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知節走後,兩人繼續辦正事:秦猛的特種兵計劃雖然他自以爲已經不錯,但作爲一個後世的軍人,當然只是炊事兵,但這也多着一千多年的見識不是?在吳瑜看來秦猛的計劃還是漏洞百出,主要是感觀念和認識上與後世想必差別太大,吳瑜自知這事以後恐怕自己是要負責到底了,也用上了心,將自己所知的一一講解清楚,哪知越說越多,越講越細,直至太陽即將落山之時,這廝想要散場回家之侯,已經聽上癮了的秦猛卻是不放人,非要拉着他去秦府,說要秉燭夜談,爭取一夜將這計劃書重新做出來。
吳瑜執拗不過秦猛,武力值也沒人家高嗎!只得同意,只得跟着去了秦府。到了秦府,拜會了秦老爺子,聽吳瑜來幫秦猛制定特種兵計劃,還貌似欣賞的拍了這廝肩膀兩下,只是那用的力道似乎還是沒收住,稍微那麼大了一些,拍的這廝,麻的,半天都沒找到自己肩膀在那兒,再加上旁邊不厚道的小張同學,一個勁的偷笑,是這廝由不得的要後悔一番,自己怎麼不長記性?爲什麼要來秦府呢?這不是找上門來讓人家秦老爺子欺負麼?
秉燭夜談,秦老爺子也加入了進來,當然小張同學是書記官也不能例外,要負責記錄不是?話說吳瑜抽空看了一眼人家小張同學寫的字,沒辦法,這廝自幼就學書法,養成了看見別人拿毛筆就像上去看幾眼的習慣。
吳瑜一直臨的王鐸的帖子,話說王鐸的字嗎,恩!單從字上來說,也有着“出自二王,而勝於二王”的說法,此書法成就可見一般,當然這並非主流,因爲王鐸是明朝的宰相,後來又做了清朝的官,不論他的字如何的優秀,後世對他的字的評價都要加上“欠風骨”這三個字,所以王鐸書法成就雖高,但後世對他的字卻並不算太過推崇,人品不足,沒辦法了,直到後來,中國現代書壇上漸漸興起了,“中原書風”的說法,人們才逐漸認可了他的書法成就,以純藝術的形式開始從新認知王鐸的書法。
吳瑜對書法下過苦工,也算是有些書法的天分,上學時和當兵時,他的書法作品也是拿過不少的獎的,手頭上卻也寫着一筆不錯的行楷書法。
小張同學的字很不錯,至少在吳瑜看來,畢竟一個後世硬筆書法佔據的世界出來的人,怎麼努力與以毛筆爲書寫工具的古人還是有些差距的,小張同學的字,端莊秀麗,頗是靈動,如游龍潛游,蘭草吐芯,雖然字面靜了些,雅了些,但還是頗有些二王的神韻,讓人看着如竹林流水,幽谷芳草,那個啥啥。。。。。。很是有些味道,只是有一點不妥,就是這字不應出自男人之手,是吳瑜看着忍不住又要往,後世那透明的晶狀體上聯想一二了。
“字不錯,”小張住筆,吳瑜很是佩服的拍拍小張同學的肩膀,不過引來的卻是,小張同學的冷眼觀瞧,顯然人家不喜歡與其如此的親近,吳瑜這廝只得,尷尬咧嘴裝牙疼,急忙收回目光,再次投入到了與秦家爺倆的關於那大唐特種兵的討論當中。
吳瑜三人各有所長,吳瑜的長處在於他當過兵,也算對後世部隊有個系統瞭解,也就是長於理念的先進。秦猛所長是對當地地形的掌握和有過親身進山平叛的經驗,而秦老爺子,人家是征戰一聲的老人了,一般不說話,只要一開口,必定是關鍵所在。
一夜無眠,從夕陽西下,討論到太陽初升,四個人熬紅了眼中算是把計劃給重新的做了出來,秦猛很興奮,直接拿着去兵部回報工作去了,其餘三人,打着哈欠,準備補覺。
話說,吳瑜這廝有個好處都是從來不挑牀的,稍微的吃了些,秦府下人送來的早點,墊吧了一下,頭一粘枕頭,就進入的夢想。
“夢裡想你千百度,回首,你卻在那烽火欄杆處,”這詩記得對麼?一覺醒來,回想了一下昨夜那個不切實際的張生偷會崔鶯鶯那種,才子佳人,做苟且事的糊塗夢,由不得某人想背句詩,顧弄風雅一下,可惜張嘴忘句,只能湊合這,湊了個大概意思,過過嘴癮。
洗把臉,整理好衣衫出了屋子,今天天氣起不錯,挺風和日麗的,只覺着陽光明媚,難得的沒有了那催人顫抖的風,看看天,習慣了鐘錶,這廝也看不出這是什麼時間,是上午還是下午,自顧想着昨夜的那個很有“意思”的夢,這廝習慣性的開始,邁着步子在秦家的院子裡遛彎,閒逛。
挪着步子,也不知,穿過來幾道院門,隨手摺去了幾朵秋花, 最終一陣兵刃碰撞之聲,將這廝從夢遊中驚醒了過來,這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一個陌生的院子,此時院中正有兩人舞劍,一男一女,男的他認識,正是男人女相的小張同學,而女的是個模樣秀麗,身材婀娜的年輕女子,他發現兩人的同時,兩人也發現了他,那女子因爲舞劍,身上香汗已浸透了衣衫,就連發鬢也顯得有些亂了,顯然她也發現有人來了,她住了手輕輕的喘着氣,一雙清澈的如秋水的眼睛,帶着一絲疑惑看着吳瑜,實在是想不明白,這院中怎麼會突然多出個男人來,而且這男人還好生的無禮,那雙可惡的眼睛,還一直的盯着自己看,順着某男的目光她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這才發現,自己舞劍久了,出了汗,本就因爲練武傳到單薄的衣衫已經貼在了自己的身上,就連自己也覺着有些春光無限,難堪的很。。。。。。。。。。
少女發現身材走光了,擡起頭來,狠狠的瞪了正在那兒做癡迷裝的某男的了一眼,提着劍正想着是不是讓這雙色眼的主人留下點什麼的時候,卻被將這一切,看在了眼裡的,沉下了臉的小張同學伸手拉住,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女子立馬臉上的表情變得頗爲精彩,一驚一愣,最後還那麼噗嗤的一笑,也不再理會,已經被笑呆了的某男,回屋換衣衫去了。
“吳公子,”小張同學,叫了一聲某人,可惜某人目光依然癡迷在那女子遠去的方向,一臉癡呆狀,小張同學不得不皺着眉頭,提高了聲量,擋在某男的面前。
吳瑜彷彿又做了一場春夢,戀戀不捨的看着夢中的女子在自己眼前遠去,那女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在他的眼前一一的閃動,某人正沉醉其中。
“哦,張兄弟也在?”經小吳同學這麼一喊,吳瑜這才注意到旁邊還有一位美少男呢!見人家滿臉逼視,微帶微怒的目光,不由的尷尬的一笑,打了個傻得不能再傻的招呼。
“哼,原來吳公子纔看見在下了啊!”小張同學,臉色莫名陰沉,冷哼了一聲:“在下在這兒可是站了半天了,說來吳公子的眼神還真是差的可以。”
“剛睡醒,剛睡醒。”吳瑜這廝聽出小張同學,語氣不善,尷尬的抹了一把臉,他那裡料到剛纔才做了一個張生會崔鶯鶯的夢,這睜眼不久就真的遇見了“崔鶯鶯”,再說,美女溼身,嘖嘖,難得一見啊!
小張同學,顯然從某人做“美好回憶”狀的神情中,看出了某人的齷齪心思,也顯然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冷哼了一聲將臉扭到一旁說道:“吳公子,這裡可是秦府的內宅,你怎麼到了這裡來了?”
吳瑜擡頭,四處看了看,果然,這裡的花草多一些,來去的都是些,年輕的女子,此時正有不少的丫鬟女子正駐足,遠遠的看着自己這邊在哪裡偷笑。
“看來自己還真來錯地方了。”西廂記的美夢只是演了個開頭就結束了,這廝無限惋惜的嘆了口氣,這次終於從半夢遊狀態了裡清醒了過來:“那個啥,張兄弟,我這不是昨晚太勞神,這一覺醒來,這七魂六魄還未歸位呢,勿怪,勿怪,走差了地方,多擔待。”
“哼,我看吳大人的七魂六魄現在也還沒完全歸位吧,哼,是不是被人勾跑了啊,吳大人要不下官幫你找找?”
小吳同學依然一副陰陽怪氣的語氣,不過這話說得還真是實情,吳瑜這魂魄卻是被剛纔那女子帶走了不少,聽小吳同學這麼埋汰自己也不反對,嘿嘿的傻笑,也不生氣,反而開始向小張同學打聽剛纔女子的身份:“呵呵,張兄弟,剛纔和你舞劍的女子是。。。。。。。。。?”
“你想幹嘛?”
“不想幹嘛,問問而已。”
“不知道,女孩子的名字不能隨便問麼?”
。。。。。。。。。。。。俺錯了。
哼~~~~~~~~
不過小張同學,自是不會告訴他,搶白了某人幾句,冷哼了一聲,說了一聲某人不知廉恥,這次帶着滿眼的鄙視離開。
“我不知廉恥麼?”吳瑜很鬱悶的看着小張同學立刻的背影,突然想到了什麼:“你他Y的也不是個大男人,在人家秦家內宅待這,還敢說我不知廉恥,這也太過分了。”不過轉念一想吳瑜又覺着這種說法不太正確,萬一人家小張同學是玻璃呢?這就對了,據說玻璃也有公母,母的也是把自己當女子的,這麼說來,小張同學在這內宅出現應該沒什麼大不了的,大概人家秦猛就是把他當女的養的吧,恩一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