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富貴家裡很好認,連三歲的小孩子都知道“那村裡最高最漂亮的樓房便是”。
此刻韓軒正在李二丫的家裡,坐在桌子上沿的是前村長李富貴,眯着一雙招子笑的跟如來似的。他可村子裡的老古董了,人稱“笑面虎”錯不了,好多年輕的娃子都怵笑着笑着你就倒黴了。
這會兒正吆喝着給韓軒倒酒。李二丫坐在他的下手,一副乖巧的樣子,讓韓軒有點懷疑這二丫這廝是不是影后,這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
正在和韓軒推杯換盞,稱兄道弟的是李家的女婿牛軍。這會兒兩人已經喝的差不多了,親熱的樣子就差拜把子。
“老弟啊,想當初,俺們倆可是學校的鐵兄弟,哥哥我幫你擋拳頭,吭都不帶吭一聲的。哪回下學了,聽聞你考上大學,哥哥我可是想念的緊啊!哈哈,來喝!”牛軍一個勁的給韓軒灌迷魂湯,韓軒得了大伯的囑咐這裡留了個心眼,也裝模做樣的應承道:“謝謝哥哥當初仗義,兄弟我一直不忘。”
這點酒對於他來說不算什麼,靈液洗髓的身體怎麼能懼怕這區區的烈酒。這村子流行這樣一句話:沒有永遠的哥們,只有永遠的親戚。韓軒此刻有點懂了其中的意思了。
吃飽喝足後,該談起正事了。
李二丫使了個眼色說道:“爹,您先回去,俺和小軒商量個事,您在這不方便!”
“好。蒽們小年輕纔是正經事,小軒,就當自己家,隨便點。二丫啊!爹走了。”李富貴縷着鬍子笑着回到隔院的自家,李家是一個院落,蓋了幾間樓房都連在一起,才顯得氣派。
……
“叔走了,咱也不廢話了,打開天窗說亮話,我來這的目的想必大傢伙心裡都有數,用錢買回那份原來屬於我們自家的地。”韓軒也不廢話直接開口直奔主題,正想和這牛軍嘮幾句,沒想到這牛軍自己倒先倒了,這會兒睡的跟死豬似的。
李二丫本來想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用酒把這韓老二撂倒,然後好好整整這小子。哪成想這韓老二這麼能抗,王八貼鋼板——硬到家了。她男人都暈了,這傢伙跟沒事人似的。
“韓老二,酒量見長啊,這些年長能耐了哈!不管你從哪借的錢,可在我韓二丫手中的地,你休想買走!”二丫插着腰,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樣子。這真是惡人先告狀,潑婦先問罪。
“二丫姐,你甭管我從哪弄的錢,先看看我昨天草擬的土地轉讓協議再說。看完再給你說價格的事,冷靜點我們好好談。”韓軒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一邊從懷裡取出一份打印的文件,一邊做出請的手勢。
出奇的是這時候李二丫卻沒有反駁,而是乖乖的拿着這份協議仔細的看了起來。李二丫也是有高中的文化,看這些東西也不是什麼問題。
韓軒也沒客氣,拿着李二丫家裡的上好茶葉——西湖龍井泡了一壺。好整以暇。韓軒吹着茶水上的熱氣,親親的抿了一小口,不禁讚歎“好茶!”
就在此時李二丫也把協議看完了,還沒等韓軒說話,李二丫嘆了口氣,已經率先開口了:“協議沒有任何的問題,我同意,那麼就說說這個轉讓價的事情吧!”
韓軒沒有任何的驚訝,因爲他料定這李二丫肯定會同意的,在協議的後面附了一份《華夏土地法》第三百四十一條:我國農村公民享有土地所有權的權利,土地可以承包,轉讓,但不可以售賣,土地所有人在任何時候在付出轉讓金後,都有收回所擁有轉出土地的權利。
這人關係在硬,他也大不過法,這李二丫不認慫也得認。
韓軒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白條,上面寫了一些字。
“韓老二,你要打白條,俺可不幹,要現錢。”李二丫這會兒已經明白韓軒要幹什麼,彷彿又看到了從新奪回土地的希望了。
“我想你要白歡喜一場了,我打這個條子只是做個憑證。我不可能帶着一把錢來你家吧,下午跟我到銀行去取吧!”接着韓軒沒有理會此時已經一陣紅一陣白的李二丫,直接在白條上籤上了自己的大名遞給了二丫。
“才5000!”
“大小姐,你少看個零,是50000。爺爺當初賣你六畝地1萬塊,我說你們心也真夠黑的,要不是當初我爺爺供我上學等着錢用,會賣給你們。
這六畝地一年的產出撐死也就小一萬的樣子,我再補了你四年的收成,夠意思了。同意把這協議和欠條都簽了吧,大家以後也好相處。”韓軒把筆遞了過去,接着翹着二郎腿又壓了幾口茶。
李二丫接過筆,一時間臉上陰晴不定。一開始給出五萬這個價錢的時候,她是有點心動,不僅白賺了四萬,還有這些年地的收成,睡着了也能笑醒了。但這韓老二既然能拿得出五萬,肯定能拿出更多。人心就是貪,總是想得到更多。
“小軒啊!你是知道俺和小軍拉扯孩子也不容易,以後還要供他上大學,少了這塊地,以後怎麼活啊!所以十萬吧,多一分也不要。”這會兒這李二丫哪還有先前的跋扈樣,可憐的像只小貓。
“哼!給你點顏色你就開染坊,這會兒降價了四萬,多一分也不給,再講價繼續降一萬。我有個法律的同學,我不介意勞煩他一下,如果不行的話就去打官司吧,我相信法律的公正。
只要你們能請到大律師,勝算還是很高的。”說完還在欠條上改了一筆,五改成四了。且不說這件案子不在理,再說那大律師也是不好找的,價低了請不動,價高了吃不消,誰也不願意幹這個吃力不討好的事。
李二丫還想再辯駁,但是瞥見韓軒的嘴角一抹冷笑,立馬拿起筆在協議書和欠條上籤下了名字,由於這會兒牛軍已經人事不省,這件事只能由李二丫做主了。況且平時也多是這女人做主,王軍這會兒喝酒醉倒想必也只是估計一點點兄弟的面子罷了。
“拿來吧!”
“什麼?”
“我爺爺的那份轉讓的底稿呢?”韓軒可不想還有小辮子拽在別人的手裡。
“唉!真是狠人啊!俺李二丫認栽。”說完李二丫去裡屋的櫃頭裡把一張發黃的紙取了出來, 這就是當初和韓軒爺爺韓德旺簽訂的協議書。
韓軒一把拽過,塞進了懷裡。
“走,跟我去取錢吧!”李二丫把自家的摩托車給趕了出來。
“會騎吧!你載俺吧!”李二丫拍了拍坐墊,一臉挑釁,像是在說“就知道你不敢!”
“誰怕誰啊!真是,走!”韓軒也沒客氣,踩了油門,撒開就跑了起來。這五羊本田的摩托還真不耐,在路上馳起來真帶勁。
坐在後面的二丫被帶的猛的一撞,她那碩大的胸部就重重撞在韓軒的結實背上,一股熱流也涌向了私密處,讓某“色狼”的心裡暗爽。這一路上磕磕碰碰,不時二丫這身體的某敏感部位就碰到了韓軒的身上。韓軒坐在駕駛位上跟沒事人一樣享受着其中的樂趣。
就這樣一路飛馳,到了鎮裡的儲蓄所,韓軒的身上已經是大汗淋漓,這李二丫的身上也不好受,不過有一點她不得不承認,這男人的身板真是強壯,撞上去跟鋼板一樣,賊硬!
韓軒取了錢,遞給了李二丫,沒敢再看。在回去的路上,韓軒沒敢再飛飆,一路上小心翼翼的騎着,就這樣一直到了家,渾身汗津津的,難受。韓軒趕緊的跑到河邊洗了個涼水澡讓自己保持清醒,在他這個血氣方剛的年紀,又和一個成年少婦發生這樣劇烈的摩擦,沒出事已經是萬幸了,這李二丫是一朵毒花,他可不敢碰。這男人一旦用下半身去思考問題,這腦子就不好使了。
“是時候找個志同道合的女人了”韓軒的心裡也不禁犯了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