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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頂上,見男子沒有發現什麼,歐楚陽悄悄的退出了前院,當他回到後院自己的住處時,歐楚陽發現黃浪早就等在了屋中。
一見歐楚陽回來,黃浪趕忙迎了上去,低聲道:“怎麼樣?是不是堂叔。”
歐楚陽重重的點了下頭,眼中的悲切不言而喻。見狀,黃浪大喜着問道:“堂叔怎麼樣了?怎麼樣了?”
歐楚陽沒有答話,臉上的表情陰冷無比,徑自走到椅子前坐了下來,手扶着椅子的把手,歐楚陽一想到方堂此時的狀態,心中的怒氣就不由自主的攀升起來,下意識的,黃浪見到,那椅子的扶手,早已被歐楚陽攥的粉碎,而歐楚陽卻不自知,五指緊扣在掌心,指甲自己深深刺入,滲出了血跡。可歐楚陽,還是默不作聲。
見狀,黃浪的臉色也是陰冷了下來,望着歐楚陽問道:“兄弟,堂叔他不會~”
這次,歐楚陽像是聽到了黃浪的話,終於放鬆了下來,道:“堂叔還沒死。不過~”
聽到歐楚陽說方堂沒死,黃浪頓時心喜,只是還沒等他喜形於色,歐楚陽的後兩字又將前者的心提了起來。
“不過什麼?”
看着黃浪,歐楚陽終是把見到方堂時,後者的現狀跟黃浪做了個交待,當然,儘管歐楚陽已經很盡力的讓自己的語氣平穩一些,但說出的話,還是讓黃浪感受到了無盡的怒意以及蘊含其中的逼人殺氣。
歐楚陽講述着,雖然時間不長,但歐楚陽對於方堂現狀的描述還是讓黃浪怒到了極點。一想到方堂因爲自己二人雙腿盡斷,雙目失明,黃浪覺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到了最後,黃浪終於失去了理智,話也不說的向外走去。
見狀,歐楚陽猛的竄到了黃浪的身邊,一把按住了將要爆發的黃浪,搖頭道:“大哥,不可。”
“老子不管。”終於,黃浪不再壓抑,大吼出聲。
歐楚陽一把按住了黃浪,皺着眉搖了搖頭,道:“大哥,小點聲,隔牆有耳。”歐楚陽說着,走到了屋外,四下看了看,沒發現什麼異常後,回到了屋中。
此時,黃浪也有點緩了過來,不過他還是站在那裡,氣怒交加。
歐楚陽走到黃浪身旁,低聲道:“我們現在在任萬枯的地方,不管怎麼樣,他們還是任萬枯的客人,而且聽我們也聽到陳元說過,此次他們是來換丹藥,既然冷玉取來的東西已經到了我們的手裡,而且龐舉也已經死了,那麼堂叔現在還算是安全的,我們有的是時間去想辦法救堂叔出來。”歐楚陽走到黃浪身旁,低聲道:“我們現在在任萬枯的地方,不管怎麼樣,他們還是任萬枯的客人,而且聽我們也聽到陳元說過,此次他們是來換丹藥,既然冷玉取來的東西已經到了我們的手裡,而且龐舉也已經死了,那麼堂叔現在還算是安全的,我們有的是時間去想辦法救堂叔出來。”
“可是,堂叔在他們手裡一天,就會被折磨的啊……”黃浪低吼道。
“這我知道。”歐楚陽道點着頭,接着說道:“如果我們有實力能讓離央和肖壓死的無聲無息,我馬上就會去把堂叔救出來,可是我們不能,如果這件事讓任萬枯知道了,他肯定不會放過我們,而且,我們也要爲遠在黑虎鎮的佟良他們着想。”
聽歐楚陽說完,黃浪怒氣漸消,這纔想到剛剛自己因爲一腔怒火,差點壞了大事,臉上浮現一抹慚愧之色。
黃浪穩了穩燥動的心情,問道:“現在怎麼辦?”
歐楚陽低下頭思索着,半晌過後,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不過像今天晚上的行動我們不可能再進行,剛剛屋內那人是一級武尊的實力,根據泰歐和大洪兩人的交待,他應該就是肖壓,離央沒有出現,不過我想他也不會離這太遠。所以下一次,我們肯定不會有機會接近堂叔。現在在只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歐楚陽看着黃浪,一字一句道:“我們只能把他們引出去,殺掉,這樣才能保證萬無一失。”
“怎麼引出去?他們可是有看着堂叔的任務的。”黃浪疑惑道。
歐楚陽來回的在屋內走着,眉頭皺的很緊,道:“暫時還想不到,不過我們需要去接近一下他們。”
“如何接近。”
“找陳元。”
豎日清晨,旭日還在地平線上沒有升起,天只矇矇亮的時候,歐楚陽便出了毒門後院,當他來到了前院廣場時,那裡早已經有人開始了打掃。廣場之上,皆是忙碌的景象,可就是沒有一個人修煉,這讓歐楚陽大感意外。
歐楚陽像是散步般慢慢的走着,一邊走一邊還在想着如何解救方堂的對策,最後在沒有辦法之下,歐楚陽只能走到情報堂。
歐楚陽沒有進去,而是在堂口附近轉了一轉,最後被一個毒門中人發現,這人一看見歐楚陽,先是疑惑了一下,隨後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趕忙走到歐楚陽面前,拱手施禮,諂媚道:“屬下薛俑年見過堂主。”
歐楚陽正在考慮着如何找陳元去接近肖壓和離央,根本不注意到有人到了自己面前,而這個叫做薛俑年的一聲大喝着實把歐楚陽嚇了一跳。
皺着眉頭,歐楚陽上下打量了薛俑年一番,問道:“你是誰?”
薛俑年聞言,趕忙恭敬的答道:“屬下是情報堂負責整理消息備案的,堂主,您是第一天來這裡吧。”
歐楚陽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而薛俑年見狀卻是大喜,道:“堂主,有什麼事屬下能夠效勞的,您儘管說,屬下在這裡雖然不是什麼人物,但時間也不短了,整個毒門從上到下,沒有我不知道的。”
見歐楚陽是個雛兒,薛俑年立馬吹起了牛皮。
聞言,歐楚陽詫異的望着面前這個青年,腦中靈光一閃道:“你真的什麼都知道?”
“知道。”薛俑年拍着胸脯說道。
“好。你告訴我陳元陳老在哪裡住?”歐楚陽問道。
“這個簡單。”薛俑年一見歐楚陽問的這麼簡單,立馬大喜的指着背後不遠處,道:“那邊最裡面的房屋就是陳老的住處。”
“哦。謝謝啊。”歐楚陽點着頭,突然發現這個薛俑年很有意思,便記住了這人,而薛俑年也因爲歐楚陽這一句謝謝微微錯愕了一下。
在毒門中,等級規定很是森嚴,一般上級對下屬平常都是呼呼喝喝,而薛俑年之前也早已習慣了跟妖義的時候那種把自己當成卑微小人的習慣。然而歐楚陽的這一句謝謝卻是讓薛俑年陷入了呆滯中。
按照薛俑年所指的方向,歐楚陽很輕鬆的找到了陳元的住處,當他剛走近門口準備叩門時,裡面卻是傳出了微弱的爭吵聲。
在門口站定,歐楚陽沒有急着敲門進去,仔細的聽着裡面。
“陳老,不是我們兄弟非要逼你做什麼,這麼多天了,大爺一直沒有回來,而我們兄弟還有重任在肩,不能離開,難道說毒門打探一下消息都不可以嗎?”一個尖尖的聲音傳進歐楚陽的耳中。
“這人口中聽陳老應該就是陳元了,可這人是誰呢,大爺?難道~”
剛想到這裡,陳元卻是說道:“離央,不是我不想幫你,毒門的事一直都是分管,每個堂口都有每個堂口的職責,我也不好越界,況且在最近,信堂的堂主是個新面孔,而且非常受門主賞識,這話我也不好說出口。”陳元說着,臉上中卻是沒有爲難之意,根本就是在敷衍離央。
聞言,離央氣的半天沒說出話來,最後方纔說道:“好,先不說這個,昨天夜裡,我的兄弟在這值守,毒門居然進來了外人,難道毒門的人就是這麼負責客人的安全的?”
“嗯?”陳元聽着,皺起了眉頭,顯然他對這件事並不知曉,負責守夜的屬下也沒有將這件事上報與他,陳元疑惑道:“真有此事?”
“騙你幹什麼?那人是水屬性內氣,而且實力不在我兄弟之下。”一旁的肖壓氣惱着答道。
低頭思索了片刻,陳元道:“你們等等,我會命人查明此事,給你們個交待。”
說完,陳元盯着二人又道:“還有,昨天門主已經找過我,有件事要跟你們說清楚。”
一聽任萬枯有話傳過來,離央和肖壓二人微愣了一下,看向陳元,只聽陳元道:“門主說了,貴宗已經在這裡待了不少時日,門主要的東西至今沒有送來,如果再拖延幾日,這交易也就不用做了。”
陳元冷冷的說着,語氣中絲毫沒有對客人的尊重之意,反而像是在威脅。
聽着陳元那冷冰冰的話語,離央和肖壓二人倒是沒有反駁,他們心裡有數,雖然浮級殿在大陸上的名聲很是響亮,可放在黑暗城這裡,根本不被人放在眼裡。所以二人也很是識趣的閉上了嘴。
最近這段時日,浮級殿這些人着實把陳元累個半死,一方面要照顧對方情緒,另一方面還得不卑不亢。心智機敏如陳元這等人物也是吃消不起,現在有了機會怎能不好好出口惡氣。見二人不說話,陳元臉上浮現得意之色,沒有理會對於人,陳元邁步就要出去。
正當這時,大門卻是響了起來。
“篤……”
“誰?”陳元一愣,問道。
“陳老。我是歐楚陽。”門外傳來了歐楚陽的聲音。
“歐楚陽?請進。”一聽是歐楚陽,陳元頓時喜上眉梢:“這下可好了,燙手的山竽終於有了主,自己不用再麻煩了。”
陳元欣喜的想着,門已經打開,歐楚陽走了進來。
目光掃了一下離央和肖壓,歐楚陽沒作理會,而是徑自走到陳元面前,道:“陳老,我有些事想請你幫忙。”
“哦?歐兄弟還跟我客氣幹什麼,有什麼事儘管說來,老哥能辦到的,絕不含糊。”面對着歐楚陽,陳元換了一副臉色,彷彿是相交甚久的至交好友似的。
歐楚陽一笑,絲毫不顧及此間還有外人,而他也是準備將下面的話說給離央和肖壓聽的,歐楚陽道:“唉,也不是什麼大事,來這第二天了,門主交給我的職務,到現在還沒有去看看,這不,這裡我誰也不認識,只能求陳老幫忙去信堂走一遭了。”
“哈哈……”陳元大笑着,道:“原來是這樣,小事一樁,你等等,我這就跟你過去。”
說完,陳元看了看離央和肖壓,見二人臉色突然發出光彩,陳元計上心來道:“咳,歐兄弟,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兩位是浮級殿龐家的家將,離央、肖壓,現下在我毒門作客。”
聽到陳元介紹,歐楚陽也是心中一喜,暗道:“你要不介紹,我還真不好說什麼呢。”
心裡想着,歐楚陽看了看二人,打着招呼道:“離兄、肖兄。”
“這位是歐楚陽歐兄弟,我們毒門的新任信堂的堂主。”陳元眼睛微眨了一下,似提醒道:“他就是我剛剛跟你們說的人,如果你們需要辦事,可以問問他。”
離央和肖壓一聽,頓時喜形於色。龐舉帶着泰歐三人一去幾天也沒有回返,兩人十分着急,本來想出去尋找,可無奈的是方堂還需要有人看着,這樣一來,兩人根本無法抽身。現在一見到正主來了,當然高興起來。
離央對歐楚陽拱了拱手道:“歐兄,其實在下有事想求貴宗。”
“哦?”歐楚陽故作不知,疑惑的看了看陳元,而陳元只是微笑不語,歐楚陽搖了搖頭轉向離央道:“不知離兄有何事?”
離央性子直,也不多繞圈,直奔主題到:“前些日子,我們隨主人一同來到毒門,本來,我們應該是九個人,可最近主人有事帶着幾人離開,至今也未歸來。這裡畢竟是黑暗城地界,我們兄弟也不熟,所以想請歐兄幫忙找一找主人的下落,我相信,他們應該不會離黑毒城太遠,最有可能的地方,應該在西連山脈附近。”
“這個…”歐楚陽想了想,故作爲難道:“呵呵,其實陳老剛剛也說了,在下也是初任這個職責,有些地方還不懂,不如讓在下問一下門主,再做定奪,如何。”
“這~”見歐楚陽沒有答應,離央和肖壓也是面露爲難之色的看向陳元,似是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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