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章 換碼頭(下)

魚公公聞言道:

“頭疼。之前姓隆的衝你發火那次,你出來七竅流血就是因爲頭疼?”

蘭子義點頭道:

“正是,那次隆公公衝我發火我頭疼的都快炸了,而且當時隆公公還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

魚公公問道:

“他說什麼?”

蘭子義道:

“他說‘原來你不會用自己的力量’”

魚公公聞言拍了下大腿,他道:

“姓隆的絕對會妖術,就衝他這句話,沒得跑。”

只是興奮過後魚公公又陷入了沉默,他想了許久之後說道:

“子義,我還是覺得你想得這些東西太過虛無縹緲,不着邊際,沒有證據之前你說的這些對姓隆的指控就是謀反,有了證據之後你這麼說會被人打成謀反。”

蘭子義聞言笑道:

“公公不是說你不怕姓隆的嗎?”

魚公公聞言冷笑道:

“小子,再敢激將我信不信我掌你嘴?我是不怕那姓隆的,但要是你的猜想成真,那就等於皇上捏在姓隆的手裡,由不得我們不小心。”

蘭子義聞言點頭道:

“這個子義自然明白。”

然後魚公公又喝了一口茶,見茶碗見底便對月山間說道:

“月兒,去給爹拿菸袋過來。”

月山間聞言欠身,悄悄的去後屋去了菸袋來爲魚公公點上。月兒雖然被魚公公嚇得不輕,但他行走時的步伐依舊婀娜,薄紗下的酮體豐腴的引人入神,而且因爲驚嚇的緣故,現在的月兒走起路來居然填上了幾分楚楚可憐的動人模樣。蘭子義目送着月山間一路走來,目不轉睛,眼睛全直了。

魚公公側着眼笑看失魂落魄的蘭子義出醜,默默的不去打擾,一直到月山間爲他點燃菸袋之後,魚公公才悠悠的說道:

“海外的來的那些紅毛黃毛蠻夷總是能折騰出來些新鮮玩意,就說這菸草吧,頭一次抽覺得嗆,再一次抽便覺得舒爽。”

說着魚公公順着菸嘴深深吸了一口煙,吞雲吐霧好不悠然。

蘭子義被魚公公吐出來的煙嗆得咳嗽,揮着手驅散煙霧後說道:

“這股味道我是受不了。”

魚公公靠在椅子裡面深吸幾口煙霧後放鬆了許多,他瞥了一眼蘭子義,說道:

“姓隆的事情不清不楚,以後有機會再聊。你剛纔跟我說得可是要換個人跟,那你倒是跟我說說看怎麼跟那個人。“

蘭子義道:

“當然是去做他的左膀右臂了。太子我見過,仁厚忠信,善衲諫言,溫良恭儉,孝悌兩全。德王那無賴德行,太子見我後居然主動慰問德王生活,仁愛如此真乃守成明君。“

魚公公聞言失聲哂笑,他像看傻子一樣看着蘭子義道:

“我以爲你見了極樂腦袋能清醒點,結果你還是酸腐的不像樣子。太子仁厚怎麼了,太子能納諫又如何?輪得到你去嗎?我他媽在皇上身邊待了幾十年,內廷三司兩個在我手裡,就這身份我都擠不到太子身邊,你靠着一張嘴就想當太子左膀右臂?你個乳臭未乾的黃毛小兒,就是嘴上沒毛辦事不牢,盡在這裡信口開河。

子義,我跟你說,別作夢了,你去跟德王和好都比你在這裡做空夢強。“

蘭子義聞言笑了笑,道:

“公公,縱橫睥睨是需要想象力的,公公思想如此保守,將來可是很難走出路的。”

魚公公聞言敲了下菸斗,磕出一堆菸灰,他獰笑着對蘭子義說道:

“你是讀書人,老夫是文盲,你腦袋裡有的想,老夫沒得想,你來給老夫說說你的想象力,也讓老夫開開眼界。”

蘭子義無言起身來到魚公公座前,他先是朝魚公公作揖,然後開口道:

“公公,我先不說如何跟太子,只說德王登基會怎樣。德王有隆公公,而且德王與隆公公關係匪淺,按照我朝歷代登基的規矩,新皇上任,先帝留下來的內廷必然換血,一旦德王即位,內廷三司必然全落隆公公掌中,公公您到時候去哪?而且公公不僅無處可去,還有殺身之禍,公公您算上之前以副職執掌臺城衛,算下來執掌內衛這麼多年,朝中多少大臣消失在洗冤寺裡?真要德王登基順手來個收買人心,公公您豈不是第一個被拋出當靶子的?”

魚公公聽着蘭子義的話,臉上神情一點一點陰沉下來,待蘭子義說完後魚公公便抽搐這麪皮對蘭子義說道:

“子義不用嚇唬我,德王要是即位你蘭家是第一個沒得。”

蘭子義聞言攤手道:

“這個我知道,就我和德王現在的關係,只要德王登基,我蘭家就是被抄家的下場。正因爲如此所以我與公公一定要投靠太子。”

魚公公道:

“德王好歹還是內廷養大的,不厭惡我們這羣太監,那太子可是自小伴着讀書人長大,心裡鄙夷我等閹患久矣,我去跟太子豈不是找死。”

蘭子義道:

“德王雖然由內廷養大,但養大他的是德王,沒有公公您的位置;太子周圍全是讀書人,但他被皇上排擠,儲位不保,只要公公您幫太子即位,便是大功一件,而且太子宮中無人,內廷又不可或缺,只要公公保得太子即位,最後宮中剩下的空位就全由公公來填。跟太子沒錯。”

魚公公道:

“好,就算跟太子沒錯,那你倒是告訴我,太子周圍被章鳴嶽的人圍的像鐵桶一般,針插不進,水潑不進,我和你爺倆怎麼去跟?“

蘭子義笑道:

“簡單,鬥翻章鳴嶽就行了。“

魚公公聞言先是一愣,然後啞然失笑,他道:

“子義,你就是書讀太多腦袋讀出問題來了。章鳴嶽要是那麼好鬥倒,早倒了一百回了。我在京城這麼多年只見章鳴嶽一路高升,供翻上面無數人,還從來沒見有人敢和他作對。

子義,不要因爲章鳴嶽針對你你就覺得他是個昏官,章鳴嶽絕對是我大正立國以來排的上號的能臣。你爹年初那會遠征塞北錢從哪來?糧從哪調?全是章鳴嶽從牙縫裡面擠出來的。

子義,不要再胡思亂想了。“

蘭子義這時坐回了椅子上喝了口茶,他道:

“公公,形勢至此我們是沒其他路可走的,我們必須鬥倒章鳴嶽,在太子身邊擠出位置來才能保住自家性命。“

魚公公聞言長長嘆了一口氣,然後又使勁咋了幾口菸袋。過了一會後魚公公才道:

“那你打算怎麼鬥翻章鳴嶽?“

蘭子義道:

“朝中有現成的人可資利用。“

魚公公道:

“誰?“

蘭子義道:

“李澄海!“

魚公公正在喝茶,聞言一口就將茶水噴了出來,他指着蘭子義說道:

“你呀,看人都是什麼眼光?李澄海那副老不死的樣子有什麼能耐去鬥章鳴嶽?瞧他每次在朝裡那副模樣,不是睡了就是快睡了,這種昏庸年邁的老東西你也用?醒醒吧,別做夢了。”

魚公公噴出水後月山間趕忙上前想要替他擦拭,蘭子義也掏出手絹來,魚公公放下茶杯邊說邊結果蘭子義的手絹擦嘴,月山間則被他推到一邊,月兒爭寵失敗,爲此狠狠地瞪了蘭子義一眼。

蘭子義衝着月山間笑了笑,然後對魚公公說道:

“公公,那李澄海擺明了是在韜晦,咱們出征渡江回來來此,朝堂之上李澄海可是抓準機會唆使手下人出來咬章鳴嶽,只是沒得手罷了,公公您難道忘了。”

魚公公聽聞蘭子義此言,摸着下巴仔細回想了一下,然後道:

“你這麼一說,好像當時還真有那麼點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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