氣,站起來直了直身子,轉身要走。
“去到縣衙也好,這樣女的侵豬籠,男的亂棍打死,他們也就不用流落街頭,直接白髮人送黑髮人,這姦夫淫婦的名聲一傳開,嘖嘖嘖,這孟家村可就出名嘍!家有兒子的不一定能娶到媳婦,家有女兒的還真不一定能嫁的出去,孟家村的村長可就不用愁村裡人口少的事情了,更不用擔心你門村那些光棍了。”
院外的人一應,議論聲很大,紛紛指責孟士德家,這年頭誰家沒有兒子沒有女兒的。
剛剛邁出幾步的村長聽見這一長串的話,想想那場景冷汗直流,回頭看找說話的人,尋找了一會,居然是一個不大的小丫頭。
樊俊延聽完心裡的火氣倒是消了不少,站起來拍拍身上的土,嘆息聲:“哎,還是按照孟村長說的,咱們還是上縣衙吧,讓縣衙的大老爺來給評評理。”
樊俊峰也隨着二弟起身,揹着手道:“先做小人後坐君子,迎歡,悅嵐,九儀,你們把院門給我堵住,老二,老三,老四,你幾個把孟宵給我抓起來,尤靜,你領着弟妹把那個寡婦也給我抓起來,咱們現在就去縣衙。”
“好嘞。”院子裡的人各幹各的,守門的守門,抓人的抓人。
大河笑嘻嘻的跳下了屋頂,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了繩子上前道:“抓人這活計我最拿手,來來來,看我的。”
把繩子做了個圈,圈口直接對準了孟宵,只見繩子搜的準確套住了他的胸前,大河伸手一拉繩,這圈就緊緊的捆上了他。
“混蛋東西,放開我,快放開我。”孟宵的叫喊把還在驚呆中的張士德給叫醒了。
“這可使不得,使不得。”他緊忙的上前,擋在孟宵的身前,無助的望着樊俊延。
“樊兄弟,我就這麼一個兒子,他要是死了,我、、、我也就不用再活了。”
孟王氏撲通一聲跪在靜娜跟前,拽着她的腿,眼淚縱橫的哭訴:“娜娜,看在以往我對你還算不錯的份上,求你放過宵兒吧,他就是被我跟他爹給慣壞了。”
思凝看大姐有心軟之意,伸手就揮開了她的胳膊:“你兒子把我大姐攆出門外的時候你在幹什麼?這個時候你知道來求我大姐,晚了!”
“我、、、我是鬼迷心竅,我就是想抱個孫子,我真的沒有要休靜娜的意思,只不過是想把那劉寡婦擡進家門做個妾而已。”
靜娜聽完她的話直起了腰:“這回到不用做妾了。”
彼時,尤靜踹了幾腳,這門就是楞沒開,只見門板晃盪了幾下,斜歪着掛在門上。
屋裡,劉花把桌子使勁的頂在門上,凡是沉重的東西她都放在桌子上,一看這樣還是不行,最後伸手就使勁的推桌子,她咬牙硬挺,絕對不能出去,她很清楚,此刻要是出去,她絕對沒有好下場。
梨花白看看那已經斜掉的門頭,顯然裡面有人用東西頂住了,就憑這幾個婦人恐怕一時半會是打不開,算了,做一回好人。
“嬸子們,我來試試。”
尤靜看看他年輕力壯的,點頭,她們幾個退後。
梨花白笑笑伸手左右一揮,就見門開始晃動了幾下,隨後聽見咯吱咯吱的響聲,兩扇門板哐啷哐啷的像是碎片一樣,掉在桌子上和地上。
尤靜往裡一瞅,好傢伙,這娘們居然拿桌子頂住了們,她們能踹開纔怪,氣的胸脯更是劇烈的欺負。
也不管有沒有人,撩起裙子一蹬地,人已經上了桌子,低頭喊道:“你們幾個把門給我守住,我來拾掇這騷娘們。”
葛菲菲看見那寡婦,恨的是牙癢癢:“大嫂,放心,這門口她是一準的出不去。”
劉花一看情形,身姿矯健的跳上了炕,打算直接從窗戶跑出去。
雨琪靈活,伸手就把窗戶給關上,門出去不,這窗戶就更別想了。
尤靜奸笑了幾聲:“這回看你還能往那跑,騷娘們等着侵豬籠吧。”
劉花失聲尖叫,東躲西藏,可這屋子也就這麼大,再怎麼躲也就是跳下牀,在跳上去,尤靜在家幹活多,體力相對比劉寡婦要好的多,她還沒怎麼樣,劉寡婦就已經嬌喘連連。
“你倒是跑啊,怎麼不跑了?”尤靜擼起袖子,慢慢的跳下牀,走向地上癱軟的人。
“大姐,你就饒了我吧,都是那孟宵逼我的,我也不想啊。”哭的很是傷感,就像是她受了多大的委屈一樣。
“呦呦,老孃我可是女的,還真是不吃你這一套,趕緊的把你那眼淚收起來,哭給誰看呢,你那情郎在外面綁着呢,他啊!現在是看不見你這樣子。”尤靜的伸手揪起她的領子,伸手就是一巴掌。
劉花捂着臉慢慢在地上諾曾後退,驚恐的長大了眼睛,抖着音道:“你、、你別、、亂來,我現在可是有身子的人!”
“那有如何,你都要侵豬籠,你還以爲你能生的出來?”
“大嫂,跟她廢什麼話,直接抓了。”張如意看她那副做作的樣子,就時分的噁心,懶的多看她一眼。
劉花看尤靜來抓她,他剛翻身從地上站起來,就被尤靜抓着她的手往她背後一被,疼的她立時尖叫出聲,就跟殺豬一樣的嚎叫,簡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門外三人把桌子一扯,尤靜擰着的她走了出來。
朱燕一看劉寡婦頭上戴的可不就是自己送靜娜那套頭面,氣的她上前二話不說,直接伸手就把她頭上的東西摘掉:“這東西你也佩戴,你也不看看你是什麼玩意,真是晦氣。”
發泄的一通摘,誰管她頭髮疼不疼,朱燕狠狠的瞪了她一眼,拿着頭面,都閒噁心,撇了幾下嘴:“真是可惜這一套頭面,等下午就去賣了它,再換一套送給大侄女。”
孟王氏看在眼裡心灰意冷,這要是兒子救不了,最起碼還有劉寡婦肚子裡的孩子,自家也不會絕後,轉眸看向村長:“村長,這大人的錯,總不至於牽連到孩子身上吧,孩子可是無辜的,他還沒到世上轉一圈來看看,就、、、就要定他的生死?”
“是啊,是啊,村長救救我肚子裡的孩子吧,他是無辜的。”哭的都很嬌弱,就像是沒有骨頭一樣,搖搖欲墜。
村長也很後悔剛纔自己那幾句話,可、、、哎!
“俊延兄弟,你看,這事、、是他孟家的錯,你看能不能從輕處理。”
梨花白此時卻笑了:“哈哈哈,真是好笑。”
他這一笑,引來院子里人所有的眼光,雨琪微微蹙眉:“你有什麼好笑的。”
“她說她懷孕,可我卻看不像,十成是裝的。”梨花白伸手指了指劉寡婦。
劉花立時臉如土灰色,緊忙低頭用哭泣來演示自己剛纔的震驚。
孟宵猛的擡頭看向劉寡婦,試圖在她的眼裡發現點什麼,可是奈何,根本就看不出一絲絲東西。
“這位小兄弟,飯可以多吃,話可不能亂說,你怎麼就知道這劉花她肚子裡沒孩子?”村長也有些不悅。
梨花白冷笑:“你傻不代表我傻,是不是懷孕把你們村的大夫找來一把脈不就知道了嗎?”
“咦,你不就是都城來的大夫嗎?你給她把脈不得了?”尤靜心直口快,直接就道。
梨花白揮揮手,滿臉的嫌棄:“大伯孃,這種人我嫌髒,還是能者多勞吧!”
院外的看人腦的人嗤笑出聲,劉花憋紅了滿臉,憤恨的看向梨花白。
後者連一個眼神都懶的給,看她一眼都怕髒了他的眼。
村長狐疑的打量着梨花白,看他穿着不似一般人,再看他的氣質,有些紈絝,這些都是都城那些人的秉性,這都城那可都是藏龍臥虎的地,在大街上隨便抓來一人,就和某個官沾點親帶點故的。
轉着眼珠想想了,走到道院門口,朝着外面的人喊:“你們去把村裡的孟翔大夫給我找來!”
“好嘞,村長,我這就去。”院外看熱鬧的人有熱心腸,揚着手答應,身子飛快的跑了。
院子裡頓時清靜了不少,大家都各自的站在原地。
劉花一瞧,這村長真的派人去叫了,她額間的汗珠子蹭蹭的往外冒,她懷沒懷孕她自己非常的清楚,當初就是以假懷孕的理由攢羅他休妻的,這要是查出來自己沒懷孕,不等侵豬籠,孟宵他就能親手殺死自己,她可是比任何人都知道孟宵多麼喜歡這個孩子降臨。轉眼看看,這孟宵已經被人給綁了起來,指望他是不行了,在瞧瞧院子裡的人都很鬆散的站着,不拼是死,拼了沒準還有一點希望。
趁着尤靜抓着她鬆懈的時候,掙扎了下就跑了出去。
九儀首先反應過來,直接擋住了她去路,她一看扭身就拐了個彎慌亂的跑向後面,樊迎歡從裡面的叫上把她堵住,她往左邊一跑,靜娜看她往自己這邊跑,害怕的閃躲,可是她往那邊躲,她就往那邊跑。
剎那間,劉花就撞上了靜娜。
“啊!”靜娜到底發出一聲慘叫。
劉花一隻腳還踩在她肚子上,隨後被身後的迎歡給一把抓了起來。
“大姐。”思凝驚叫一聲,跑過去扶起靜娜,嚇的小臉蠟白。
“姐!”雨琪一看,壞事了,大姐可是雙身子。
回頭緊忙的搜索這梨花白的身影,見他站在老後面,跑過去,拽上他往前跑。
“琪琪,你這、、這幹嘛?”
“你沒張眼睛啊,我姐摔倒了,你去給我姐看看!”
“摔一跤沒事的,頂多休息上幾天。”
“可是她懷孕了,經不起摔,更經不住那寡婦的一腳。”氣急的吼道。
院子的裡的啥事安靜了,都回頭看向雨琪,等反應過來又去看靜娜,赫然見她跪坐的地上已經有一小灘血跡,而且她裙子上已經滲出了鮮紅的血。
“靜娜。”葛菲菲痛喊一聲,哭着蹲坐在地上摟過她,吊着眼淚,嘴裡呢喃:“傻孩子,真是個傻孩子。”
“還愣着做什麼?”雨琪急切的叫着他。
梨花白道跟前一看這情形,嘆息搖頭:“孩子沒了。”
“你騙人的對不對?你都沒把脈你怎麼就知道孩子沒了?”雨琪有些承受不了,昨晚看大姐撫摸肚子的時候是那樣的幸福,怎麼會在一夜間就失去了這份母子之情!
靜娜失落的閉上眼睛,死死的擰着眉峰,在疼也不曾開口說一句話。
“琪琪,我的醫術還用摸脈嗎?沒了就是沒了,我從來不會對你說假話。”梨花白雙眼定定的看着她。“萬一、、、萬一是、、、。”雨琪始終無法相信,試圖找着藉口。
“沒有萬一。”梨花白直截了當,看雨琪的那副樣子,嘆氣,從懷裡掏出一個白色的藥瓶,遞給她。
“這是我家秘傳的藥丸,有護體的作用,趕緊的去給你姐喂一顆。”
雨琪聞言攥着瓶子跑向靜娜。
蹲在樹上的初一,驚詫的張大了嘴,那藥丸簡直是千金難求,什麼護體?吃了那藥丸可以說百毒不侵的體制了。
轉眼看向靜娜,還真是好命,這回好了,她的血可也是一種珍貴的藥引子了,這要是讓江湖人知道,估計她不死也會變成那些人放血的藥人了。
靜娜剛剛吞下那顆藥丸,她就感覺下身疼痛少了,渾身也舒服多了。
孟宵看見那一地的血液,腦子瞬間的嗡嗡作響,孩子!她居然懷孕了?
孟翔很快揹着一個小藥箱出現在院子裡,村長一看直接拽過了他:“趕緊看看地上那人,看看她肚子裡的孩子還有沒有救!”
孟翔蹲在地上拽起靜娜的胳膊把脈,過了片刻嘆息搖頭:“哎!已經掉了!”
孟士德失望的閉上了眼睛,痛苦的蹲在地上,斜眼瞅着劉寡婦,希望她肚子裡的那個是真的。
孟王氏直接癱軟的坐在地上,雙眼空洞,腦子裡不知道想着什麼東西,就連村長領着大夫從她身邊過她都不清楚。
“看看這個,懷孕幾個月了?”村長冷着眼看他。迎歡撒開她一直胳膊,尤靜死死的把着她的胳膊讓孟翔號脈。
村長眯着眼睛看他,剛纔自己話裡可是有了那麼一絲絲的暗示,希望這老頭能聽的出來。
孟翔疑惑,鬆開手又換了另一隻胳膊,仔細的把脈,過了片刻,搖頭:“村長,這劉寡婦沒有懷孕啊!”
村長的臉立時就綠了,恨鐵不成的剛的看他,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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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耐的寶貝們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