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真的不知道爲什麼會爆炸,一切都正常,但是它就是爆炸了。”金堅說到此處,眉頭皺得更緊。
“金師兄,如果咱們爭取不到機會的話,一個困龍柱,就要葬送咱們萬象山幾千年的道統!”江遠的聲音有些顫抖,他手指着天羅殿外道:“幾千年的道統,這讓我們以後,如何去見列祖列宗,如何去和弟子們說這件事情。”
四周沉寂不語,就在此時,外面傳來了腳步聲,這聲音讓幾個本來就心中有氣的首座,面色變得更加的難看。
雖然萬象門有百峰七百餘脈,但是真正能夠決定萬象門走向的,也就是排名前十五的支脈。
他們都已經到齊,怎麼還有人不長眼的走了過來。
不過當他們滿懷怒氣,想要對來人呵斥的時候,卻不由得閉上了嘴巴,因爲他們發現,這個人實在是不一般。
宗主,最起碼,這位是萬象一門名正言順的宗主。如果光是這樣的話,他們也對此人沒有什麼恐懼,最讓他們感到難受的,還有此人的手中,有萬象印。
那一枚能夠發出巨大威力,一下子抹殺了五個首座的萬象印。
雖然他們在座的人,都覺得自己的修爲高於那五個被抹殺的首座,但是他們對這個以往覺得可有可無的宗主,卻已然升起了一絲的畏懼。
鄭鳴看着聚集衆人,心中也很是不爽。自己已經是萬象門的宗主,而且還殺人立了威,結果人家在這裡商量事情,卻還不向他這個宗主稟報。
不過越是這樣,鄭鳴越不能視而不見,他邁步而出,直接走到最中間的位置坐下,然後朝着金堅道:“金首座,剛剛發生了什麼事情?”
“宗主,困龍柱……正在煉製的困龍柱炸裂了!”金堅這個時候,已經恢復了冷靜。
“呃,這困龍柱有什麼用處?”鄭鳴對這困龍柱的情況,充滿了好奇,能夠讓如此多的人聚集在這裡,說明這困龍柱並不是一般的重要。
而且從金堅的模樣上看,他好似和死了親爹沒有任何的區別。
“宗主,這困龍柱,乃是開陽老祖準備對付九目龍皇的困龍大陣的陣基,按照開陽老祖的安排,我們萬象門應該在一個月之後,將困龍柱上繳。”
向鄭鳴解釋的是江遠,他聲音低沉的道:“現在大家正在商議辦法。”
“開陽老祖是誰?”鄭鳴對江遠,總是沒有好的感覺,好似是兩個宗主相排斥一般。
“開陽老祖乃是開陽門輩分最高的祖師,生神境巔峰的老祖,傳說中,開陽門的開陽神斧,就掌握在他的手中!”江遠朝着四周無奈的看了一眼,輕聲的解釋道。
一些首座聽着江遠的解釋,目光之中都露出了一絲的不滿,很顯然,這不滿是針對鄭鳴的。
現在可以說是整個宗門最風雨飄搖的時候,越是這個時候,越需要一個能夠掌控大局的人。鄭鳴雖然有青蓮劍歌,可以名正言順的當宗主,但是他什麼都不知道。
在這種情況下,他怎麼能夠當好這個宗主,他怎麼能夠處理好現在的事情。
但是想要廢除鄭鳴,卻也變成了不容易的事情,他掌控了多年來,已經好似廢品一般的萬象印,並讓那萬象印大放光彩,誅殺了五個敢於反對他的首座。
現在有人要反抗他的話,不知道這傢伙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開陽門的人,和咱們萬象門有什麼關係,困龍柱弄不好,告訴他一聲就是了。”
鄭鳴好似並沒有注意在場衆人的神色,淡淡的說道。
而鄭鳴這話一出口,本來就對他不滿的人,此時變得更加的不滿。告訴開陽老祖一聲,如果事情真的如此容易的話,他們這些人何苦在這裡頭疼。
他難道不知道,只要他們敢這樣告訴開陽老祖,那麼開陽門就要將他們從這片天地之間直接抹去。
“宗主,開陽門乃是日升域七大宗門之一,我們萬象門這些年來,一直都是託庇於開陽門,才得以在各方勢力的壓迫下生存下來。”
江遠對於鄭鳴這樣的話語,並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情緒,他淡淡的道:“所以,我們無論如何,都不能得罪開陽門。”
“要不然,咱們萬象門就是死路一條。”
開陽門乃是七大宗門之一,鄭鳴覺得自己的記憶中,好似七大勢力之中,並沒有開陽門啊!
“開陽門什麼時候成爲七大宗門的?”
這個問題,讓鄭鳴在這些宗門首座中的感覺中,一下子又降低了五分。一個能夠問出這樣問題的人,實在是……實在是不配成爲宗主。
“宗主,開陽門在神宮滅亡之後,進入了七大宗門的序列,雖然他們排名比較靠後,但是開陽老祖卻是無缺戰皇的堅定支持者,所以他們的威勢,並不是我們能夠挑戰的。”
江遠依舊一副溫順的模樣,他的話語諄諄教導,很是讓人感到,他不當宗主,真的虧了。
無缺戰皇!
這四個字瞬間觸動了鄭鳴的逆鱗,他現在最想殺的,就是那姜無缺。
只不過,他要一點點剝奪姜無缺的一切,讓姜無缺嘗受到他要加至在鄭驚人身上的一切,這纔沒有立即動手。
現在,開陽門竟然是姜無缺的走狗,這讓他眼眸中的殺機閃動了起來。
“現在不用理他們,要是他們敢來咱們萬象門唧唧歪歪,我讓他有去無回!”鄭鳴稍微沉吟,冷冰冰的說道。
但是鄭鳴的話,卻好似一陣天雷,直接雷倒了不少人,就連金堅和龍虎一脈的胖子,都用一種看傻瓜一般的目光看着鄭鳴。
這傢伙,還真是無知者無畏啊,他……他究竟知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
開陽門,雖然是七大宗門中比較遜的,但是要搞清楚啊,人家的實力,那絕對是碾壓萬象門。
這些年來,要不是開陽門的支持,萬象門早就讓那些別有目的的實力給吞了下去。
現在困龍柱崩裂,大家都在想辦法,他竟然說出這種讓整個宗門作死的話。
不靠譜,這是一些對鄭鳴不存在偏見的首座的想法,至於存在偏見的人如何的想,呵呵,可想而知。
江遠此時雖然也頭疼困龍柱的事情,但是他的眼角,還是露出了一絲的笑容。
他並沒有批評鄭鳴,而是笑着道:“宗主,您一直在木師弟的教導下修煉,對於咱們這裡的情況,並不是太瞭解。”
“這樣吧,等大家事情商議過之後,我讓宋師弟派人,專門向宗主講一下事情的緣由!”
江遠的話,很是有長輩的風範,而且還在不經意間,直接將鄭鳴的位置,再次來了一個定位。
一個不通俗務的人,而這樣一個人,在大多數人的眼中,自然是難以當好這個宗主。
鄭鳴看着江遠很不爽,這個傢伙又開始對自己使壞。雖然將這萬象門當成自己蒐集聲望值的一個重要基點,但是鄭鳴可不是來受氣的。
“江首座,你是在質疑我這個宗主的身份了?”鄭鳴逼視着江遠:“你要認清楚,你就是一個前宗主,現在在宗門之內,當家作主的是我。”
“傳我的命令,萬象門各脈各忙各的,這困龍柱既然和咱們萬象門沒有太大的關係,就不用理會了。”
江遠沒有想到,鄭鳴竟然如此的不給他面子說他,這讓他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
他江遠是什麼人,不說他前宗主的身份,就是萬象一脈首座的位置,已經讓所有人都必須仰視他。
在困龍柱的事情發生之後,就連蕭無回,也要老老實實的坐在他下面研究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現在這個鄭鳴,竟然直接了當的,毫不留情的,甚至有點粗暴的告訴他,要認清自己的位置。
不過隨即,鄭鳴後面的話,讓他有一種想要笑的感覺。這個鄭鳴,他……他是不是真的傻,不要理會開陽門,他這是瘋了,難道他不知道,他的話,只會讓所有的下屬將他當成一個傻子。
張雲天是衆人之中,唯一傾向於鄭鳴的,但是此時,他恨不得上來抽這小子一頓。
困龍柱關係宗門存亡,大家商議此事的時候,沒有請你這個宗主,你裝作不知道就是了。
現在跑到這裡,刷一刷存在感也就是了,你……你他孃的胡亂說什麼瘋話。
江遠這傢伙說話雖然陰了一點,但是他畢竟是前宗主,是萬象一脈的首座,你說話難道不能客氣一點。
知道什麼叫做隱忍,知道什麼叫做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嗎?你說出這種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話,你知道會給你剛剛形成的那點聲望,造成多大的影響嗎?
這小子,應該是一個人才,但是木老弟,你難道在收他的時候,就不能考驗一下他的智商。
“宗主說的是啊!”江遠哈哈一笑,輕聲的道:“既然宗主您已經有了決斷,在下告辭!”
說話間,他一揮衣袖,飛舟出現在了他的腳下,帶着他化作一道流光飛馳而去。
“江宗主,你不能走啊!”有人喊了一聲,當下就將自己的銘器放出,快速的追了出去。
一個,兩個,三個……