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在異界
怕耽誤時機,唐寅一行人速度極快,向前急行時間不長,已能看到寧國關卡。
這座關卡雖然是臨時搭建起來,但規模龐大,僅僅是外圍的柵欄就延伸出數裡之長,向裡面看,軍帳林立,旗帶飄揚,正中一面巨大的旗幟秀有斗大的‘寧’字。
好一座寧國軍寨!唐寅只大致打量一番,已開始暗暗咋舌,看對方營寨的規模,恐怕遠不只幾千人,舞媚提供的根本是假情報嘛!
唐寅尚且心涼,其他的風國士兵們更是恐慌不已,一各個臉色蒼白,連拿武器的手都直哆嗦。
感覺到衆人的恐懼,唐寅邊快行邊回頭向衆人笑問道:“怕了嗎?”
風國士兵們相互看了看,誰都沒有言語,面對這麼多敵人,明知是去送死,但偏偏還得趕過去,心裡怎麼可能不害怕?
唐寅淡然一笑,灑脫地悠然說道:“如果老天爺垂青你我兄弟,想早日招我們過去報道,那倒也未嘗不是一件美事。”
撲哧!聽了他這話,衆人忍不住皆笑出聲來。死,對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可怕的,但由唐寅說出來,卻顯得那麼的輕鬆隨意,好象是件無所謂的事。
不過他的話也成功讓衆人緊張的情緒稍微鬆緩了些。張豹低聲問道:“唐大哥,如果我們真的能混進敵營裡,然後怎麼辦?”
“不怎麼辦!”唐寅向前方弩弩嘴,說道:“看到寧國營地中央那座最大的營帳了嗎?進去之後,就全力向那邊衝鋒,只要能衝到近前,就算我們勝利!”
他早已打定主意,擒賊先擒王,一旦交手,敵衆我寡,絕無生還的可能,只有率先制住敵人的主將,或許還有一線生機。而寧國營地中央的那座大帳,肯定是敵方主將所在之處,至於能不能順利衝過去,能不能擒住對方的主將,那就全憑運氣了。
“明白了!”張豹點頭應了一聲。
說話之間,他們距離寧國關卡的大門越來越近,這時,數名守衛快步迎了過來,將其攔住,爲首的頭目振聲喝道:“站住!”
唐寅速度不減,直至走到那名頭目近前纔算收住腳步,他不動聲色地含笑說道:“兄弟,我們有急事,必須得馬上過關!”
守衛的頭目搖搖頭,語氣堅定地說道:“不行!上面還沒有放行的命令,我無權放你們過去。”
唐寅說道:“我們確有急事!”
“再急也不行。何況於隊長已經進去稟報,你們在這裡等一等吧。”
知道他說的於隊長應該是剛纔出來問話的那位騎兵隊長,如果等他出來,那恐怕就要露餡了。唐寅笑了笑,狀似隨意地問道:“那位於隊長得什麼時候能出來?”
“我怎麼知道?”
“兄弟真的不能通融?”
“不能!”
聽聞對方乾脆的決絕,唐寅笑呵呵地點點頭,轉回身行,面向手下的百餘人,說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在這裡等會。”話雖這樣說,但他臉上的笑容卻已消失不見,眼睛衝着衆人眨了眨,做出準備動手的暗示,與此同時,他右手提起,慢慢握住劍柄。
由於唐寅背對着守衛頭目,後者當然看不到他的小動作,聳肩說道:“如果你們累了,就坐下歇歇,估計於隊長一時半會出不來。”
“哦?”唐寅問道:“爲什麼?”
“王……”話剛出口,守衛頭目立刻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面色陰沉着改口道:“你不用問那麼多!”
唐寅眼珠轉了轉,不再耽擱,猛的一拔鋼劍,同時半轉回身,看都未看,回手就是一劍。
太快了!
這一劍如同閃電一般,瞬間刺穿了守衛頭目的喉嚨。後者連看都未看清楚,當他意識到不好的時候,嗓子眼裡已是一片冰涼,他張大嘴巴,想發出叫喊,可是一個字都吐不出來,身子失去平衡,仰面倒下。
不等他身體倒地,唐寅先一步將鋼劍從他脖頸處抽出,緊接着,身形上縱,腳尖點下屍體的胸口,直接從其頭頂躍過,撲向後面的幾名守衛。
誰都沒有想到這身穿己方戰甲的士兵會突然對自己人動手。幾名守衛的臉上還帶着迷惑和茫然,唐寅的快劍已絲毫不差地抹過他們的脖頸要害。
唐寅從幾名守衛當中穿過,直奔關卡的大門衝去。
撲——當他衝出十米開外的時候,血箭才從數名守衛的身體裡噴出,幾人皆是喉嚨被劍鋒割斷,猩紅的鮮血化成一團團紅霧,飄蕩在空中。
見唐寅已然衝進敵人關卡之內,百餘名風國士兵相互看看,不再猶豫,硬着頭皮,咬緊牙關,也跟着衝入關卡。
寧國關卡是毫無準備,可就算反應再慢,這時候也意識到情況不好。
當唐寅進入關卡時,整個營地象是炸了鍋似的,叫喊連天,警鑼聲不斷。
沒有時間照看身後的那百餘名風國士兵,唐寅手提鋼劍,箭步如飛,率先向關卡的中央腹地跑去。
但他跑出沒幾步,迎面便涌出來上百號寧兵,手中是清一色的長戟,如凶神惡煞一般向唐寅圍攏過來。
戟比矛要長的多,算是衆兵器中最長的武器,足有三米半長,通常是在軍團方陣間的對抗時使用,可刺可鉤,威力巨大,但在貼身的近戰中使用則極不方便。
眼看着唐寅衝來,最前面的寧國士兵們紛紛大吼着將手中長戟前刺。
俗話說一寸長一寸強。十數支閃爍寒光的戟尖迎面刺來,唐寅也不敢大意,前衝的身子猛的頓住,本能的向後倒退兩步。
他剛剛躲過對方第一輪攻擊,身子還沒站穩,只見第二排寧兵越過第一排,手中長戟向前猛刺,分襲唐寅周身要害。
唐寅無奈,只能再退,可是對方的第一排士兵又趕過來,長戟刺的更加兇狠。
很明顯,對方是經過嚴格戰陣訓練的,進攻起來一波連着一波,之間毫無空閒,根本不給唐寅喘息之機,加上戟又太長,唐寅連反擊都施展不開,只能被動挨打。
他深吸口氣,這樣下去,自己傷不到敵人,反而得被敵人活活累死。
對付長兵器,就得貼身近戰!
唐寅實戰經驗豐富,頭腦反應也快,他眯了眯眼睛,見對方又一輪攻擊席捲而來,他身形猛的向下一蹲,十幾根長戟幾乎是貼着他的後背掠過。不等對方進行下一輪的攻擊,他蹲下的身軀順勢向前翻滾,貼着地皮軲轆到寧兵的腳下。
“啊——”
衆寧兵們大吃一驚,想後退拉開距離,可是已然來不及了。
唐寅還未起身,手中劍已橫揮出去,隨着兩聲撲哧的悶響,兩兵士兵的小腿被他一劍削掉,趁着敵兵哀號倒地的空隙,他身如彈簧,從地上竄起,衝入寧兵當中。
當雙方拉開距離時,寧兵手中的長戟能發揮百分之百的威力,可現在雙方混在一起,長戟則變的毫無用處,反而礙手礙腳。
進入敵陣當中,唐寅如虎入羊羣,手中鋼劍揮舞開了,連刺帶砍,只頃刻之間,他周圍已有十數名寧兵倒地不起。
正當唐寅殺的興起時,忽聽身後有人大喊道:“唐大哥,這裡交給我們!”
唐寅聞聲,急揮數劍,將周圍的敵人退一些,回頭觀瞧,原來張豹等百餘名風國士兵已經跟了上來,與寧兵混戰在了一處。
來的正是時候!唐寅想也沒想,應了一聲好,放棄與寧兵糾纏,倒提鋼劍,繼續向方敵陣中央急衝。
關卡內,寧兵數量是多,但也過於分散,加上又毫無防備,突然發現遭遇敵人襲擊,顯得異常慌亂。
趁着敵營混亂,唐寅一路前衝,遇到小隊敵兵,他便直接殺過去,若是遇到大隊敵人,他也不戀戰,馬上改變路線,將其避開。
他一路打打藏藏,不知不覺中還真讓他接近到關卡內的中央營帳。
只是到了這裡,寧兵的數量太多了,成隊成隊的寧兵將營帳圍的嚴實合縫,別說人衝不進去,恐怕連只蒼蠅都別想飛進去。
但越是如此,唐寅越能確定這座營帳內的主將身份非比尋常。
他躲藏在中央營帳不遠處的一座無人小帳中,用鋼劍在布帳上劃條小口子,邊向外觀望邊在心裡琢磨着如何破敵。
他對自己的身手有信心,可信心也沒大到單槍匹馬去與成百上千敵兵作戰的程度。
正當他苦思對策的時候,忽聽身後腳步聲起,接着營帳的帳簾挑起,一名寧兵大步走了近來。
他的穿着和普通寧國士兵並無區別,銀盔銀甲,只是胸前多出一個暗紅色的標記。
那名寧兵顯然在這裡看到唐寅感到十分意外,面露驚色,疑問道:“你是誰?爲什麼在這裡?”
唐寅身穿寧裝,對方並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