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完澡以後,韓軒這心裡不是滋味,對着對面的大河舒舒服服的尿了一泡後,這才抖了抖,把一身的騷氣都抖沒了。
“都怪李二丫這個浪女人,招惹她作甚。”韓軒暗暗的責怪自己。回到家裡,還是比較關心這靈液的效力,往池子裡瞅了瞅。乖乖!這一看可不得了,這一斤多的蟹王的塊頭整整大了一圈,還有在冒出的汩汩的水流中,還有密密麻麻的黑線,韓軒取來探照燈仔細一看,竟然是烏魚的魚苗。乖乖,不得了,這頭烏魚還是頭母的,發了一筆小財了。
現在市面上烏魚的價格每斤是大概30到40之間,這幾百只魚苗都長成的話應該有小一萬的樣子,也算是第一筆財富了。不過這烏魚是肉食性魚類,在魚塘食物鏈的最頂端,怎麼可能在沒有任何食物的情況下長的這麼好。
“絕對是靈液的作用,這靈液人服了之後沒有飢餓的感覺,這魚類想必是也一樣,只是這一滴靈液能管多長時間,恐怕還得以後的觀察。”韓軒細想之下又發現靈液的妙用。靈液真是好東西啊,不僅能夠催生,還能夠促進發育。韓軒打着探照燈在池子裡面照,發現每種魚的個頭都比早晨的時候大了一些。有了這靈液,美好的生活就在眼前啊。
這幾天韓軒一直忙活着,菜園子裡鋤草,挖坑,播種,撒靈液。一樣都不能少,一樣也馬虎不得。至於李二丫那塊地還種着水稻呢,韓軒也不急着收回,等到秋割完稻,再收也不遲。
不過有的人可不這麼想,李富貴家裡。
“爹,你倒是說句話啊!這地真的要給那韓老二?”“二丫,你錢都收了,白紙黑字,不給也得給,爹也沒法。”
“是這個理,沒錯,可俺就是不甘心。就憑那韓家老二就讓咱家吃癟了,欺人太甚,說出去俺老李家本家怎麼在營子混啊!”
“不認也沒法,蒽這半吊子軍師就是鬥不過那喝墨水的韓老二。人家捏着筆桿子,蒽捏的是泥杆子,能比麼,這小子屬馬蜂窩的心眼多着呢。
以後他韓老二想出人頭地,也要問我老李家答應不,自有整他的法子,二丫你就放寬心,和小軍好好努力俺還等着再抱一個大胖孫子哩!”李富貴畢竟閱歷深,這看人也看得通透,這會兒他覺得已經掐住了韓軒的命門了。只是他算漏了一項,那就是韓軒的寶貝——玉淨瓶。
這幾天韓軒夜裡也沒閒着,在草蕩子裡下了一些黃鱔簍子,這黃鱔簍子做的是一個拐彎的“L”形,蚯蚓放在裡面。這黃鱔從一個頭進去,另一個頭也出不來了。這幾天抓了不少的黃鱔,韓軒把黃鱔也扔到池子裡,一併養着。不過有點倒黴的是,不知道爲什麼韓軒抓的蛇的數量明顯多於這個黃鱔,不知道這蛇是不是發了情,有時候一簍子全身蛇。韓軒打小就怕蛇,這會兒更見了祖宗似的,嚇的活蹦亂跳,雖然只是無毒的水蛇。
不過更讓韓軒覺得噁心的是,這幾天吃的菜全部和蛇有關。爲了感謝蛇祖宗對自己的厚愛,韓軒決定把所有的蛇都吃掉,這一吃就是四天。
四天後吃完最後一隻蛇做的湯,韓軒覺得自己有些魔怔了,滿眼的全身蛇,一堆蛇精來找他索命。
“昂!”“昂!”這時候傳來幾聲牛叫,大媽牽着一頭老水牛走了過來。
“小軒,大媽和大伯今天要進城給你姐置辦點東西,這牛沒人放,蒽反正閒着也是閒着,待會兒在田坎放幾個小時就行。”陳晶一邊把牛繩拴在門口的大樹上,
一邊說道。
“嗯,放心吧!保證不讓牛跑了。”韓軒半眯着雙眼,答道。他這會兒正在和蛇精大戰呢,也不知道聽到沒有,含糊的應着。陳晶也不管,囑咐完後,匆匆忙忙的走了。
韓軒在椅子上眯瞪着,很快陷入半睡半醒的“假死”狀態。
“吭!”“吭!”“吭!”幾聲淒厲的慘叫劃破了朗朗乾坤的寧靜。“誰動了我的蛇肉!”韓軒從夢裡驚醒,扯着嗓子大叫。卻看見大媽家的牛夾着尾巴正在和一頭牛乾的正歡呢,不過目測這兩頭牛都是公的。
“難道在搞基!”揉了揉惺忪的眼睛,韓軒的的心裡泛起了嘀咕,這現象已經不能用人類的觀點來解釋了。
只見兩隻牛的牛角抵的死死的,用韓軒的話說那叫“抵死纏綿”。
“小黑黑,你咋啦。快放開我家小黑黑。”突然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從韓軒的背後傳來出來。
“小黑黑,這好像是條狗的名字。”沒等韓軒細想,背後就被人“暗算”一把,摔了一個趔趄。
韓軒轉過頭正看見一個十八九歲的少女盯着眼前,因爲奔跑的急渾身香汗淋漓,一臉關切道。
韓軒一愣,眼前的女孩子真是天資國色,穿着一身樸素的木紗棉裙,遮住一雙細小嬌嫩的雙腿,腳上則蹬了一雙簇新的白色的平底涼鞋,上面微微沾了些泥土。想來是奔跑的急,沒有留意腳下。
但是即使身着這麼樸素的衣服,也不能掩飾眼前這位少女的天生麗質,她秀眉細長,額頭飽滿,臉型削直如劍尖。一雙眼睛長的十分的秀氣,轉動之間顧盼身姿。這山裡人水靈,這女孩渾身上下給人一種難以言及的清純。但是不同於一般鄉野姑娘,淡淡的秀眉。又爲她平添的不少的靈秀和書卷氣息,櫻桃小口緊緊抿着。
“喂,大哥,對不起噢!剛纔不小心撞到你了。這牛是你家的麼?”少女開口向着韓軒開口問道,聲音若幽谷蘭音。
“嗯。對,這牛是我家的。有什麼問題麼?”
“這牛有頭債有主,這就好辦了,那就勞煩大哥把這兩頭牛分開了。”少女巧笑嫣然。
“小妹妹你說話這麼好聽,我怎麼好意思拒絕呢?不過這事先得弄明白一件事,我家這頭牛是公的,你家那頭呢?”韓軒裝模作樣問道。
“小黑黑也是頭公牛。”
“那就是真牛筆的問題了。”
“真牛鼻是什麼東西?”
“這兩頭牛打架是因爲母牛,這母牛下面的東西就叫……”
“我呸!大哥不是啥好人,變着法的耍流氓。”少女啐了一口,白嫩的臉頰上浮上淡淡的粉色,煞是誘人好看。
韓軒也顧不得欣賞這小妞的美態,就從家裡扯了一塊紅布,鬥牛都用紅布,也不知道啥意思。這會兒依樣畫葫蘆,不知管用不管用。
韓軒扯着大紅布在兩頭牛的周圍蕩了一圈,果然有奇效,這兩頭牛很快不鬥了。接着韓軒又搔首弄姿,又是擠眉弄眼。顯然韓軒的“醜態”已經激起了兩天成年公牛的公憤了,不一會兒兩牛同心協力追着後面狂奔。眼見危機解除,韓軒這頭趕緊健步如飛帶着紅布遛圈子,過了一會兒這才扔了紅布,果不其然後面兩頭牛隻追紅布去了,轉眼之間那塊紅布已經被扯的稀爛。
兩頭牛沒了目標自然也就消停了。
“多大仇,也不知這兩頭牛的姦夫是誰?”韓軒對着少女笑着問道。
“是淫婦纔對……噢。不對。”少女一出口就知道不對,改口已然不及,頓時臉色通紅,一時間窘迫的不知如何開口。
“小妹妹,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韓軒不想少女難堪,趕緊岔開話題解了圍。
“大哥,你先說。”少女瞪着靈動的大眼睛,感激的看了韓軒一眼。
“我叫韓軒,小名叫小軒,你叫我小軒哥就成了。”
“韓軒。你是韓大學……噢,不對!是韓大哥”少女捂着小口驚訝道。
“你竟然認識我,看來我老人家也不是那麼挫!那容我猜猜你的名字吧!”
“你還能猜名字?”少女奇道,粉嫩的耳垂浮現淡淡的粉色。
韓軒笑道:“那是當然。容我想想,你手指白嫩如蔥,大拇指處有微繭,說明肯定是握筆桿子的。而以小姑娘身上有淡淡的書卷氣,你這個年紀肯定已經上了大學了,現在我們村在上大學,又是這樣可人妹子的只有村西頭的老劉頭家的閨女。你就是他的孫女劉詩雨,是也不是,請正面回答。”
少女猶不服氣,撅着小嘴氣聲道:“哼!瞎貓碰個死耗子,勉強撞上了。本小姐就是劉詩雨,行不更名,做不改姓。叫我詩詩,小雨都行,不許叫我詩雨,不要問爲什麼,這是秘密……”說完皺了皺嬌小的瓊鼻,得意的比了比拳頭,煞是可愛。
“唉!我向來十猜九不中,卻沒成想被這頭小耗子碰上了,活該不幸。”韓軒一邊說一邊還做着滑稽的表情,甚是誇張,能逗逗對面的妹子,也給自己枯燥的生活增添點樂趣。
“呸呸呸!俺說不過你,爺爺要我去放牛了,不和你打嘴仗了。”劉詩雨見對面這傢伙臉皮如此之厚,只得三十六計走爲上策。
“放牛,那敢情好,我也去,一起吧,前面帶路。”說完韓軒解開牛繩,做出請的手勢。
“這算是請嗎?能得韓大狀元請去一同放牛,小女子真是三生有幸,那就走吧!”劉詩雨盈盈一拜,又是擠眉,又是弄眼。恨的韓軒那是牙癢癢。
“小妮子,算你狠!”這句韓狀元可戳了他的痛處了,韓軒也不再打哈哈,暫時沉默以示繳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