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唐姑娘,我真沒有這個意思,你千萬不要誤會。”莊永思百般解釋,急得手足無措,哪還管什麼密探和暗衛?
主子讓他想法接近唐溪,探知她對太子一位的心中人選,他若是將事情辦砸了,還得罪了唐溪,只怕還輪不到德慶帝收拾,他就死了!
唐溪雖然沒有拂袖而去,但依舊臉色冷冷的:“那莊公子是什麼意思?”
“我……我……我真的……”吞吞吐吐半天,莊永思急的臉色通紅,慌忙不知哪裡來的念頭,直接舉起手發誓:“唐姑娘,小生絕對相信你,若有虛言,罰我……罰我變個大王八!”
“噗嗤”一聲,唐溪掩嘴笑了起來:“莊公子何必發這種誓?若是真應驗了,莊夫人豈不是怪我?”
“好哇,果然有姦情!”遠處偷看的陳婉舒激動的手中一緊,‘啪’一聲折斷一根樹枝。
微弱卻清脆的聲響似乎驚動了兩人,唐溪和莊永思轉頭朝這邊看來,陳婉舒心頭劇跳,趕緊蹲下。
隨意看了兩眼,二人都沒有發現什麼,轉頭繼續說話。蹲下的陳婉舒撫了撫心口,一顆心噗噗的幾乎要蹦出嗓子眼。
如此好機會,可不要被她自己弄砸了,今天她非要狠狠羞辱唐溪一頓!
才偷偷探出頭,就見唐溪竟然伸手拉着莊永思,二人一起進了一間禪房。
驚的倒吸一口涼氣,陳婉舒還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死死的盯着前面,從花枝縫隙中看到,那間禪房的門打開,衣袂閃過隨即關上了,而唐溪和莊永思二人也沒了蹤影。
分明是進去了!
這一刻,陳婉舒簡直激動的想要尖叫。她看到了什麼?那兩個狗男女,真的進去了!光天化日之下,孤男寡女進了屋,還能幹什麼?腳趾頭都想的出來!
興奮的渾身顫抖,她不停的朝身後張望,恨不得立即看到安梅將衆人帶來,然後闖進去,將唐溪和莊永思捉姦在牀,然後……
嗯,現在不行,還要再等一會。等那兩人脫光了衣服,正在行那好事的時候,那時候再衝進去,只怕唐溪會臊的當場暈過去,事後再自殺一會吧!
差點控制不住笑出聲來,陳婉舒趕緊捂住嘴,小心翼翼的朝前走去。
雖然似乎聽到了什麼,但唐溪並沒有在意,莊永思也沒有發現,二人繼續交談。
“唐姑娘不生氣了?”莊永思還有些忐忑,臉上帶着討好的笑容。
“算了,莊公子也是爲了自己前程,小心些是應該的。”唐溪正想着,眼神掃到了身側緊閉的一排禪房門上,忽的一個主意上了心頭。既然想甩掉陳婉舒的監視,還不耐煩和這人糾纏,乾脆……
哄他進了禪房,再打暈他,自己從窗戶走就行了。
若非想着林氏也在相國寺,不想生出事端讓她擔心,她纔不會這麼輕易放了兩人。但今天,還是算了,以後慢慢算賬。
想罷,唐溪垂眸低頭,而後緩緩擡起
,嬌俏動人的臉龐上露出一抹淺笑,勝似那清晨初開的花朵,在朝陽下徐徐綻放。莊永思原本還有些不安的心,頓時看的恍惚起來。
“朝中大事,不得妄議,既然莊公子是自家人,我也不妨給你隨便說幾句。”唐溪看着他,脣邊揚起一抹會意的微笑:“這兒禪房清靜,我們不如進去詳談,也免得隔牆有耳。”
“還是唐姑娘想的周到。”莊永思喜不自勝,連連作揖。
唐溪一笑,隨意推開一間禪房,忽然看見了什麼,怔在當場。隨即很快反應了過來,一把拖住還沒有察覺的莊永思邁了進去,然後關上了門。
守在不遠處的陳婉舒不停的往回張望着,焦急又興奮:“這個死丫頭,怎麼還不把人帶來?”
要是耽擱久了,那兩人辦完事走了,豈不是錯失良機!好容易才遇到這等好事,若是錯過了,看她不打斷那丫頭的腿!
正焦急着,身後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安梅的聲音響了起來:“我家小姐說想四處走走,結果一下子就不見了,急的婢子……啊小姐你在這裡!”
安梅又驚又喜的朝陳婉舒跑過來,一副要哭了的樣子,身後還跟着多位相識的小姐和夫人,以及好奇尾隨而來的香客。還有幾個相國寺的僧人,甚至連玄空主持都來了,頗爲勞師動衆的場面。
“婉舒,你怎麼在這裡?”陳夫人焦急的走了過來:“你怎麼連個丫頭也不帶就到處跑,今日香客衆多,你一個女孩子,萬一……”
見女兒有些魂不守舍,陳夫人不悅了:“婉舒,你聽到沒有,你怎麼……”
“娘,我……我剛纔看見……看見……”陳婉舒彷彿根本沒聽見自家孃親說話, 一直死定着前面的禪房看,臉上那種驚愕和不相信的神情,看的衆人爲之一愣。
“婉舒,你怎麼了?”和她交好的李小姐走了上來。
“就是啊,你說自己想到處走走,結果……你看見什麼了,怎麼這個樣子?”另一位千金也走了過來,很是關切。
雖然衆人並沒有掩飾說話聲,但此時陳婉舒已經不擔心了。就算唐溪她們聽到了,只怕這會也來不及穿衣了,若是他們慌里慌張的跑出來,當場被衆人瞧見,那才最好!
強壓下心頭的期待和得意,陳婉舒轉頭看着唐萱,又看了看莊夫人和李氏,吞吞吐吐的道:“我剛纔看見……看見唐二姑娘,和、和莊公子……”
原本沒在意的唐萱,陡然轉頭盯着陳婉舒:“你說什麼?”
“我看見唐溪和莊公子進禪房了。”這句話說的清清楚楚,衆人臉色一變,隨即神情各異。
李氏當即大聲道:“不可能!”
莊夫人也不相信,皺眉道:“永思怎麼會和唐二小姐單獨進禪房?陳小姐你別瞎說,他只是來尋唐二小姐和我們一起用齋飯的。”
彷彿受了委屈一般,陳婉舒拉着自己母親的手:“娘,女兒沒有瞎說,剛纔我明明看見唐二小姐和莊公
子在迴廊上說話,我怕打攪他們,還不敢過來。結果後來……”
“你胡說,絕不可能!”唐萱臉色劇變,渾身顫抖,林氏也渾身一顫。
“我爲什麼要胡說?”陳婉舒臉色一沉,冷笑道:“我就是看見他們在一起了!兩人還越聊越開心,唐二小姐對着莊公子笑的可開心了,後來她直接拉着莊公子的手,兩人一起進了前面的禪房!”
林氏哪裡會信唐溪會做出這種事:“不可能,不可能的!陳小姐你一定是看錯人了。那不是我溪兒,一定不是!”
“是不是,進去看看就知道了啊!只怕……”陳婉舒一臉不屑的看着林氏:“還真有人在寺院中幹出什麼苟且事,辱了菩薩,辱了相國寺的名聲!”
幾名僧人渾身一震,雙手合十:“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玄空主持沉聲道:“我寺五百年清名,絕對不能毀於一旦,既然陳小姐這麼說,老衲就不得不開門證實了。只是此事不宜張揚,還請衆位施主一旁稍後。”
立即有人譏諷起來:“玄空大師還是真是慈悲,做了這等事還幫忙遮掩着……”
“這可是相國寺啊,這種事豈能張揚?”
“聽說莊公子就要和唐大小姐定親了吧?呵呵,這下真是……”
唐萱越聽越氣,一張粉面漲的通紅。莊公子可是她好容易才結識的,如此緣分,還是新科狀元,人又生的俊俏,前途無量,正是她心目中最適合的夫婿,如今竟然和唐溪在一起……
不可能,絕對是唐溪勾引他!她以前不就勾引過蔣家的公子嗎?一定是她見不得自己幸福,想要報仇!她若是存心勾引,天下有幾個男人抵擋的了?
唐溪……你簡直太可惡了!
越想越氣,越想越恨,渾身血液衝上了頭頂,唐萱尖叫一聲,最先衝了出去:“唐溪,你這個賤人!”
眼看唐萱衝在在幾名相國寺僧人前面,已經跑上了迴廊,馬上就要推開門。陳婉舒眼中閃過一抹陰沉,還有那眉宇間那隱藏的得意……
快啊,趕緊將門撞開啊!讓大家都看看唐溪的醜態!
還是什麼特殊天賦的天才,還是楚先生的親傳弟子,還是當今皇帝陛下的新晉大紅人,居然做出這麼丟人的醜事,看來天生就是個淫/蕩下作的女人!
正想着,陡然聽到一聲轟然巨響,那間禪房的門被唐萱直接撞開了。她氣憤的漲紅了臉,尖叫道:“唐溪,你給我——”
才喊出幾個字,聲音戛然而止,唐萱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楞在了門口。
衆人頓時奇怪起來,到底怎麼了?她不是要捉姦嗎,怎麼不衝進去?
難道她看到自己妹妹和她未來夫婿竟然就在禪房門口,或者直接在地上、桌上……直接就亂來了。她被震驚了?
一想着那些緋靡香豔的場景,事不關己的香客們滿臉曖昧,衆小姐夫人們又羞又恨,陳婉舒更是忍不住笑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