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不要訓練走正步了。
一衆學員們高興的都要哭了,他們都認爲世上沒有什麼訓練,比走正步更加令人沮喪的,更何況是坐着什麼都不動,無以言表,無以言表啊!
一個個小組歡樂的來到教室裡面,開始靜坐冥想。
卻不知門外躲着幾道身影正偷偷注視着他。
“韓藝,你這一招還真是絕了,我算是服了。”
程處亮豎起大拇指,一臉壞笑道。
韓藝道:“他們不是喜歡出風頭麼,今日我就讓他們出盡風頭,現在也差不多了,咱們進去吧。”
幾人分別進入一間教室。
韓藝則是進入了蕭曉、阮文貴所在的教室。
他一本正經的坐在講臺上,與學員們一起閉目沉思着。
吱--吱吱---吱吱吱!
在寂靜的教室裡面,突然發生一陣怪響來。
不少學員都蹙了下眉頭。
韓藝緩緩睜開眼來,目光一掃,突然見到阮文貴左右搖擺着臀部,這聲音就是他的臀部與椅面摩擦發出的聲音,那阮文貴似乎是睜開眼的,見韓藝看來,趕緊停住。
韓藝也沒有做聲,餘光瞥了眼蕭曉,見這小子巋然不動,但是臉卻是繃緊的,就跟打了玻尿酸似得,只是右眉角一個勁的跳動,暗道,好小子,真是有夠能忍的。又閉上雙目。
可是沒有一會兒,吱吱吱的聲音,又再響了起來。
韓藝突然睜開眼來,出聲道:“阮文貴,你在幹什麼?”
他一出聲,所有學員都睜開眼來。轉目望向阮文貴。
阮文貴頓時一張臉紅得跟猴子屁股似得,雙拳緊握,道:“抱歉。抱歉,我會注意的。”
他方纔一連拉了三回。菊花本就是火辣火辣的,現在又是奇癢難耐,這酸爽的,真是旁人無法感受的,他都恨不得一刀捅死自己。
但是,他總不可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自己的菊花癢吧。
韓藝嚴肅道:“注意一點。好了,好了。繼續靜坐吧。”
餘光再度瞥向蕭曉,這小子臉都漲紅了,豆大的汗珠流了下來,但兀自保持靜坐不動。心裡倒還真有些佩服這小子了。
等到大家又都閉目靜坐之後,蕭曉偷偷將眼睜開一條縫來,眸子左右瞟動了幾下,隨即趕緊伸手在屁股後面一個勁的撓,這癢稍微一止,他頓時醒悟過來,震驚的望向韓藝。只見韓藝氣定神閒,完了,完了。我被這田舍兒給騙了。不禁又回想起今早吃早飯的一些細節,突然雙目一睜,難道---該死的,我們中計了。
念及至此,他滿心駭然,如果這都是韓藝安排的,那麼就不難想出,韓藝肯定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那麼他們之所以屁股癢。絕對不是偶爾,這樣的話。那---那---。
無解啊!
還未想到辦法,這菊花又癢了起來。他又偷偷抓了起來,可是忽聽得邊上傳來一陣怪異的聲音,餘光一瞥,只見阮文貴就轉着屁股瘋狂的撓着,一臉痛苦的表情。
不好!
蕭曉趕緊悄悄將手移開。
目光一晃,果然,所有學員都睜開眼呆呆的望着阮文貴,因爲大家都在冥想,教室裡面是異常安靜,一點點聲音都會被無限放大,而且阮文貴的動作已經超出了他們的想象。
但是阮文貴還沉浸在酸爽中,對此完全不知道。
蕭曉突然輕咳一聲。
阮文貴猛地一怔,恐懼的左右望了望,見大家都看着,而他的中指還在菊花位上,登時臉上是青一陣,紅一陣,白一陣,脖子又紅又粗。
這要是換做韓藝,那肯定是生無可戀。
就憑你們也想玩我。哼!韓藝一臉怪異的問道:“阮文貴,你在幹什麼?”
這一問,不少人都發出“噗噗噗”的聲音,偷笑了起來。
他們都想忍,但阮文貴的動作實在是太滑稽了。
阮文貴此時已經是淚染睫毛,他一生中就沒有碰到這麼尷尬的時候,只想挖條縫鑽進去,漲紅着臉道:“我---我---我想上茅房了。”
笑聲更甚。
“安靜一點,不要打擾到別的教室了。”
韓藝沉聲喝道。
教室裡面立刻安靜下來。
韓藝自己也憋得想當辛苦,道:“那你就早說呀,快些去吧。”
“是!”
阮文貴如蒙大赦,立刻衝了出去,這一出教室。
蕭曉看得是滿臉恐懼之色,此刻的阮文貴,就是下一刻的他呀,趕緊舉手道:“副督察,我也想上茅房了。”
你先把臉給我丟了再上。韓藝笑道:“你們是在玩我吧,平時訓練的時候,也沒有見你們這麼多事,我還想上了,我都是忍着的,真是豈有此理。”
蕭曉道:“我是真想上。”
“那也給我忍着,要是人人都跑去上茅房,那我這一趟訓練課上來幹嘛,阮文貴沒有回來之前,你不準去,要去也得一個一個的去。”
韓藝說着,語氣又緩和幾分,道:“蕭曉,你要相信我,靜坐能夠讓你忘記一切,包括上茅房,靜下心來。”
癢成這樣,還能靜下心來嗎。
蕭曉知道韓藝是在故意整他,就是要讓他出醜,恨得是咬牙切齒。
韓藝不去搭理他,目光一掃,道:“你們還愣着幹什麼,繼續冥想,不然就去操場給我訓練。”
大家趕緊閉目冥想。
崔有渝瞥了眼蕭曉,暗道,這究竟是誰在整誰呀。
韓藝微合雙眼,露出一條縫來,望着蕭曉。
怎麼辦?
這奇癢難耐,又是火辣辣的疼,蕭曉已經算是能忍的了,但是他知道他忍不了多久了。左右看了看,悄悄站起身來,往門口移去。可還沒有走兩步,就聽到講臺上的韓藝道:“蕭曉。你準備去哪裡啊?”
蕭曉二話不說,拔腿就跑。
這是什麼情況。其餘人都是呆呆的望着門口。
這小子!韓藝心中樂翻了,道:“今日的操場就交給你們小組了。”
尉遲修寂頓時起身道:“憑什麼?”
韓藝道:“我事先就說了,哪個小組不安心靜坐,就打掃操場,你們認爲你們的小組可有完成任務?”
尉遲修寂道:“我們可是沒有犯錯,是蕭曉那小子,你要罰罰他去呀。”
韓藝道:“他當然會受罰。但是我記得我第一天就說過,你們是一個團隊,當榮辱與共。”
崔有渝立刻道:“可是副督察,蕭曉不過就是上茅房,你不准他去,難不成讓他拉在褲子裡面,這是不是太過分了一些。”
韓藝笑道:“可我看着好像不太像,一個不去,就都不去,去了又去一個。你們若是不信,我們打個賭如何,如果此時蕭曉在茅房裡面。我一個人將那操場給打掃乾淨,但若不是,你們給掃一個月的操場。”
誰敢賭?
因爲誰都知道這其中肯定有貓膩。
全部沉默了。
其實韓藝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去茅房,只不過他拿準他們不敢賭,道:“既然不敢的話,就不要跟我廢話了,繼續靜坐吧,就當是養精蓄銳,下午爭取將操場打掃乾淨一些。早知如此,我還真不該心軟。看來你們還是比較適應操場上面的訓練。”
一干學員真是敢怒不敢言,心裡倒是把蕭曉和阮文貴給埋怨了個半死。
長孫說得好啊!欲速則不達。韓藝感慨一句。又再閉目靜坐起來。
如果要賭的話,崔有渝他們就輸了,蕭曉並未去茅房,因爲韓藝沒有放太多的瀉藥,主要是他不太信任當今的醫療設備,他也害怕瀉藥放多了,會讓他們脫水而亡,關鍵還是在於癢粉上面。
蕭曉並未去到自己的宿舍,而是去到阮文貴的宿舍,可是當他來到時,他整個人都傻了,宿舍裡面的一幕絕對是他永生難忘的。
只見阮文貴等人一個個趴在牀上,一邊撓着菊花,一邊埋頭哭泣着。
他們都已經生無可戀了。
嗚嗚嗚嗚----!
慘!
怎一個慘字了得啊!
蕭曉看到這一幕,心中是五味雜陳,因爲他是這場計劃的組織者,但是卻如此失敗。
“曉哥兒---!”
阮文貴一抹通紅的雙眼,使勁的抽泣着。
他現在都不敢出去見人,方纔實在是丟人丟到姥姥家去了。
其餘人也都看向蕭曉。
“該死的田舍兒,我要殺了你。”
蕭曉飛起一腳,直接踢翻一個小馬紮。
那謝坤道:“曉哥兒,你說---這都是韓藝弄得鬼。”
蕭曉道:“除了他還有誰,看來他一直都在防着我們。”
阮文貴道:“可是他是什麼時候給我們的下的藥。”
蕭曉道:“今兒吃早餐的時候。”
謝坤道:“這如何可能,我們可是跟大家吃一樣的東西,不可能就我們幾個中招。”
蕭曉怒哼一聲道:“你們難道忘記,我們打飯錢,曾一個小子打翻了碗麼,我看他定是在碗裡面動了手腳。”
此話一出,幾人恍然大悟。
這真是一山還有一山高啊!
忽聽一人道:“那---那我們去向副督察求饒吧。”
說話得正是羊森胖子。
蕭曉怒視着他,激動道:“去向田舍兒求饒,你是瘋了麼。”
羊森一邊哭着,一邊撓着,一邊說道:“但是我真的好癢,我快要受不了了。”
他真的已經瀕臨瘋的邊緣了。
謝坤也道:“曉哥兒,咱們已經輸了,現在咱們去求副督察,說不定他還會放咱們一馬,這麼癢下去,也不是辦法。”
阮文貴雖然沒有說話,但是眼中的淚花已經出賣了他。
蕭曉雙拳緊握,他一生中還從未遭受過如此的挫敗,不甘呀,他是萬分不甘呀,但是他們沒有選擇的餘地,他們出又出不去,更加難以等到下一個假期,今晚熬不熬得過,都還是一個問題。
而現在唯一能夠救他們的就是韓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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